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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黑社会的前世今生-----宋江思想与梁山好汉 (1人在浏览)

eCat

小学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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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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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遇到的一篇小说,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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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黑社会的前世今生-----宋江思想与梁山好汉


有道是不读书不行,一字不识之人,往往成不了大气候。书读多了也不行,变成书篓子,那是愚蠢的代名词。

这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你看那古往今来,凡是开国帝王之中,就没有一个是做学问的。近代有蒋毛等辈,虽说也算读书人出身,但是比之今天,他们就会感到所受的教育不够。毛最终出校门时,也就揣着个中等专科毕业证书。老蒋虽说留学日本,但除了养马,其它的也谈不上造诣。要是放在今天,他们恐怕找工作也会碰到困难。最少,考公务员是不够资格的。



如今没有人称大专以下的人叫知识分子。那该如何称呼呢?人家多少读了点书,文盲自然不是,叫知识分子有点儿臊脸,取个中庸之词,就叫识字分子呗!比知识分子差之那么一点,想必大家也能接受的。呵呵!



从前的书没有今天这么多,虽然也说汗牛充栋,但人们最爱看而映象深刻至入皮入骨的,也就那么几本。



什么人看什么书,从前的识字分子们,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多数还是爱看小说的。什么七侠五义施公案拍案惊奇列国志之类,也是看过的。而咱中国的四大名著者,总是要读几遍的,没懂事前,总是蒙蒙胧胧地看,真正看懂,还是成年以后。弱冠时,字识得全了,爱读西游记,从前漫画没现在多,质量也没现在好,一本西游,纯粹当作大孩子漫画,海阔天空地想。成年时,浑沌初开,男欢女爱的秘密总想去窥探,于是找红楼梦来读。成家立业了,世界观成了形,有闲时看看三国,既想知道点儿假造的历史,又当作成年人的故事。再往后,阅历经验丰富了些,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也多了些,于是,又会重读水浒传。



一部水浒,一堆假造的故事,留传了八百年。然而,书中神奇的力量,并未稍有减弱。无论哪朝哪代,凡读者之中,总有那识字分子,会看得血脉贲张。也有人照猫画虎,图谋做个豪杰什么的,来个替天行道。至于做不做得成,或者天是什么,道又是什么,则全然没有想过。也有人自以为是地想过,但是到了后来,大多发现,天与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历史上宋江确有其人,而比之水浒传中之宋江,除了其名字和造过反两点相同外,其它无不相差地球到银河系那么远。我要聊的也是书中之宋江,而非史书中之宋江,那个史书上留下来的宋江,除了造反、失败、投降外,既没什么奇特的情节,也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一个市长带着保安队。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没有什么可聊的。



下面就来聊书中的宋江罢。既然这事是编的,那俺也是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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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水浒传,如今的识字分子们看起来十分麻烦,官职弄不清,年号弄不清,许多事弄不清,比不得现在的情爱小说,又喽嗦又乏味。能不能把他改写一下,变成现代版小说呢?我看可以试试。



譬如第一集开头的几句——

话说公元1043年。大宋朝赵仁宗当总统( 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等一肩挑)。



  当时的京城开封十分繁华(虽然比现在差得太远了)。



那时按照政府规定,每天都要开中央全体会议。(那时只有一套班子,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人大、政协全部综合在一起)  



会议主持人说:“今天的会议有提案没有,没事就散会。”



只见总理赵哲、国务委员文彦博同志说:“如今国内到处发人瘟,军民死伤许多,请主席减轻农民负担,救济他们”。

赵主席立即作出免除农业税的决定,并且把一些犯人放回家。并且在京城建立释迦牟尼主义(简称佛教,)研究院,要从释迦牟尼主义中找出治疗瘟疫,解救百姓的办法。



这样写多明白!



世间总有人没事找事。小百姓找点事不打紧,跳蚤翻不起被窝来。要是当官的找事特别是当大官的找事,那可就真是麻烦大了。你看那洪副主席,吃饱了撑得难受,打开伏魔殿,千年的妖气冲出来,从此便国无宁日。这一来,天下草民遭殃不说,那大宋江山,也被搅得风雨飘摇,直到被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小金国赶得过了江南,呆在杭州城里去苟延残喘。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这话未必全对,拿到北宋时期那几场内乱来说,似乎就更是牵强。单从鸡的屁来看,大宋是世界第一强国。张择端那个清明上河图中所记载的大宋京城,其繁华程度,除了楼没有现在这么高,车没有现在这么好,少了个大剧院,论其它,哪点比今天差呢?看那老百姓的穿着打扮,吃喝玩乐的花样之多,哪点没有达到小康程度?不要说美国人那时还在茹毛饮血,就是欧罗巴那些国家,和中国比,恐怕连第三世界都算不上。可见那北宋王朝,才是真正的三个代表哩!



事情坏就坏在洪副主席手上,莫名其妙地摸开那块石头,打开那伏魔殿,放出那妖雾来。书上写的是黑气,据老汉分析,洪太尉放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黑气,而是一切向钱看的思想!老汉的考证石破天惊吧?你不服还不行哩!



自从这一切向钱看的思想出笼后,天下人便欣喜若狂。所有人都把良心抛到一边,于是便人沦丧尽,于是便拼命贪污,于是便大肆受贿,天下便不再有公平。当官的肥了,官们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肥了,富人把弱势群体不再当人。穷人受不了这份鸟气,于是便抱成团,于是便闹黑社会。



宋江同志虽是县政府秘书,但那个郓城县太穷,没有多少油水,眼见得同僚个个都步入小康,宋江自然心有不甘,不得不和村党支部书记晁盖同志一起“发展经济”。村里的资源有限,晁盖只得引进外资,劫了生辰纲,不能不说晁盖同志是个能够与时俱进的基层领导。



宋江是个半吊子读书人,他从孔丘同志那里学习了儒家主义,再与中国黑社会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形成了宋江思想。其实,大家并不仅仅是团结在宋江同志的周围,更为要紧的是团结在宋江思想的周围。如果没有宋江思想,就不可能有黑社会的状大,更不可能创立梁山革命根据地。



黑社会思想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根据这个道理,于是就反抗,就斗争,就干黑社会。黑社会的特点,就是大碗喝酒,大秤分金,搞绝对平均主义。至于黑社会的手段,当然是暴力抢劫有钱人,打祝家庄,打曾头市,其实就是打土豪分财产。



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表面上是孔孟儒家思想,其实不然,孔孟只是上等人崇敬。在下等人的骨子里,却是鄙视中庸而崇拜好汉的。譬如关羽张飞陈胜吴广,黄巢李闯王之类。那些劫富济贫的人,抱成团的人,拳头大的人,才是中国人心目中的英雄。这就是中国特有的“拳头文化”。



当社会一切向钱看,干什么都得使钱的时候,“拳头文化”就泛滥起来。有钱人锦衣玉食自不必说,没钱没势的怎么办?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结伙儿,把小拳头并成大拳头。于是就唱好汉歌——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一首好汉歌,概括了全部的宋江思想。这首歌从古唱到今,如今还在唱,或许还要唱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人们不再崇拜好汉呢?

不知道!



本朝经济发展,繁荣娼盛。光天化日之下,人头挤挤的大街上遇到强盗抢劫(除京都长安街少见外),已不是什么稀奇事。人们除了怕惹火上身、见怪不怪、官匪一家等想法以外,部份人对抢劫者的宽容态度也是不容置疑的。可见当天下不公时,草根百姓恨官府更甚于强盗。在水浒传中,做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强奸妇女的矮脚虎王英,偷鸡摸狗的鼓上蚤时迁,都列入了英雄豪杰之列。



天下不公则百姓怀忿,那“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倒不如做个强者”的宋江思想便会深入人心。如一旦有机可乘,便会呼啸而起,使刀弄枪打家劫舍,哪管得他娘的贼不贼的。人多了,占了块地盘,建立了革命根据地,便有了“杀去东京,夺了鸟位,让俺大哥做主席”的想法。施耐庵同志借李逵之口说出这般话来,真是一针见骨。



李逵们造反为什么?自然也是想当官。弄个荣华富贵,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玩靓的,儿女们当革命接班人,也吃香的喝辣的玩靓的。要做到这一点,那当然就得要宋大哥夺得江山当了主席。至于大哥当了主席,会对待兄弟们如何,则全然没有去想过。



北宋朝的覆灭起源于花石纲。由于花石纲投资过大,不得不弄出许多征税的名目来,老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浙江的一批工匠们不想自己的财产就这么被代表了,于是在方腊的带领下,高喊着“市长省长没有种,人人都可以做”的口号起事,占了块地盘,自已弄了个中央,方腊当起了伪国家主席。



宋朝时的中国富甲全世界,先进生产力代表不用说,鸡的屁总量占了地球一半有多。而且主席赵徽宗同志还是先进文化的代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那瘦金书更是流传千年,直到今天还有人习他的字体。



徽宗同志为了建设赵家主义精神文明,大兴土木建造花石纲。许多人不知道花石纲是个什么东西,其实这花石纲是一组建筑群的名字,拿普通话来说就叫国家歌舞大剧院,专门唱歌跳舞吃喝玩乐的地方。而且那花石纲设计得很有中国特色,公园式的,比前门楼子后面那大笨蛋有品味多了。





前几日在报纸上看到,北京市长王歧山有关引进人才不唯学历一说,不知道哪位学历不够的先生要在北京做大官了,所以就有人出来放风。中国的事情,从古到今都是这样。



早在一千年前的大宋主席赵徽宗同志,就不拘一格提拔过“人材”。那个不学无术只会打球的高某人,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外,大字识不了一篓子,却在官场上步步高升,直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事情一开始也不是这样,在赵主席的关照下,保安队员高俅仅仅只在组织部门(枢密院)挂了个名,此时有人提出高俅的资历不够,赵主席说:“当干部是可以学的嘛!”一句最高指示,下面的人就忙着学习讲话精神。一班中央委员知道了高某是赵总书记的跟班马仔后,大家便改变观念,自觉地和中央保持一致,把所有工作中的成绩,里里外外的功劳,全部算在小高头上。不到几年,高俅同志便荣升国防部长,和蔡京、童贯等人同列政治局常委。



苦就苦了那个王进,一说是王进的老子早年和高俅比武,一棒掀翻了高俅,一说是王进当年在街头打抱不平得罪了那时的小高。电视里放的却是有老汉在街头乱摆地摊卖艺,义务城管队员、联防队长高俅同志出来干涉,王进不懂法,不但妨碍公务,而且殴打联防队员和小高同志。



据在下分析,不管咋样,反正王进是个仗着自己有本事,不太爱听领导的话,不讲政治的人。新领导上任发表就职演说,官不大架子不小的王进竟敢托病不参加。再说,当了那么多年的官,竟然穷得给领导孝敬的钱也没有,所以高部长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最后落得个凄凉结局,自动辞职远走他乡。怪谁呢?



可见与领导闹别扭,是从来不会有好下场的。呜呼!



王进失了业,只好去延安投奔一班旧日朋友。那时深圳还不是特区,不招民工,延安是边疆,可以去那里参军,混碗饭吃。王进路过华阴县,收了个徒弟史进。史进本是个正派人,时任村长兼治保主任,也是个戴表的角色。史家靠近少华山,山上有几个社会青年,领头的叫朱武,拉着一帮人当车匪路霸,劫财夺货。强龙要靠地头蛇,朱武一班地痞也时不时向史进送点烟酒银钱礼物什么的。常言道,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史进收了不少贿,也就睁眼闭眼,将少华山公路使用权承包给了朱武等人,随他们去折腾。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村里有人举报史进勾结黑社会。八月中秋节那天,月明如昼,史进正和朱武等一班烂仔喝酒,华阴县公安局、检察院派警察来抓史进。史进一时气忿发起狠来,和朱武、杨春、陈达等杀将出来,逃走上了少华山。



此时史进虽然袭警拒捕逃上了山,但还是不愿意当车匪路霸。那时的人还讲究点名声,不像本朝人通通都不要脸。王进觉得路霸名声不好听,再说出息也不大。他要去延安找师傅,当兵以报效国家,也图个做人清白。大宋共和国的军队也像本朝一样,和平时期要想当兵,必须得有门路或者有钱,送礼拉关系才可以参军。一些不良子弟、作奸犯科之徒凭着路子银钱,都去了军队里混。而进了军队就像进了保险箱,从前的劣迹一笔勾销,地方政府管不了军队里的事。史进的师傅王进在西北军区当了干部,史进去王进那里入伍是没有问题的。



史进路过渭洲(如今的陕西渭南市)时,遇上了在渭洲军分区当营长的鲁达同志。史进向鲁达打听王进的消息,鲁达久慕王进为人,便把史进当成了朋友,那时第三产业不发达,渭洲城里没歌舞厅,鲁达请史进喝酒,一喝竟喝出了人命官司来。



这鲁达身长力猛,武艺高强。只因当了十几年兵,官至营长,什么家产没有挣下不说,连个媳妇也娶不上,所以他对有中国特色的封建主义严重不满。鲁营长恨世道不公,有仇富思想,总想找个由头出气。那日借着酒劲,插手肉食品公司老总郑屠与二奶纠纷一事,把郑总狠揍一顿,一不小心就将郑屠打死了。





鲁达打死人后十分害怕。在一个一切向钱看的社会里,没有钱什么也搞不惦。鲁达没有钱去打点公安,仅有的这条命还是要留着。于是便急急收拾家伙,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夺路狂奔逃去了山西。



鲁达逃到山西,公安部捉拿鲁达的通辑令也到了山西,在各地街头巷尾张挂着。鲁达没文化不识字,险些被官府捉了去。好在那个被鲁达帮助过的,原郑屠的二奶金氏父女救了他。原来金氏父女没回东京,一路卖唱到了山西。金女被一个农场的赵老板看中,给赵总当了二奶。金老汉在街上遇到了鲁达,将他带到了赵总家,好酒好肉招待。鲁达总算找了个吃饭的地方。



鲁达是个罪犯,又十分粗鲁。赵总一怕惹上官司,二又怕他再闹出事来,三因鲁达不爱劳动,田地里的功夫做不来,天天吃现成的,还要好酒好肉招呼。没有办法,只得打发鲁达去五台山。宋朝那时的国教是儒学,但也允许其它不同政见发展存在。早年有人在五台山上盖了些房子,从印度进口了一个释迦牟尼主义,俗称“佛教”。弄了个研究所,又叫寺庙。鲁达去那里当了研究员,俗称“和尚”,改了个名字叫鲁智深,在五台山呆着,谁也奈何不得。



宋江思想的核心就是打土豪分田地财产杀人放火暴力抢劫,得手后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佛教研究院不准吃肉喝酒,不准娶老婆泡妞,不准使用暴力。鲁达那时已是一个有着朴素“宋江思想”的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于是隔三差五就要去镇子上嘬一顿,喝得醉醺醺回来不说,还砸了释克思的神像,打得那些只有嘴皮子而无真本事的释克思专家们屁滚尿流,把个佛教研究所闹得天翻地覆。



在是非颠倒、禽兽得势的社会里,人太老实了不行,不老实的总是占尽便宜。那个高俅就是因为不老实,原东家柳老板才打发他去苏东坡那里,东坡先生讨厌这条懒虫,将高俅推到了王驸马家,后被那个终日里射鸡走马的太子端王看中,才有了高俅的锦绣前程。这智深也是因吊得福。他在五台山,自己不好好研究佛教主义,反而弄得别人学问也做不成。院长大人智长老见他软硬不吃是个汤手的山芋,赶又赶不走,留下来是个祸,只得推荐他去花花世界东京城大相国寺。于是,鲁智深在那里开始实践他的宋江思想。





俺没钱出书,也不想操那份劳什子心,谁爱出谁去出。大家喜欢乱看,俺就乱写,凑热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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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大大小小的忽悠。最大的忽悠竟然赌咒发誓说,人类社会一万八千年后要怎样怎样实现他的预言和主义,大家都能娶到美女,人人都能去月球上旅游,拼了命还要相信的人数以亿计。小的忽悠说你七日后会如何如何,要想过好日子还得找他。迷信者也多如牛毛。如今这年月,街头常见的忽悠,则多如本山大叔卖拐。



鲁达离开五台山时,那个释迦牟尼主义研究所的智真老汉,神秘兮兮地送老鲁四句话:什么“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迁,遇江而止。”一如范伟遇到了赵本山,后来这个头脑简单的鲁智深还真信了他师傅的忽悠。自然,蒙人也有蒙对的时候,当梁山众人投降当了官军去打方腊时,鲁智深没有过长江,而是转回了大相国寺,继续当他的和尚。这是后话。



鲁智深离了五台山,一路奔东京来也没闲着。刘太公庄上主持公道,桃花山偷东西,瓦官寺与做了强盗的史进一起杀人。好事坏事都做,这便是江湖好汉们的作为。到了大相国寺,智清长老安排他管菜园,智深满腹牢骚,后来知道这庙里也能升官发财时,他才没有意见。



看那大相国寺接待处长(知客僧)说的——

“你听我说。僧门中人员,各有职称职务。譬如小僧做个接待处长,只理会管待往来客人茶饭。至如维那、侍者、书记、首座,相当政协委员,这都是闲职不容易得到,要有资格的。都寺,监寺,提点,院主;这个都是掌管钱粮财物。还有那管藏的,唤做藏主;管殿的,唤做殿主;管阁的,唤做阁主;管化缘的,唤做化主;管浴堂的,唤做浴主;这个都是主事人员,中等职称。还有那管塔的塔头,管饭的饭头,管茶的茶头,管东厕的净头与这管菜园的菜头;这个都是头事人员,下等职称。例如师兄你,管了一年菜园,好,便升你做个塔头,又管了一年,好,升你做个浴主;又一年,好,才做监寺。你刚刚才来这里,怎么就会有高级职务?”

智深道:“既然如此,也有晋升时,洒家明日便去。”



这些研究释迦牟尼主义的人们,口口声声看破红尘,淡泊名利,这个空那个空,还说要普渡众生,为普罗大众服务。戳开来看,内心里其实与天下人一样脏污。这寺里升官,也没个考核标准,只有一个好字。“好”是什么?没说!你自己估摸着去。



我靠!

鲁智深依靠强大的拳头兼并了泼皮蔬菜公司,然后组成了联防队。看家的和小偷们联合,小拳头与大拳头联合,组成个更大的拳头。于是,菜市场建成了“和谐社会”。



原来中国人啥都不信,啥也不崇拜,唯一崇拜的就是大拳头。清兵入关时,为了阉割掉中国人残存的那一点点爱国精神,下令全民剃发。人们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由,不肯剃。嗜血成性的满清鞑子来了个大屠杀,把中国人中的血性男儿杀了个干净。余下的中国人,一个个全都剃了发。“脖子没有刀子硬,还是留着吃饭的家伙要紧些”,一时成了中国人天经地义的理由。



中国的传统文化是离不开求神拜佛祭祖烧香的。无论是佛庙还是道观,大殿中决不仅仅是供着一尊大菩萨,菩萨两边往往站着许多拿刀使棒的长大汉子,一个个暴眼圆睁,凶神恶煞,俗称罗汉的那种。每当有人跪拜神仙时,两边的罗汉们就会恶狠狠地看着人们,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小子放老实点,否则就要了你的小命!”进了神庙,人们的腿脚便由不得自己,不发软才怪呢!



中国的传统文化是什么,现在恐怕已没有几个人说得明白。在下愚昧,理解不透咱国的传统文化是什么。我只看到两样东西,一是对于比自己拳头大或者与自己拳头一般大的人,拿出仁、忍、爱、温良恭俭让那一套,也就是握手的姿势来;一是比自己拳头小得多或者没有拳头的人们,便经常在他们的头上挥舞着拳头。反正两种姿态都是一个东西——粗壮的胳膊。



挥舞拳头!官家是这样,民间也是这样;有生命的人是这样,没有生命的木头菩萨也是这样,狠狠地挥舞着那大大的拳头。这就是咱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最核心的那一部份。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中国的传统文化,

除开那教人做奴才的部份,余下的

就是暴力文化!

就是粗胳膊文化!



传统文化是这样,现代文化又如何呢?不妨把那些教义、思想、理论拿来,放在水里,洗去上面的油彩,掰开来看,两样东西便立马显露出来,一是教人做奴才,二是鞭子。



鲁智深在菜园里显示了自己拳头大的威力,路过的京畿卫戍部队参谋林冲同志赞叹不已。林冲的拳头也不小,与智深旗鼓相当。好汉惜好汉,拳头爱拳头,两人一拍即合,结为异性兄弟。



如果世事如人所愿,万岁爷们是永远健康不会死的,如今的中国恐怕还是秦朝NN世。林鲁两人的拳头并在一起,本可以开创出比菜园子更大的天地。只因林冲碰上个比他大得多的拳头,把他几乎?I碎了去。



事情的起因是林冲的老婆长得太漂亮,国防部长高俅同志的干儿子高衙内看上了林娘子,寻死觅活地要泡林参谋的老婆。林冲两口子是合法夫妻,领了结婚证的。平日里二人恩恩爱爱,林娘子不但长得美丽,而且是个贤慧女人,勤劳俭朴,温良敦厚。即使本朝,这样的女人也稀少如大熊猫。林冲哪肯割舍?再说林冲也是N个代表体制内的人,相信法制社会里一切依法办事,荒唐事纯属误会,误会消除了就万事大吉,干部照样当,工资照样拿。还是安定团结好,毕竟稳定要紧。



高衙内可不这么想。既然俺们是代表,索性你那丈夫职位也由俺代表了去,共不共你的产另说,可以先共你的妻。衙内软硬兼施,收买了林冲的好友陆谦,一次又一次打林娘子的主意,但是由于林冲看得紧,衙内没有得逞。



这陆谦与林冲是同乡,少年时代与林冲相交甚厚。在家乡做生意亏了本,于是便来东京投奔林冲。林冲看在朋友、同乡的面子上,帮着陆谦入党、提干,在国防部谋了个中校参谋职位。陆谦本不想背叛林冲,但是高衙内的大拳头使他吓得发抖,再加上银子的诱惑,整个国家的腐败对他的影响,于是与时俱进把良心昧了去,变成了畜生。



陆谦说动高衙内的老子高俅,设了一条毒计,诱骗林冲带刀误入国防部作战室,以阴谋杀害国家高级领导人、现行反革命罪等逮捕了林冲,经最高皇民法院审理,判处林冲无期徒刑,押送去河北沧洲劳动改造。



朋友一旦变成敌人便是最可怕的敌人。林冲坐牢充军,流放他乡,高俅并不罢休。陆谦亲自出马,买通押送林冲的警察,要在去沧洲的路上,一个叫野猪林的地方结果林冲的性命。



林冲在野猪林没有被打死,鲁达的大拳头发神威,救了林冲的性命。两个叫董超薛霸的警察没完成任务,回到东京后便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两个二百五以为将金子还给陆谦了便不再有事,哪知道在高部长那里不是欠债还钱,而是欠钱还命。两个蠢货当初拿金子时认为“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到了此时(包括高俅陆谦在内)才知道“钱不是万能的。”



这些个高俅陆谦们,一点也不聪明,怎样害人也欠手段。要是放在本朝,什么办法都有。高俅陆谦们完全可以在看守所或者审讯时结果了林冲的性命,到时报一个得什么病身亡不就结了!一个看守所长还搞不惦?敢不听国防部长的?再说林冲不承认是恐怖分子,那也有的是办法!不打死他也可以,让他十天半个月不睡觉,看你还能熬下去?林冲勾结杀人犯鲁达,和那些地痞无赖吃吃喝喝,打他个反革命集团罪,或者黑社会集团罪首犯,看你林冲还能活?像本朝文革时期的狱卒们,多有能耐!小罪能整出大罪,没罪也能整出罪来。还可以教唆号子里的犯人们活活打死他,像孙志刚被打死那样。那时被判刑的犯人要到流放后才吃杀威棒,不知道疑犯进拘留所时有没有由同监犯人执行的杀威拳。



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更比一代高哇!



沧洲郊区有个大财主,姓柴,名进,人称柴大官人,原是前朝国家主席N个代表柴世宗的子孙,因为赵匡胤发动兵变将三个代表权夺了去,柴氏后代才成了平民。这柴进拳头不够大,又不甘心着被别人代表,于是仗着万贯家财,专一结交拳头大的四方豪杰。赵匡胤虽说夺了柴氏的代表权,但并没有像列宁同志那样把沙皇一家杀得老少不留,而且针对柴家,专门颁布一条法律“柴氏子孙犯罪不予追究”,所以柴进敢于资助盲流浪汉。林冲想到自己去沧洲吉凶难卜,而小柴同志关系户多,交际能力强,而且人才难得,何不去柴府上碰碰运气呢。



柴进久闻林冲拳头大,但半信半疑。设了个套,做了个幌子,请出自己的武师来试了一回,林冲果然身手不凡。于是柴进便款待了林冲,送了不少银子给他,还写了封信给沧洲城里的监狱长,请他们好好关照林冲。



林冲初见管教干部时没将银钱拿出来,那警察看着老林就来气。林冲在京城当了多年干部,行贿的手段比地方上没见过世面的人高明些,他等到众人散去,才从袖中取出五两大银来送给警察,并另有书信一封并五两大银请警察同志转交监狱长同志。众警察得了银子,对林冲另眼看待,不但没打人人都免不了的杀威棒,而且将林冲评为劳改积极分子,派到有点儿小油水可捞的马料场去。林冲落得个自由自在。



按说,自古沧洲不是小地方呀!林冲的五两银子就把警察们乐得屁颠屁颠的。如今一两银子合皇民币三十来元,五两银子也不到两百块钱。可见这些警察不爱学习,要是学好了代表精神,不要个百儿八十两的才怪呢!如今开个车在路上不小心,一罚就是十数两银子,本朝警察同志,代表精神真正令人佩服!



