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村后边,有一片坡地,自从接到上级计划任务后,这里就常年种植甘蔗,甘蔗林连成一片,蔚为大观,有如绿色海洋,小伙伴们经常到那里捉迷藏。七月的中午时分,生产队放工后,匆匆吃过稀饭,家里酷热难当,谷篮子、哭鬼昌、崩牙期、羊桃立、马立汉几位小伙伴相约来到甘蔗林里,这时甘蔗已长得一人高,青翠欲滴,是天然的“避暑胜地”。
大家走进甘蔗林,找一块空旷的地方,席地而坐,天南海北胡聊一番。
“明月老师的草堆着火事件,真个闹得人心惶惶,听说是老顽童田心伍伯伯出谋献计,才将‘火鬼’捉住” 崩牙期说。
“不要再说了,我的肌肉快要起了鸡皮疙瘩” 羊桃立插口道。
“你们都要变成迷信头子了,学校不是教育我们吗,世界上没有存在任何神鬼,我们应该成为无神论者”谷篮子说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神也好,无神也好,关键如何能够解决肚子问题,那才是上上大吉”哭鬼昌的说法马上引起大家的共鸣。
“生产队的东西只有这么多,饿肚子那是常常的事,忍忍吧,忍一餐过一餐,忍一天过一天,有人整天饥饿,有人长年饱食,不是也是这样过了吗?!”马立汉说道,接着崩起老高,又补充说,“你们看,我们几个‘ 吃粥的’不也长成这么高了吗?”
“你们都不能这样说,过于悲观和过于麻木都要不得的,将来的日子肯定会好的,将来实现四个现代化,生产效率提高了,产量提高了,餐餐都会有大米饭吃。”谷篮子斩钉截铁地大声说,仿佛信心满满的。
“闲话少说,我刚才在家啜了二三碗稀得可以照见人影的米粥,撒了一泡尿,现在肚子正在打鸣,已感觉开始饿了” 哭鬼昌的说法又一次引起大家的共鸣。
崩牙期说:“如何才能解决?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邻近田地里有生产队的番薯,我口袋里已备好火柴……”
“h窑!”未等崩牙期说完,谷篮子、哭鬼昌、羊桃立三位小伙伴异口同声的抢着说。
听到“h窑”, 马立汉却是坐在那里呆呆的出神,与其他小伙伴跃跃欲试的神色形成极大的反差。
“你怎么啦?刚才还是好好的!”谷篮子好奇的向马立汉问道。
“‘h窑’,我就不干了。你们玩吧,我要回去了” 马立汉有气无力地说,接着慢慢站立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在走了四五步之后,忽然车转身,大声说:“请大家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刹时,马立汉已钻出甘蔗林,丛丛的甘蔗在他的身后晃荡起来,嗽嗽作响。
“‘h窑’是要偷生产队的番薯的,马立汉的出身不同,他不敢冒这个风险,可以理解”谷篮子不无惋惜地说。
“不要说偷偷声这么难听,别人可以去挖,我们也可以去挖” 崩牙期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崩牙期的父亲正是五叔公的儿子生产队长炮田,有他的这句话,小伙伴们胆子壮了起来。
开始分工,谷篮子、羊桃立负责找来泥块垒窑子,崩牙期有生产队长“做后台”,哭鬼昌艺高人胆大,他们负责去“挖拿”生产队的番薯。
不大一会功夫,一块二块……谷篮子、羊桃立找来了一小堆的泥块,开始“砌” 窑子,一块块的垒了起来,留出一个洞口。
“大功告成!”窑子终于“砌”成,谷篮子、羊桃立欢呼雀跃起来。
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珠,谷篮子、羊桃立马上又去甘蔗头里找来一些枯叶作火薪。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就等番薯一到,就立马“烧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十多分钟,还没有等到崩牙期和哭鬼昌回来。
“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谷篮子说道。
“他们两个的身手已今非昔比!”羊桃立回答道。
正当谷篮子和羊桃立说着话,沙沙声从不远处传来,谷篮子和羊桃立睁大眼睛紧盯着声音起处,只见前方的甘蔗尾部,好象波开犁谷一般,一条“波痕”正向这边传来。
“有人来,赶快躲藏再说” 谷篮子机警地说。
谷篮子拉着羊桃立的手钻进甘蔗林里,却紧紧瞪着“波痕”的方向。
“自己人!”羊桃立高兴地说。
“可盼着你们回来了,我以为会遇到什么波折” 谷篮子说。
