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 of love
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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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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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不再的故事就是当事人的身后事了,人和记忆都不在了,只留下不相关的诠释。.
> 走过
> 见到玲,缘于一次朋友生日Party
> 朋友的朋友也不少,都是三五成群,两个一对的。而我这个孤家寡人都被人晾在一边。一到这时,我都会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玲说得很对,那种场合真的不适合我这种人去。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一群狐朋狗友。我自己慢慢跺到阳台外。
> 抬头看看深蓝的天空,连星星也懒得理我。忽然,我的视线被就点亮光吸引住了,--是一根烟,烟的主人是玲--一个女孩。
> 他不高,一条吊带裙子,颈部一根小银链,及颈的头发披散开来,一根烟被她叼得挺有风尘味的,我的视线停留于她的眼神,她并不怕生,也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真的不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她应该拥有的。我轻轻的对她说,我遇上了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她笑了,带着三分邪气的笑。
> 每晚,玲都用一根烟的时间去想一个人,是纯粹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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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sky和东是在一个网吧里认识的。那个网吧叫做“情缘”网吧。
> 高二第二学期开学初,玲迷上了上网,于是一下晚自习,玲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情缘网吧。每次都是在聊天室里逗留一个多小时。问她为什么喜欢去“情缘”网吧。她说是喜欢里面的情调,还是那个名字。
> sky总和东在一起,他有一个文武双全的名字--斌。sky是他的网名。一个周末的晚上,玲很早就来到了情缘。当sky和东到时已没位置了。他们只能在旁边乖乖地等着。玲又是在聊天室和人聊着一些无聊透顶的东西用她的话说是,上网的人不进聊天室就像想减肥的人不运动一样。而事实上,玲是一个正宗的电脑白痴。
> 玲正和她的网友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sky走过来对她说:“和你换一个位置可以吗?玲问了句:“为什么?”上面有我的OICQ号码。”于是玲就和他换了。玲刚开机,东又走过来。又要和她换位置,玲最后被赶到一个角落里。这些是东后来才提起的。那晚,玲没有看东一眼。
> 不久后的一个中午,玲又在“情缘”遇见了sky.sky就坐在离他很近的那个位置上。玲又在和人聊天,她忽然冲着sky冒出一句:“喂,没人理我了,进来理一下我。”sky也很有英雄气概的应了一句:“我来了。”
> 玲第一次看东的时候。很没礼貌的笑了起来,而东也一样。哪有两个人第一次就笑对方的呢。接下来的几次见面她们都是这样,见了只是笑,也不说话的。玲只知道东和sky在一所重点中学读高三,玲记得有一天下午,东走下网吧台阶的一刹那,玲刚好转过头,那眼神在那背影上滞留了。在那一刻,玲很清楚。她的心已不仅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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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ky和东通常在周六晚上都会出现在“情缘”。一天晚上,玲坐在东旁边,玲叫他帮忙申请一个OICQ,东给了她一个长得很抱歉的蓝精灵头像玲在一旁抗议。而东说,都是像嘛。气得她差点背过气去,最后,玲自我解嘲,是有那么一点像。那个OICQ号码就有东的call机号码。这是东和玲分开后,玲才发觉的。
> 玲很喜欢坐在sky和东的旁边,看他们和网友们聊天。sky和他的网友说,他喜欢看的一部电影是《沙翁情史》,他完着网恋是因为追求那一种感觉,玲说,人太忠于感觉就难好好思考。网络情缘不是前卫,也不是另类,只是爱情发展到今天的又一种表达形式。不顺见面,不要承落,够气氛……而东,总在网上说些俏皮话,比如:你的头发什么时候留长呀?好盘起做我的新娘……之类的。 玲OICQ上的第一个网友一是SKY玲第一次启用的时候,SKY已在上面了,于是玲装呆卖傻地和他聊了一通,玲以为他无是在心宣,而SKY却一无所知,玲下线后,还到SKY的身边和他说声“拜拜”,那一刻,玲在偷笑。
> 第二次在网上聊天,玲要了SKY的CALL机号码,当晚十二点玲一柯了他,玲曾是校广播员用你做节目的语调在声音上稍微“修饰”一下,居然瞒了过去,玲忽然在电话里问SKY有没有有想过离家出走,SKY说经常有,“那死呢?”SKY也给了玲一个答案,原来SKY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而玲是以风友的身份知道这些的,而不是朋友。
> 玲对霞说:“我喜欢SKY,”霞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么东呢?玲简简单单一句:“是爱慕”