柴老板久居沧洲,沧洲监狱的警察们和他是朋友,平时也得了他不少好处。按道理应该看在柴进的面子上帮林冲一把,林冲初来沧洲时,这伙警察也确实是帮了忙的。沧洲监狱的人,高俅陆虞候都不认识,仅仅只凭一纸书信和几锭银子,警察就帮着高太尉杀林冲,这道理一般人还真是想不通。



陆参谋给了管营差拨一些银子,高俅给沧洲监狱长的信里写了些什么,书中没有说。在下认为,这信中肯定有封官许愿,沧洲是个并不十分富裕的地方,在宋代与辽国接界,既是边关,也是苦寒之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得到国防部长的垂青,那是受宠若惊的,何况还能加官晋爵。一个小小警察,哪里去寻这样的机会啊?再说,高俅能够将林冲整得家破人亡,要整倒一个小监狱长更是不值一提。在高俅的大拳头面前,在荣华富贵和家破人亡面前,这两人选择了前者,仁之与义,信之与和,通通都变成了狗屎。



暴力统治下的国家,从来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法制,有的只是丛林法则。丛林法则就是血腥的竞争。 有一个古老的童话,丛林里的动物们聚在一起讨论丛林法则。兔子抢先发言,它说,丛林里的动物应该一律平等,丛林里的事情应该大家一起讨论,再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决定。兔子的发言得到了麋鹿、山羊、松鼠等许许多多小动物的热烈支持,就在大伙儿要鼓掌通过这个决议的时候,狮子发言了,它亮出自己的利爪大吼一声:“我反对!”于是,小动物们纷纷四散而走,丛林又恢复了它原有的秩序。



在丛林法则中,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靠的是实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靠的还是实力。无论霸道或王道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 契约则是各方力量平衡的结果。



民主是一种各社会力量之间的契约。民主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归根到底是力量平衡的基础上,当年XXX的力量与国民党旗鼓相当时,XXX是主张民主的。当XXX取得政权后为什么再不提民主了呢?力量此消彼长,国民党完蛋了,XXX成了丛林中仅有的狮子。



如果,丛林中除了狮子外,还有老虎、大象、犀牛,或者丛林中还有别的狮群而不是仅有一头,我想狮子的发言就不一定是“我反对”了。



丛林法则中,善良的绵羊也有可能变成凶恶猛虎的,林冲就是一例。他在山神庙前杀了人,从此性情大变。当林冲走出草料场不过几里地就强抢人家的酒饭吃,为此大打出手;后来又在水泊梁山负气杀王伦,温文尔雅的风度再也不见。

 

来沧洲之前,林冲是个老实人。到了沧洲,宋江不得不适应丛林法则。山神庙杀了人后,宋江完成了蜕变过程。由绵羊变成了狮子。



林冲被逼上梁山,《水浒传》中是按照弱势群体怎样成为黑社会的典型事件来写的。在腐败社会中,像林冲被逼上梁山这样的事件比比皆是。没有高俅,也会有张俅李俅王俅,这些俅多了,弱势群体中就会有无数的人成为黑社会,大大小小的梁山就会起来。如此,这个社会能够稳定?那是自欺欺人啊!





仗义是林冲,

为人最朴忠。

江湖驰誉望,

京国颢英雄。

身世悲浮梗,

功名类转蓬。

他年若得志,

威镇泰山东!



过年了。窗外鹅毛大雪,地冻天寒。一个家破人亡、有国难投、孓然一身满怀仇恨的人,挥笔在梁山湖边朱贵酒店的粉墙上,写下了如上的诗句。



今日的梁山泊已干涸,梁山也并没有书中所写的那个气慨,只是个小小山包。如果你也像林冲那样家破人亡有国难投。大雪纷飞天地浑然的时候,饥寒交迫的你,站在洞庭湖的君山大堤上,或是身处鄱阳湖里那个孤山之颠,你的内心会是个什么滋味呢?这时如果你会写诗,你也照样能写出这么有雄豪之气的诗篇来。



诗词这东西,其实是当事人内心的表白。没有胸怀壮志、豪气热血之人,没有那个境遇,无论你用多少华美的词句来堆砌,写出来的东西总能看出是糜糜痿痿的。林冲是个虚拟人物,上面这诗并非林冲所写,而是施耐庵先生作的。元末天下大乱,战事频繁,施先生所随之张士诚义军失利,被迫得四处流亡,有一段时间就是在太湖边上度过。国破山河碎,时艰草木蔫,有家归不得,一腔长恨天。悲、愤、雄、豪,正是施老先生当年自己的心情啊!



我们把这首诗复原,只改几个字就可以了——



仗义是施公,

为人最朴忠。

江湖驰誉望,

京国颢英雄。

身世悲浮梗,

功名类转蓬。

他年若得志,

威镇大江东!



何如?





大过年的风雪夜,林冲孤身下山东。正是——



红日出山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外头



写到这里,不得不插一段。文革中的某一年,弱冠的我心中郁闷,胡乱涂了几首诗词,莫名其妙成了逃犯。也是风雪夜,逼得老子走路下山东。过长江到了安庆,至集贤关,想起太平军与湘军大战的古战场,于是前去凭吊。不知不觉已是天晚,突然下大雪,将我困在山上,我四顾茫然不识道路,只得乱闯。看见前面一茅屋,便叩开柴扉。一老者将我迎进屋内,酒饭待之。那老者膝下两个女儿,大的十七岁,和我同年,小的十五岁,长得还算漂亮。老者知书达理,学识过人。我们一老一少在火塘边聊了一个晚上,老者便有意将他的女儿许配与我。无奈少不更事,又心怀怅恨。次日天明,我便迎着风雪执意走了。那时要有个梁山,我不去投奔才怪呢!



酒店题诗,林冲遇上水浒餐饮有限公司总经理、济洲市政协常委朱贵。大过年的机会难得,朱总喜出望外。不管白猫黑猫,弄到钱就是好猫。有客人来,朱贵就能财源广进,下点蒙汗药麻翻他,既可劫到财,人也可杀来当牛肉卖。凡是练武之人,肥肉少瘦肉多,能卖个好价钱的。



酒店老板朱贵正待下手,不经意间看见壁上题诗,认出是东京通缉犯林冲,朱贵大喜过望,哈哈!我们老板正需要网罗打手呢!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林冲在朱贵的带领下上了梁山,本以为秀才最怕兵有理讲不清,谁知道兵遇上秀才,有时也讲不清,也要受气。



读书之人,常言穷善其身,达济天下。如不求名利,则可清心逸性,洗磨心灵之镜,焕醒智慧之光。夏日秋风,春花冬雪,朝露晚霞,皆蕴天地之灵气,能育人典雅含蓄之气质。读书人应该心胸开朗,容人容物,具光风霁月襟怀。



可也有不少读书人,心胸狭窄,嘴尖牙利心计多,真本事少(包括在下);喜欢指挥别人多,愿意自己动手少;海口夸得挺大,能够实现者少。大凡读得几句书认得几个字后,便自以为有经天纬地之才,匡扶社稷之能。真要他们办点具体事情,立马便不屑了。最为厌恶的是,许多读书人擅长于窝里斗,看不得比自己本事强的人,必欲去之而后快。惟恐别人识破他的手段,别人比他强,他心里会不舒服,甚至无地自容。



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林冲上梁山时,就遇上了王伦这样的读书人。王本落第秀才,文不能立言,武不能立功,更别说安邦定国了。王伦的性格优柔寡断,小肚鸡肠。林冲上山,王伦百般不容。先是说寨小粮缺,屋宇不整,最后实在拗不过众手下相求,便叫林冲去杀人交头名状。当看到杨志时,又邀杨志入伙牵制羁绊林冲,一付小人嘴脸暴露无遗。



农民起义这个词出于何处不得而知。文革批判宋江时说,梁山是农民起义,在下认为纯属胡说八道。梁山一百零八个头领,绝大多数原来都是当官做“公仆”的,官职最小的也是个村里的支部书记。起事之前,除去极少数人外,哪个不是赵氏集团的N个代表呢?



一部水浒传,写的是一帮子造反派,只反贪官不反皇帝,与文革完全是一回事。除了林冲、李逵、鲁智深、武松等人是真正要造反外,其它人无一不和文革时期的造反派们一个嘴脸。不同的是,文革造反派是万岁爷组织的黑社会集团,而梁山造反派则是忠于皇帝的奴才所组织。梁山李逵等人也滥杀无辜,但是和文革那些黑社会分子们滥杀无辜之程度相比,算不得九牛一毛,可以忽略不计。而太祖的黑社会组织能力,也远非宋江之辈可比。



拳头主义来自动物的原始兽性。动物间没有语言交流,发生矛盾,只好述诸武力,举起拳头论是非,这是动物的本能和秉性。



综观太祖一生,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什么主义,更不用说洋人马先生的主义,太祖把马大哥的理论做成旗帜,也只写上四个字“造反有理”,其它的一概抛弃。太祖唯一相信的就是大拳头。从拳头的纠合,拳头的操练,拳头的运用,以及怎样利用拳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都上升成了理论。能够将大拳头变成主义理论的,史上唯太祖一人,不能不承认太祖确是拳杰!而宋江之流比之太祖,若丘垤之与泰山,行潦之与江海。算不了什么的。



通过太祖的教化,全体中国人通通服膺了“拳头主义”,49至77年,国中无处不见大拳头主义,老一辈的人都忘不了那经常出现的、万拳林立的激烈场面。党派之间,“阶级”或社会集团之间,都是靠拳头说话。统治集团内部,也是拳头相向,名曰“路线斗争”。时至今日,拳文化依然尚存,拳者,霸也!没有造反派,各种不同的“霸”便借尸还魂,倾巢而出:电霸、油霸、路霸、菜霸、医霸、学霸、球霸,甚至捡破烂的也有“垃圾霸”…… 更可怕的是,号称培养人类灵魂的校园里,也出现了不少的小“校霸”。。。。。。



梁山造反派司令王伦慑于众意赶不走林冲,又想用杨志的拳头牵制林冲的拳头。杨志此心尚无心为匪,心想凭着自己在东京多年的社交关系,或许还能够官复原职。谁知杨志到了东京,国防部长高俅在这事上不肯通融(此事高俅还算铁面无私),没有给杨志开后门。杨志无计可施,只得将祖传宝刀卖了,想弄点路费,去别的地方找关系再当官。



杨志卖刀碰上个牛二,两人争执起来,杨志把牛二杀了。“杨志......拿着刀抢入来;一时性起,望牛二颡根上搠个着,扑地倒了。杨志赶入去,把牛二胸脯上又连搠了两刀,血流满地,死在地上。”书上讲牛二是个地痞无赖,杨志不认识牛二。我看则不然。杨志世居东京,只是个副团级军官(制使),并不是高级军官,深居简出之人。认不认识牛二很难说,而杨志是个豪爽之人,凭他的性格,如果与牛二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可能拿着利刀与赤手空拳的牛二相斗。而且搠着了,还要赶上去补两刀,就这更说不过去了。牛二如果不是傻瓜,也不至于拿着自己的脖子往杨志的刀上挨呀!地痞们要的都是钱,等到杨志卖了刀,再敲诈他几个钱有什么难?何必要在杨志未卖来钱时从中作梗呢?



什么是黑社会?现代各国法典都有明确的界定——

未经政府批准非法结社,严密的组织,完整的结构。意图使自己或者他人获得非法利益,利用胁迫力量,以实施犯罪行为,致使他人屈从或保持缄默,以直接地或间接地控制所有权让与、授权、公共契约与服务等经济活动,或意图在限制他人之自由 。。。。。。暴力是其主要犯罪手段。



台湾第二大黑社会组织“四海帮”在1953年成立时只有44个成员,均为台湾大学学生,其帮规简单得出奇:“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打平台北市。”“四海帮”并不反对国民政府。



国人只是用拿武器的与不武器的来为土匪与黑社会划线,这样极容易将黑社会与土匪混淆。虽然两者都是强盗,但两者是有区别的。那么,两者的区别在哪里呢?



黑社会与中国历代反政府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反与不反皇帝。一切有着严密的组织,完整的结构,用非法暴力手段为某一帮人或者某一集团谋取利益,但是并不反对朝庭的非法结社,都是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如当年井冈山上的王佐、袁文才等人,他们有严密的组织和完整的结构,而且使用暴力手段为非法小团体谋利,他们没有采取过任何针对国民政府的实质性的暴力行动,此时的王佐袁文才只是黑社会集团的头领;他们的组织是典型的黑社会形态。



中国历史上许多次内战都不是农民起义战争而是政府与黑社会之间的战争。这样的战争对于黑社会团体而言是被迫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防御性的。这也就解释清楚了宋江一伙虽然也攻城但不略地,只偏安小小梁山一寓根本原因。



宋江入伙以前,梁山的政治纲领是政府的绝对反面,梁山上的议事地叫聚义厅,梁山人的政治态度是既反贪官也反皇帝。这时的社会形态,站在政府这一方来说,是土匪(反贼)状态的。



宋江入伙以后,梁山便在宋江的改造下成了黑社会集团。梁山此时的政治纲领不再是反对政府,而仅仅只是反对政府中某些贪赃枉法的个人。我们从梁山的大旗“替天行道”中可以看到某些不言自明的东西,“替天行道”,其实质内容是为了搭救风雨飘摇的朝庭,这是宋江为梁山制定的政治纲领,因此,梁山便不再是反政府者的大本营,恰恰相反,它已经成为了政府的走狗。



而井冈山走的道路则与梁山完全相反。黑社会团伙被改造成彻底的反政府者。



毛泽东上了井冈山希望的是“革命高潮快要到来”,而宋江上了梁山所盼望的则是“朝庭的招安使快要到来”。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宋江领导的梁山一伙绝不是什么起义农民,而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集团。





宋代皇民共和国虽说不像本朝这样,生老病死、女人生儿、屙屎拉尿、当官吃晌、大至教育小至裤裆通通都搞承包,但哪朝哪代对于干部也都是有问责制的。杨志不明不白丢了建造歌剧院的大批建筑材料,按律当斩。但高检高法不但没追究杨志的法律责任,那个杨志甚至还想干部照当待遇依旧呢!



在下认为,杨志的生辰纲被劫,怎么也难脱监守自盗嫌疑,加入了造反派的革命小将林冲同志去弄头名状时,不经意间就夺下了了杨志的整整一担金银珠宝,后来杨在东京上下打点时便是用的这些。这就像本朝的小偷进了市长家,无意间发现了市长的大量存款,小偷被派出所捉了去,莫名其妙成了反腐英雄。杨志要是不贪,他那小不点的副团级军官,哪来那么多金银珠宝?



杨志凭着金钱买回条命,但是却被开除党藉干藉军藉,体制把他抛弃了。鬼使神差间又杀了牛二,被东京法院判了徒刑,脸上刺字押往大名府(今北京)劳改。大名府市委第一书记兼军区司令梁中书看上了杨志,两人臭味相投,互相利用。杨志有了梁中书这个靠山,在北京春风得意,在梁书记的安排下,杨志没几天就当了副连长,又过了几月,梁中书强令警卫营长退休,杨志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营长代表了去。一个正在服刑的劳改犯人,短时间内就当了副团级军官。罪犯和戴表的成了一丘之貉,大名府和谐社会终于建立。



六月十五日,大宋共和国中央政治局委员、赵总的老师,梁中书的老丈人蔡京同志寿诞。梁书记置办了折合人民币三百万元(计银十万两)的“正常礼品”要送给蔡京,考虑到当今之世失业青年太多,别处也许没有东京社会这么和谐,说不定又会闹出去年那样的事来。手下虽说兵多将广,但没有一个人放心得下,寿礼只好派警卫营长杨志押送。



杨志对领导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自然愿效宠物之劳。杨志这一去,便引得二王、刘进荣、张君、马嘉爵、唐少华、黄瘸子等这些人物的前世孽身纷纷出笼。。。。。。



正是



神洲盛世遍强梁

四处拳权草里王

黑白不分皆统吃

先来富起霸三方









宋代的都头即是县一级的刑警队长,职责范围是刑警、联防、武警,头发胡子一把抓。那时的县长既是书记县长,又是公安局长、法院院长,刑警队长抓来了嫌犯,由县长负责审讯。刑警队除了防盗抓人外,查暂住证也是刑警们的事。



东溪村党支部书记兼村长晁盖有智有勇,重情重义,特别喜欢结交朋友,对朋友两肋插刀,肝胆相照。人称“托塔天王”。晁盖当了十几年的村长,由于不愿意送礼,一直原地踏步得不到提拔。晁盖心生怨气,对封建主义不满,经常邀集一些人在家喝酒,阴谋推翻赵氏家族的领导和封建主义制度,颠覆皇家圣主专政。



这晁盖平日里凡是遇到好汉,不管认不认识,都要领到家里,该喝酒时就喝酒,该相帮处且相帮。那日雷横捉了没办三证的刘唐来村上歇脚,晁盖见刘唐是个好汉样子,便谎称刘唐是自己外甥,送了雷横十两银子,从雷横手上救出了刘唐。



这刘唐原本是个贩运专业户,在东京贩马时听说了梁中书市长今年送寿礼(生辰纲)给蔡京的事,在“官家富有皆不义剥削之财”的原始马克思主义影响下,打起了生辰纲的主意。但是苦于孤身一人拳头不够大,所以来到郓城县找帮手。由于生性粗鲁,喝醉酒了睡在庙里,所以被巡夜的雷横抓获。



刘唐告诉晁盖:“大哥有所不知,如今这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平日里开会作报告,口口声这个精神那个代表,说的都是圣旨上那一套干干净净冠冕堂皇。私下里却认为“当官不致富,不如回家去种树”。表面上谁也不公开卖官鬻爵 ,可背地里哪个不是疯狂敛财?机构调整、班子换届以及官们的婚丧嫁娶、挪位搬家、逢年过节等等,那些下属不要向他送礼?送钱太少了就找个由头,撸了人家的官位呢!单只这梁中书,利用道路修整、单位基建、城建拆迁、市场管理等,就不知弄了多少银子。你看,他每年给他老丈人送礼,一送就是十万贯。奶奶的,真有钱啊!可这钱从哪里来?哪块银子不是老百姓的血汗?这样的不义之财,取之何妨?。”









晁盖本不认识刘唐,再说江湖上也没有几人知道这个马贩子的名号。今天第一次见面,竟然说出这等比天大的事来。晁盖心想道:经商者无人不奸。除了你的自我介绍,你家住哪里姓名真假为人如何一概不知,叫我如何相信你呢?如今这世道,一切都向钱看,国不像个国样子,法律成了狗屁,说话从不算话;官不像个官样子,尽他M的男盗女娼。中国人自古以吏为师,全国人民都学样,都变成了禽兽,能骗则骗,能坑则坑,连父子兄弟亲戚朋友之间都可以下黑手。谁的话能信?俺老晁久历江湖,可不是个二百五,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你。于是便姑妄听之而不表态。




刘唐一见晁盖没有这意思,似乎不太感兴趣,喝了几口酒道:“江湖上人人都说你晁盖是条汉子。今观你的作为,跟个娘们似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相信如今这世上真就找不出来几个男人,你不干,我找别人家去。”拂袖走了。



刘唐走了,晁盖闷闷不乐。倒不是刘唐说了他的气话,而是想:“这世道实在看不下去。政治腐败,天下不公。贫者愈贫,富者愈恶;官吏如狼似虎,惹得民怨沸腾。不悲天悯民,不去兴学开启民智,倒作着劲不惮财力建那个代表什么劳什子文化的花石纲歌剧院,全不顾一汤一饭出自民脂民膏,惹得那个工匠头方腊走投无路,只好领着众人在浙江造反。当官的倒好,无人不拼着命捞银子,无人不泡二奶,终日里不是酒店歌厅里,就是牌桌上,醉生梦死。听说东京城里马车都是银子打造的,木头车子说是等级不够,还不让在御街上跑呢!这大宋朝哇。。。。。。”



“他奶奶的!如今法比牛毛还多,但尽是制着草民百姓,公子王孙们便是无法无天,国库里的钱就像他们自家的,什么赚钱的生意都被他们包圆,平民出身的,一点残菜剩汤也别想弄到。朝庭诋报上说,云南一娘们贪污几千万两银子未判斩,徽洲一小百姓只做了六天炮仗便被判流放十一年,还要发配远恶军洲。要不是那新科壮元巡按使挺身而出,这农舍翁还不得抛骨异乡呀?。。。。。。如此下去,这赵天子的江山,怕是气数将尽哟!”



晁盖一连几日,在家闭门不出,一个人喝酒生闷气。









却说晁盖终日在家冥思苦想不得其要。忽一日,民办小学教师吴用来到。礼毕,吴用道:“兄长什么事如此焦虑,几天不出大门?”

“我这几天感冒了。”晁盖说。

“我知道兄长患的什么病,这有一方子,保证药到病除。”吴用说。

晁盖忙牵吴用进内室问道:“方子呢?”

吴用从笔筒内抽出毛笔,在晁盖的手心里写下三个字“生辰纲”。

两人相视大笔不止。



晁盖问计吴用,吴用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倒不如去外面走动走动。石碣村有几个朋友,我们去那里吃川味麻辣水煮鱼怎样?



晁盖知道吴用所说是他们俩共同的朋友阮氏三兄弟,于是便去了石碣村。三阮见晁书记及吴教授来到,大喜,但说到吃鱼便说没有。

晁盖感到莫名其妙:“你这石碣村,近有石碣湖,远有八百里梁山泊,你们兄弟三人靠此为生,怎么说没鱼呢?”



阮小二道:“大哥有所不知,我等世居此地,祖祖辈辈靠打渔为生,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承包这梁山泊,近几日跳出一伙人来,硬说梁山泊被他们承包了,还说他们是与济洲市定的合同,市长批准了的。他们成立了水产公司,船大人多刀枪硬。渔只能由他们捕,其它任何人都捕不得。前几日村里有下湖捕鱼者,轻者被打得头破血流,重者船也被烧掉。大哥你说,这、这这,这不断了我们的财路,砸了我们的饭碗吗?”



“叫我们怎么活呀!”阮小五也在一帝帮腔。

“明天去我家挑几担米来,先对付了这几天再说。”晁盖一边说,一边往外掏出几锭银子,就往小二手里塞。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保得了我们今天,保得了明天,能不能保我们兄弟几个一辈子?”阮小二连连推脱,不要晁盖的银子。

晁盖不知说什么好,站在一边儿发呆。此时吴用说话了:

“我说大哥,你这样子帮人,终究也不是个法子呀!放着十万贯不要,在这里玩什么小恩小惠呀?”



“是呀!是呀!大哥你就领着我们干吧!”阮氏兄弟一齐帮腔。

其实晁盖并不是不想劫生辰纲,而是缺少铁杆而得力的帮手。阮氏三兄弟也是武林中人,自幼操习枪棒,武艺超群,加之长年在梁山泊里打鱼,受社会上一切向钱看的畜生风气熏染较少。性格豪放,没有花花肠子,是难得的好伙伴,只是这要灭九族的勾当,由帝人提出来似觉不妥。今日他们既然自己提出来这事,那还有什么说的。



“好!干!干他奶奶的!”晁盖终于下了决心。



晁盖刚说出要去干这话,忽然从屋后冲出一人,大叫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打劫梁中书大人的寿礼!我立马就举报去!”



吴用刚好站在门边,一听这话打了个激凌,吓得几乎尿到裤子里去。要知这个人是谁,他会干些什么,晁盖等人如何化险为夷,且听下回分解。





上回说到晁盖决定打劫生辰纲,门后冲出一个人来。晁盖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原来是赤发鬼刘唐刘大贩子。晁盖道:“好家伙,原来你们早已设好陷阱,只等着我往里跳啊!罢罢罢!这里闲杂人多不便议事,大家明天去我庄上一块再议。”



次日众人便去了晁盖庄上,正议间,突然一个道人,一路打进庄来,口口声声要找晁盖。庄客们知道老爷与朋友正在议论机密事,于是只好抵挡,但哪里抵挡得住,众庄客都被这道人打得鼻青脸肿。没法子,只好报知村长老爷。



晁盖一出门就遇上了这个家伙,道人生得长大,面貌古怪,晁盖问:“先生是否要找晁盖?先生可认识晁盖?”

“晁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晁盖,但我有十万金银送与他,晁盖不认识我,难道不认得银子吗?”那道人说。

晁盖一闻此言大惊,赶紧将道人迎进边厢房里,叩问来历。原来道人与刘唐一样,也是为生辰纲而来。



不说评书了。没意思!还是留着吃那碗饭的人去干吧!俺不想抢了他们的饭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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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网友认为宋王朝是封建社会时期仁义的朝代,那好!我也来帮宋王朝吹吹,并且要可劲儿吹!



宋王朝,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一个朝代。260多年间,皇帝们以孔孟思想、董仲舒理论及朱熹同志重要思想为指导,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认真贯彻落实历代万岁爷的路线、方针、政策,组织和带领全国人民发展生产力,充分发挥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优势,深化改革,开拓奋进,艰苦创业,与时俱进,致力于富民强国事业,使全国综合经济实力位居全球首位,各项社会事业蓬勃发展,建立了成熟的文化,出现了一大批如苏轼父子、欧阳修、王安石那样的伟大文学家,书法、诗词歌赋等先进文化所达到的高度,时至今天,有些也几乎无法超越。宋朝的科学技术十分发达,火药已能进行军事实战,大宋国是世界最发达国家。。。。。。



吹得怎么样?以上说的哪句是虚?都是实话呀!要是在下去当宋朝的宣传部长,俺肯定会写出比上面更好的文字,俺要将宋朝的万里江山吹得鲜花盛开,亿兆子民天天载歌载舞,宋朝的天空都吹成一年四季五彩祥云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封建王朝,在只有几万人民的金帝国面前不堪一击,两个皇帝都当了俘虏;在蒙古军队面前亡了国,几次战争,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砍下上亿颗头颅呀!上亿颗头颅,那是生灵,那是我们的先祖呀!每想到此,你的心能不流血吗?中国人当了一百多年亡国奴,受尽了欺凌和耻辱,被奴役的都是我们的先人呀!



惨剧!惨剧呀!一切都是这个王朝太腐败,才有中华民族的悲惨结局。这样的王朝难道不要痛恨吗?不错!宋王朝也曾经繁荣过,但是,王朝繁荣岂止有宋一朝?汉之文景,唐之贞观,隋文帝时,国库里的钱串子都烂掉了。宋代以后,有明之永乐,有清之康乾,不都是所谓的盛世吗?王朝的盛世全是扯蛋!



国家不是百姓的,任何繁荣只不过昙花一现,有腐败就没有老百姓的爱国。“国不知有民,民焉知有国?”没有爱国的强民,就没有真正的强大国家,没有强大的国家,一切所谓的繁荣都是短暂的、虚假的。历史已经无数次地证明了这一点!



腐败是万恶之源。那如何才能消灭腐败呢?四个字——

还国于民!

再明白点,站在公民的角度,我要说:“还国于我!”

这个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年青的朋友们,请大家理解老汉的激动。借用老毛的话说,这块土地毕竟是你们的,你们不要,谁要?看着你们在网上发言畏畏缩缩,正如强国论坛某网友所言“如今这文人呀,多数都被自我阉割了,没有热度、没有血性、没有操守、没有灵魂——都被阉割啦。”



痛心哪!我这潜水员不得不出来吼几句。虽说吼了是白吼,但是,不吼白不吼!