“还真有点儿波折” 崩牙期喘着粗气说。
这时才看到崩牙期和哭鬼昌满脸晒得红彤彤的,满身大汗淋漓。
“是什么波折?”羊桃立急于想知道原因。
“一边‘h窑’一边说,肚子现在饿得要命”哭鬼昌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火柴在此” 崩牙期从口袋里掏出火柴递到谷篮子的手里。
嗤的一声!干柴遇到烈火, 一点就着。
“先说说刚才什么情况?”谷篮子一边烧火,一边问道。
“小期手上摸着‘手雷’”
“小昌脚上踩着‘地雷’”
崩牙期和哭鬼昌相互“挖苦”取乐。
“什么‘手雷’呀,‘地雷’ 呀?你们就直接说好了,不要卖关子”谷篮子说道。
“弄得大家一头雾水” 羊桃立也禁不住掺和道。
“你们再猜猜” 崩牙期故弄玄虚地说。
“等下吃了番薯再说,才不倒了大家的胃口” 哭鬼昌说完作个鬼脸,伸一下舌头。
“大家一齐动手,尽快把‘窑子’烧透”谷篮子提醒道。
于是哭鬼昌和崩牙期在一边猛递柴火,谷篮子和羊桃立接手后狠狠的塞进‘窑子’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泥块垒成的窑子已烧得通红。
“番薯在哪里?”谷篮子问道。
“在裤袋里”哭鬼昌和崩牙期两人争抢着说。
“糟糕,明明装了四条,怎么现在才得三条?”哭鬼昌将三条番薯掏出放在地上,抓了一把头发,一脸婉惜地说道。
“可能是跑得急,掉下到路上了” 崩牙期替他解释着说。
谷篮子将一条木棍将‘窑子’的余烬勾出,然后将七条番薯投进去。
“一、二、三……”四位小伙伴拿来石头和砖块用力将“窑子”的泥块击碎。
正当小伙伴们等待着番薯熟透的当儿,突然一个人影从甘蔗林钻了出来,吓得谷篮子等人跳了起来,大家仔细一瞧,原来是大青年马大度。原来是“同道中人”,大家才放下心。
“嘿嘿,你们偷窃生产队的番薯!”马大度阴阳怪气地说。
“彼此,彼此” 羊桃立咬文嚼字起来。
“我这里有两条番薯,可否放进烧好的泥块里?”
“不行,那会‘反砂’的” 崩牙期提高了声音说,大青年马大度立时被震住了,一时下不了台。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谷篮子打了圆场说。
大青年马大度见小伙伴们这样说,只好讪笑着在旁边捡拾泥块另外“搭建”泥窑子。
这时,烤番薯的香浓味道从泥块里冒出,是“出窑”的好时机了。
三下五除二,小伙伴们飞速地用小木棍将“窑子”的泥块清理。
“慢点,轻点,动作太大,真的会使番薯‘反砂’的” 大青年马大度少有好的提醒说。
番薯终于“出土”了,七条香喷喷排在地上,引起大青年马大度猛咽口水,不小心还是有条涎沫从嘴巴里吊下下来。
“你们每人吃二只,我手里掉下一只,我就吃一只吧”崩牙期说,接着拿到番薯分别递到谷篮子、哭鬼昌、羊桃立手上,自己只留下一只。
哭鬼昌拿到的有一只泥沙碜了进去,正好是‘反砂’的,眉头一皱,嘟了一下嘴巴,有点不大开心。
为了大家心里平衡,谷篮子把分到的一只拗下一半递给崩牙期。
谷篮子手上拗下一半的这条番薯是“红心棕”,另一条是“妹子笑”,都是本地名品,但由于产量小,生产队种植就比较少。
所谓物以稀为贵,其他小朋友们都以羡慕的的眼光瞧着谷篮子。
正当小伙伴们呵着热气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的时候,刚才还是万里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四合。
“快跑,要下雨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小伙伴们一边吃着番薯一边钻出甘蔗林,把大青年马大度“丢下”。
大家走进甘蔗林,找一块空旷的地方,席地而坐,天南海北胡聊一番。
“明月老师的草堆着火事件,真个闹得人心惶惶,听说是老顽童田心伍伯伯出谋献计,才将‘火鬼’捉住” 崩牙期说。
“不要再说了,我的肌肉快要起了鸡皮疙瘩” 羊桃立插口道。
“你们都要变成迷信头子了,学校不是教育我们吗,世界上没有存在任何神鬼,我们应该成为无神论者”谷篮子说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神也好,无神也好,关键如何能够解决肚子问题,那才是上上大吉”哭鬼昌的说法马上引起大家的共鸣。
“生产队的东西只有这么多,饿肚子那是常常的事,忍忍吧,忍一餐过一餐,忍一天过一天,有人整天饥饿,有人长年饱食,不是也是这样过了吗?!”马立汉说道,接着崩起老高,又补充说,“你们看,我们几个‘ 吃粥的’不也长成这么高了吗?”