> 因为SKY,玲和荣走在了一块,那天晚上,玲要参加英语演讲,出发前她柯了东,问是SKY知不知道筱昕一是她(玲的网名是筱昕)而东在电话那头只是一个劲地笑,说SKY还蒙在鼓里。玲说:“我今晚要上台演讲,你祝贺我好不好?”东挖苦她:“你这样子上台演讲?”你……你……怎么,我不配上台是吗?………”东并不知道当玲站在台上时,她可以目空一切。
> 那晚,玲的表现还可以,至少不紧张,她自己说,是习惯的了。从学校下来,玲见到了东。东在等着SKY两个,一见到又是一个劲地傻笑。也忘了说。东“不怀好意”地瞅着玲那袭白纱裙,说:“喂,你不怕风把它吹起来吗?”玲瞪了他一眼:“这个不用阁下操心,差点地了,风吹不起的。”“你倒挺放心的。”
> SKY来了后,他们几个人就到草坪上聊天。那晚,东给玲说了一个笨小孩和他的苹果故事,回去后,玲和东都在想着对方,玲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玲和东看的第一部电影也是最后一部电影是《妈妈再爱我一次》。从电影院出来后,两人同时蹦出一句:“为什么看的不是《泰坦尼克号》?”
> 听东说,SKY和家人的关系不是很好,他爸爸忙着工作,妈妈又有生意,总是和家人吵嘴,他和XKY还有三个伙伴是从小玩到大的,五人的感情都很好。玲说,这点她和SK衣点相似,但她从不和家人吵嘴,话也不多一句。10几年来,和爸妈说的话都不够一箩筐,玲的“忍功”比身边任何朋友都好。她对现状是那样的不满,但却封锁力改变,对于家,我离不开,也留不低,玲在网上和XKY说,她有一个愿望是去流浪。流浪的生活是一种形式,而灵魂的流浪是一种内容,这个内容是寻找一个梦,一个需要时间去完成的梦。
> 一个下雨的下午,他们俩人牵手漫步在乡间小路上,微风和着细雨,轻轻地拍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没有打伞。玲很喜欢雨,喜欢雨的玲珑剔透,像一个熟睡的童话。玲说,小雨中散步,不打伞,不能体会其美妙者,枉生于有雨的世界,当他们走到一棵大树下时,东忽然冒出一句:“想要不朽,就不要名字刻在树上,玲微微一笑,霞也和玲说过这句话。“是的,应该刻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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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KY走的前两晚上,玲CALL了SKY。玲记得有很长时间没和他联络了。在网上也很难遇到,玲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玲看见SKY和他表姑在一起,SKY问玲在哪,要见玲。玲已感觉到SKY已听出她的声音,玲说:“我是不会露面的。”最后,玲和霞在窗台上眼睁睁地看着SKY离开,那是她们最后一次看那刚熟悉的背影。
> 30分钟后,SKY和玲在网上见了,SKY很努力地证实网上的“筱昕”就是玲,快要离线时,SKY对玲说“我累了”这是SKY在网上对玲说的最后一句话。
> SKY真的累了!两天后,他走了。永永远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爱他的父母,亲人,老师,朋友,同学……是大海的错。
> 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
> -----高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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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档在红红的夕阳肩上
> 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她翩翩地应声而落
> 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玲像一封古早的信
> 你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再无人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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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啼哭为未知的前生做伴
> 那早谢的花开在泥土下面等潇潇的雨洒满天
> 每一次你仰起慌张的脸看云起云落变迁
> 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自首
>
> 还是走吧 甩一甩头 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
> 那唱歌的少年 已不在风里面 你还在怀念
> 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
> ------筱昕赠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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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去上大学了,而玲继续升高三,有关他们的故事,早该结束。大海把SKY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寻求真正的自由,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没有人会知道。
> 明天是SKY20岁生日,玲一定会出现在“情缘”网吧,想看SKY在她的好友列表上,那个熟悉的头像会变成彩色,然后跳动,要不,坐在曾经的那个位置上,等SKY走过来和她说声:“和你换个位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