看到天下人伦丧尽,不由老汉不激动啊!老汉不想写马屁文章,并不是老汉不会写。世上最容易写的就是马屁文章。汉文化几千年,经秦朝主席赢政同志一坑一烧,好的东西已残存不多,剩下的多是马屁文屎狗屁文尿和阉割术,用堆山聚粪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写马屁文章是不用思考的,只要迎合领导的心思,拿些粪渣来堆砌就行了。马屁文化世世代代养活了不少马屁文人,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像苍蝇与粪便,互相依附着。马屁文化在现代尤甚,时不时总有人出来翻新一下,用彩纸点缀一下,说是美味。但只要一将那彩纸揭去,立刻便飘出臭味来。



马屁文化毒害中华几千年,使得一个中华礼义之帮成了不折不扣的劣等民族▲▲群体。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中国人必然会受到全世界其它民族的厌恶、唾弃、仇恨,那么分裂、肢解、屠杀等噩耗正在等着我们和我们的后代呢!



激动一回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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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公孙胜正在内室与晁盖说出生辰纲的事来,一人闯进内室辟胸揪住公孙胜说:“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胆子不小哇!竟敢干出这等事来!”晁盖哈哈大笑了一回,便向公孙胜介绍了吴用。



人有了,拳头粗了。晁盖对弟兄们高声说:“前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北斗七星落在我家门内。今日正应了这个好兆头!弟兄们不是凡人,都是天上下来的。我们一定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众人一听说原来自己不是凡人,一齐雀跃呼喊:“我们愿意跟着晁大哥干!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在宋代,虽然人们多被“一切向钱看”摄去了魂魄,但是神庙没有砸掉,也没人进行无神论教育。人们对于鬼神,还是有几分敬佩的。晁盖将七人拢到一起造反,为了证明自己这个团体的合法性,只能装神弄鬼。在中国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只要人们心中的那个鬼,与谎言结合在一起,总是能创造出人间奇迹来的。



凡是中国人闹事,总要弄个由头,这是惯例。近代中国人造反有马克思主义理论,古人没有马列主义怎么办?有!——请出鬼神来。闹事者请出这么个东东来,一是为了证明自己行为的合法性,二是用来清洗造反者的头脑。陈胜刘邦晁盖洪秀全们用的那一套,与太祖所用马教,都是师出同门,都是为了证明一点——造反有理。目的一点——洗脑。



鬼神证明法在中国历史上已经是“革命传统”。从陈胜吴广的“狐叫”“鱼绫”到洪秀全的“天帝下凡”义和团的“白莲圣母”,一脉相承,生生不绝。可见,没有文化的人民总是愚昧的,可以一遍又一遍直至无数次地被欺骗。





晁盖主持召开打劫生辰纲的会议,他说:

弟兄们:



朝庭提倡一切向钱看,弄得如今处处豺狼当道、禽兽横行,有权的、有势的,哪个不是捞得盆满钵满的?这政府机关就像个他M的染缸,进去了的无人不黑。当官的能贪便贪,老百姓能抢便抢。那体力差不能抢的,就去骗,去偷,去坑。除了那东京城里皇上家人公子王孙以外,谁家没有被偷过?谁人没有被抢过?家家要装防盗门防护网,门口还要站着人一天到晚守着看着,即使这样也还是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被贼闯了进去。这是什么世道呀?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如今这社会,百姓怕官,官怕强盗,满街的强盗、小偷、骗子,官府也不敢抓,抓了个贼,说不定就引出一桩腐败案来,一窝子官都得整趴下。那些贼之所以胆大包天,原来他们手里都掌握着当官的贪腐证据,你说谁敢抓贼?谁愿意抓贼?就算抓了,也就轻轻地判个三几年,官府的师爷们还整天嚷嚷着要优待贼,要要保护贼权。这些贼知道官府奈何他们不得,一出牢门就更加得意了,胆子更加大如天了,老百姓受气不过便去当贼,老贼就一窝一窝地带徒弟,比办培训班还厉害,弄得全中国人都变成了贼。



人们在先富口号的鼓动下,只要钱,其它的通通看成了狗屎,立身处世的良心、道德、操守,通通都不要了,都他马的泯灭了。为了钱,夫妻互杀,父子相??。为了钱,孙子可以去杀死爷爷奶奶。为了钱,乞丐可以将人弄残了去装可怜;为了钱,甚至可以杀人割下肉做人肉包子,那潭洲府国道边上就有饭店老板曾经这么干过。猪在大白天走少有碰上打闷棍的,人会!猪不到该杀的时候,晚上睡觉不会有人将他们捆绑起来,人会!这还是人的社会吗?这样的社会活着还有意思吗?在这样的社会里活着,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既然安分守己的人咱当不了,那就大家都去当强盗吧,强盗祖师爷洋人MKS曾经说过,金银是你的,也是我的,钱财是可以大家花的。梁中书为什么要把钱送给他老丈人蔡京一个人去花?为什么我们大家不能花?所以,我们要抢劫,把钱拿来大家花!有钱大家花,这就叫公产主义。



白日鼠白胜那日赌博输光了,想来晁盖家偷点儿银子花花,恰逢晁家开小偷大会,他便躲在内室的床底下。听到晁盖说有钱大家都可以花,于是便从床底下爬出来,大喊晁大哥万 岁。



白胜要求入伙,晁盖批准。因此,打劫生辰纲的变成了八人。



晁盖号称天王,骨子里根本就没把大宋赵总书记放在眼里。他的造反之心由来已久,劫生辰纲仅仅是个导火索。即算没有生辰纲事件,一俟时期一到,晁盖同志总是会要反的。他平日里的作为无一不证明着他在组织公产党,有了这样的一个组织,一旦严密完备起来,他能不造反么?据老施同志讲,晁盖这人“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如果晁盖是个安分守己的N个代表,他搞这些名堂干什么?



在劫生辰纲的七人中,各人的目的并不相同,用各怀鬼胎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阮氏兄弟是为生活所迫,铤而走险;吴用怀才不遇,心有不甘,对天下大势看得明白,知道这独裁专制腐败透顶的宋王朝已经风雨飘摇,垮台是早晚的事,也许没那么快,也许还得一段时期,但人生苦短,怕是等不到了那一天。如有牵头的就跟着干,干好了能弄个荣华富贵,干砸了也就是穷命一条。干比不干好;刘唐是个马贩子,公孙胜靠给人家做法事骗吃骗喝,白胜地痞一个,三人纯粹为财而来。



晁盖是个M克思主义者,他劫生辰纲不但为财,更为主要的是为了蓄财造反,笼络人心也是为了团结一起可以团结的力量,为了推翻有中国特色的封建主义宋王朝而奋斗。晁盖之所以时至今日才造反,主要的原因是等待时期。一是要有一定的财力,二是要有一帮得力的人。劫生辰纲使他的这一计划提前了。



打劫梁中书送往东京的金银财物过程,大家都看了电视,这里就不讲了。在下只讲些电视和书里没有讲的东西。

生辰纲必然会被抢掉,没有晁盖一伙去抢,就会有刘盖陈盖王盖们下手。北京至东京路程两千多里,途中要经过紫金山、黄泥冈、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这些经过的地方哪儿没有车匪路霸?消息已经泄漏出去,哪个不会下手?



这梁中书不是傻瓜,他要送礼去东京,居然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不会保密?不可能吧?马贩子刘唐,道人公孙胜。两人并不是上流社会里混的角色,也不是东京府里的什么人,居然都知道了这等机密事,可见在北京市政府中是有内鬼的,早就有人打了这生辰纲的主意的。



在下认为,杨志押送的寿诞礼物还没有出东京,华北偷盗界代表就早已经在北京举行过多次会议了。







杨志自从夺得别人的警卫营长职位之后就没安好心,一门心思只巴结上司北京市委书记梁中书。当梁中书提出要他押送寿礼去东京时他已经感到这下麻烦了,丧气之余心里也抱着点儿侥幸。以下是两人的对话——



梁中书:“国务委员蔡京同志六月十五华诞,目前中央七令八升不准大吃大喝,蔡京同志是人民的勤务员,不想大摆筵席招人口舌。我们跑去东京给他老人家公开拜寿也不合适,如今去东京跑官的像苍蝇一样多,人家会以为我梁中书也是去跑官要官的。”梁书记喝了一口龙井,继续往下说。



“做人可以忘本,做官可不能忘记上级;父母可以不孝敬,领导可不能不孝敬。想起当年我太学刚毕业,也是个酷哥,水桶般的蔡小姐要兼并我,要我和她一起开夫妻公司,我开出要当官而且要当大官的条件,蔡京同志拗不过他千金女儿,(无奈之下)同意了这门亲事,招我为婿,送我上了党校,使我混了个“忽悠专业”博士文凭,后来又力排众议将我提拔,一直做到这大名府市委书记。”



“不容易呀”梁书记继续说,“如果没有蔡京同志,就没有我梁中书的今天。为了表示我紧紧团结在蔡京同志的周围,任何情况下都与蔡京同志保持一致,这里准备了一点银子送给蔡京同志。不多不少十万两。这事是保密的,市委其它人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得力之人,又是好兄弟,我想派你去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你意下如何?”



杨志:“这事我干不来。”

“为什么?”梁书记问。

“。。。。。。”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要说了。这事办成了,回来提拔你当副师长如何?”

杨志脸上立马由阴转晴,一骨辘儿拜下去,作宠物之惊状说:“谢谢大人栽培!只要杨志脑袋还长在脖子上,就万死不辞!”



杨志想:“这年头要想活得滋润只有当官。凭杨志的本事,要弄点小钱并不难,但没有大官作靠山,要弄大钱就很难了。何况有钱也不一定就活得好,有钱不一定能当官,但当了官却是一定有钱。如今想当个师长,本事倒在其次,没有百十万两银子是不行的。此等事天下谁人不知道?今日梁书记如此看重我杨志,把我当兄弟看待,我还有什么说的。”



杨志官瘾极重,但在大宋国想当官特别是要当大官何其难也!前日东京的教训犹在。如今天上掉下个馅饼,不小心砸到自己头上,到哪去寻这等好事呢?杨志想到这里,自然喜不自胜。



杨志在押送生辰纲的路上,对梁中书做到了效宠物之劳。想起梁书记说的那些话,心里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大官,对手下担挑的兵士们,非打即骂,哪里还会当人看待?





杨志押着梁中书送给蔡京的银子一路前往东京,变着法子不断折磨军士们,就连随行的梁家老会计也看不过去,劝杨志不要这样嚣张,杨志哪里肯听,反而更凶,对军士们动不动就打。当兵的个个对这家伙又怕又恨。一路上杨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谁都不愿意搭理他。



晁盖等人推着车子装成贩枣子的,一路上跟了杨志好几天。事前和沿途饭店打了招呼,以最便宜的价格卖了不少毒大米、假酒、得过禽流感的鸡和瘟猪肉等给饭店,自己却吃随身带的窝窝头。杨志一行吃了这些有毒的东西,越来越没有气力,心里只想着天太热,从未想过食物中毒。



吴用原来以为这伙送生辰纲的人们本事了不得,设下智劫只是第一方案,第二方案是强抢,能不能成事,心里头并没有底。几天所见,发现头领杨志原来是个熊包,下面无人服他。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大半。一到黄泥岗便立马下了手,用山西生产的假酒,安徽的毒奶粉(有几个不喝酒的)放倒了这一班人,顺顺利利将生辰纲财物抢到了手。



杨志被蒙汗药麻翻醒来后,心想这伙强人只有七八个人,黄泥岗上几十里无人烟,仅有一条道路通山外,推着那么重的车子走山路个把时辰哪里能走得多远,此时去追也许还能追回来。再说这十四名战士,个个都是从军队里挑选出来的特种兵,人人都有一身好武艺,能跑会打,那几个推车子的民工哪里是咱的对手,于是便喝叫军士们赶紧去追。但此时军士们哪里还会听他的?战士们平日里受够了杨志的气,心里巴不得杨志倒霉,又想强盗是会杀人的,一追上去。这强盗的刀子还不先砍到自己头上来?人命到底比银子要紧些。又想这梁中书不是个好鸟,平日里反腐口号喊得震天响,这几十万两银子哪里来的?强盗砍了他才好呢?老子当兵是为保家卫国抵抗小金鬼子侵略的,不是为他马的腐败分子家的银子来拼命的!抢了就抢了!正好呢!去你奶奶的!



军士们没人听杨志的,纷纷四散走开去。老总管也大骂杨志不绝,还说是杨志勾结贼人抢,否则谁知道我们要走这条路?谁知道这挑子里装的是金银珠宝?杨志百事都无所谓,最听不得别人骂他是贼,心里想杀了这老狗头,可手就是不听使唤。气得大叫一声,哇地一口鲜血吐出来,倒在地上便不省人事了。



等到杨志醒来时,四顾茫然,老总管和军士们早不知走到哪儿去了。杨志心想银子丢了,自己也完了,回去那梁市长还不把自己活剐了去?不要说师长什么的,这个副团级的官也当不成了,富贵荣华梦完蛋了,脖子上这个吃饭家伙也要挪地方了。杨志悲愤交加,扑跪在地大哭起来:



“天老爷啊!你不公啊!你还我的银子啊!”喊完,便要往那悬崖下跳将去。





杨志没有死,他没有死成。



却说杨志正想跳崖,但忽然肚子痛起来。杨志思量道:自己好歹也是个军官出身,死也要死得痛痛快快!他马的做个饿死鬼太不值了。牢里的犯人要杀头,也得吃一顿好酒好肉。我何不到前面的饭店去饱餐一顿再死呢。主意已定,便往前行。



也不知行了多久,前面彩旗飘飘,一块金字招牌着实耀眼,上书数个馏金大字“想格里啦大酒店”。杨志放下行头,好酒好肉吃了个昏天黑地。



吃饱喝足了,杨志昏昏沉沉往外走。行不多远,见路边一株大树,枝繁叶茂。杨志心想,这正是结束自己生命的好地方。于是便转回店里,借来一条板凳放在树下,做为垫脚,解下腰带,将一头系牢在树上,打个结,将脖子套了进去,脚下一蹬板凳踢飞。杨志在树上晃悠悠荡起了秋千,就等着牛头马面来牵了去。



也是杨志命不皆绝,只听嘶啦一声,杨志从树上掉了下来,仰面朝天,重重地跌在地上,脑袋上起了个鸡蛋大的包。杨志爬起来一看,周围没人呀!



原来杨志这条腰条,名叫鹗鱼,拉稀哩国进口的名牌,是从北京木樨园纺织品市场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当时着实好看,花团锦绣的,系在腰上平添了不少威风。哪知这腰带是烂棉絮经药水漂白后,重新纺成纱织的,徒有其表,中看而不中用,经不起大力拉扯。杨志体重一百七八十斤,这腰带哪里能受得住,吊着杨志一晃悠,便忽剌剌一声断成了两截。杨志一抬头,只见树上半截子腰带,几根烂纱在空中飘舞。



那电视里放着的,是店小二救了杨志。其实哪里是这么回事?是北京木樨园那些做服装生意的人,他们救了杨志的命。







杨志去不了东京,回不了北京,走投无路,只得上二龙山落草。路上遇到了为救林冲被迫离开东京的花和尚鲁智深,一番打斗后相识。两人当年在东京时互有耳闻,都知道对方拳头和自己一般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原是旧相识。于是便联合起来,杀了二龙山上的MKS主义者邓龙,两人当了造反派的正副司令,建立了二龙山革命根据地。



黄泥岗属济洲市管豁范围,生辰纲被劫,押送的一班人不去济洲市报案,却要回到北京报告梁中书,再由梁书记写信告诉远在东京的蔡京同志,蔡京同志再下文命令济洲府查办此案,北京至东京数千里之遥,宋时汽车还没有发明出来,东京发出的公文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到达济洲市。如此折腾得多长时间?这里有何原故呢?



原来,大宋共和国虽说经济发展很快,但这当官的都拉帮结派,成了各山头的人,蔡京提拔的梁中书,梁中书便只认蔡京而不认中央。高俅提拔的高鄂,高鄂也只认高俅不认蔡京,对蔡京的话就会当成耳旁风。如果市长之间关系一般,则市与市之间便会老死不相往来。你丢了东西,关我P事!谁说是在我的地界丢的?



对于这个问题,朝庭也是极为重视的。赵总书记就经常发表讲话要提高执政能力,可这下面的人,文件倒是念得不错,轮到要在自己头上动土时就不听。就说这挖炭开矿吧!大家都以发展经济为借口,挖得全国山河一片空,朝庭下圣旨要制止这事,下面的人就来个大兼并,十个并成一个,上报朝庭关了九个。乡糊弄县,县糊弄市,市糊弄东京,东京明知这是假的却也不说,还发诋报说,关炭井的事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小官“糊弄”大官,大官“糊弄”皇帝,皇帝“胡弄”黎民百姓。如此执政,能力能提高到哪里去?



济洲市长接到中央政治局委员、政法委书记蔡京同志的指示后,立即如开市府会议,责成市公安局长何涛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





晁盖等人,打劫了送往政治局委员蔡京同志的礼物生辰纲。蔡京同志发怒,批示济洲市限期破案。上头催逼得紧,可苦了下面的警察同志们。济洲市何涛何局长深感责任重大,想起市委书记“破不了案子就要双规”的警告,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何夫人被吵得睡觉不着,便在一旁风言风语:



“你看你,当了这个破局长,把那些兄弟姐妹、三姑六姨、七亲八表全弄进警察局来,有本事的被你挤了出去。那帮人平日里只会逞威风,正经事干不来。这下出了事可好!没有一个人能帮你。”



“你这臭婆娘只会瞎叨唠,没有老子照顾,你那兄弟还不只能守着百把多块钱的下岗补助,他能干啥?你那妹妹原来不就是一青菜小姐吗?没有老子她能挂上警徽?享受这个福利那个待遇?”



“亏得你说呀!你看人家张太守那帮衬,只不过一相好的发廊小姐,半年就当了法官,如今又当到了开发区主任。那才叫能耐哪!嫁给你呀,倒了他马八辈子霉!就你这熊样,还说呀说的。别嘀咕啦!原来指望着嫁给你能弄个荣华富贵,谁知到如今你还是这穷酸样,要钱没有几个,官当了十几年,也还是蚊子大的观察使,你家祖坟上几时能冒青烟?这辈子怕是不要想了哟!”



“别乱说,你一个娘们懂得什么?”



“娘们怎么了?娘们就不是人了?你还自以为不得了了咋地?你得意个啥?别以为你买了几座破门脸整了不到十万两银子就了不起!你那门脸还是借俺大舅的名号买的呢!如今这年头,哪个干部没有弄个几十几百万两雪花银子?你没听那老百姓说‘挨个杀有冤枉的,隔个杀就漏网的多了’?还戴表呢?戴你个一群俅!”



“你他马的有完没完?老子为这破案子急得焦头烂额口舌生疮,你这臭婆娘尽戳俺脊梁骨,老子要是破不了案子犯渎职判刑劳改到沙门岛,叫你这骚娘们独守空房。。。。。。”



“呸!你以为天下男人就你一个?你穷了,我不嫌,别的男人还有钱;你走了我不怕,找个有银子的再嫁。。。。。。”



何涛一听他婆娘如此说,气得哇哇大叫,一下掀掉被子,口喊着“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臭骚婆!”举起拳头就朝老婆身上打去。。。。。。



何涛正要打老婆,忽听到外门咚咚咚擂鼓般响。何涛放下拳头,喝问一声:“谁?”



“哥哥是我!快开门。”原来是何涛的弟弟,才当了几天刑警的何清,长得比满脸疙瘩外带一块青斑的何涛帅气多了。



何涛披衣起床,去外间打开了门,将弟弟让进屋里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何事如此慌张?”

“刚才打麻将,钱输了个精光,至此已欠下别人三百两银子了。哥哥再借我十两银子,我得把那钱赢回来!”何清说道。



“你个王八龟孙,净不学好,只知道整天玩麻将,孔夫子手上,天天是个书(输),当初叫你好好读书,你却贪玩,考不起学,也不愿种地做工。因你是我弟,没奈何将你弄到警察队里来,谁知你还是这个德性!”何涛骂道。



“我哪比得上大局长?玩麻将有人变成法子输钱给你。我算个俅,谁会买我的账?不就是十两银子么?犯得着你今儿个吐唾沫骂人?你到底借还是不借?”何清也上了火气。



何涛正要吼出个“滚”字,何夫人从里间出来劝道:“我说叔叔呀!你不知道你哥哥犯了大事,我正在帮他捡拾行李,他不日就要劳改去了呢!你还打麻将,只顾着玩儿,也不帮衬你哥哥?”原来这何涛媳妇碍着小叔子长得帅气有些上心,这时想趁机会给小叔子扯个帆儿。



“只见局长抓别人去劳改,哪有别个敢抓局长判刑的?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你少吓唬我,不就是破个案子吗?俺哥干这事也不是头一遭。”何清哈哈笑道。



何娘子一听乃弟还当玩笑,便指着何涛的脸上作色道:“你看你哥这儿,字都刺好了一半,只等着期限一到,便要去沙门岛了,你还笑个俅呀!你哥倒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当初你哥当了局长,所以鸡犬升天,你哥一倒霉,还不是鸡飞蛋打大伙儿跟着倒霉?有啥办法?给你哥出出主意来着。”



何清定睛一瞧何涛脸面黥字,不由大惊失色。踌蹰了一会,说道:“办法咋就没有?”

“啥办法?快快说来!”何涛也顾不得刚才对乃弟的态度,只好病急乱投医了。

“这有何难?还是老一套!这法子哥哥不是用过无数八回么?把那些有嫌疑的家伙一并捉来,挨个儿吊起来拷问。这么大个事儿,张三不知道,难道李四一点风声也没听说?”



何涛一激凌,似乎如梦方醒。心想道:是呀!只想着前日学习圣旨,不能搞刑讯逼供。如今到了这份上,俺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管得那么多!



次日何涛便去把那些泼皮无赖、地痞流子、社会青年及外地来的农民工等一并儿逮了,捉回衙门里挨个儿拷打,“说!银子藏哪去了?你的同伙还有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人家先说了你就完了。”边说边用电棍触一下皮肉,那电流便从皮肉直达灵魂。有那不怕打的,何观察便叫其几天几夜不睡觉,困顿时便用电棍触之,使其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可是,一连数日,何观察累得脚手抽筋,对本地有嫌疑之人挨个儿排查完了也不见效果。但碍于警察的尊严脸面,就是不肯放人。何况这未判刑的犯人吃牢饭也不能白吃,犯人们在牢中吃的猪食一般,伙食费、服装费和看押费却按宾馆里算,好像人们吃饱了撑得难受请警察叔叔抓来享受似的。牢子里人犯多了,看守所外的第三产业也蓬勃发展,卖水果的卖精美礼品的一字儿排开,犯人家属排成了队来送礼。这事儿年久了,朝庭清楚得很,只碍着以鸡的屁定政绩,许多混账事便装着糊涂,假意思没有看到。



警察们以车轮战术审问着犯人们,审不出啥子来便押回牢子里去,临了对嫌犯交待一句:回到号子里再好好想想!



白胜的被抓并不是何清的发现,而是白日鼠一世贫穷,自打劫生辰纲分了银子后,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摆起阔来目中无人谁也不放在眼里了。那日喝醉酒在妓院里与张市长的表侄为一漂亮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白胜哪识得市长家的七姑八姨众亲戚们,只是无意间撞上仗着有钱发了横。市长公子却请何涛去抓人,并叫何涛想办法解决了这个表弟的情敌。何涛铐了白胜丢进挽留所,唆使在押人犯们狠打,便想要了白胜性命。白胜为了保命便吓唬同监犯人,说出那生辰纲的事来。牢犯们这一惊非同小可!正愁无处立功减刑,便来了个检举揭发。遂使竖子成名。何涛歪打正着破了黄泥岗抢劫案。



由于档案上只记着何涛兄弟破了生辰纲案,并没说出白胜在号子里这一段情节来。施老夫子耐庵同志也上了当,将此一件功劳,记在何氏兄弟头上,便是情有可原了。




济洲市公安局长何涛得到牢子里犯人的举报,大喜过望。细细一想,如此,这一番功劳,怎可被他人拢了去?岂不显得自己平日里代表思想学得不好、社情不熟联系不够吗?那张太守因我平时送他的钱礼不多,总喜欢拿些小鞋给我穿,难保他不将我撇开了去。这一大功劳,岂不为他人作了嫁衣?便将乃弟何清叫来,如此这般商议一番,要把这破案的功劳,揽到兄弟二人怀里。



济洲市张市长听完何涛的汇报,高兴得手舞足蹈,心想:“苍天有眼,该我张某人飞黄腾达升官发财。”口里却对何清说:“等到这案子结了,我一定会给你请功的。何兄弟辛苦了。”何清受宠若惊,一双膝盖不由自主便跪了下去,连连说:“谢谢首长!首长辛苦了!”