“你们都不能这样说,过于悲观和过于麻木都要不得的,将来的日子肯定会好的,将来实现四个现代化,生产效率提高了,产量提高了,餐餐都会有大米饭吃。”谷篮子斩钉截铁地大声说,仿佛信心满满的。
“闲话少说,我刚才在家啜了二三碗稀得可以照见人影的米粥,撒了一泡尿,现在肚子正在打鸣,已感觉开始饿了” 哭鬼昌的说法又一次引起大家的共鸣。
崩牙期说:“如何才能解决?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邻近田地里有生产队的番薯,我口袋里已备好火柴……”
“h窑!”未等崩牙期说完,谷篮子、哭鬼昌、羊桃立三位小伙伴异口同声的抢着说。
听到“h窑”, 马立汉却是坐在那里呆呆的出神,与其他小伙伴跃跃欲试的神色形成极大的反差。
“你怎么啦?刚才还是好好的!”谷篮子好奇的向马立汉问道。
“‘h窑’,我就不干了。你们玩吧,我要回去了” 马立汉有气无力地说,接着慢慢站立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在走了四五步之后,忽然车转身,大声说:“请大家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刹时,马立汉已钻出甘蔗林,丛丛的甘蔗在他的身后晃荡起来,嗽嗽作响。
“‘h窑’是要偷生产队的番薯的,马立汉的出身不同,他不敢冒这个风险,可以理解”谷篮子不无惋惜地说。
“不要说偷偷声这么难听,别人可以去挖,我们也可以去挖” 崩牙期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崩牙期的父亲正是五叔公的儿子生产队长炮田,有他的这句话,小伙伴们胆子壮了起来。
开始分工,谷篮子、羊桃立负责找来泥块垒窑子,崩牙期有生产队长“做后台”,哭鬼昌艺高人胆大,他们负责去“挖拿”生产队的番薯。
不大一会功夫,一块二块……谷篮子、羊桃立找来了一小堆的泥块,开始“砌” 窑子,一块块的垒了起来,留出一个洞口。
“大功告成!”窑子终于“砌”成,谷篮子、羊桃立欢呼雀跃起来。
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珠,谷篮子、羊桃立马上又去甘蔗头里找来一些枯叶作火薪。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就等番薯一到,就立马“烧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十多分钟,还没有等到崩牙期和哭鬼昌回来。
“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谷篮子说道。
“他们两个的身手已今非昔比!”羊桃立回答道。
正当谷篮子和羊桃立说着话,沙沙声从不远处传来,谷篮子和羊桃立睁大眼睛紧盯着声音起处,只见前方的甘蔗尾部,好象波开犁谷一般,一条“波痕”正向这边传来。
“有人来,赶快躲藏再说” 谷篮子机警地说。
谷篮子拉着羊桃立的手钻进甘蔗林里,却紧紧瞪着“波痕”的方向。
“自己人!”羊桃立高兴地说。
“可盼着你们回来了,我以为会遇到什么波折” 谷篮子说。
“还真有点儿波折” 崩牙期喘着粗气说。
这时才看到崩牙期和哭鬼昌满脸晒得红彤彤的,满身大汗淋漓。
“是什么波折?”羊桃立急于想知道原因。
