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E(EVD @ 2006年06月15日 Thursday, 01:41 PM)
写在岁月里的长山小学
记得还在读书时,放假回家,傍晚的时候,我都要到长山小学逛一圈。小学很小,但却有这乡村小学的味道,特别是秋季里面的菊花,还有围栏上火红的杜鹃花,把小学衬托的特别漂亮和安宁。还有校园里面的那棵茂盛的榕树,它还是我堂哥读小学时种下的,二十多年了,它见证了小学的沧桑岁月,也见证了我们的成长。站在那校园里,似乎能触摸到岁月的痕迹,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尽管长山小学不是我的母校,但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却是在那里度过。
岁月中的长山小学,在葱绿的树林山坡中,校园不大,四面都是一排青砖瓦房的教室和老师宿舍。在东北角落处,那是主任的家,他是小学唯一一个住校生活的老师。校园不大,却种满了树木,最好看的,就是那两棵凤凰树,凤凰花开时,整个校园都飘荡着淡淡的清香,飘零的花絮,也会在清风中,在校园的半空飞舞。凤凰树下,是两个用水泥砖块砌成乒乓球台。校门外有一个鱼塘,鱼塘不大,旁边是一口水井,还有一个黄泥底的篮球场。校旁一条小路,延伸到竹林深处,再连接到外面一条马路上,过了一条小河,那就是我的村子。那时,每天我都早早起床,跟着哥哥姐姐,走过那条小路,就到了小学,中午再跟着哥哥姐姐回去吃中午饭,下午又过来……
许多时候,我就是赤着脚,站在教室的门口或者窗前,看着裤脚还沾着泥巴的父亲勤勤勉勉的教导这他的那群学生,就在父亲上课的教室门口,开始了我童年最初的启蒙。下课后,父亲会怜爱的摸一下我的脸,或者把我抱起,有时父亲也会趁着课间时间,带上放在房间里的农具,去不远的田涧,巡查一下田地里的水。而那些哥哥姐姐,下课后也爱逗着我玩,有还会拿一些小零食给我,这个时候我总是羞涩的接过来,在他们的眼光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嚼起来。而夏天,我最嘴谗的,就是在校门前叫卖的五分钱一根的“雪条”,常常缠着父亲要买,只是这样小小的愿望,在那时也很难实现。
小学里有我喜欢的哥哥姐姐,也有我最怕的人,就是杨校长,他常常会抓住调皮捣蛋的我,唬着脸,威胁要割下我的小JJ。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拼命挣扎,害怕自己的JJ真的不保。我还是读小学时,杨校长就退休了,但退休了的他,每天还是骑着他那辆老式自行车,从凤门来到长山小学,四周看一看,巡一巡,毕竟这是倾注了他一生精力的学校。那时我已经懂事,也不再畏惧他,在路边遇见他时,我总是恭敬的叫一声“杨校长”!
还有童年的伙伴“阿弟”,是学校主任的孩子,我常常和阿弟一起去校外的田野上抓蜻蜓,抓青蛙,当然最后都把它们贡献给了学校里的蚂蚁,有时候也会残忍的把青蛙放到太阳下的石头上爆晒,第二天就变成了黑色的青蛙干。学校后面是一片咖啡树林,树上结着红红黑黑的咖啡果,我和阿弟除了摘咖啡果玩,有时还要把树枝折下当伞遮太阳,这个时候如果被杨校长发现,肯定要挨骂。咖啡林旁边是一群树林和灌木,灌木里竟然有野生的相思豆树,我们总爱在夏天,在灌木从里寻找漂亮的相思豆,然后拿到伙伴们面前夸耀。那时最让我困惑的是,把抓来的蚱蜢的头塞进父亲房间的墨水瓶里,竟然憋不死。最后只好把它肢解,送给了墙角下蚂蚁群,看着蚂蚁把它一块一块运走。
岁月变迁,现在的长山小学再也找不到童年时的踪迹,许多熟悉的面孔已经不在,父亲也逐渐苍老,曾经保存的黑白相片也早已褪色,只是记忆中的长山小学,童年的一切,都会在深夜时的脑海里呈现:凤凰树、红蜻蜓、水井、鱼塘、咖啡果、相思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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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好文。
好文它也勾起了我童年的往事。我也很久没进去小学去看看了。
我读小学时,邱总队是我们的老师,叶国雄、潘军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初中时,蔡兆荣老师是我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小学校长是凤门的王孔昭老师。
近期想在合适的时间,组织深圳磨坊的驴友和复旦大学深圳校友会的自驾车友回去看看,顺便带些书笔等给他们。
我们一起关注家乡的小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