市长转过身来,拍着何涛的肩膀说:“何涛同志,你是公安局长,又是专案组副组长(案子有了眉目,张市长便将专案组长之职自兼了),此事还得你去郓城走一遭,带着蔡京同志的指示去,给郓城县长时文彬时书记
 
人民是可以被教化的。人民也是可以被无数次欺骗的。
  但是,你可以欺骗所有的人,却不能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所有的人。
  你也可以在所有的时间欺骗人,却不能欺骗所有的人。
  太祖时,国人被教成了疯子,天天内斗不休。
  太宗时,国人成了强盗,见钱就抢。
  真宗时,国人成了畜生,没了人性。
  仁宗时,国人都好像植物人,麻木。
  徽宗时,天下人都醒了过来。王庆起于淮西;田虎起于河北;方腊起于江南,天下震动。
  却说这晁盖一把火烧了东溪村,在郓城县刑警队长朱仝雷横的暗中配合下,冲出包围圈到达石碣村与其它兄弟会合。何观察带兵在后紧追。众人着慌起来,吴用也束手无策。只见阮小七道:“哥哥们不要着慌,我保证叫他们一个个有来无回。”去家中取出一药箱,又去柳荫下划出一条船来,让众人坐上去,沿着湖岸向前摇橹,划不数里,阮小七放下橹,船中解开绳索,竖个白杆,扯起一叶风帆来,折转向蓼儿洼右边驶去。又打开药箱,取出一些个药丸,叫每人含服一颗。再用湿手帕,将口鼻掩起来。此时天已大亮,何涛率队也追到了水边,抢来渔船,抄近路舍命追来。
  何涛等人奋力向前划浆,眼见得离贼人越来越近,忽然一股腥气吹来,众军士便有昏昏欲睡的感觉。何涛大声吼道:“全体努力向前!不要放过这抓贼的大功。臭气是贼人装神弄鬼所致,不要管他。”原来何涛以为这臭气是什么妖术,他是从来不相信鬼神的。
  不片时,军士们便口中吐出白泡沫来,一个接一个栽倒在船上,不少人落到水中去了。有那神智清醒点的,一连声叫着“鬼!鬼鬼!”,话没说完,也就口吐白沫仰面朝天往后便倒了。
  阮氏兄弟一见官军倒了,便将船箭一般划过去,将何涛一索绑了,撮了一个药丸,塞进何涛口中。再在官军各船上放起一把火来,风助火势,连着那湖中的破芦烂苇,烈焰腾空起来。可怜百十名官军多被烧死,逃得性命的没有几个。
  原来石碣村政府几年前引进资金办厂,实行优惠政策,外地不让弄的化工厂,一股脑儿涌到石碣村来,污水横流入石碣湖,鱼虾绝了种,人若入那湖中,也立马会被毒气熏倒。阮氏兄弟深知此等厉害,便早早备了药丸,将那何涛引入毒雾之中,要了众官军性命。
  如今沙漠已兵临北京城下,黄河入故道后也成了小小水沟,梁山泊底干涸,要打井到阎王他房顶上才能见到一点儿水,化工厂早挪去了江南,那地方也能去人了,大伙儿不必顾虑再被水中毒气熏翻。哈哈
    
晁盖等人上了梁山,梁山头领王伦接着。王伦久仰晁盖英名,自是喜出望外。
  王伦早年毕业于国子监大学,也就是那个北京大学的前身。毕业后本想弄个公务员什么的干干,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轮到他毕业时,朝庭却不包分配了。王伦出身农民家庭,没有什么靠山,工作找了数年,却是屡屡碰壁,只有一个养殖特种动物的农场愿意接纳他。王伦在养殖场干了两年,不是养猪,就是种柠檬,弄得是不但身上臭,久而久之,那脑袋瓜子里也浸满了酸水儿。王伦的薪水,每月只三二两纹银,农场经济效益不好,这点儿工资也常常拖欠。王伦自视清高,哪儿长期受得了这个窝囊气,于是便辞职下了海。滚爬数年,王伦做过小买卖、拉过黄包车,还在那个什么坛的写过五毛钱一篇的文章。总之,他这一辈子都不走运。
  王伦的老婆见王伦没钱,便挖苦他这一辈子都发不了财,是个窝囊废。王伦与她大吵了一场,那王娘子本不是个好鸟,招呼没打,突然就失了踪,有人说她是跑到东京“求发展”去了。数年后,王伦接到过别人转来的一封信,信上王娘子说,她在东京开了个养鸡场,养了一群特种母鸡,专门给有钱人家的公鸡解闷的那种鸡,说是发了大财。
  王伦见不得自己的老婆比自己更有能耐,一连数日都是气轰轰的。那日拉黄包车载客,客人到了一池塘边下车。两人因车费钱吵起来,王伦一口水吐过去,那客人为躲避口水,便往后退了两步,后面是个塘坎,那客人不慎一脚踏空,便栽倒池塘中淹死了。如今有口水淹死人的说法,便是指当年王伦的故事呢!
  王伦犯了人命官司,只得逃跑到至梁山泊落了草。当年上梁山的就那么几个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王伦本事没有,嘴巴子倒是蛮厉害的,众人说不过他,王伦便当了头领。
  自打晁盖上山后,宛子城就忽然热闹起来。每天都有不少人涌上山,有打单的,也有那成群结伙的,都说是来投奔晁大哥晁盖。吴用悉心问之,众皆言原来在工厂做工,因老板无良,做工不给钱,而且常受欺辱。每年虽有圣旨下来,但那些掌柜的,多与官吏勾结,无一不是欺懵圣上,多是变本加厉做着幌子,克扣工匠们那点可怜的养命之钱。有那敢出头的,便立马要遭了殃。抓到局子里是轻的,更有那砍断手筋脚筋致残者,并不鲜见。
  上山入伙者,还有那被强制拆迁的,受那地痞恶霸欺凌求告无门的,出外丢了盘缠良民证的,打流的,失业的,也多是走投无路。听说晁大哥义薄云天,于是也来上梁山,寻晁大哥找口饭吃。
  晁盖本是个讲义气之人,又怜惜天下苍生。无论何人,皆是有求必应。一干上山人众,晁盖必亲自安顿妥贴,饭食酒肉招待。有那生病的,也叫公孙先生去觅得草药来,熬汤调养。
  自王伦落草梁山数年来,一直都只有杜迁宋万两个头领,外加开饭店的朱贵,全部人马加起来也不满百人,心胸狭窄之人,与之交往的自然不多,入伙者更是寥寥,哪见过此等兴旺景象。王伦见晁盖威望遍于四方,且越发人多势众,便担着心起来。心想自己这位子早晚要被晁盖夺了过去,于是有了请晁盖下山另投别处的想法。
    
晁盖等杀了官军,投梁山入伙,王伦见晁盖势张,拳头大过自己,怕日后难制,反而夺了自己的造反司令,便要赶晁盖下山。林冲一时火起,杀了王伦,推晁盖做梁山之主。不数日,济洲又派官军来剿。吴用设下计谋,官军大败。由此梁山更加兴旺。晁天王心喜,又见到了这份上,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是要造反到底了。
  忽一日,方腊送来讨宋檄文。晁盖拆视之,檄曰:
  昔尔之太祖者,窃国之大盗也,口称莲花,心实豺虎。谋不臣倡乱吴楚,图社稷割据晋秦。明为天下公邦,阴图帝王私业。荼毒生灵,何止百万千万;蹂躏神洲,岂只十年八年。早年便假邪教之名,欺蒙众生。皓首尤借歌舞之幌,秽乱庙堂。荒湎于宫闱,俾昼作夜,召良家子,行荒唐事。
  外寇来侵,藏之旁骛,一分出力,七分坐大。寇仇既灭,不思和衷,却以衅暴问鼎,逐鹿中原。致生民涂炭,焦土疮痍,血流成河,尸骸蔽野,冤魂满于山川;母之泣子,妻之泣夫,弟之泣兄,儿之泣父,号哭恸于天地。
  践法制如儿戏,视臣庶若家奴。以蛇蝎为心,鲨鳄为肠,逆天虐民,暴戾成性。爱媚亲佞,残害忠良。杀戳无辜黎庶,屠绞有志士民。毁礼数,灭信义,颠覆人伦道德。藏祸心,窃神器,驰驱天下人民。科税繁猥,不知纪极,视民众如犬豕牛马之不若。
  颁诏令于朝,砌土炉炼光,砸锅锨融铁,逼大众共勺一锅。致田地荒芜,炊烟尽灭,千村薜荔,万户萧疏,逾数千万生灵,俱成邓通之鬼。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巨孽。
  自比秦皇张献,拆庙宇,建牛棚,焚书坑儒。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慎者,系之牢狱,不敬者,尽行屠戳,官宦士民,莫不颤颤惊惊;良民善类,犹自难知终日。
  造谬言悖论,颠倒黑白。使父子相残,慈严不保其赤子;夫妻反目,恩爱相弃于匡床;兄弟倪墙,友悌相间于斧铖;朋辈告密,信义相忘于刀丛。
  伐树木,毁山林,江河流断。致神洲大地,再无往昔之美景;灭传统,覆文明,人伦沦尽。使中华子孙,已有今日之劣名。
  昔李密讨炀帝有言“讵待p玉之华,宁须绨锦之丽!广立池台,多营宫观,金铺玉户,青琐丹墀,蔽亏日月,隔阂寒暑。穷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资财。”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等罪孽,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
  。。。。。。
    
晁盖赞曰:“好也!好也!其言无虚!”待要继续往下观看,忽起一阵狂风,将那檄书吹到半空中去,一忽儿便没了踪影。晁盖惋叹:“如此好文,却只是看到一半!”吴用道:“无妨!此文出于一风先生之手,待在下派人去江南取来复贴便是。”
  檄文要去江南取,自然需要时间。这里按下慢表。却说晁盖上了梁山,总想起宋江通风报信的事来,还有那朱仝雷横,更是帮了大忙,要不是他们放一马,自己是断断走不出东溪村的。有恩不报非君子。于是便修书一封,取一百两黄金,叫刘唐去郓城走一遭。
  宋江自放走晁盖后,心中确实恐惧了一段时期。特别是县长时文彬同志传达徽宗同志指示精神,要大家加强政治思想学习活动时,宋江更是心里打鼓:“晁盖做出此等灭九族的勾当,于法度上却饶不得,倘在这次讲政治活动中有什么疏失,被人看出我的破绽,将我扯进官司里去,我如之奈何?”每每想到这些,老宋一颗心总是装不到肚子里去,表面上却还要装出没事人一般。其实宋江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官样文章,本朝不知弄过多少次了,口水传递而已。徽宗同志的口水吐到洲长嘴里,洲长再吐到县长嘴里,县长再接着往下吐。
  宋江和全体与会人员一样,对这些口水有翻胃的感觉,加之心中烦闷,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学习会场,还是外面空气要好些,便去那十字街头溜达。街上到处都是发廊,家家门口都站着坦胸露背的小姐,朦胧暧昧地搔手弄姿。
  大宋国没有红灯区,为了让世界承认大宋的市场经济地位,决不搞任何妓院垄断。女人几个地方,一律透明化。歌厅发廊满街都是,许多都兼职搞裤裆开放。艾滋病比鸡的屁增长率快得多,每年以百分之几千的速度发展,在普及性技巧教育的同时也普及性病。
  宋江是每天要去发廊洗头按摩的,今天也不例外。发廊出来,宋江又去浴池洗了澡,然后就直奔歌舞厅,他前天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姣美的女人,叫阎婆惜,老宋对她非常缠绵。其实这阎婆惜有一个情人叫张文远,在宋江的手下当差,长得倒是蛮酷的。张文远是个赌徒,每月的薪水发下来,不出三天就要输光,没钱了就向阎婆惜要,张文远只爱银子,做绿头苍蝇也不在乎,利用阎婆惜在宋江身上弄点银子花花。这就是如今的所谓“新潮一族”。
  这段时间宋江身上没钱花了,又想着私放晁盖那档心事,已有许多天没来歌舞厅了。其实宋江是有老婆的,姓董,嫁给宋江后,便改名叫宋董氏。宋董氏年纪倒不大,当初嫁来时,也长得如花似玉,但搞了结扎后便没了性趣,家里一个木头似的女人,宋江也懒得回家。还是这阎婆惜懂风情,宋江有心想叫婆惜当二奶。这年头,上至东京,下至乡镇,如有当官的没二奶可是稀奇事,人家会笑话没本事呢!宋江也想附雅这个。前段时间看好了一处房子,是县上那搞房地产的老刘送的。刘老板当初批地皮时,宋江帮了他不少忙,那天将钥匙给宋江送来,宋江还有点畏畏缩缩,还是时书记打圆场:“无妨!不就是借用个房子吗?这不叫行贿嘛!”宋江心里明白如果不收,可能自己的位子就保不住,如今这官场,都是屎拉在裤裆里,屁眼和鸡巴,谁都干净不到哪儿去,臭味相投。即算有那真干净的,也不得不装着拉稀的样子。否则你得滚蛋!这叫什么逆淘汰。
  宋江今日想叫阎婆惜去瞧瞧新房子,不知婆惜这女人能否满意。
    
阎婆媳和宋江去看了房子,没说什么。刘老板帮忙免费装修房子,考虑到宋江矮小,如按欧式风格装修,人在房子里显得更小不点了,便按日式风格弄的。又送了全套欧式家具,还有一些关系户送了多套现代化电器。古玩字画、花鸟盆景也都有人送了来,金鱼缸也是进口的。应有尽有。老宋什么心没操,倒也满意。自此婆媳便在此处安生。没半月之间,宋江便将阎婆惜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绫罗。 婆媳本外地人,在郓城认了一房干娘,有了房子住,便将她也接来享受。 宋江也给那婆子买了若干头面衣服。自此,宋江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只苦了张文远,每次与自己的媳妇相会,还要偷偷摸摸的。
  一日,宋江与婆媳鱼水过后,宋江道:“我在这贫困县当办公室主任,能捞到的油水不多。县委时书记及市里那一干领导,四时八节及他们家的婚丧嫁娶,我们这当下属的都得打点。一年下来,这薪水还不够花呢!我家是外地来的,在此也没甚亲豢。如何不趁此机会,弄个结婚仪式,一为联络联络感情,二也好叫这些下面的人送点儿礼来。人数多了,每人还不得包个几百上千的,宋江不就发财了吗?”
  婆媳撇着嘴道:“你这呆子,还没离婚,怎么和我结婚?再说这小小郓城县,能有几个会给你送礼?”
  宋江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和那宋董氏离婚的事,我去法院办个手续就行了。她还能咋地?法院哪个不和我熟相?别看我只是个小小县办主任,没我他们还玩不转呢!时书记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宋江继续说道:“郓城虽小,机关还是不少的。如今县改市,单位更多了。我结婚时只要有三成的人来,可就了不得啦!我说给你听听――
  官委与政府,一套市官委班子,书记一人,副书记五人,常委11人,委员20人。一套市府班子,市长是时书记兼了去,副市长7人,县长助理2人,这些人有的是我上级,有的与我平级,别指望着他们会送礼,多是吃白食的。底下就不同了!除了办公室、纪委、宣传部、组织部、统战、人武等部门的主要头头,下面人员近 200人,他们能不送点?
  市府班子里,副市长7个,也是吃白食的,俺不指望。市府衙门下还有下属46个衙门,人可就多了去了:知县办、国税衙、教育衙、计生衙、统计衙、农业衙、外事衙、公安衙、人防衙、水务衙、民政衙、财政衙、体育衙、交通衙、文化衙、农开衙、海渔衙、司法衙、粮食衙、科技衙、广电衙、国土衙、农机衙、工商衙、民发衙、环保衙、经贸委、烟草衙、卫生衙、劳动衙、盐务衙、质监衙、计经委、城管衙、外贸衙、审计衙、水产衙、计划委、药监衙、人事衙、地税衙、建设衙、法制办、物价衙、林业衙、城管队、综治委、供销社,初步统计在编人员共计六七千人(不计离退休人员),另有人大、政协、法检系统等人员未计在内,我县级市辖14个乡镇,212个行政村,每个乡镇有书记、镇长各一人,副书记、副镇长平均9人,镇级列入正式编制人员平均为30人,近郊区行政村正副保长各一人,你算算该多少人了?那些各衙正副衙长、乡镇长,人大、政协、法院、纪检的主要头头约二百人,六千多减去零头,还有六千多呢!时书记过五十六岁生日时,许多人没有来,可是,红包有几个没送来?除非他想不干了!”
  “朝庭竟弄了这么多官,谁养着他们呀?难道不是老百姓?”婆媳惊讶道:“你们就是这样发财的呀!怪不得无官不贪。俗话说,狗多吓走虎,官多饿似狼!这老百姓能有安生日子过?我YY呸!”
  阎婆媳骂道。
    
妓女是不是比官有政治觉悟?不知道。反正官是不会说这等“没觉悟”的话来的。
宋江有了二奶,便日日贪睡,经常日升三杆才出门。这日宋江洗濑毕,也顾不上早茶,便匆匆要去县衙上班。正是春暖花开时节,路上行人多了起来,一群童子在拥着一个大汉,一起唱儿歌――

一等人,是公仆,金银财宝堆满屋。
二等人,银行家,坑了百姓坑国家。
三等人,老板爷,叫人做工不给钱。
四等人,小干部,多贪多占没缘故。
五等人,贼流氓,见了警察从不慌。
六等人,是骗子,总把穷人骗得苦。
七等人,拆迁户,无可奈何任摆布。
八等人,摆摊佬,税款罚款都多缴。
九等人,农民工,忍气吞声做鳖孙。
十等人,流浪汉,下岗失业去要饭。

宋江听过早年贾平凸说的十种人,却从未听过这等儿歌,听起来怪新鲜的。心想:“有意思!这儿歌也与时俱进了。”一边儿只顾往前走。却见那大汉将孩子们分到两边,口里叫道:“大哥,前面那个可是宋押司?”

  宋江停住脚道:“足下有些面善。”
  那汉道:“可借一步说话。”
  宋江便和那汉入一条僻静小巷。
  那汉道:“这个酒店里好说话。”
  两个上到酒楼,拣个僻静阁儿里坐下。两人通了姓名。大汉原来是赤发鬼刘唐。

  宋江听了大惊,说道:“贤弟,你好大胆!早是没做公的看见!险些惹出事来!那儿歌是哪里学来着?”
“这儿歌是吴用哥哥编的,如今的十种人早已不是贾平凸先生说的当年了,儿歌也要进步么!” 刘唐道:“晁盖哥哥与兄弟们感承大恩,令小弟不惧一死,特来酬谢。”说着便拿出一沓金砖来。



  刘唐拿出金子和书信,宋江看左右无人,急忙揽进袖中。转念一想:“公安部正在调查劫生辰纲的事,我怕是难脱干系。如若查出我收了金子,那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事。再说金子藏于何处?银行断不可存,家中老父更是不允。此事不妥!”想了想,便抽出一条来,余皆还于刘唐。说道:““贤弟,请将此依旧包了,且你在放山寨里,等宋江缺少盘缠时却来取。今日非是宋江见外,於内已受了一条。目前反腐之风正在吹,虽说是耍笑,但也有那好事之人,当作真的一般,时不时弄些举报。朱仝那里,难保也有人盯着,不用送去为好。你现在给他,他也不敢收。我自与他说知人情便了。贤弟,我不敢留你去家中住,倘或有人认得时,不是耍处。今夜月色必然明朗,你便可回山寨去,莫在此停阁。宋江再三申意众头领,不能前来庆贺,切乞恕罪。”说罢,便叫小二取来纸笔,就酒桌上写了回书。又闲喧了几句,告辞踱出店门来。
  宋江走出店外,心里揣着个小鼓儿,咚咚地跳个不停。走过两条街巷,正要去衙门里点卯,不想背后有人高声叫唤“宋押司!”宋江吃了一惊,脚下打了个趄趔,脸煞的白得似纸一般。转回头看时,却是那阎干娘。心里燥声骂道:“这老不死的东西,吓煞了俺!”口中却说:“干娘有何事,待俺下了班再说。你没看俺快迟到了吗?”不理那老八婆,径直往县衙去了。
  会议已开多时,时书记正在主持会议。一见宋江进来,忙招呼道:“我说小宋啊!你这是怎么了嘛!今天的会议这么重要,你却迟到了。下次可不许这样子。赶紧给我记录!”
  时书记在会上大声念着报告。那稿子原本就是宋江写的,却装模作样要宋江再做记录。宋江摇摇头,在秘书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展开纸笔。只见时文彬同志报告道:
  “今天讲几个问题。第一,反腐败的问题,朝庭已经七令八申了。我们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对腐败分子嘛!我们是发现一个处理一个,发现一批处理一批,绝对不会手软。”下面的干部们一听就交头接耳起来,嚷嚷个没完,大家心想好你个老时,这不是要了咱们的命吗?奶奶的现在谁不腐败?你老时还是腐败的大头,你不带头腐谁敢腐?反腐败口号喊了多少年了,就你老时拿着豆饼当干粮!我操!
  时书记喝了两口龙井,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吵什么吵?我还没说完嘛!真是!”心里却想道:
  “这小宋写的啥玩意儿?这不是叫老子出丑吗?”撇开稿子说:
  “这里不是还有个发现的问题吗?朝庭的精神谁敢不听?谁想撒鸭子不干了是不是?不是讲个发现,文章就在这发现里面。将来只要我发现了谁他马的腐败,我有了他马的谁的证据,我立马拿谁开刀,决不会跟他讲客气!”
  下面的人一听,立马全都明白了。原来这反腐败的“发现”“证据”都在你老时的手里掌握着呢!你想反谁就反谁!可要小心点儿,这老家伙可是比前任几个县太爷溜滑得多。
  时书记说道:“大家一定要深刻领会朝庭的精神,反腐败是百年大计、千年大计。不在一时之功。反腐败的目的还是在于搞活经济嘛!”
  “今天正式颁布了《郓城市年廉政工作意见》的文件,人手一册,发给大家,散会后,务必要认真学习和贯彻。在此,我只想对于"意见"中的一些重点要求,加以说明和强调。我作为一把手,有责任维护大宋王朝的和谐和社会永葆稳定!”宋江连忙将那一摞小册子拿出来,给与会者每人发一份。
  时文彬同志休息了一会,继续作报告:“现在讲第二个问题。。。。。。”
  
  宋江回到家里,吃喝洗濑毕便上床睡觉,白天时书记的话还在脑海里转悠,一时忘记了招文袋中晁盖写来的信。
  “睡睡睡!就知道吃饱了睡!和你家黄脸婆离婚的事情整得咋样啦?”阎婆媳问道。
  “你没看我这几天正忙着吗?等过了这两天我就去办好了。”宋江说道。
  阎婆媳也睡到了床上,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翻了个身说:“快点哟!要不我提前生了孩子要罚款的。”
  “你还想生孩子?我已经有了一个,那不行!超生是要开除公职的。”宋江道。
  “什么?难道我不能生孩子了?那我跟着你可不就亏大了吗?有一个孩就不能生了?不对吧?现在不是有政策可以生第二胎了吗?”婆媳道。
  “生第二胎可以,但是要硕士毕业的才行。这是洲里的规定。”宋江道。
  “他马的!没有硕士文凭,难道裤裆里那东西也比不过人家?也低人一等?生孩子也要分等级?”婆媳愤愤不平:“那生下来送东京去就行了,你的亲戚不是都在东京吗?那儿比这破郓城强多了。”
  “你看你!SB了不是?你以为进东京那么容易呀?想得倒美!如今东京正要弄新规定,低素质人才是不准进城的,城门口昼夜有人把着。再说,进了城也没房子住。”宋江道。“咱有钱就不兴买?”婆媳越发不明白。
  “在东京啊!有钱也不能急着买房子,非得先睡几年马路才行。否则东京府会抽你的重税。”宋江接着说道:“还不止是个房子呢?东京城老大,坐公车从东到西得两三个小时不可,要是遇上堵车呀,那可就没谱了。所以要上班就得买车。而这车是很讲究的,什么车走什么路。御街走的车,非得要金子做的车辕,银子镶的车轱辘不行,次等的车一概不让去。你想想,能买这等好车的人,非富即贵呀!”
  “啊!。。。。。。前朝、前前朝、前朝的前前朝也没有历史记载会这样子啊!这狗分大小人分贵贱也不是这么分的呀!”婆媳的眼睛惊得大大的,既觉得自己长了见识,又觉得憋闷得紧,出的气都粗了许多。一个劲地骂,好像非要骂得那些天潢贵胄家的祖坟爆裂了不可。
  夜已深,宋江在床上想着心事,久不能寐。忽闻室内有异声,宋江喝声“有贼!”只见一条黑影,窜窗而去。老宋慌忙跳下床,去招文袋中取出刀来,尾随黑影便追,碰得屋内家什一片声响。婆媳点了灯,却见屋内一片凌乱,一帛纸掉在地下,婆媳拾来就油灯下观看,哇地叫出声来。
  老宋追了数步,那贼已无踪影,又听得婆媳在内室惊叫,以为屋内有余贼,只得回转身奔上楼来,却见油灯亮着,并无贼踪。心中沮丧,“这贼恁多,没治了。前日却不曾叫铁匠打个防盗窗来。”忽然想起晁盖给自己的书信,当日来不及细看,便去招文袋中手探,却是空空如也,一时便惊惧起来。
  宋江看那阎婆媳,这女子却作假装睡,如何瞒得过人?老宋心里越是犯晕,想起街坊四邻的话来:“这阎婆惜贼贱虫!他自和张三两个打得火块也似热。。。。。。”心下作疑:“今晚莫不是那张三贼子想来害我?”便向阎婆媳讨要招文袋里的东西。婆媳并不认承:“家败债多,官败贼多。敢情是哪个贼人偷了去来。却不消来赖我!”宋江正自疑惑,却见婆媳身后,露出帛书一角来。
  后面的事,大家都看过电视了。宋江杀了人,在泼皮唐牛儿的帮助下逃跑了,市公安局发出了海捕文书要拿宋江,时书记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只求让宋江走得远远的才好呢!并不积极配合,将一应情事委托宋江的好友刑警队长朱仝去办。又得唐牛儿告发,怕张文远多事,将他以诈骗罪、教唆重婚罪判了刑,后来张三家人买通济洲皇民医院干部,又在济洲使了些银子,弄了个保外就医,照样逍遥快活。。。。。。。无非这些,在下就不细表了。  
    

