QUOTE(沙琅骑士 @ 2006年05月31日 Wednesday, 10:40 PM)
谁知道下面图片里是什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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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树开花
作者:中华佛教
铁树,也叫苏铁,热带一种常绿乔木,多年开花一次。比喻极难实现的事情或非常罕见的事物。宋・普济《五灯会元》卷二十《焦山师体禅师》:“铁树开花,雄鸡生卵,七十二年,摇篮绳断。”俗谚喻事难成叫铁树开花,言铁质树木不能开花,无开花结果之事。宋・圜悟《碧岩录》四十则垂示曰:“休去歇去,铁树开花。”《续传灯录》三一:“淳熙乙亥八月朔出微疾,……逮夜半,书偈辞众曰:‘铁树开花’。”《种电钞》注释:“宗师家到大休歇处,领铁树花开劫外春,不是尽细识人争得如此乎?”(纯一)
铁树开花
作者:薛山飞胡
与花相比,叶子是寂寞之物。铁树应该是寂寞的,常年只是默默地绿着。
人们很少见到它开花的模样,便误认为它是不开花的,然后以讹传讹竟视之为板上定钉的事了。方卿那嫌贫爱富的姑母嘲笑他:你如果得中功名呀除非是铁树开花云云,那时通讯可没现在发达,姑母见识不广,不知铁树真能开花,所以比拟失当……然后,方卿就真如铁树开了花高中状元,前程与爱情双丰收。我长久以来一直倍感郁闷,一个生活底层的男人通过不懈的努力获得了千古传唱,然而这又何尝不是势利如姑母者的胜利呢,方卿们的抗争方向迎合了他们的需要,而成功后的方卿也符合了他们的价值取向。我常想:假如命运捉弄,小方卿没能考取功名呢,沉默的铁树终究是大多数啊……扯远了扯远了,还是言归正题说说铁树开花吧。
我怀着十分钦敬的心情观谒这株开花的铁树。它生长在八圩法庭的院子里,远看矮矮敦敦的一蓬,毫不起眼,硬且宽大的叶子斜斜地戟指天空,而花不经意地开着,被叶片包围在中间,不走近是看不到这十几二十年才孕育出的一坨淡黄的。这花的长相没有迎合被人们赞叹不已的花容,它的花瓣竟也是硬硬的丛生着,如叶片一般的男人相。歌词唱道;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那是桃花牡丹花之类的形象,假如非要与此对应,铁树花应该比作什么呢?贫穷岁月里出现的一堆黄金吗,对方卿而言确实如此,然而对铁树本身而言,绝不是它的本意。花只是开着,掩在叶子中间,并无势耀的意思,人或知或不知,它淡淡地散发着清香,一如往常般静默。赞叹的人们还有给它拍照的人是冲着花来的。这样的爱,短暂而肤浅。不知道铁树的花期能延续多久,但花要凋谢就如人要消散曲会终了,灿烂之日,人众如云,繁华过后,陌不相识。铁树开花不是要印证这个意思。就象当初它不需要谁的所谓寻求所谓赞赏,如今它也不需要谁的所谓记取所谓安慰。
开花是一种显露,而蓬生的叶片则是一种隐藏,开花的铁树有种禅意。象丰子恺那幅“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为之,真是空灵。花开与否,铁树无所恃,所以无所失,无所怙,所以无所惧,得失之间,淡淡然然,俨然道家风范。如此说来铁树最象吴敬梓笔下的荆元:“吃饱了饭,要弹琴,要写字,诸事都由得我,又不贪图人的富贵,又不伺候人的颜色,天不收,地不管,倒不快活?” 叶子时期的铁树占它生命中的大多时光,那时它自由快意地活着,偶尔绽放了同样不求人懂不求人嗅,这一点比方卿的境界可要高出许多。
一株寂寞的树开着让人不明白的花,人们知与不知,对于一株开花的铁树并没有多少意义。它依然是铁树的姿态,男人的姿态。
铁树开花
研究生毕业后留京的男同学中,LSW兄和大家的联系最少,盖因他在大名鼎鼎的中华书局当编辑,上班在丰台,住宿在大兴,路途遥远,进城一趟要花三个小时,还不如天津方便。7月7日那一天,我上5460同学录闲看,蓦然发现网站通知,SW兄当天要过生日。一个电话打过去,被告知电话已变,从人事部问了再打去,待说明来意,SW兄高兴之余,却说自己并不是那天的生日,那个日子是当初注册时随便填的(填什么不好,非要7月7)。闲聊一阵,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告知,结果他的回答让人长舒一口气――他已经用上手机了,上周刚买的!
不说在我的同学当中,就是在我现在认识的任何一个寄居京城的人当中,像SW兄这样直到21世纪过去了整整四年半才与手机结缘的现象真真是绝无仅有!
SW兄是一个诗人,一个嗜书如命的人,这两点是我和他同居(一屋)三年后得出的两个基本点。关于前者,他有一句话令我没齿难忘:他将写作形容为“在逻辑与修辞的公共场所进行操练”,从某个角度点明了写作的本质。关于后者,有一个事实让同屋的几个哥们记忆深刻:到了研究生三年级的时候,住在上铺的SW兄由于满床皆书,床板于重负之下开始向下发生变形,惊得下铺的乌龟弟弟不敢上床,否则便有性命之忧!当然很多到我们宿舍参观的人啧啧之余,大多忍不住问上一句:“这么多书,你都读过了吗?”此时SW兄便有些急,反驳道:我为什么要读?书之乐,不在读而在买也!然后待来人退去,余恨未消,暗地里吐出两个字:傻B!
这次电话中,我还告知SW兄我的博客,让他看看。没想到仅过两三天,他竟向我咨询起博客网站的事来,并在我的建议下很快在博客网建立了自己的家园,发表了他的第一篇博客:《甲午日(7月9日)潘家园淘书小记》,由于文章较长,写了两天。我认真拜读了,读得津津有味。尽管SW兄是写诗的,此前我从来没见过他写这等文字,然而一旦提笔,便见性情。文章看似平铺直叙,传神之笔却不少,例如他如此描写讨价还价的情景――此书卖家要价5元,我回价3元,他只答应4元,妻子拉我就走,在隔壁摊儿上假意逡巡,卖家这时将我已放下的书拿起来,在手中翻了几翻,当我用眼瞟过去的时候,他正好说:“给你吧。”于是顺利成交。他又写到一位熟识的卖主――卖主常在北大周末书市摆摊儿,算认识我,地坛书市碰到的时候还打招呼,模模糊糊中,觉得他样子有点像现在的“大宋提型官”,不过脸型更瘦,也更黑些。
SW兄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为数不多的年轻一代的读书人之一,由他来讲述在作者们身旁的故事再合适不过了,请同学们认真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