“一边‘h窑’一边说,肚子现在饿得要命”哭鬼昌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火柴在此” 崩牙期从口袋里掏出火柴递到谷篮子的手里。
嗤的一声!干柴遇到烈火, 一点就着。
“先说说刚才什么情况?”谷篮子一边烧火,一边问道。
“小期手上摸着‘手雷’”
“小昌脚上踩着‘地雷’”
崩牙期和哭鬼昌相互“挖苦”取乐。
“什么‘手雷’呀,‘地雷’ 呀?你们就直接说好了,不要卖关子”谷篮子说道。
“弄得大家一头雾水” 羊桃立也禁不住掺和道。
“你们再猜猜” 崩牙期故弄玄虚地说。
“等下吃了番薯再说,才不倒了大家的胃口” 哭鬼昌说完作个鬼脸,伸一下舌头。
“大家一齐动手,尽快把‘窑子’烧透”谷篮子提醒道。
于是哭鬼昌和崩牙期在一边猛递柴火,谷篮子和羊桃立接手后狠狠的塞进‘窑子’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泥块垒成的窑子已烧得通红。
“番薯在哪里?”谷篮子问道。
“在裤袋里”哭鬼昌和崩牙期两人争抢着说。
“糟糕,明明装了四条,怎么现在才得三条?”哭鬼昌将三条番薯掏出放在地上,抓了一把头发,一脸婉惜地说道。
“可能是跑得急,掉下到路上了” 崩牙期替他解释着说。
谷篮子将一条木棍将‘窑子’的余烬勾出,然后将七条番薯投进去。
“一、二、三……”四位小伙伴拿来石头和砖块用力将“窑子”的泥块击碎。
正当小伙伴们等待着番薯熟透的当儿,突然一个人影从甘蔗林钻了出来,吓得谷篮子等人跳了起来,大家仔细一瞧,原来是大青年马大度。原来是“同道中人”,大家才放下心。
“嘿嘿,你们偷窃生产队的番薯!”马大度阴阳怪气地说。
“彼此,彼此” 羊桃立咬文嚼字起来。
“我这里有两条番薯,可否放进烧好的泥块里?”
“不行,那会‘反砂’的” 崩牙期提高了声音说,大青年马大度立时被震住了,一时下不了台。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谷篮子打了圆场说。
大青年马大度见小伙伴们这样说,只好讪笑着在旁边捡拾泥块另外“搭建”泥窑子。
这时,烤番薯的香浓味道从泥块里冒出,是“出窑”的好时机了。
三下五除二,小伙伴们飞速地用小木棍将“窑子”的泥块清理。
“慢点,轻点,动作太大,真的会使番薯‘反砂’的” 大青年马大度少有好的提醒说。
番薯终于“出土”了,七条香喷喷排在地上,引起大青年马大度猛咽口水,不小心还是有条涎沫从嘴巴里吊下下来。
“你们每人吃二只,我手里掉下一只,我就吃一只吧”崩牙期说,接着拿到番薯分别递到谷篮子、哭鬼昌、羊桃立手上,自己只留下一只。
哭鬼昌拿到的有一只泥沙碜了进去,正好是‘反砂’的,眉头一皱,嘟了一下嘴巴,有点不大开心。
为了大家心里平衡,谷篮子把分到的一只拗下一半递给崩牙期。
谷篮子手上拗下一半的这条番薯是“红心棕”,另一条是“妹子笑”,都是本地名品,但由于产量小,生产队种植就比较少。
所谓物以稀为贵,其他小朋友们都以羡慕的的眼光瞧着谷篮子。
正当小伙伴们呵着热气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的时候,刚才还是万里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四合。
“快跑,要下雨了!”
不知谁叫了一声,小伙伴们一边吃着番薯一边钻出甘蔗林,把大青年马大度“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