咱国哪朝哪代都不缺法,皇帝和大臣们治下的法,法多法少而已。其本质是“治法”,却偏偏要反过来叫“法制”,用以蒙骗小民百姓。“治法”与“法制”,是有天壤之别的。“治法”是由官家定的,用以对付草民百姓的。特权阶级与豪强们,除了站错队,与朝庭不太保持一致者,以及闹得过份,间接威胁了朝庭的稳定者以外,不但治不着,而且多半是不治的。而“法制”这东西,咱国人只听说过,至今尚未见过这东西。据YY们嚷嚷说,是由草民百姓参与制定,不但管民,更多的时候是要管着官家与官的。老百姓懒得去理那些三年也弄不明白的、曲里拐歪的理论,用一句十分形象、浅显易懂的话就说明了一切,“大猪不闹圈,小猪就听使唤”。本来嘛!这大猪将圈拱坏,小猪还不跟着乱跑吗?
  郓城县刑警队长朱仝、雷横两同志,都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他们都知道晁盖宋江这一帮子人的社会关系网大得很,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即便上不能通天,下可入地的能耐却是有的。即算抓了他,朋友变成了敌人不说,凭老宋的能耐以及与时文彬书记的关系,也就判个三两年,说不定还是缓刑呢!过几年老宋出来了,说不准还是当他们的领导。与其日后“让领导先走”,还不如现在关健时刻“让领导先走”,将来的好处大得多。拿现在时髦的话说叫“风险投资”!
  你看那朱队长可不是二百五,将宋江从地窖子里提出来,假惺惺地说“一迳自来和兄长说话。二径倘或有人知得,来这里搜着,如之奈何?”多假呀!
  宋江吃了荧火虫,肚子里明亮得很,来了个兜底大实话:“上下官司之事全望兄长维持;金帛使用只顾来取。”哈哈。。。。。。在“治法”社会里,稳不稳定是你官家的事,人情和银子却是我自己的事,治下的“法”与之相比,自然就成了狗屁。在“治法”社会里,弄再多的法,也只能制百姓,对官宦豪强从来就是没有用的。官民都在“法”中钻空子,官焉能不腐?民焉能不刁?
  朱仝雷横两人在宋江官司上的系列恶劣表现,是对“家天下”或“帮天下”里社会普遍现象的深刻揭示。是对封建社会所谓“法制”的讽刺与嘲笑!
  无论是晁盖的梁山,还是宋江的梁山,都是搞的“帮天下”。“帮天下”究其实,只是“家天下”的改头换面,都是“私天下”。而私天下,从来是不可能有真正的法制的。
    宋江到得柴进庄上,心想杀了老婆是会被人家看不起的。只说自己在郓城犯了点儿事,心里有点儿害怕,想来贤弟庄上住些时日。一来和贤弟见个面,二来游山玩水找点乐子。柴进安慰他道:“哥们尽管放心,这里的公、检、法哪个俺没打点过?哪个俺不熟?别人来我不会管,难道还保不了你宋大哥吗?尽管放心好了。”安排酒饭与宋江弟兄吃了,作彻夜长谈。
  “我说宋哥呀!你来我家,也就甭讲客气。咱弟兄虽说是网友没见过面。但通过老牧弄的那网站,谁不知道你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呀?这次是不是在那网上酒后乱言,弄出事端来了呢?早知道这样,你就应该留学辽国,去那里自由世界弄个绿卡,想说什么都行的,哪怕骂总统也没事。咱大宋国可要悠着点哟!官家放火可以,百姓点灯不行。稳定大于一切喽!”
  宋江一听柴进弄错了,心里哭笑不得。心想我哪会干那种事情呀!我可是忠于皇上的。哪里是那等刁民。也不便解释,只得王顾左右而言他,一个劲劝柴进喝酒。
  宋江喝多了要去小解。转过后门见一破房,以为那是个茅坑,酒醉醺醺的,在墙根下掏出家伙便洒起来。
  此时从屋内冲出一条大汉,大喝道:“直娘贼!你是甚么鸟人!敢来窗前小便!”把宋江劈胸揪住,举起钵大的拳头便要打。好在那个提灯笼的庄客慌忙叫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大官人最相好的客官!”那汉道:“‘客官!’‘客官!’我初来时也是‘客官!’也曾最相待过。如今却听庄客搬口,便疏慢了我,正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哪里能劝得开。
  只见两三盏灯笼飞也似来。柴进赶到,说“我接不着押司,如何却在这里闹?”那庄客便把了拉尿的事说了一遍。柴进说道:“大汉,你不认得这位先生?”那汉道:“什么鸟人,问他敢比得我郓城宋江,他可能!”柴进大笑道:“你难道认得老宋?”那汉道:“我虽不曾认得,那凯迪网上久闻他是个及时雨宋公明,--是个天下闻名的好汉!”柴进问道:“如何见得他是天下闻名的好汉?”那汉道:“饕餮大师为他作过传的。他便是真丈夫,有头有尾,有始有终!我如今只等病好时,便去投奔他。”柴进道:“你要见他么?”那汉道:“不要见他说甚的!”柴进道:“大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何却不认得?”柴进指着宋江,便道:“此位便是及时雨宋公明。”那汉道:“真个也不是?”宋江道:“小可便是宋江。”那汉定睛看了看,纳头便拜,说道:“我不信今日早与兄长相见!”宋江道:“何故如此错爱?”那汉道:“却才甚是无礼,万望恕罪!‘有眼不识泰山!’”跪在地下,那里肯起来。宋江慌忙扶住,道:“足下高姓大名?”柴进指那汉,说出他姓名。宋江久闻武松是江湖上好生了得的一条好汉,将来正是自己能用得着的人呢!便邀住武松一起喝酒。
  搬出这段原话来,我们来看看柴进对武松与宋江两人绝不相同的两种态度。武松个穷人,与今日的民工想类似,柴进给他一间破柴房安身,便是天大的照顾了。而宋江家大业大,虽说犯了点儿事,但那庞大的关系网还在,有了这个,日后就必然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和可能。柴进自然要奉为上宾,殷勤相待。关系网呀关系网,从古到如今,咱国人的一生活得咋样,就全是看它编织得如何喽!
  送朋友们两句话:“落难莫投亲,投亲羞煞人。”
  还有,在咱国,本事从来就只能算个俅的。你这一生活得不好,肯定是关系网不咋地哟!
  水浒传中三个人性格脾气相近,一是李逵,二是鲁智深,三是武松。尽管鲁达武松粗中有那么一点儿细,但其共同特点,都是头脑简单,肌肉发达。嫉恶如仇,动不动就要打要杀。这种人吃亏倒无所谓,眼里却是容不得沙子。据说武松刚来柴家庄时,村长柴进也认为武松是个人才,后来听到大家都说武松的坏话,不由柴领导不听。加之武松平时工作并不十分积极,又不会拍马屁,慢慢地柴支书对武松也看不来了,疏远了他。可见这人呀,不但大人得罪不得,小人啊,也是不能得罪的。
  武松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见不得柴进对人两样儿待看。病已痊愈,便离了沧洲。思念自己兄长,要回清河县看看。武松到达阳谷界景阳岗下一镇子,见了县政府发的文告。上写景阳岗上有吊睛白额猛虎,过路行人,喝酒不得超过三碗,非二三十人结伴不能过岗云云。武松原来并不识字,后来在梁山革命队伍里倒是学了点儿,那是后事。旁边一后生看完榜文,嘴里嘟咙道:
  这个文件
  那个文件
  一堆废纸
  净是懵骗
  好话恁多
  从不兑现
  官宦士民
  全不要脸
  天天蒙人
  处处表演
  武松怒道:“原来又玩花样,想来忽悠武二哥,爷爷却不相信你Y的!”去那酒店,吃了几斤牛肉,喝了十八碗酒,生生把那猛虎打死了。
  武松伤害了国家一级珍稀保护动物,反而当了英雄,被阳谷县县长看中,当了武警中队长。武松同志的哥哥武大原来是开大排档的,武松当了警察后,两兄弟合作,将大排档改成了金壁辉煌的阳谷大酒店。潘金莲从银行贷了几百上千万低息款子,弄了个阳谷歌舞厅。一时客如流涌,钱似潮来。
  本县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盛世网吧老板西门庆同志去舞厅跳舞,看上了潘金莲,用银子通过王婆牵线,和潘小姐网上裸聊等手段,百般调戏勾引,使潘金莲和他有了婚外情。
  时有狂生李小白先生者,酒后浮诗一首,题于金莲歌舞厅粉墙上。
  诗云:
  逐臭今人个个晕,
  只知名利勿知春。
  强豪贵胄官场护,
  黎庶平民法网身。
  掠夺金钱欺道统,
  摧残律法灭人伦。
  权财结合成连体,
  法制操行再不遵。
  这西门庆本是朝庭鹰犬,一日来歌舞厅,见到此诗,认定李小白污蔑朝庭,对封建主义不满,便向阳谷县令告了密。阳谷县令郝胡图将李捉来,判了个反革命思想罪,脸上黥字,发配南方不毛之地郴洲。刑警队长武松亲自押送李去岭北,往返路途数千里,半年才回阳谷。
  武松回到阳谷,兄长武大已被西门庆所害。武松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杀了潘金莲和西门庆。阳谷县令本与武松交厚,又有知遇之恩于武松,岂有不相通融之理?武松将酒店、歌厅卖了,全数打点上下官员。郝胡图将武松的杀人罪改成伤害罪,伤害罪又改成斗殴罪,潘金莲的死亡在判决书中也说成是被误伤不治。将武松发配最近的孟洲。那西门庆的网吧则予以没收,拍卖所得上交县财政。
  宋代人犯判决后,脸上都要刺字的。林冲宋江辈概不能免,唯独武松没有刺,可见这法律原来也不全是一视同仁滴,也可以因人而异滴。甚至是扯淡滴。
  
  虽说这武松当了小小官也贪,但他骨子里却是个刚烈汉子。腐败社会里,很少有官不贪的,因为你不贪,其它贪的官们怎么办?你这样就威胁了别人的安全,大家岂能容你?在一个逆淘汰的社会里,坏人变成好人难,好人变成坏人却很容易。人进了染缸,焉能干净?世道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所以有人问我,如果你在封建社会当了官会不会贪?我说会!为什么呢?如果我不贪,我就成了大家的潜在威胁,许多人会从心里将我看成敌人,我会防不胜防,早晚得完蛋!此时的贪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经济问题,而是一个讲不讲政治的问题了。贪多贪少这个问题叫度。只有把握好度才行,不贪根本不行,那叫不讲政治。太多了过份了,也不行。总而言之,当官就得与领导保持一致。经济上(贪)的一致其实就是政治上的一致。
  还是本朝的做法好,有的洲府提出百万雪花银养廉方案,多好的政策呀!如果宋政府的精英那时也有这么个好方案,天下的官也许就没有贪的了。
  上文有点出入哈,武松的案子是东平府还是平谷县判的并不重要。有一点却是属实的喽![节级牢子都不要他一文钱,倒把酒食与他吃。陈府尹把这招稿卷宗都改得轻了,申去省院详审议罪;却使心腹人赍了一封紧要密书星夜投京师来替他干办。那刑部官有和陈文昭好的,把这件事直禀过了省院官,议下罪犯:“据王婆生情造意,哄诱通奸,唆使本妇下药毒死亲夫;又令本妇赶逐武松不容祭祀亲兄,以致杀死人命,唆令男女故失人伦,拟合凌迟处死。据武松虽系报兄之仇,斗杀西门庆奸夫人命,亦则自首,难以释免,脊仗四十,刺配二千里外。奸夫淫妇虽该重罪,已死勿论。其馀一干人犯释放宁家。文书到日,即便施行。”]看到里面的猫腻没有?
  武松到了孟洲市,也还是受了优待。一百杀威棒没打,同监犯人想打的杀威拳也行不通,因为武松的拳头大过他们那小拳头。
  按宋朝刑律,脸上不刺字说不过去。武松当初发配孟洲时脸上也有字。但那是写的而不是刺的。后来武松在孟洲被张团练的拜把子兄弟张都监陷害,才真正被刺了“金印”。武松在飞云浦、鸳鸯楼杀了多人,十字坡那个做人肉馒头的张青夫妇把他打扮成行者。要是脸上刺了两回字,或者两边脸上都有“金印”,那是一大块痕迹,武松能不被人认出?他能逃到哪里去?可见当时武松在东平府脸上第一次被刺字,是有作假嫌疑的!水浒写武松去与蒋门神相斗时,用膏药遮住脸上黥字,可见也不是刺于耳后。
  据有心人考证:宋代黥刺刑罚适用很广。宋真宗时关於刺配的法律规定有四十六条,仁宗庆历时有一百七十馀条,南宋竟多达五百七十条。宋律规定,流,徒、杖刑都可以同时黥刺。一般作为附加刑使用,特别流刑和充军、一定要附加黥刑,而且黥刺的方法多种多样。初犯剌於耳後,再犯、三犯刺於面部。流刑,徒刑犯刺方形,杖刑犯刺圆形,直径不过五分,也有刺字的。<水浒传>中的武松,刺的是两行金印。强盗犯、窃盗犯在额上刺「盗」、「劫」等字样,脸颊上还往往刺有发配的地点。这一来,一人之身,一事之犯,要兼受杖其脊、配其人、刺其面三种刑罚,宋朝的刑法其实非常严苛,因此到南宋孝宗时,到处充斥被刺配的人,全国各郡牢狱达几十万人。宋朝的刺配法对後世有直接影响,元明清均沿袭未改。
  武松在十字坡遭遇孙二娘,这母夜叉和他丈夫张青三十年前又投胎做了人,还是开酒店,这次她的酒店没有开在荒村野岭十字坡,而是选择繁华热闹的潭洲府一零七国道边上。事隔千年,母夜叉的手段也没有与时俱进,还是用麻药掺进酒里,劫杀过往客商,还是用人肉做包子馅。本朝的孙二娘没有上梁山,因为梁山暂不招人。潭洲府的巡捕们只得将她送回阎王爷那里去了。关于这个潭洲府孙二娘的故事,还是请潭洲的网友们来说吧,他们更清楚些。
  孟洲看守所所长搞第三产业开娱乐场所,武松作为所长的打手与蒋门神同志斗殴,这事也没有什么稀奇。老汉见过这场面多了,一样的血腥,一样的激烈,只是那手段没有戏中演的好。如果再来点灯光效果,做成电视连续剧,或许能好看些。
  武松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后,被发配孟州监狱劳改服刑,遇到了看守所长金眼彪施恩。这施恩算不了君子,只不过想利用武松一对钵似的拳头而已。为什么要将这样一个人写入梁山一百零八将之中,施耐庵先生是有深意的。张健康先生的说法很有道理――
  按常理,“英雄爱英雄,惺惺惜惺惺”,施恩看到落难的武松,应该让其好生休养,别再惹事生祸。但他想重霸孟州道,夺回被蒋门神占据的快活林酒店歌厅,苦于自己斗不过蒋门神,看到武松一身好本领,想让武松为其报仇,“与小弟出得这口无穷之怨气,死也瞑目”。于是,吩咐手下每日好酒好食相待,使得讲义气的武松感到“无功受禄,寝食不安”。这种“欲取之,先予之”的施恩图报方法十分奏效。恩逼武松为其卖命,醉打蒋门神,夺回了快活林。金眼彪施恩快活了,武松可惨了。因为得罪了蒋门神、张都监等人,武松中了他们设下的圈套,被打入死牢,最后,被逼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投二龙山,落草避难。施恩所为,为君子所耻,遑论英雄。
  施恩这种先施些小恩小惠,以图报答的手法,被当今的贪官们演绎得淋漓尽致,连九泉之下的施恩也为之咋舌。省药监局原局长周航对别人上门求助的事,有求必应,不论大事小事,不论是否是他职权之内的事,不论是否合法,他都会使出浑身解数,为之施恩。如某校长的走私汽车被扣、某镇党委书记想拉印刷业务、某人想进烟草公司、某局长的女儿大学毕业想找工作等“难事、琐事、杂事”,他这个及时雨都会一一为之办妥。他如此热心施恩是为了图报。于是有56个得到他帮助的人为感恩向他行贿,他成了一个巨贪。
    
  施恩图报者还有“理论”作依据。江西省万载县株潭镇原党委书记晏志平因经济问题被检察机关查处后,理直气壮地说,“我在株潭是父母官,我为人民做了一点工作,人民、企业像父母一样对待我也是应该的,我是可以不推辞的。”凭借这理直气壮的“理由”,他让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企业厂长、部门,像孝敬自己的父母一样给他进贡,他则一一笑纳。同时,他用“理论”指导实践,探索图报的新手法。“要想让别人主动把钱送上门来,你就要让他得到更大的好处。要想让厂长来求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税收的任务给他定高些,他若完不成,自然会来求你。然后,再给减免一些。厂长感恩必然会送钱给你。”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施恩图报方式,比周航更绝。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中国人素有知恩必报的情结。眼下,一些施恩图报者充分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就是下属的提干、分房、调动工作等组织决定的事,也要插一足,充当“第三者”,想法突出个人的作用,扮演“施恩者”的角色,享受“受恩者”的“图报”,把正常的关系嬗变成复杂的个人依附关系。
    
  施耐庵先生想说而当时不能说所以没说的话,八百年之后,终于有人替他说了。
  一部水浒 ,同样的文字,看起来却是各人看各人的。大官看宋江,小官学施恩,小偷赞时迁,犯人叹武松。叹武松干什么?想碰上个施恩那样的看守所长呀!
  宋江去二龙山,上清风寨,居孔家庄,无时无刻不推销他那套学成文武主义,卖与封建朝庭的思想。宋江是自负的,这从他后来题诗浔阳楼上可以看出。由于没有靠山,宋江总是抱着有志难酬的心态。他把这一切都归于腐败官僚体制。当然,宋江对封建主义制度并不抵触,他反对的仅仅是贪官。这与今天的大学毕业生们找不到工作有才无用有志难酬,因而痛恨贪官几乎没有两样。
  说点后话。
  宋江上梁山后树起的那面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字,这是宋江思想的核心所在。何谓替天行道?这句话的实质是――帮助朝庭反腐败!怎么个反法?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从宋江的内心深处,他从没有认为过上梁山是造反。相反,他甚至认为这样做是帮助政府呢!
  由于宋江思想在梁山上主导了一切,最终导致好汉们作鸟兽散,死的死,走的走。有人认为,梁山好汉之所以会落得如此结果 ,是宋江一手造成的。其实我们应该认识到,害死梁山好汉们的不仅仅是宋江这个人,罪魁祸首是那思想,那影响了无数读书人的忠君思想。
  梁山好汉们的结局有什么奇怪吗?没有。一点也不奇怪!中国历史上,凡是民间个人,或者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伙人,只是企图帮助朝庭反腐败,而不想触动王朝的根本者,最后的下场如出一辙,基本上都是这样。自古只有忠臣,没有忠民。而且这个忠臣还得上等级。像宋江那样的科级干部,在皇帝、王候的眼里,连根臣毛都算不上。北京人自嘲“小处”,即意为自己是处级,可以忽略不计的。不像某些乡保长,用强国网友的话说,总是以为自己这块牛粪最大。
  梁山义军从宋江树起“替天行道”大旗的那一天起,其实质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拿如今的话来说,只能叫民间反贪局了。晁盖上了宋江的当,挂了个局长的虚衔,宋江则是书记。宋江架空晁盖,是为了推行他那一套GP思想。至于为众兄弟着想的说辞,纯属鬼话骗人。
  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拿兄弟们的生命当筹码和赌注,不惜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种人从古到今,从来没有绝迹过。
  社会风气影响人们的思想。忠君那一套是宋江思想的源头,一切功劳都是皇上圣明,一切过错都是臣子或者民众的素质低下造成的。这就是宋江思想。如果不是因为他郁郁不得志,他根本不会和“社会上的人”交往。也不会有阎婆媳案。更不会有他宋江投奔梁山。他开口闭口称北宋的皇帝,都是“圣上”,可见在他的心目中,大宋政府是合法的,是至高无上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只有坏官,没有坏皇帝。这是中国人的传统思维习惯。宋江思想并没有绝迹,一代代地流传了下来。我们从对文革的总结中,还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武松最终被逼得上了二龙山落草为寇,宋江去了军分区司令花荣那里。由于花荣与政委(文知寨)刘高的冲突,导致了青洲起义。政府军的几个团营长秦明、黄信、花荣举起义旗。作为政府军,打响了武装起义的第一枪,开辟了二龙山、清风山等革命根据地。
  宋江带着花荣一伙去投晁盖,临上梁山前接到弟弟宋清的书信回了家,被郓城县新任刑警队长赵氏兄弟捉了去。大言不惭地对他爹说:“孩儿便挺身出官也不妨:县里府上都有相识。。。。。。”宋江说的一点没错,逢人就使‘好看钱’,到了看守所,也‘免上长枷手,只散禁在牢里。’时文彬时书记只将好友宋江轻轻杖了十下,便发配到九江那鱼米之乡经济最发达城市去了。
  怪不得有人说:这法呀!只要肯拿出三根金条,其它就是个去你妈的!果然不虚也。
  晁盖、吴用等梁山大伙儿半路上将宋江劫上梁山,而这宋江却偏偏不肯入伙。按理说,宋江早已经在二龙山当过强盗了,又参入领导了青洲起义,也算是梁山革命军队的创始人之一了吧?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想等朝庭大赦后回家服侍父亲?还是另有隐情或想法呢?还是请网友们都来说说吧。
  宋江在浔阳楼上题诗词两首,说是要报仇,要雪恨,要杀人,要杀比黄巢更多的人。为什么?宋江这一切都是自找的,谁也没有害他,这仇在哪里?依律依理都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今宋江得贪官庇护,只轻而又轻地判了个发配江洲,这恨在哪里?宋江要杀谁?黄巢杀人百万千万,你宋江想干什么?
  一个人,有一份当县办主任的好工作,仅仅只是由于自己的理想抱负没有实现,不去思考宋王朝的体制原因,反而只怪别人挡了他的道。由此仇恨所有的人,就希望像黄巢那样,杀天下人泄愤,这个人可是够狠够毒的了!好在宋江搞了招安,最终被高俅蔡京们干掉了。他这样的人,要是当了皇上,完全有搞朱皇帝似的文革大杀功臣百姓的可能。
  宋江往九江去,路途千里,碰上拦路打劫的不少。只有张横唱的那个江歌子留下的印象最深――
  爷爷生长在江边
  不怕官司不怕天
  昨夜华光来趁我
  捉得鱼虾又换钱
  中国人就是怪。没文化的胆气冲天,天不怕来地不怕。而那些读了书的,却多数成了谨小慎微、前瞻后顾、前怕狼后怕虎、阴阳怪气的人。为什么呢?被什么阉割了呢?
  更有那黄文炳辈,专一搜找别人的文章,有那一丝一毫不利于党国的言论,便弄去邀功。总想用人家的鲜血来浇红自己的顶戴花翎。
  说起这个黄文炳,不得不说一下中国的告密文化。有人(作者不详)专门为此写了一篇文章。――
  又可称为“告发”、“告讦”、“告奸”等,指向上司或有关部门揭露、揭发别人的隐私或短处。“告密”是为社会上的多数人所不齿的行为,但在几千年里却如长了翅膀的瘟疫虐行于大地,催残和折磨着无数人的肉体和心灵。在历史长河中,“告密”成为缠绕中华文化挥斥不去的梦魇。  
    一、“告奸连坐”与“亲亲相隐”
    “告密”,又可称为“告发”、“告讦”、“告奸”等,指向上司或有关部门揭露、揭发别人的隐私或短处。“告密”是为社会上的多数人所不齿的行为,但在几千年里却如长了翅膀的瘟疫虐行于大地,催残和折磨着无数人的肉体和心灵。中国成了“告密者”的天堂和乐土,“告密”成为缠绕中华文化挥斥不去的梦魇。
    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告密者”是崇侯虎,那是商纣王时代,距今约3100年。纣王任命西伯昌(即周文王姬昌)、九侯、鄂侯为三公。九侯的女儿被纣王纳入后宫,因为不喜淫乐,纣王就把她杀掉,把九侯也剁成肉酱,鄂侯争辩几句,也被做成肉干,“西伯昌闻之,窃叹。崇侯虎知之,以告纣,纣囚西伯h里 ”(《史记・殷本纪》)。崇侯虎能知道姬昌背后叹息一事,可见他和姬昌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但为了讨好纣王,竟干起了出卖朋友的下作事。姬昌心怀宏图大略,被囚七年里忍辱负重,甚至在长子伯邑被纣王杀死、作成肉羹时,“文王食之。纣曰‘谁谓西伯圣者?食其子羹尚不知也’。”(《史记》注引《帝王世纪》)以麻痹纣王,另一方面,潜心研究,将伏羲八卦演为十六卦、三百八十四爻,撰成《周易》。同时,姬昌的手下散宜生、闳夭素、姜子牙等人四处活动,“ 乃求有莘氏美女,骊戎之文马,有熊九驷,他奇怪物,因殷嬖臣费仲而献之纣” (《史记・周本纪》),在中国历史上首创“美人计”。纣王大喜过望,说:“ 此一物足以释西伯,况其多乎!”于是命令放掉西伯,并赐给他弓箭斧钺,让他有权征讨邻近的诸侯。纣王还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告诉姬昌:“说你坏话的是崇侯虎这小子!”这有些像斯大林把高岗出卖给毛泽东,因为专制者内心也鄙视告密邀宠者。姬昌后来找了个机会讨伐崇侯虎,将其灭掉。
    商鞅变法为秦灭六国奠定了国力基础,他在李悝《法经》的基础上制定了秦律,将“告奸”和“连坐”制度化、严密化:“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史记・商君列传》)。这一制度建立在“什伍”即里保户籍制基础之上,秦国从此变成了一个大军营、大集中营。这一举措招致了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对,仅在都城“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于是太子犯法”,商鞅采取严厉镇压、无情打击的方法,效果显著,当初的一些反对者改变态度,“有来言令便者”,商鞅却斥之道:“此皆乱化之民也”,把他们尽迁于边城,收到了“其后民莫敢议令”的奇效。商鞅把自商纣王、周历王开始的“钳制民口”、打压“言论自由”的铁血政策发挥到极致。支持商鞅变法的秦孝公死后,曾屡受商鞅羞辱的太子即位,是为秦惠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才悟到其法之“敝”岂不过晚!害人到头终害己,商鞅最后被车裂分尸、满门抄斩。
    “告密”,尤其是亲属之间的相互“告讦”,其恶果是整个社会伦理尽丧,人性受到严重的腐蚀,社会的长治久安终成泡影。先秦时的著名公案“直躬证父 ”便反映了当时社会上的争议和有识之士的忧郁。“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论语・子路》)孔子怀“博爱”之心,以风俗不同来间接谴责直躬的行为。连身为“法家”的韩非干脆把直躬杀掉了事:“其父窃羊,而谒之吏。令尹曰:‘杀之。’以为直于君而曲于父,报而罪之”(《韩非子・五蠹》)。吕不韦以秦国公子异人为奇货,赢得了一场政治豪赌,“直躬证羊”的故事在他的笔下便成了“下智上愚”的游戏:“其父窃羊而谒之上。上执而将诛之。直躬者请代之。将诛矣,告吏曰:‘父窃羊而谒之,不亦信乎?父诛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诛之,国将有不诛者乎?’荆王闻之,乃不诛也。 ”所谓“直躬”者竟强词夺理,方圆任情,把个荆王侃得头晕脑胀,只好将他放掉,吕不韦借孔子之口对此行为表示不屑:“孔子闻之曰:‘异哉!直躬之为信也。一父而载取名焉。’故直躬之信不若无信”(《吕氏春秋・当务》)。
    随着儒家地位的确立,“父子相隐”的主张为后世接受,汉宣帝地节四年(前66年)颁布“亲亲得相首匿”的诏令:“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虽有患祸,犹蒙死而存之。诚爱结于心,仁厚之至也,岂能违之哉!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孙匿大父母,皆勿坐。其父母匿子、夫匿妻、大父母匿孙,罪殊死,皆上请廷尉以闻”(《汉书・宣帝纪》)。
    此后“亲亲相隐”原则被历代所遵循,其要有三:一、亲属有罪相隐,不论罪或减刑;二、告发应相隐的亲属有罪,唐至明清的法律甚至规定,审案时如果命令得相容隐的亲属作证,涉案官员处刑;三、两类罪行例外,一是谋反、谋大逆、谋叛等重罪,因为这类罪或直接侵犯皇权,或严重破坏社会秩序,另一类是亲属互相伤害罪,因为如果不容许告诉,被告人失去自我保护权利,家族关系也难以维护。
    东晋元帝时,卫展为晋王大理,他上书反对“考子正父死刑,或鞭父母问子所在”的作法,因为“伤顺破教,如此者众。相隐之道离,则君臣之义废。君臣之义废,则犯上之奸生矣”(《晋书・刑法志》)。梁武帝三年八月,建康女子任提女坐诱口当死,其子景慈出庭,作证其母有罪,法官虞僧虬表示:“案子之事亲,有隐无犯,直躬证父,仲尼为非。景慈素无防闲之道,死有明目之据,陷亲极刑,伤和损俗。……景慈宜加罪辟。”(《隋书・刑法志》)景慈被判流放交州。元至治二年,驸马许纳之子苏拉告发说:“臣父谋叛,臣母私从人。”英宗斥之曰:“人子事亲,有隐无犯。今有过不谏,乃复告讦!”下命杀掉苏拉(《续资治通鉴卷二一一・元纪十九》)。
   二、“告密”大行其道的四个朝代
    “亲亲相隐”原则使亲属之间的相互告发大为收敛,但其他人,如乡里、朋友、同事、上下级之间的告发绵绵不绝,在统治者有意或无意的怂恿放纵下,时而暗流涌动,时而浊浪拍天。自秦以后,在中国历史上发生过数次全国性的大规模告密运动,倾家荡产、人亡族灭者数以千、万计。
    一次是汉武帝时“告缗”,严格说来,这是一次经济行为。汉武帝穷兵黩武、骄奢淫逸,国库为之匮乏。元狩四年(前119年)汉武帝颁布了“算缗”和 “告缗”令,搜括财富。“算缗”就是对商人和手工业者征收财产税,规定商人财产每二千钱抽税一算(120钱),手工业者每四千钱抽税一算,非吏比者、三老、北边骑士的每辆车抽税一算,商人的车每辆征收二算,五丈以上的船每条征税一算。个人财产必须首先自报,如有隐瞒不报或自报不实的,鼓励知情者揭发检举,此即“告缗”。凡揭发属实,被告者的财产则全部没收,并罚戍边一年,没收的资产分一半给告发人,以作奖励。右内史义纵“以为此乱民,部吏捕其为可使者”(《汉书・酷吏传》),汉武帝知道后大怒,以“废格沮事”(即抵制破坏法令实施)的罪名将义纵弃市。于是全国算缗大行,告缗成风,“得民财物以亿计;奴婢以千万数;田,大县数百顷,小县百余顷;宅亦如之。于是商贾中家以上大抵破”(《汉书・食货志第四下》)。北宋熙宁七年(1074年)实行“手实法”,类似于“算缗”和“告缗”,“其法,官为定立物价,使民各以田亩、屋宅、资货、畜产随价自占。凡居钱五,当蕃息之钱一。非用器、食粟而辄隐落者许告,获实,以三分之一充赏。”(《续资治通鉴卷七十・宋纪七十》)但因弊端丛生,仅实行一年便停止,中丞邓绾曾指出其危害和废止的原因: “凡民养生之具,日用而家有之,今欲尽令疏实,则家有告讦之忧,人怀隐匿之虑。商贾通殖货利,交易有无,或春有之而夏已荡析,或秋贮之而冬即散亡,公家簿书,何由拘录,其势安得不犯!徒使讼者趋赏报怨,畏怯者守死忍困而已。 ”
    史称“则天革命”的武氏改朝换代,其完成和巩固的“杀手锏”之一便是“ 恐怖政策”――“起告密之刑,制罗织之狱,生人屏息,莫能自固”(《旧唐书 ・酷吏传上》)。垂拱二年(686年)三月,武则天采纳鱼保宗的建议,设置 “铜匦”,类似于现代的“举报箱”。铜匦为方形,铜铸,当时设置了四个不同颜色的铜匦,列于朝堂四方,“青匦曰‘延恩’,在东,告养人劝农之事者投之;丹匦曰‘招谏’,在南,论时政得失者投之;白匦曰‘申冤’,在西,陈抑屈者投之;黑匦曰‘通玄’,在北,告天文、秘谋者投之”(《新唐书・百官志二》)。并设立“理匦使”的官职,专门负责开启检验。武则天诏旨地方,凡有欲进京告密者,州县不得询问详情,给予五品官的待遇,以驿马送其尽速来京,“ 虽耘夫荛子必亲延见,禀之客馆。敢稽若不送者,以所告罪之”(《新唐书・后妃传上》)。告密有功者予以封赏,“高者蒙封爵,下者被赉赐”(《新唐书・ 酷吏传》)。四方告密者蜂拥而起,来京向铜匦投书者络绎于途,“于是索元礼、来俊臣之徒,揣后密旨,纷纷并兴,泽吻磨牙,噬绅缨若狗豚然,至叛脔臭达道路,冤血流离刀锯,忠鲠贵强之臣,朝不保昏”(《新唐书・酷吏传》)。这个索元礼本是胡人,因告密得到武则天的赏识,被任命为游击将军,负责审理案件,死在他手下的达数千人。大臣入朝有时便突遭逮捕,从此音讯绝无,“故每入朝者,必与其家诀曰:‘不知重相见不?’(《旧唐书・酷吏传上》)一般军民亦难幸免,据《朝野佥载》,公元684年某日,十几个侍卫军士在客店饮酒作乐,一个人开玩笑说:“早知今日得不到功赏,不如去扶持庐陵王了。”这个 “庐陵王”就是已被废黜的唐中宗李显。有一个人趁大家不注意离席走出,去向上司呈文告发,酒席还没散,羽林军已破门而入,把他们全部抓获,经审问属实,告发者授五品官衔,说那句话的人处斩,其余在场的人属于”知反不告“,一律处以绞刑(《太平广记卷二六三・无赖一》)。
    明燕王朱棣以“靖难”为名,抢了侄儿建文帝的天下,他将方孝儒的十族(九族加门生朋友),共八百七十三人,当着方孝儒的面逐个处死,把方孝儒千刀万剐,随后“悉指忠臣为奸党,甚者加族诛、掘冢,妻女发浣衣局、教坊司,亲党谪戍者至隆、万间犹勾伍不绝也。抗违者既尽杀戮,惧人窃议之,疾诽谤特甚 ”。山阳平民丁钰告密其乡亲出语诽谤,因此而获罪者达数十人,“法司迎上旨,言钰才可用,立命为刑科给事中”(《明史・刑法志二》),告密成为“晋身 ”的捷径。朱棣设立分遣御史巡行天下的制度,鼓励官吏彼此告讦,恢复朱元璋时已废罢的锦衣卫,并于永乐十八年(1477年)设立东厂,从此厂卫合势,特务横行,流氓政治成了有明一代的特色。据史载,朝野内外均以刺探臣民隐私为乐事,“以故事无大小,天子皆得闻之。家人米盐猥事,宫中或传为笑谑,上下惴惴无不畏打事件者”。在天启朝魏忠贤专权时,有四人深夜饮酒于密室,一人喝得兴起,谩骂魏忠贤,另外三人吓得不敢出声,骂声未落,已有人冲入密室,立刻将四人押至魏忠贤所,“即磔骂者,而劳三人金。三人者魄丧不敢动”(《明史・刑法志三》)。
    满清统治者以少数民族的身份入主中华,为维持和巩固统治,在残酷镇压各地反抗的同时,大兴文字狱,在入关后的第五年(1648年)便发生毛重倬等仿刻《制艺序》案,其后愈演愈烈,仅在康、雍、乾三朝的百余年里文字狱多达百起,从乾隆三十九年到四十八年的十年则无年不有,而在乾隆四十三年竟达十起之多。皇帝事务繁杂,绝无可能遍览天下诗书,所以“文字狱”大都由告发而起,如康熙五十年(1711年)的戴名世《南山集》案,“当是时,文字禁网严,都御史赵申乔奏劾南山集语悖逆,遂逮下狱”(《清史稿・文苑传一》),两年后康熙下令将戴名世处斩,方孝标戮尸,是案牵连数百人。赵申乔身为都御史,疏参本为职责所在,但此事仍遭到指责,“申乔有清节,惟兴此狱获世讥云 ”,一世清誉毁于一旦。
    分析告密的原因,大致有四种:认为被告者的行为大逆不道,因而大义灭亲;被告者的言行可能导致连坐,为保护自身做出的选择;与被告者有私怨,借机报复;完全是利欲熏心。除第一种情形外,告密者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最后落得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下场。
    告密者出卖他人隐私,同时也付出了自己作人的尊严。能置亲朋挚友于死地的人,可以想见其内心已经猥琐龌龊到何等地步。最典型的是唐代的宋之问,其一生可用八个字概括:“才华盖世,无耻之尤”。据史载,“之问弱冠知名,尤善五言诗,当时无能出其右者”(《旧唐书・文苑传中》),他在诗律方面成就尤大,“魏建安后迄江左,诗律屡变,至沈约、庾信,以音韵相婉附,属对精密。及之问、沈全期,又加靡丽,回忌声病,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学者宗之,号为‘沈宋’。语曰‘苏李居前,沈宋比肩’”(《新唐书・文艺传中》)。俗话说“文如其人”,但宋之问却是个例外。他曾给武则天当面首,为张易之持溺器(即便壶),在张氏兄弟被诛后,他被贬泷州(今广东罗定),次年春逃回洛阳,友人张仲之出手救援,让他住在自己家里,张仲之忠于唐室,与王同皎(中宗之女安定公主附马)等人密谋除掉武三思,因为他们把宋之问视为知己,疏于戒备,被宋之问得知,他竟指使其弟宋之逊的儿子宋昙暗中向武三思告密,导致王同皎等被斩首弃市,宋之问则“因丐赎罪,由是擢鸿胪主簿,天下丑其行”。睿宗即位,以“狯险盈恶”将宋之问流放钦州,随后赐死,“之问得诏震汗,东西步,不引决。祖雍请使者曰:‘之问有妻子,幸听诀。’使者许之,而之问荒悸不能处家事。”死到临头吓得屁滚尿流,不知所措。就是这么一个无耻无行的家伙,居然还曾作诗自诩说:”百尺无寸枝,一生自孤直“(《题张老松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三
    在中国历史上长期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是儒家学说,其“礼义廉耻”、“ 忠孝仁义”的伦理思想与告密行为是格格不入的,因此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历史上的很多时期,告密也受到官方(至少是表面上)的谴责和抵制。
    秦以暴政亡国的历史教训引起后世统治者的警觉,刘邦入关,约法三章(“ 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蠲削烦苛,兆民大说”(《汉书・刑法志》),之后萧何捃摭秦法,取其宜于时者,作律九章,汉初实行无为而治,萧规曹随,是以“衣食滋殖,刑罚用稀”。到汉文帝时,更废除连坐、肉刑等,贾谊屡次上疏,分析秦亡的原因之一:“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上者告讦也;固非贵礼义也,所上者刑罚也。使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胡亥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计者谓之妖言,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岂惟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汉书・贾谊传》),这代表了多数朝臣的看法和主张,“而将相皆旧功臣,少文多质,惩恶亡秦之政,论议务在宽厚,耻言人之过失。化行天下,告讦之俗易”(《汉书・刑法志》)。
    在唐太宗时期,侍御史权万纪与李仁发二人均以告讦而得到唐太宗的宠信,由是诸大臣数被谴怒,魏征进谏说:“万纪等小人,不识大体,以讦为直,以谗为忠。陛下非不知其无堪,盖取其无所避忌,欲以警策群臣耳。而万纪等挟恩依势,逞其奸谋,凡所弹射,皆非有罪。陛下纵未能举善以厉俗,奈何昵奸以自损乎!”魏征一针见血,揭穿了君主利用小人的心理,即“取其无所避忌,欲以警策群臣”,尤其是最后两句话说得很重,太宗不以为杵,认为言之有理,赏赐魏征绢五百匹,“久之,万纪等奸状自露,皆得罪”(《资治通鉴卷一九三・唐纪九》)。

    宋王朝虽然没有统一中国,而且在军事上疲惫无力,但它铲除了贵族门阀制度,统治阶层几乎全由寒门士大夫充当,儒者受到礼遇和重用,宋朝几乎成了中国知识群体的乐园。翻检史书可以发现,宋代是对“告密”行为打击最力的时代。
    皇佑元年(1049年),监察御史陈旭等上言:“比岁臣僚有缴奏交亲往还简尺者,朝廷必推究其事而行之,遂使圣时成告讦之俗。自今非情涉不顺,毋得缴简尺以闻;其官司请求非法,自论如律。”仁宗从之(《续资治通鉴卷五十 ・宋纪五十》)。这大概是历史上第一次指斥缴纳私人往来信件、并以之定罪,而且严禁此类行为。皇佑四年(1052年)林献可修书一封,叫他儿子送交谏官韩绛(后为宰相),信中“多斥中外大臣过失”,韩绛不敢隐瞒,告知皇帝,但仁宗却说:“朕不欲留中,恐开告讦之路。第持归焚之”(《续资治通鉴卷五十三・宋纪五十三》),叫他拿回家去烧掉。嘉佑五年(1060年),殿中侍御史吕诲上书:“比来中外臣僚多告讦人罪,既非职分,实亦侵官;甚者诋斥平素之缺,暴扬暖昧之事,刻薄之态,浸以成风,请惩革之。”仁宗采纳他的建议,颁布诏书,“诏戒上封告讦人罪或言赦前事,及言事官弹劾小过不关政体者” (《续资治通鉴卷五十九・宋纪五十九》)。高宗于绍兴二十五年(1155年)十一月下诏:“近岁以来,士风浇薄,恃告讦为进取之计,致莫敢耳语族谈,深害风教。可戒饬在位及内外之臣,咸悉此意。有不悛者,令御史台弹奏,当置于法。”(《续资治通鉴卷一三0・宋纪一三0》)次日三省枢密院令刑部开具告讦者姓名,议加黜罚:“倾者轻儇之子,辄发亲戚箱箧私书,讼于朝廷,遂兴大狱,因得美官。缘是相习成风,虽朋旧骨肉,亦相倾陷,取书牍于往来之间,录戏语于醉饱之后,况其间固有暖昧而傅致其罪者,薄恶之风,莫此为甚!”十二天后,刑部开具出一个九人名单,这些人均被革职惩处。
    即使在满清文字狱正炽期间,亦有人仗义执言,指斥其非,如曹一士(官至御史、给事中)在乾隆初年便上疏,“请宽比附妖言之狱,并禁挟仇诬告”,他指出:“比年以来,小人……往往挟睚眦之怨,借影响之词,攻讦诗文,指摘字句。有司见事风生,多方穷鞫,或致波累师生,株连亲故,破家亡命,甚可悯也。……使以此类悉皆比附妖言,罪当不赦,将使天下告讦不休,士子以文为戒,殊非国家义以正法、仁以包蒙之意”,因此建议“嗣后凡有举首文字者,苟无的确踪迹,以所告之罪依律反坐,以为挟仇诬告者戒。庶文字之累可蠲,告讦之风可息矣”(《清史稿列传九十三・曹一士传》)。据说“上亦如其议”,事实上乾隆口是心非,只是虚与委蛇,照样我行我素,屠糜天下。曹一士“在言官未一岁,而所建白皆有益於民生世道,朝野传诵。闻其卒,皆重惜之”,受到世人的敬重。
    任何社会都有自己的伦理规范,如古代中国的儒家体系,现代社会的人权理念;社会的有效运转,或曰“长治久安”,均建立在对这些伦理规范的维护和支持之上,如果对其粗暴践踏或慢性腐蚀,最终将导致“亡国灭种”,此即古人所阐释的“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史记・管晏列传》)的道理。
    “告密”无疑是一种严重的社会腐蚀剂,如果任其风行,人人自危,搞到“ 亲朋挚友亦须防”的地步,像《红楼梦》中探春冷笑着说的:“咱们倒是一家子亲骨肉呢,一个个不像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第七十五回),其结果必然是正人君子侧目,小人无赖扬眉,那实在是一种悲哀。
  此文太长太喽嗦,许多人读来枯燥无味,也不容易记住。在下将其简化于下:
  告密,指向上司或有关部门揭露、揭发别人的隐私、短处或有利于告密者而不利于被告者的行为。“告密”行为是可耻的,但是在中国,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有,尤其文革告密者之多,算是空前绝后了。
    一、“告奸连坐”与“亲亲相隐”
  文革中,中国成了“告密者”的天堂和乐土,因为告密而得到好处的人比比皆是。
  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告密者”是商纣王时代的崇侯虎,距今约3100年。崇候虎的好朋友姬昌(后不的周文王)因为对纣王的残暴不满,叹了一声气。崇候虎告诉纣王,纣王将姬昌关了起来并打算杀掉。姬昌后来逃跑了,找了个机会讨伐崇侯虎,将其灭掉了。
  商鞅是将告密制度化的第一人。他鼓励全国人民告密,将秦国变成了一个大军营、大集中营。商鞅不顾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对,严厉镇压、无情打击持不同政见者。商鞅对有不同意见者,把他们迁到边疆去,收到了“再无人敢谈政治”的奇效。商鞅把自商纣王、周历王开始的“钳制民口”、打压“言论自由”的铁血政策发挥到极致。支持商鞅变法的秦孝公死后,曾屡受商鞅羞辱的太子即位,要捉商鞅。商鞅逃跑到一个客店,被店主告了密。商鞅最后被车裂分尸、满门抄斩。死的时候才后悔道:害人到头终害己,
  如果政府鼓励“告密”,其恶果是整个社会伦理尽丧,人性受到严重的腐蚀,社会的长治久安终成泡影。
  先秦进有个叫直躬的人告发他父亲偷了别人的羊,受到许多有识之士的谴责。人们认为一只羊事小,此风若长,将使人性丧尽。法律应该是人性化的东西。
  历代统治者遵循“亲亲相隐”的原则,体现在三个方面:一、亲属有罪相隐,不论罪或减刑;二、告发应相隐的亲属有罪,唐至明清的法律甚至规定,审案时如果命令得相容隐的亲属作证,涉案官员处刑;三、两类罪行例外,一是谋反、谋大逆、谋叛等重罪,因为这类罪或直接侵犯皇权,或严重破坏社会秩序,另一类是亲属互相伤害罪,因为如果不容许告诉,被告人失去自我保护权利,家族关系也难以维护。
  东晋元帝时,卫展为晋王大理,他上书反对“考子正父死刑,或鞭父母问子所在”的作法。元朝至治二年,驸马许纳之子苏拉告发父亲谋反,皇帝认为此风不可长,杀掉了苏拉。
   二、“告密”大行其道的四个朝代
  “亲亲相隐”原则使亲属之间的相互告发大为收敛,但其他人,如乡里、朋友、同事、上下级之间的告发绵绵不绝,在统治者有意或无意的怂恿放纵下,时而暗流涌动,时而浊浪拍天。自秦以后,在中国历史上发生过数次全国性的大规模告密运动,倾家荡产、人亡族灭者数以千、万计。
  一次是汉武帝时“告缗”,严格说来,这是一次经济行为。汉武帝征匈奴没钱了,便向民间征收名目繁多的税,
  个人财产必须首先自报,如有隐瞒不报或自报不实的,鼓励知情者揭发检举,此即“告缗”。凡揭发属实,被告者的财产则全部没收,并罚戍边一年,没收的资产分一半给告发人,以作奖励。于是全国告密成风,
  二是武则天改朝换代,其完成和巩固的“杀手锏”之一便是“ 恐怖政策”――当时设置了四个不同颜色的铜匦,鼓励告密。并设立“理匦使”的官职,专门负责开启检验。武则天诏旨地方,凡有欲进京告密者,州县不得询问详情,给予五品官的待遇,以驿马送其尽速来京。于是冤狱遍于全国。
  明燕王朱棣以“靖难”为名,抢了侄儿建文帝的天下,他严禁别人说他的不是,将方孝儒的十族(九族加门生朋友)共八百七十三人全部处死,并将方孝儒千刀万剐,随后鼓励全国人民告密。使告密成为“晋身 当官”的捷径。朱棣鼓励官吏彼此之间告密,恢复朱元璋时已废罢的锦衣卫,从此特务横行全国,流氓政治成了有明一代的特色。据史载,魏忠贤专权时,有四人深夜饮酒于密室,一人喝得兴起,谩骂魏忠贤,另外三人吓得不敢出声,骂声未落,已有人冲入密室,立刻将四人押至魏忠贤所,“即杀死骂者,赏另外告密的三人金钱。三人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动”和文革一模一样。
  满清入关后,为维持和巩固统治,在残酷镇压各地反抗的同时,大兴文字狱。仅在康、雍、乾三朝,几乎每年有一起文字狱。皇帝事务繁杂,绝无可能遍览天下诗书,所以“文字狱”大都由告密而起。
  分析告密的原因,大致有四种:认为被告者的行为大逆不道,因而大义灭亲;被告者的言行可能导致连坐,为保护自身做出的选择;与被告者有私怨,借机报复;完全是利欲熏心。除第一种情形外,告密者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最后落得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下场。
    告密者出卖他人隐私,同时也付出了自己作人的尊严。能置亲朋挚友于死地的人,可以想见其内心已经猥琐龌龊到何等地步
  三
  在中国历史上长期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是儒家学说,其“礼义廉耻”、“ 忠孝仁义”的伦理思想与告密行为是格格不入的,因此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历史上的很多时期,告密也受到官方(至少是表面上)的谴责和抵制。
  历朝历代的皇帝和大臣们,无不认为告密者是可耻的。
  宋王朝虽然没有统一中国,而且在军事上疲惫无力,但它铲除了贵族门阀制度,统治阶层几乎全由寒门士大夫充当,儒者受到礼遇和重用,宋朝几乎成了中国知识群体的乐园。翻检史书可以发现,宋代是对“告密”行为打击最力的时代。 所以黄文炳即使不被梁山好汉所杀掉,他也是没有好下场的。
  南宋绍兴二十五年(1155年),有几个人因为告发别人而当了官,但是没有多久,刑部开具出一个九人名单,这些人均被革职惩处。
  任何社会都有自己的伦理规范,如古代中国的儒家体系,现代社会的人权理念;社会的有效运转,或曰“长治久安”,均建立在对这些伦理规范的维护和支持之上,如果对其粗暴践踏或慢性腐蚀,最终将导致“亡国灭种”,此即古人所阐释的“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的道理。
  “告密”成风,将使得人人自危,像文革期间那样,夫妻之间、父子之间、兄弟姐妹之间、同事朋友之间,大兴告密之风,搞到“ 亲朋挚友亦须防”的地步,这个社会能不乱吗?
  畜生只要训练一段时间就能驯服,最多不过几年时间。而人类一旦染上兽性,不知要经过多少代的努力,才能扭转回来。
  聊水浒,没有不谈李逵的。有好事者聘请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著名专家教授,通过时空遂道回到宋朝,又把当年的东京,如今的河南省开封市挖地三十米,总算找出了李逵的档案。
  [姓名:李逵,又名李铁牛,生于大宋朝徽宗天禧元年,藉贯山东济宁府邹城。家庭出身九代贫农。小学、中学从来只交白卷。在大宋皇帝发动的文化革新年代中,为了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经贫下中农推荐,皇朝革委会批准,李逵同志直接上了大学。李逵上的那所大学叫济洲府警察讲武堂,虽不是名牌大学,但好歹也是个什么学院级的,毕业后有分配嘛!比民办的那些独立学院可是强多了的。
  李逵学的是武术专业。毕业后,李逵响应朝庭的号召,支援东南大开发,分配在远离家乡两千余里的江南西道江洲市监狱当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李逵同志刚参加工作后的一段时期里,对工作是十分认真负责的。监狱中的每一个罪犯入监后,李逵同志总是第一个对他们进行先富起来的教育并言传身教做出表率,使罪犯们入监后能认罪服法,遵守监狱的纪律,劳动表现积极,记功减刑的很多,特别是对李逵同志发财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李逵同志嫉恶如仇。黑社会老大宋江在江洲监狱服刑期间,李逵本是要对宋江执行监规的。由于李逵的顶头上司,监狱内丧失了无产阶级立场的干部戴宗出面替宋江求情,李逵看在戴宗的面子上,才没有对宋江使用电棍。
  罪犯宋江出身于大地主家庭,资产阶级思想极为严重。对李逵既拉拢,又腐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不但三天两头请李逵大吃大喝,而且不断地给李逵送钱送礼去赌博。李逵同志最后经不起资产阶级粮衣炮弹的攻击,和戴宗同志一起,成了黑社会的保护伞。在宋江、戴宗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关健时刻,李逵勾结梁山革命根据地工农革命军军长晁盖等人,以暴力手段劫了刑场,杀死江洲法院法官、法警及工作人员多名,反出了江洲,又杀了无为市检察官、书报网络检查局局长黄文炳同志。]
  [鉴于李逵早已丧失了无产阶级立场,并已经成为罪大恶极的罪犯,经江洲市委、市委组织部讨论通过,市委书记蔡九同志批准,开除李逵党藉、干藉,并同时开除公职。报请江洲市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批准,撤消李逵的人大代表资格。]
  [江洲市公安局、江洲市人民检察院、江洲市人民法院,报请大宋共和国公安部,发出A级通缉令,在全国城乡广泛张贴]
  这一部份多数是讲李逵坏话对李逵不利的,当然也有好的部份,在后面。俺还没瞧完哪!待俺看完了再告诉你。
  李逵同志招安以后是立下赫赫战功的,为什么朝庭不重用他呢?我估计与这档案有关。市委蔡九书记那评语明明白白写在那儿,你想,李逵这辈子能好到哪儿去?
  鲁迅先生说李逵“终于是个奴才”。而天下人为什么会喜欢李逵呢?余以为,鲁迅先生说得没错!自然是猩猩惜猩猩,奴才惜奴才之故罢了。
  李獒说台湾人,有血性的男人都被日本人杀干净了,剩下的都是被阉割了的。远的不说,却如中国近代,对那骨头上不缺钙的人,满族人杀,日本人来了杀。老蒋从重庆下了山,还是杀。老毛明着不杀,暗地里却给人去了势,一如司马迁先生,把那裤裆里的东西,一古脑儿都割干净了去。
  奴才还有没有不知道。中国人中不缺钙,怕是没有几个了罢。所以那哈药六厂的产品,就特别的好销。从前没有盖中钙,人们补钙的方法是吃石灰和那含钙的白泥。我老家就有石灰泡水掺在鸡蛋里的吃法。而那白泥,却是直接拿来了吃。
  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据说从现在算起五十多年前,中国人就站起来了的,怎么有可能缺钙呢?也许您说得对。但是,那所谓站起来了的人们,却再也没有坐到椅子上的条件与机会了。也许只好一个个全站着,而且是从那金銮殿的阶前站起,成两排,中间留出一条通道来,笔直地往外站过去。早朝万岁爷来时,总会喊着“喳”的口令。就是这样站着呗!而我却清楚地看到,在两排人众中跪伏在地的人,手里拿着鞭子,像对待牛马似地抽打这两边站着的人。不知何解? 
  做奴才,名声总是不太好的。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奴才,于是就装出好汉的样子来,以掩饰那骨子里的奴性。像李逵那样,对付那些看客威风得紧,一俟张顺将他的肚子里灌满那浔阳江的脏水儿,他就只得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更也吭不出什么屁来。于是,李逵就成了中国式流氓的祖师爷,标准的样板了。
  说到好汉,传说中有,将来也可能有。可现实的国人之中,流氓见过不少,真正的好汉却是少见。报纸上的除外。
    在人们的潜意识之中,强盗都是心如蛇蝎,狠毒无比之人。其实不然。以李逵为例,他杀起人来眼皮也不会眨一下,但对待他的母亲却也是很“孝敬”的。上了梁山的好汉们,在施耐庵先生的笔下,无一不是这样。虽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没有什么坏事不可以做,人肉可吃,人心内脏可拿来煮“醒酒汤”,但对于那些不孝不义之人,却从骨子里看不起,更不会收留这样的人。史文恭被捉后,心想凭自己一身好武艺,在梁山的强盗群里混把交椅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梁山没有接受他,还是将他杀了。一是晁盖的遗言,二便是看不起史文恭的人品。
  孔孟等同志讲的“忠、孝、仁、爱、礼、义、廉、耻”八个字,通过历朝历代皇帝们颁布最高指示,董仲舒、朱熹等‘大愚’一代一代组织学习、领会贯彻精神等,在从前的中国人嘴上挂了几千年。去掉“礼、义、廉、耻”不谈,那“忠、仁”二字,真正接受的却不甚多,无非是招牌而已。“忠仁”二字,从来就没有独立性,皇帝老爷子不“仁”,草民百姓就操了“忠君爱国”他娘的蛋。
  而对那“孝、义、廉、耻”四字,人们却一直尊奉到上个世纪,以至中华传统能延续数千年绵绵不绝,细细想来,皆因“孝义”二字功不可没。
  在中国传统社会里,有百善孝为先的说法。要是没有“孝、义、廉、耻”四字,以中国人的秉性,这个“国”怕是存在不了几千年的。即算有国,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吧?余以为这个传统是不能丢的,可是如今却找不着了。用百度搜索一下杀父亲或者杀死母亲的,一条又一条耸人听闻的“新闻”比比皆是。“义”早丢进了爪哇国,廉耻却被无耻代表了去。
  
  监狱里新进犯人,多数趾高气扬。老牢子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等级地位以及抢他那三两米饭,总会想法儿背着看守的警察,先将那新犯人狠揍一顿。打得最凶的是这几类人――
  1、不孝不义对亲人朋友下黑手的。
  2、强奸妇女的。
  3、专对亲朋或弱者下手的骗子。
  可见这些罪犯们,虽然心灵已经扭曲,许多人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而对于那无孝无义之辈,他们也是厌恶的。偷的出了牢门会再去偷,抢的释放了会抢得更凶更恶,唯独那不孝不义的却是有所收敛,触及灵魂的说教还是没有触及皮肉管用实在。在人们的心目中,这些罪犯是禽兽不如的,以在下看,此言不虚。
  回头看看如今这世上,也想想自己对父母如何?还有几个人真正爱自己的父母呢?再想想将来孩子们会对待自己如何呢?你有不寒而的感觉吗?
  正如一签名档中所写――
  阎王斥一小鬼道:寡人前日命你去阳间寻一妇人投胎转世,为何今日仍在地府也? 小鬼颤颤惊惊曰:大王有所不知,如今这世上着衣冠者多为禽兽,人太难找啦!
  我在这里所说的孝,并不是主张孔夫子那套“父要子亡不亡非孝”,那是陈谷子烂芝麻年代的烂话笑话过气话了。只是看了身边的一些人和事,有些话不说如鲠在喉――
  我早年的朋友,那是大山深处的一对老人,夫妻俩早过了七十岁,独生子死了,儿媳妇嫁去了他乡,留下一个七岁的小孙子。四个女儿都出了嫁,家境在当地都还算不错的。老头有病,老太婆又瘦又小,干柴似的那种。家务活不用说,两老还得种地、养猪、打柴等,反正一切农民所要干的活,他们都得干。女儿女婿除了插秧割禾来干三两天外,平时对他们二老是没有什么帮衬的。我向她们说:根据法律,你们有负担父母的义务。她们却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哪个会管这些呀?
  我所见那些贫苦的乡村,许多老年人失去劳动能力后,儿子女儿不再管他们。能给他们点儿谷子,就算非常孝顺的了。我那儿女成群失去了丈夫的大嫂,早就准备了一大包安眠药,她对我说:等到自己不能劳动了的那一天,也好安安静静地死,以免病在床上没有人照顾,身心俱伤。
  对前辈人好的也有,但极少。这就是中国农村老年人的现状。当城市里的某些老人吃饱喝足了还在叫喊着需要精神赡养时,乡下多少皮包骨头的老人们正顶着烈日在田间劳作。农村老人所要的,仅仅只是要饭吃的那种“孝”,可怜的一群老人,社会遗忘了一群老人。
  比起现在的年青人,水泊梁山的强盗们,孝得不知高多少倍!一个连父母都不爱的民族,难道还不是劣之又劣的种群吗?
  当那些所谓的“精英”人模人样坐在荧屏前脸不红心不跳,将一切犯罪分子干坏事的根源仅仅归罪于父母与家庭,从来不说是这丑恶的社会大环境所造成这一切的时候,我实在气不过,只好对着电视机吐唾沫。
  怪不得假化妆品公司赚大钱,原来这个社会全都不要脸。
  别看李逵粗鲁,大事却也是不糊涂的。树有一身皮,人有一张脸嘛!冲撞了大名鼎鼎的江湖黑道大哥宋江,李逵同志还是要请酒陪情讲点儿面子的。
  电视剧编剧编水浒传,倒真是编出了点门道儿。你看那李逵请宋江哥哥去喝酒,居然身上不带钱。看来李逵平日里喝酒是从不带钱的。也难怪!君不见如今,那有点规模上点档次的特色社会主义酒店,谁没有几个警察朋友呢?见过酒店老板向警察要饭钱吗?何况大宋朝时的封建主义酒店呢!当地的酒店老板向警察要饭钱,那岂不是坏了规矩,让人笑话吗?
  此时李逵身上也没有钱的,他的工资和犯人们孝敬来的钱,早在娱乐城消费光了。李逵不懂弄钱。如果李逵懂事些,知道响应先富起来的伟大号召,利用自己的有利条件,也弄个娱乐场所或者找个女人弄个蓝什么网吧的,那样来钱多快!我敢打赌!如果李逵开网吧,不要说江洲城,就是东京来个什么鸟记者之类的,我也不信他能拿铁牛怎么样!
  为人民服务的李逵同志,不但吃饭喝酒不要钱,而且到市场上去“借”点什么的,也不会有人向他要钱的。所以李逵到人家渔船上“借”鱼,那些渔民要阻止,李逵就生了气。狠狠教训了那些不懂法的渔民们。别以为那渔业社长张顺得逞于一时,使李逵同志吃了亏。试想如果不是他哥哥张横和宋江相熟,凭张顺的犯罪情节,就足可以判他个几年的。别以为我胡说,他张顺殴打李逵同志,难道不是暴力抗法吗?有看守所长戴宗同志和劳改积极分子宋江两人在旁作证,这殴打警察的罪名他能逃得掉?将李逵拖进江中痛打,看守所长戴宗、优秀干警李逵们,能这么轻意放他一马吗?
  我是不相信编剧那一套的。我想当时张顺肯定也是个企业家,
 
   在世人眼里,李逵这人是无法无天的。他 的眼里除宋江外再无别人。其实不然,李逵是个守法者。他的法不是宋王朝写在纸上的那些,而是他那灵魂深处的法。譬如义气,譬如孝道,在李逵看来,这是大过世间一切笔写纸载的法律的。
  李逵这种人往往最终将被别人利用。善者利用了李逵,他将成为一个大好人。恶人利用了李逵,他将成为一把杀人的刀子。
  李逵为什么杀人不眨眼?因为在他看来,这世间的人,除了他的结义哥们如宋江之辈以外,其它的,没有几个人是好鸟,都是敌人。所以他杀了许多人后,从没有良心上的煎熬,甚至反思也不曾有过。
  世人无一不有是非标准。那些伤人害命之徒,除被迫者和失手误伤者以外,凡故意杀人的歹徒,要杀某人之前,总是将对方看作坏人的,如果将对方视作好人就不会去杀他了。河南那个杨新海,广西那个马嘉爵,从内心深处把周围的人都看作坏人。杀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可见世间一切表面上看起来不好的东西,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世人扭曲后的魔鬼心灵。一个社会如果大量产生出这种人,便远远不止是社会动荡或者改朝换代那么正常的、简单的事情,而是民族、百姓大劫难必然要到来的前兆。
  66以前,中国人的心灵已经遭到了魔鬼的扭曲,因为有社会基础,所以发动文革是那么容易。文革中,北京大兴、湖南道县那些杀人狂,哪个弱色于李逵?
  暴君从来是希望人类返祖回到动物撕打时代去的。正因为在下层民众中大量存在着的李逵式人格基础可以利用,暴君们就会用自己天才般的智商和权力将人变成畜生,从而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引导人们犯罪。所以就有希特勒将李逵民族化,斯大林将李逵国家化,某人将李逵阶级化。某人当年不就是靠着培养出了无数个李逵,从而利用李逵们为他打江山和消灭政敌的吗?
  看了范学德先生的许多文章,范先生辛辛苦苦写了千言万语,所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只有一句话:美国之所以走到今天,是因为上帝的精神与美国的法律共同构成了美国,上帝与美国同在!
  将我们仅仅只将美国看作法制社会的时候, 我们是否以偏概全而忽视了最重要的一部份了呢?什么叫法制社会?弄条法律生产线就是法制社会了?法律法规法令从流水线上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法制就完善了?
  道德是灵魂的法律,灵魂没有道德来约束,就会被恶魔利用,向邪恶的犯罪路上走去;人性是法律的灵魂,没有人性的法律是不可能完整施行的法律,是操蛋的法律;多数人的意愿是法律的基础,法律不体现多数人的意愿,这法就是恶法,恶法只能靠暴力来执行。而暴政既不能永远玩下去,也不是每个统治者都可以玩的,如果没有智商能力远高于一般人的天才皇帝,则会引火烧身将自身毁灭掉。
  后面这段话是老汉的个人读史心得,对不对不知道。
  我讲所谓天才皇帝,并不是想要赞美那些杀了无数人的万岁爷们,而是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在某些方面确实有巨大差别。不管你信不信,这种差别是客观存在的。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差别存在,所以如我等各方面都不咋地的中国人,一次又一次的受着“天才”们的欺骗,为皇帝们去当马前卒,为皇帝们去打江山而奋不顾身。回过头来,却还要遭人收拾了去。
  黑社会人物之间的行为准则,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有识字分子为了正名,便从孔夫子那里拿来个“义”字,与江湖上的具体革命实践相结合,于是就成了“义气”两字。若干年后,有造反者认为这个词太俗,且有过时之嫌,将其改为“阶级感情”,那邦内的人们,通通称为阶级兄弟。如那洪秀全,就有“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的口号。虽好听一些,但那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江湖义气”。狗皮膏药去掉狗皮,换上羊皮,名曰羊皮膏,那药却是没换,还是一样的成色。
  江湖义气能靠得住吗?非也!刘邦与项羽,张耳与陈余,都是结义兄弟。
  一部水浒,并非历史而是小说,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谁都可以捏造点什么进去哈。假设宋江不搞招安而是造反到底,在梁山众弟兄的舍命向前下打下了江山,去那东京夺了鸟位,当了皇上,李逵们会不会有好下场呢?我看不见得!客气点来个庐山会议将你轰了下去,不客气的就像朱皇帝了,关起来不给你水喝,渴死你去。
  宋江当了皇帝对李逵如此,其它弟兄们会不会说呢?我敢肯定不会说的。就是卢俊义同志也不会说,甚至不敢说。卢俊义的下场会怎样呢?将会是这样――
  宋江先杀杜千、宋万,吴用认为他们原来就不是我一伙的,不关我事,所以卢俊义没有说。
  宋江再杀吴用、柴进,卢俊义想说而不敢说。
  宋江又杀李逵、鲁智深、武松等人,卢俊义吓得发抖,昧着良心随声附和。
  最后宋江要杀卢俊义,再也无人帮他说话了。。。。。。
  宋江那一套,每个开国皇帝都会用。陈胜吴广们要没有这几下功夫,怕是等不到杀去东京,下面的头领们早就跑光了的。谁会跟着个没义气的头儿干?真到夺了鸟位,从强盗做到了皇上,大多数便会立马翻脸不认人。历史上的开国皇帝们,除那宋高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外,没有几个不是这样子。
  太祖们去了权杖上的刺儿,接班人的位子才坐得牢了。恐道理终究说不过去,日久穿泡难以服众,再由N世或NN世出面平反,凌烟阁来个绣像,忽悠一下百姓们了事。
  宋江与九天玄女授天书
  前朝太祖透过底:凡是要夺取权力或巩固权力,总要先做舆论或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总要将这权力的来源说得有些道理,使众人信以为真,口服心服。这样,指使驾驭起这一帮“好汉”们来,也才会得心应手,指哪打哪。
  宋江上了梁山,不是先巩固梁山根据地,像晁盖那样,修栅筑寨,操练兵马,准备迎接官军的围剿,而是要去找所谓九天玄女娘娘的天书。编造一大堆谎言,说得跟真的也似,使梁山大小头领的潜意识中,从此便有了一个概念,晁盖是个凡人,而宋江却是天上的星主。两人相比,岂可同日而语?不要说这梁山的第一把交椅非上天派来的宋江莫属,即算去东京夺了鸟位做皇帝,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宋江回来对弟兄们说:他在那庙里遇到了九天玄女娘娘,这天上的大仙不但给了他三卷天书,而且指示他要带领梁山的同志们“替天行道”,只能反腐败不能反朝庭等等一切路线,都是九天玄女同志交待过的。从此,梁山就开展了两条路线的斗争。一方是以晁盖为首的,既反贪官也反皇帝;另一方便是宋江,他有九天玄女革命理论作为指导,由于赞成他的人并不太多,而且许多人恐怕不一定相信天上那个玄女的什么天书主义,所以,宋江还要去找一些他的“同志们”上梁山,如秦明、关胜、董平、索超、呼延灼、张清、韩滔、凌振等人。充实壮大以九天玄女天书主义作为追求目标的革命队伍。慢慢形成领导梁山革命事业的核心力量是宋江派,指导梁山好汉思想的理论基础是九天玄女天书主义。
  谁都知道,九天玄女也只不过是一块招牌,被宋江利用而已。真正指导梁山人的思想理论基础还是“宋江思想”。特别是108将全伙上山后梁山召开的全体头领代表大会上,吴用、公孙胜等人将宋江思想捧到了天上,几乎与九天玄女主义平列。当时有东京来的记者问宋江思想是怎么回事,公孙胜告诉他:宋江思想就是梁山化了的九天玄女主义。
  中国人就是好骗、易骗,可以无数次地被同一种骗子同一种手段骗。堂堂“史书”上记载的“梦”骗就有――
  汉高祖母亲梦与龙交。。。。。。
  汉文帝刘启梦见赤彘从云中直下降入宫中,又有赤龙遮蔽殿阁门窗,又曾梦见神女捧日授王夫人。
  孙坚的妻子怀孙策的时候,梦月入其怀,后来怀孙权的时候,又梦日入怀。
  唐太宗李世民出生的时候,有二龙戏于门前。
  匈奴汉国君主刘聪的母亲怀孕的时候“梦日入怀”。
  宋太祖赵匡胤出生的时候,也有“梦日入怀”。出生时赤光绕室,异香三日不散。
  晋朝李太后几次梦见“日月入怀”,后来生了孝武帝。
  北齐后主的母亲胡皇后梦中“于海上坐玉盆,日入裙下”,于是怀孕。
  明太祖朱无璋的母亲梦见神仙授药一丸,吞之而有身孕。
  清太祖母亲梦与神交,努尔哈赤脚踏“七星红痣”降临人间 。
  这是帝王家编造的谎言,做梦也是有级别的,哪些梦只能哪些人做很有讲究。太阳月亮,只有皇帝家的人才有权梦见,臣民们“梦日”是要招来诛灭九族之祸的。于是,有那野心勃勃之人,梦不了太阳月亮,那就来个“梦”神仙星宿什么的!反正做梦是没有第三者可以作证明的。为了表示自己的权力来源合法,也必须请个神仙一同来骗!
  从陈胜吴广的鱼绫书,到洪秀全的天父,王聪儿的白莲圣母等,历代把神仙请下凡来帮忙的络绎不绝。既有神仙,就有神仙之子之女,皇帝们不是口口声声“万岁天子”的吗?到了近代,因为科学的昌明与进步,许多原来解释不清的现象已能从自然界找到根源,人们也大多数已经知道天上没有神仙,那某些人就只好找别的来代替了。于是,某些教义就代替了神。
  北宋徽宗年间,马克思同志还是地下的泥土,没有通过天地万物的造化成人。他那资本论和共产党宣言也没有发表,要不宋江同志就找马克思主义去了。
  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宋江之所以要去找九天玄女娘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晁盖起事时搞了个七星之梦。而这七颗星中是没有宋江的。如果自己掌权的合法性没由头,宋江要在梁山坐第一把交椅恐怕有点不妥的。正是因为这些,宋江才弄九天玄女授天书把戏的。
  宋江也清楚地知道,此事别人能瞒过,只有两个人瞒不过,一是公孙胜。公孙胜本来就以骗为业,上梁山参加革命前就是个专门捉鬼弄钱的货,心里清楚也不会说,或者叫不好说,如他说出这骗术来,岂不是也打了自己的脸?今后谁还会再相信他那降妖作怪的一套?
  二是吴用,吴用先生多读了点书,明白个道理,在他面前不容易做套卖拐。不拉拢他合作是不行的。所以宋江就撒了个谎中谎,借玄女娘娘的说话,“天书可与天机星同看”。
  吴用是个老学究,既知道这九天玄女是何方神圣,也对宋江的做法心里明白得很。心想这梁山头领许多,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总得要有一个什么革命目标,才能把大家团结到一起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吧。无论他是九天玄女还是王母娘娘,只要大家能够相信,对梁山的革命事业有利就行。管他是天书还是地书,反正能够骗人就是好书。
  吴用更知道宋江是为了夺取梁山中央的领导权才玩这套把戏。两人比较,晁盖比宋江讲义气得多,但才能宋江却胜晁盖十倍,晁盖只能带着大伙打家劫舍最多干点诸如生辰纲之类的买卖什么的,而宋江则能够将梁山革命事业做大。于是,吴用的心思便慢慢地转到了宋江这里来。后来晃盖打曾头市时,吴用明知晁盖没有这个能耐却不出手相帮,不说吴用是想晁盖去送死,起码看晁盖笑话的心理很难说是没有的。于是对宋江的想法表示支持。两人合起伙来骗。
  晁盖同志虽无雄才大略,但也不是个阿斗太子那样的糊涂虫,对宋江的这一套心里明白得很。但实在说不出口啊!当初自己既然能够弄个七星之梦来懵人,人家为什么就不能搞个九天玄女去行骗呢?打掉牙齿咽肚子里,忍着吧!晁盖死时说出“捉得史文恭者便为梁山寨主”的话,便把他和宋江的矛盾以及对宋江这人的看法都说明明白白了。
  令晁盖没有想到的是,人一走,茶就凉,喝酒是兄弟,过后不思量。梁山寨里的阶级兄弟们,再也不会按他的既定方针来办了!
  有了九天玄女娘娘的天书和革命路线,宋江再上梁山就成了“正宗的布尔什维克”了。
  争权夺位,“起事者”之常态也。读上古故事,凡拉山头争大哥那把交椅的,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宋江弄权用此法,属于文斗,倒也不算太过。到此,在下倒想起本朝建立之前的一桩公案来,那是罗仲言回忆录中的一段。
  这个先生,本朝一教授也。中等身材,西装革履,领带系得规规矩矩,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和蔼可亲。先生生活俭朴、治学严谨。著作等身,学问极大。真正有孔孟之风,君子之表。讲授《中国经济史》,上课态度严肃,条理清晰,分析历代经济对政治、社会、文化、战争的影响,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所用讲义都是自编的。平日里阔论高谈,从无顾忌。唯对其出身来历避而不言,其它人也就更不甚了了。
  可有谁能想到,其人竟是当年海内一蛟,山中一虎。居然也在什么山争过第一把交椅,奇不奇?怪不怪?此公,姓罗名章龙者是也。
  此公与毛润之先生有“管鲍之交”,金兰之义。曾是“新民学会”领导者之一;秋收起义时任中共湖南省委书记,是“秋收”“平江”两次起义的主要领导者和组织者之一。纵宇一郎先生是也。
  历次运动加文革劫难,除一人外,天下无人难免遭殃,学校更是重灾区。此公素来秉性孤直,口无遮拦,却是毫发未损。是个奇怪的事情吧?不信么?去看看他的回忆录吧!用百度搜索几下你就能找到,比看我这练字烂贴有味道多了。
  没准,你还能从中看出点真正的历史来呢!
  宋江弄到九天玄女的指示和天书上了梁山,晁盖不得不刮目相看,跟着宋江一起上山的其它同志更是吹呼雀跃。宋江在吴用等同志的支持下,对梁山进行了第一轮改革,打出只反贪官不反皇帝“替天行道”的大旗,招兵买马,积草囤粮,要将梁山事业做大。众好汉也是磨拳擦掌,大有将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心和气象。宋江又委任戴宗当社会情报部部长,一是寻找那社会上的人才,充实梁山军队;二是打探社情舆论,朝庭动态。
  却说东京大宋主席赵徽宗名佶同志是宋代第八位皇帝,喜好风雅,且禀赋极高,书画无不精工,并善体物情,尤为擅长花鸟虫鱼描绘,无不刻划入微。徽宗主导宋朝文化,影响中国绘画至钜。 徽宗书法,自号[瘦金书],更是流传后世千年,十分了得。
  有人说徽宗对百姓疾苦漠不关心,吾以为此言谬也!朝庭各地奏章,每日如雪片般送来,无一不说是太平世界,朗朗乾坤;城市乡村,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社会发展,经济繁荣;九洲百姓,千般高兴,万般幸福。此等洪福,无一不有赖于朝庭及陛下,政策之对头,领导之英明。陛下真我华厦子民之父母也!
  天下之事,瞒住众人难,要瞒住一人却易。直到赵佶同志去二奶家,路上听见上访之人哭泣,便向李师师探问情由,师师就将一些民间实情汇报给了赵主席,徽宗这才知道,原来咱这宋国,并不是各地官员奏章上所说那么回事,这宋国也没有建成小康社会,还有许多不和谐的杂音嘛!?于是便召开政治局会议,研究对策。
  徽宗召集会议,研究社稷长治久安,求永葆江山颜色之良策。一班大臣中,献计的却也不少,有人说要限制农民进城,有人说要办暂住证等等。徽宗一听,这是哪跟哪呀?挠痒痒的馊主意也拿到台面上来说,不嫌害臊!只见那蔡京出班奏道:“陛下莫忧,臣有一计在此。”赵佶大喜道:“蔡京同志有何良策,快快报告上来!”
  蔡京道:“如今这天下子民,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更有那识得几个字的家伙,总嚷嚷陛下和朝庭的政策不公,煽动上访闹事。更有一些民工,竟敢爬到十多层的房顶上去,恶意讨薪,惟恐天下不乱。以臣愚意,除了严厉处罚带头闹事者外,不妨诏令天下,开个皇民代表大会,让各地民众选出代表来开封,共商国家大计。一来以法治国,封了这些刁民的嘴,看他们还有什么屁话可讲;二来也好了解了解民意。”徽宗一听大喜,谓蔡京道:“卿真爱民如子也!”遂颁圣谕,着全国各地人民,选出代表,刻期进京开会。
  朝会散后,童贯、高俅等责蔡京曰:“此事万不可为也!各府县代表进京面见圣上,说出真话来,我等以前所奏,岂不是欺君了么?不说我等颜面,皇上会将我等置于何地?如此一来,你我皆休矣!”王黼、蔡攸、杨戬、梁师成等人也忧虑不已。
  蔡京哈哈大笑曰:“尔等小子,皆是鼠目寸光,不足予谋!”
  “如今天下姓赵不姓公,你我均是赵氏管家。何事做不得手脚?圣旨由谁执行?还不是各地官吏,此等好事,谁不想沾边?你以为来东京的真是“民代”吗?究其实,那些人都是“官代”,只不过暂时摘下乌纱帽权放柜中,穿起百姓的衣裳,弄个代表证而已。这下面的官,哪个不是你我的门生故吏?我们说是马就是马,我们说是鹿就是鹿,他们会说不是吗?如此一来,上下互相印证,皇上认为我们平日所言无虚,对我们就会更加信任了。你们几个傻瓜,连这个都不明白!”
  众人听过蔡京一番言语如梦方醒,对蔡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皆抚掌大赞道:还是蔡老师高!蔡老师高!真高!
  通过蔡京同志的点拨,大家这才知道。高俅道:“下官才疏识浅,差点把豆饼当成干粮了!哈哈。。。。。。”
  大宋太祖年间,树都被砍光了,祸及子孙,使风沙特别多。太祖不以为意,并赋有词云:
  北国风光,
  千里烟尘,
  万里扬沙。
  望房前屋后,十步难见;
  大河上下,哪剩滔滔。
  山舞黄龙,原驰金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大跃进,凡所有树木,全部过刀。
  江山如此糟糕,引无数魔王竞折腰。
  希特大林,小小把戏;
  秦皇洪武,那算个屁。
  。。。。。。
  沙尘暴虐,春季东京尤甚。往往三五天便刮一场,刮起来黄尘滚滚,蔽日遮天,路上行人百十步难以互见。一日赵佶问臣僚们何故,有臣下答曰:本朝会多,各山头派那沙子当代表,先行领会精神来了!
  徽宗时全国官吏暴增,官民比例先是千比一,继之百比一,再继之十比一,吃皇粮者如蚁涌。无钱难养官,官多税必多,人民因受到过多苛捐杂税的侵害,不胜其苦。
  东京年年大旱,雨水逐年递减,以至江河断流。一天皇帝正在花园里举行宴会,京都郊区突然下起雨来。 赵佶问大臣们:“现在京郊下起雨来,唯独京城不下雨,难道我们什么事违背了天意吗?” 一大臣说:“雨怕抽税,所以不敢来东京城里下。”赵佶一听心中惭愧,便免了农民许多税目。
  可是那多如牛毛的官无钱难以生存,便变着法子拐着弯儿依旧收钱。山多必有柴,官多必有灾。有什么法子呢?朝庭见官太多,只得裁撤衙门,可是那留下来的衙门,原来只有两个人的,现在变成了二十个,官不但没减少,反而更多了。
  东京裁一单位,与另一衙门合署。枢密院官员询之职数及公干用房,文案答曰:房子三四间,四品五六员,七品十多名。再问八九品有无,文员指着操场上前来报道的黑压压一大片说:这些都是官。那枢密院管事的一看,大叫一声:“我的妈呀!”便即刻晕倒了。
  宋江三打祝家庄,从前被列入了教科书,上了年纪的人,几乎无人不知晓这段故事,说来说去没有意思。宋江为什么要打祝家庄?有空再讨论去。如今普及性技巧教育,学生们大多读爱情小说去了,如果没有那演水浒的电视剧,这本书在书店里恐怕没这么好销的。只有那李逵与李鬼的故事,年轻人知道的并不很多,知道的也不全面。容老汉再说一场吧!
  李逵碰上李鬼,本来是不想取他性命的。无奈这李鬼坑蒙拐骗恶习难改,一次二次地骗李逵,李逵一气之下就杀了他。李逵杀了李鬼,在人世间这段公案算是已了结,因为人世间讲究的是,有王才有理,王者有理,你不是“王”或者没有“王”,那“理”就不成“理”,也成不了“理”,也就是说,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但是阴间可不这么说,阎王说李逵滥施私刑,按照最新颁布的阴国法律,属于防卫过当。二人应该去阳间将此事扯平。多年后,李鬼又投胎做了人。李逵又和他撞到了一起,故事再度发生。
  若干百年后,李逵当上了西北一偏僻小县的县长,倒也还算兢兢业业,做了些为人民服务的事情。
  李鬼化名“李二吊”,在京城买通上下,搞了个假验资,弄了一套营业执照,租了几间房子,将那许多部的牌子钉上。又安了一部能挂100部分机的集团电话,买了几台二手电脑。请人刻了块金字招牌。外表看来,是个非常有实力的公司呢!李鬼印上了汤金的名片,那名片上写着:万能集团董事局主席;中外合资济洲府娱乐有限公司总裁;香港独资梁山环球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总裁;东京大学独资企业水泊大洋渔业总公司董事局主席,总经理;亚洲现代好汉协会理事会副会长;教授级高工,享受国务院津贴专家等一大堆头衔。办公室挂着许多买来的证书和奖状,什么[商务部下辖的“中国连锁经营协会”理事单位];[通过ISO9001:2000的国际质量体系认证];[全球最大规模的模特赛事“玛丽露”唯一指定机构]……等等。
  李逵是个实在人,上报数字总不愿意做假。从报表上看,他那个县经济发展是不太如意的。上次去京城开会,宋江委婉提出要他退休让贤算了。李逵老大不情愿,说我论年龄还没到六十岁,论业绩我可是实打实,比不得大伙儿往里掺水呢!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容易吗?你宋大哥倒好,早过了六十,却还说是年轻一代呢!我退了,我那姑娘小子怎么办?你们的孩子可以送去美国。南北两京、青岛、海南到处有房子别墅,整日里还有这个秘书那个奶的陪着开心。就你们行,铁牛为什么不行?铁牛有什么?老伴死得早,孩子们还没有毕业呢!我即使要退,也得想个法子让孩子们有个前途吧!去留洋镀金最好。美国不行,日本也行呀!可这钱呢?上哪儿弄钱去?李逵不肯退下来,非要再干几年不可。
  国家开发大西北,朝庭也给李逵那县上拨了点钱修路架桥。李鬼闻讯,便弄来个宇宙桥梁修造株式会社的营业执照,开了个“李二吊”的法人委托证明书,包里揣着金条美钞,找到李逵,就往他怀里塞。
  李逵气极,大吼一声,举起拳头就打李鬼。拳头还没有落下去,却见门开了,燕青站在门边喊道:“铁牛不得无礼!”
  原来李逵虽做到县令,却并不是县里的一把手。宋江当初担心李逵鲁莽,便派了燕青来当县监部主任。李逵与燕青相交甚深,两人的关系不错。李逵什么事都听燕青的。当然,按朝庭的规定也必须听燕青的。
  燕青不让李逵打李鬼,李逵怒叫道:“你搞什么鬼?宋江大哥平日里总叫弟兄们要清廉要清廉,到头来你却是个贪污头子?”扑上去便扯燕青,要拉去市纪委讲理。燕青是卢俊义的高徒,手段了得。只见他轻轻一闪身,脚下使个绊子,李逵卟的一跤跌去,弄了个嘴啃地。李逵知道自己打不过燕青,便坐在地上不再起来,只是嚎丧,嘴里边骂骂咧咧,说小乙哥不是东西。
  燕青不愧是政工出身,好个脾气。将李逵拉起来道:“走!喝酒去。哥哥给你陪不是。”铁牛本是个酒鬼,只碍于朝庭禁令,已多年没喝过了。此时一见燕青带头开禁,又有酒喝,到哪去找这等好事啊!便假意推辞两句。燕青是何等聪明之人,一把搀起李逵便走。李知县此时,只觉得喉咙里那条馋虫快要爬将出来。
  二人来到酒店,燕青只是一个劲劝酒,并不提其它事情。喝完酒,李逵已是醉得晕乎乎的,燕青又带李逵去洗桑拿。见大家都是赤身裸体,李逵有点不好意思,但架不住燕青在旁连劝带剥,也只好将他那黑毛柳柳的身子展露出来。桑拿毕,大家都去客房休息,那掌柜的叫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姐来,将燕李两人的身子搡搓得周体通泰。
  次日李逵酒醒后对燕青道:“昨日去的那地方不错!只是宋江哥哥总教导我们说不要贪,不要坏了作风。我们这不会有事吧?”燕青哈哈笑道:“你看你,还外号旋风呢,一点屁大的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知道吗黑炭头?这叫开放,宋江哥哥说了,这个理那个理,有钱才是硬道理。一切为发展经济服务。怎么发展?发展的前提条件是开放。只有开放了,才能引进资金发展。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县长呢!自己都不能开放,你怎么去开放人家呀?再说,现在全国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只有你这厮是个呆瓜。其它的还要我说么?”李逵不再言语,只是喏喏。
  从此李逵不但酒瘾复发,而且还染上了爱打牌、爱抽烟、爱洗桑拿的毛病。每到周末,就把自己圈进麻将城里,通宵达旦不出来,薪水不够花,总是向燕青不停地借。家庭经济发生危机,老婆孩子也很有意见。县衙的干部们也跟着李逵“转变了观念”,嫖赌逍遥抽样样学会,有事没事就聚众去酒店大咀。那些小不点官们嘴馋,但手头又紧,于是便以公事为由来吃喝,没钱就打欠条,何日还清一概不管。害得那酒馆老板叫苦不叠。
  不久,燕青荣升青洲知府。李逵还在原地不动。李逵不好意思向新来的监部主任开口借钱。欠下酒店等一屁股债,那老板已告到法院去了。县里的财政吃紧,李逵无法,只得开会作了个决议,议定凡所欠各项,包括饭店酒馆、农民工资等等,每年按比例还一点,争取一百年还清。但是那些刁民哪里肯依,竟然有人去东京上告。李逵同志为此十分苦恼。
  当李鬼李二吊第二次出现在李逵办公室的时候,李逵对他送来的钞票再没有推辞,而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揣进那黑森森的怀里。
  李逵拿了李鬼的银子,便将许多工程承包给李鬼去干,那个本县投资最大的重点政绩工程“飞天桥”也交给了李鬼建造。李鬼哪懂造桥,他像满国中的二道工程贩子一样,抽掉利润的大头,转手又包给了别人,那人是李鬼的徒弟,再又来个转手。。。。。。最后真正的建造者是个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角色,骨头上刮油,不得不偷工减料来干了。此桥建成剪彩之日,只听轰的一声响,飞天桥没有飞上天,却落进了地下的河里。
  桥塌人亡,李逵有贪渎之罪。朝庭派出钦差,将李逵等人押进了天牢,讯问属实,六十日满,便发配沙门岛充军流放去了。
  若干年后,李逵李鬼又在阎王殿见了面,李逵说是李鬼害他,请求阎王爷主持公道。阎王对李逵说:“出来混,欠人债多了,总是要还的!”判官打开“报应薄”,将那前世的一干孽债指给李逵看。李逵便再无言语了。
  那李鬼前世就是个骗子,今番做人时,又贼性不改,操着一张嘴,专一在人间行骗做坏事,阎王认为此累犯,不可教也!便将他打入十七层地狱,比黄文炳下油锅入十八层地牢的待遇好不了多少。
  李鬼不服,大声叫冤道:“千岁不公!那人间有几个好人?尽是些骗子恶棍,为什么只罚我一人?再说我行骗做坏事,也是那些官家带的头,他们行得正,坐得端,我敢这么做吗?至今他们仍在人间享荣华富贵。为什么不惩罚他们?”
  阎王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定会报!”
  说点题外话。
  现代人研究水浒的,闲聊戏说水浒的不可计数。没几个人将水泊梁山那个组织与文革中的造反派组织加以比较,道出其中的共性。而我却认为,梁山与文革中的两种造反派组织,其实质是有许多共性的。如都是只反贪官不反皇帝;都是为了某某的江山千秋万代永不变色;都是奴才,而且都是皇帝的棍子,用完了都扔掉等等。不同点有,一个是野山上生长的棍子;另一个是自己家山上生长的棍子。
  这里顺带谈点个人对文革的肤浅看法。
  多数人不赞成文革,批判文革不得不批判人,批判人不得不谈到毛。大家在反省文革之余,总是会问道:为什么会有文革?文革是必然性占主导还是偶然因素促成?研究文革的人多如牛毛,文章浩如烟海。有的长篇十天十夜也读不完,但说的都是千篇一律的东西。
  对照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初级阶段,其目的是为了解放生产率。邓小平一针见血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可见毛搞的那一套是与马克思那套社会主义背道而驰的,没几个脑袋还会想事的人会认为那叫真正的社会主义。那么,毛搞的究竟是个什么社会?也就是说,三十年前的中国,究竟搞的是什么社会?
  什么是封建社会呢?封建社会由人们的封建文化意识、封建社会表现形态两部份级成。
  封建文化所宣扬的便是:国家即是皇帝为首的朝庭。禁止老百姓自由思想,全国人民都应该做朝庭的顺民。封建文化骨子里全是奴性意识 ,所要达成的最终目标便是,全国人民都成为皇帝的奴才。
  封建社会的表现形态。我们从小学到大学,教科书以及老师告诉我们说:封建社会是一种社会形态,特征是:以皇帝为首的地主们占有土地,农民只有很少土地或全无土地,许多人只能耕种地主的土地,受地主剥削。农民实际上无人身自由。国家的所有一切,都由皇帝一人所有和支配。并且用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
  教科书中所讲封建社会的表现形态是片面的。由于中国人从小就被禁止独立思考,所以大家从不去想究竟什么是封建社会的表现形态。大家都跟着人云亦云作罢。
  咱国五八年至七六年的社会表现形态――土地是谁的?国家的。国家是谁的?党的。党是谁的?毛的。
  还用得着讲那么多大道理吗?你不要跟我说假、套、空、骗那一套,什么国家是人民的,党是毛泽东同志领导的。。。。。。唐朝还有李世民同志讲政府与百姓是鱼水关系呢!朝庭从来不只一个人,哪个朝庭不是皇帝领导的?
  奴才教育则前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了。全国人民不但极“忠”,而且还用肢体语言“忠字舞”来表示。至今还有人喊万岁呢!不愧世世代代“忠”于万岁万万岁。
  你说那十八年,中国是什么社会?究竟谁是反动的呢?
  鲫鱼能够变成金鱼,驯养就行;
  狮子可以变成逗人取乐的小丑,调教就行;
  谦恭文雅的青年可以变成杀人如麻的魔鬼,训练就行;
  站着的人们能够成为跪着的奴才,教育就行。
  家中金鱼缸里养着的,难道不是鲫鱼的子孙吗?
  狮子难道是叭儿狗生的吗?
  杀人比赛的日本人,原来一出生就是这样的吗?
  奴才难道会是天生的吗?
  一部中国史,鲁迅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吃人和被吃。哪页书中不是草民的血泪和封建统治者的无耻?细细读来,那书中,尽是弱势者的悲号哭泣,强势者咀嚼骨头渣子的声音,还有那统治者们吃完人肉后,从血盆大口发出的,打着饱嗝儿的笑声。
  《水浒》也是一样。一群形形色色被打趴下的人们,站起来,挺直了腰杆子,聚在一起,对苍天发出怒吼。本想把天捅个窟窿。却因为穿新鞋走老路,搞的名为帮天下实质是私天下这一套,最后还不是被吃了吗?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篱笆还是那个篱笆,狗也还是那趴在门前的老黄狗。。。。。。
  今日梁山下,月光还是照着那篱笆墙的影子。
  施公写那杨雄石秀杀人一案,看来惨不忍睹。妻子有外遇,丈夫将妻子杀了这类事情,历代屡见不鲜。只有一事不明,那与潘巧云作奸之人,为什么是个和尚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呢?
  水浒前七十回是施公写的无疑。纵观全书,施公对和尚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从第一个出场的和尚鲁智深酒肉照吃,头陀武松的冒名顶替,再到报恩寺和尚裴如海,把那寺院中人,写的没几个守规矩走正道,用春秋曲笔骂那坐在龙椅上之人。
  我们看看施耐庵写水浒是什么时候。元亡明兴,朱皇帝元璋同志坐了龙庭当了主席,正是全国山河一片朱,求稳定求发展形势大好不是小好而是越来越好的时候。跳梁小丑右派分子施耐庵竟敢揭元璋同志的老底,把那些做和尚的,写得一塌糊涂,不是视法度如儿戏,就是冒名顶替,更有甚者男盗女娼,做出那缺德事来。这不是影射、讽刺、挖苦、攻击伟大领袖元璋同志吗?
  各位可曾知道,带领大明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打败了元朝反动派的,敬爱的导师、领袖、统帅、舵手朱皇帝元璋同志,就是和尚出身!元璋同志不但是个花和尚,而且还做过行走四方化缘的头陀,参加革命后近了女色。除了没有被老施那厮诅咒遭石秀杀死,其它的哪点对不上号?
  中国什么能人都缺,就是不缺黄文炳那种人。有那积极分子将此事报告了政府,元璋同志一看,果然如此反革命不差!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朱主席也来了个文化小革命,对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施耐庵实行无产阶级专政。领袖下了最高指示,施耐庵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施耐庵被打成右派分子进了牛棚,施的学生罗贯中心中忐忑不安。但是朱元璋爱惜小罗同志的才学, 不咎既往 ,下指示说,文学要为朱产阶级政治服务;要大力弦扬元璋同志和他领导的革命军的革命精神;为稳定、和谐社会服务。
  后来罗贯中续写水浒,再不敢对和尚道士们不敬。笔锋一转,鲁智深修成了正果,武松一如温洲的皮鞋,先假后真再到名牌,堂而皇之进了寺院。处理得十分高明。老罗同志写完水浒再写三国演义,那书里的和尚道士隐者,都成了胸怀大略、腹藏高招、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气的高人。水浒传鞭鞑宋江的假仁假义,三国演义则大讲刘关张,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塑造出了天地之间的大英雄,义薄云天的关羽关云长同志。
  明太祖杀功臣,天下人不服。元璋同志之忧,小罗心领神会,在写三国演义时便舞动神笔,凭空添出如下一段文字来――
  公呼:“还我头来!”。。。。。。
  普净曰:“昔非今是,一切休论;后果前因,彼此不爽。今将军为吕蒙所害,大呼还我头来,然则颜良、文丑,五关六将等众人之头,又将向谁索耶?
  “于是关公恍然大悟,稽首皈依而去。后往往于玉泉山显圣护民。。。。。。
  朱元璋感慨地对徐达刘基们的阴魂说:人固有一死,死有什么要紧的,到时候给你平反,留得英名于世就行了。你死便嚷嚷冤屈,那天下多少人死于你的刀下?他们又能向谁喊冤去?关公尚能顾全社会稳定这个大局,不再喊冤,“稽首皈依而去,显圣护民”,死后还在为人民服务。你们应该好好学习关羽同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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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为了扩大革命根据地,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便是大地主祝朝奉。晁盖的革命纲领是要打土豪分田地的,宋江却纯粹是为了捞点日后争权夺位的本钱。两人目的虽不同,但对于当时梁山的财政来源吃紧却有共同认识。要解决目前的困难,不打土豪又能怎么办?祝家庄离梁山最近,不打他又打谁呢?至于救时迁等人,不过借口罢了。
  宋江第一次打祝家庄,没有将地主、富农、资本家、长工们分开对待,所以无功而返。后来修改了政策,发动群众,动员解珍、解宝、邹渊、邹闰、乐和等革命青年加入队伍,对有些资本家性质的扈家,许诺不动一根毫毛并扶持民族工业发展,对东边的李家庄则施以给出路的政策。
  宋江这一高招,不能不说厉害。这些政策兑不兑现天知道,先拿来骗骗他们,分化瓦解了这一帮人再说。在宋江的政策攻心之下,祝、扈、李资产阶级同盟土崩瓦解,最后保安团被消灭。革命成功后,宋江的爱将李逵并没有放过扈李两家,除了参加革命的扈三娘外,其它人的下场都十分悲惨。今人不知想过没有?这种大于天的事,如果没有宋江的首肯,你相信李逵敢这么干吗?笑话呗!
  宋江打下祝家庄,扩了军,解决了梁山的财政危机。地主祝朝奉、资产阶级扈成的父母家人,甚至那富裕中农老李家的,都成了一群冤鬼。
  施耐庵写朱仝雷横的落草,是要明白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只要官僚腐败,天下就必然会不公,法制就必然会废弛。在这样的社会中,不管什么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包括执法者,也完全有可能受到欺辱,受到迫害。而且完全有逼上梁山落草为寇,成为黑社会的可能性。雷横事件表面上看,是由偶然事件促成,但是,这种偶然性是包含在某种必然性之中的。
  施耐庵不厌其烦地告诉人们,宋徽宗年间是这样一幅官场图像。从东京到地方,腐败无处不在,从上到下没几个端正的官员,行贿受贿,徇私枉法,包二奶,泡小姐,官们生活极尽奢糜;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小权的管事者也处处打秋风,能敲则敲,能诈则诈,法律成了狗屁,竟敢私放罪犯;人人都有末世情节。这样的政府,一旦有突发事件,如外敌入侵,内部动乱,便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垮起来快得很呢!
  水浒传中的人物构成,说明了一个浅显的道理,黑社会分子不是天生的,是由太过分,太不合理的各种社会因素促成的。不从根源上去找出并消除造成社会动荡的不合理因素,而一味弹压,其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
  施先生描写了宋代无处不在的腐败现象,却没有写法律允许外的买官卖官。而本朝,却经常见到有这种事情披露出来。没有一个官员会蠢到认为纸能包住火,没有一个官员会蠢到自认为这种事情能瞒得了一辈子,那么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促使官僚这样做――末世情节。
  雷横事件说明了一个道理,只要有等级制度存在,就没有社会的所谓和谐,二者是水火不相容的。一个是县刑警队副队长,一个是刚到此地的草台班演员。表面上看,雷横的地位比白秀英高。实际上呢?就因为白小姐是县长的二奶?就可以放肆到对雷横不屑一顾。
  雷白两人一开始争的是什么?争的不是区区几个钱,白秀英争的是自己的面子,雷横则是维护自己的尊严。归根到底,争的都是自己在等级社会中的地位。
  水浒故事过了近千年,逼上梁山的戏也演了几百年。执政者从中汲取了什么教训、得出了什么结论没有呢?依我看是没有!大人们依旧我行我素。如此下去,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情,还会发生的。
  这几天大家都上班去了,没人和老汉一块喝酒,心里憋得慌。咱中国人不喝点酒,脑子就太过清醒,一清醒,怕的东西就多了。要怕的、该怕的、确实怕的,总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似乎总有个人在我耳边说:少管闲事,没事偷着乐你不行吗?干嘛要自寻烦恼呢?想来呀,这贴子不写也罢。何况那猫眼虽说名气大得很,其实也就三五百十来号人,天天念叨那几个东东,不腻味才怪呢!
  酒喝得太多不行,喝多就太糊涂了。人太糊涂了不行,如那喝醉了睡马路的,见了个女的就以为是自己娘子,看着哪个门都像自己家的等。可人太清醒了更不行。所以有难得糊涂的说法。写贴子就像上华山,华山上那条道,最好不在天高云淡神清气爽时走。因为你往两边一看,那是万丈深渊呀!腿肚子发麻发软,你就会产生联想:这一不小心呀,跌下去可就完了。所以上华山,还是云里雾里,看得不甚清楚时走好些。
  写贴子也是这样,人太清醒之时,反而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这几天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真想把这健盘砸了。我咋就会写出这样一堆臭鱼烂虾破烂玩意来凑数呢?不写吧,这大家一个劲顶,大有和凯迪共存亡的架势。不写点,总觉得不够意思是吧?上网的人,不说别的,总得讲点“网德”是吧?咱们互不相识,没什么义气可讲,那就写这这么几句空话,算是讲点“网气”吧!
  文章这东西,不就是瞎编吗?咱们这些人,反正又不指望着在这编东西骗吃骗喝,更不会像那些丧尽天良的翰林们靠编些马屁文章去换荣华富贵,又有什么关系呢?老汉没功夫没心情编,网友们可以接着继续往下编呀!
  宋江派李逵等人残忍杀害了济州知府的四岁小儿,只为赚得朱仝上梁山。朱仝气极说道:“若要我上山,非先杀了李逵这厮不可。”你听那对宋江“三忠于”、“四无限”的李逵是怎么理直气壮地回答的――
  “教你咬我鸟!宋江哥哥精神,干我屁事!”
  后世最末一个王朝有北京大兴惨案、湖南道县惨案,无辜者的鲜血染红了江水。刽子手杀人时,高举“红宝书”念着圣旨: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那个天仙配中的七仙女来到凡间也被活活整死,死后还被割开身体寻找所谓特务证据。最高指示威力无穷,李逵是超前学习了,所以就砸碎了那个小小阶级敌人的狗头。
  这些领袖“教导”出来的▲▲,事后无一不理直气壮地作答,“这是宋大王的精神,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关我鸟事!”听说李逵死后被判官审讯,他的回答与猫龟孙们回答之词一模一样。黑社会打手们之丧尽天良灭绝人性可见一斑,从来就是一个兽性。
  阎王叹道:太祖与宋江,口里讲的都是好话,内心深处的残忍与暴虐,却是苍天见了也会愤怒。此等魔王不但会骗人,骗当代人,而且有可以将后代不停地骗下去的本领。如之奈何?天才魔鬼来当道,无数冤魂荡世间。我又有何法子呢?
  吴用死后,阎王斥之。吴用辩解道:“千岁不可责我一人。其实这些,大凡识字的人都清楚得很。可他们明明知道,却就是不说。在咱国中,知识分子的笔,一是写庭对的,二是写挽歌或打落水狗,如此而已,不作其它用途的。自赢政始,一代一代的知识分子们,那膝盖和脊梁骨就被敲碎了去。于是,只能仆伏在地,用最新最美的文字唱着赞歌,谁敢说个不字?”也难怪罢。
  一老鬼曰:“犹可恨者,在知识分子中,却还有那大约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自己不习惯说真话,万一有人站出来说真话的时候,伊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冷笑着,或如人贩子一般算计着,这个人能卖多少钱呢?到手的钱怎样分脏呢?”
  原来那世间文人,脊梁骨多已被打断,治好复位者不多。不说也罢!
  柴进本领平平。宋江要拉柴进入伙,主要看中他两点,一是他拉帮结派的本事,二是他的家产。
  高俅同志的侄子高廉升任高唐市委书记,高廉的妻舅殷天赐同志,也荣升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在高廉同志的主持下,市政府制定了经济发展五年规划,房地产列于支柱产业。柴进的叔叔柴皇城的房屋被列于拆迁范围,柴不满意补偿标准,市里将其列于钉子户,强制拆迁。柴皇城提出补偿条件,殷天赐不予理会。柴欲去东京上访,殷天赐和他的城管队员将柴皇城打成重伤。柴进闻知此事,便去高唐洲看望叔父。
  柴皇城被打伤重不治,临死前还对柴进说:“我今被殷天锡殴死,这事是高廉和殷天赐那两个干的,不能怪政府。中央的政策到了地方就走了样。贤侄可看骨肉之面,到东京去拦车告状,中央政府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与我报雠的。老夫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
  柴皇城一生相信政府,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柴进也是个好同志,为了社会的和谐和稳定,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纠纷。不曾想拆迁时限已到,殷天赐带人来拆房子,柴进哪里肯依。互相殴斗中,李逵把殷天赐三拳两脚打死了。
  钉子户竟敢打死国家干部,这事还得了?市长高廉同志亲自批示,将此事件作为大案要案来办,柴进被抓进大牢,手铐脚镣伺候。高唐市公安局发布通缉令,捉拿凶手李逵。李逵逃上梁山,禀报宋江。宋江正寻思这山寨中钱粮不足,柴进家财万贯,如能入伙梁山,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二来那高唐市经济也算发达,打下来又可支撑梁山一年半载。此等好事,上哪里去找!于是,宋江便带着梁山全伙造反派下山,往高唐洲闹革命来了。
  高廉讲实际,手下当兵的也不怕死。宋江讲政治,手捧九天玄女娘娘的红宝书,念着语录与高廉干。谁知这一套狗皮膏药根本没用,打起仗来一败再败。宋江没法,只得叫戴宗带上李逵去请公孙胜来助阵。
  公孙胜自打离开水泊梁山便再没回山,而是去蓟洲与罗真人合伙开了制药厂,那年头,大宋搞起了医疗改革,馒头也可以当药品卖。公孙胜发了横财,便不再想与梁山这伙人混在一起,死活不肯下山。无奈李逵蛮不讲理,又是杀人又是放火,戴宗软硬兼施。公孙胜没法,只得来帮宋江破了高唐,杀了高廉。救了柴进性命。
  
  一堂拆迁官司,逼得体制中人的柴进也上了梁山,良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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