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零後的痛
大学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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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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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初中同学小聚，十几个人，喝着喝着，就聊起了陈年往事，笑着笑着就开始感慨起来，年少时的轻狂。我没怎么出声，主要是我的糗事太多，在座的都是弟弟，虽在尖子班，上课时属于那种小说翻得快，杂志翻得勤，下课就不见踪影的那种人。刚入学时，年级前十，到初三第一学期期末全班倒数第二，在班中也算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席间，就聊到了自己的同桌和初恋，正当他们聊得兴致高昂时，他们突然就齐刷刷的停下来望着我，当年情窦初开，号称情书第一人，主要是帮人写得多，家里面的什么情信大全都好几本，帮人出馊主意出得多，什么用鸡血写情书、送早餐、晚上送人回家、逢节多送卡广撒网等等，而自己却孑然一身，想来也是好笑。
在初三的第二学期刚开始，碍得身份有点特殊，除了我，那倒数后几名都被踢出了尖子，又从普通提了几个成绩好的上来，我也因此登上了第一的宝座，虽是倒数，却满不在乎，我知道，只要我不被开除，我后面的路基本上已经被家里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混完初中，混高中，再混个大学，然后就回这边上班，只能做一个无力的反抗，得过且过。班主任对我那烂成绩也着实不过眼了，硬是把我从最后一排提到第一排来，让我和全班成绩最好的女同学坐在了一起，长得还行，很害羞，有点内向，文文静静的，也算是有气质。很多坑货都羡慕，还扬言要是我敢过界，定要我好看，当然我也是没怕过，说到打架，回村里喊一声，十几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随喊随到…
一个月过去了，风平浪静的日子终是被打破了。
有天，那女的终于忍不住问我：“你这样下去，真的好吗？”我很是惊讶，虽在男生面前很是得意，但在女生面前，生就是空气一般的存在，很少有女生肯理我，因为总是喜欢怼人，说难听点就是情商低，再者经常帮人家写情信，自己没有捞得一个，却落了个花心的称号。身边的牲口也陆续地开始有所谓的女朋友了，连人家肯和他们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也能在我们面前吹嘘半天，更不用说有些能牵上小手的大神了。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也忘了我当时是如何回答了的了，但是当时她问我的那句话，时不时还会在脑海里响起，总是挥之不去。从那之后，她总是会对我问东问西的，我也是难得有女生肯主动问我，我也很是高兴地认真地为她回答，两人之间，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她跟我说过，她家的家教很严，父母很紧张她的学习，除了学习以外的世界，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我之前只是觉得她很文静、很呆，笑容很甜，那时就开始觉得她很可怜了…
因为是尖子班加毕业班，晚自习上到十点以后也是常态，走读生已经常十点多才回去。有天早上，听到有同学说昨晚我们班有几个女生回去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追，其中也包括她。当时，我就炸了，我知道我们班主任总会去语文老师那偷看我们的周记，回头再找人喝茶聊天，我就在周记本里把班主任批了一通。果然，上午交给语文老师，当天晚上班主任就带着我的作文在班里面朗读了起来，然后就痛骂我不识好歹，废物，很是难听，我很想站起来和她吵一通，同桌却低着头，手拽着我的衣服，我很享受，仿佛时间静止了，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个，至于班主任，就当没见到…
说也奇怪，那次之后，晚自习也不再晚下了，当然，我这个无拘无束内宿生，也变成了走读生，从每天晚上都骑着自行车送她回家，从尾随到并排，那时每天最快乐的日子，也就是如此吧。慢慢的，班里面的闲言碎语也开始多了起来，她也从那个爱笑的女孩开始变得压抑，话也开始对我少说，开始刻意地对我保持距离，我也没多说什么，送她回家的路上，也从并肩到尾随。闲话，依然没停，为此，我打过两三次架，班中怼人无数，我也成了班中的公敌。班主任也迫于压力，又把我调回了最后一排，似乎她已经对她的奖金不再执着了…
一天晚上，快要送她到家的时候，她停下来，很认真地对我说：“今晚过后，你不用再送我了，我很幸运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同桌，谢谢。”便拥抱了我一下，我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听说一中的座位可以随便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和你做同桌…”说完，她就走了，我呆在原地…
那晚之后，我也开始好像着了魔一般，跟我要好的那几个都说我改正归邪了，老班也会有事没事地对我冷嘲热讽几句，说什么要是我能考上水东地区，就用背带背我去学校，我不为所动，每天晚上学到一两点，早上早早就起来晨读，仿佛外面的世界与我无关，眼里只有“一中、同桌！”认真的时候，日子过得总是很快…
中考一结束，我妈怕我独自在家，会学坏，就让我爸接去了珠海，中考分数出来之后，我也差十几分才能上一中，最终我也没有回来电白读高中，如果说我的人生最大的遗憾，可能就是莫过于此了。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奈何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东西也变得物是人非…
十几年没见她了，当年她那灿烂的笑容却终是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席间，就聊到了自己的同桌和初恋，正当他们聊得兴致高昂时，他们突然就齐刷刷的停下来望着我，当年情窦初开，号称情书第一人，主要是帮人写得多，家里面的什么情信大全都好几本，帮人出馊主意出得多，什么用鸡血写情书、送早餐、晚上送人回家、逢节多送卡广撒网等等，而自己却孑然一身，想来也是好笑。
在初三的第二学期刚开始，碍得身份有点特殊，除了我，那倒数后几名都被踢出了尖子，又从普通提了几个成绩好的上来，我也因此登上了第一的宝座，虽是倒数，却满不在乎，我知道，只要我不被开除，我后面的路基本上已经被家里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混完初中，混高中，再混个大学，然后就回这边上班，只能做一个无力的反抗，得过且过。班主任对我那烂成绩也着实不过眼了，硬是把我从最后一排提到第一排来，让我和全班成绩最好的女同学坐在了一起，长得还行，很害羞，有点内向，文文静静的，也算是有气质。很多坑货都羡慕，还扬言要是我敢过界，定要我好看，当然我也是没怕过，说到打架，回村里喊一声，十几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随喊随到…
一个月过去了，风平浪静的日子终是被打破了。
有天，那女的终于忍不住问我：“你这样下去，真的好吗？”我很是惊讶，虽在男生面前很是得意，但在女生面前，生就是空气一般的存在，很少有女生肯理我，因为总是喜欢怼人，说难听点就是情商低，再者经常帮人家写情信，自己没有捞得一个，却落了个花心的称号。身边的牲口也陆续地开始有所谓的女朋友了，连人家肯和他们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也能在我们面前吹嘘半天，更不用说有些能牵上小手的大神了。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也忘了我当时是如何回答了的了，但是当时她问我的那句话，时不时还会在脑海里响起，总是挥之不去。从那之后，她总是会对我问东问西的，我也是难得有女生肯主动问我，我也很是高兴地认真地为她回答，两人之间，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她跟我说过，她家的家教很严，父母很紧张她的学习，除了学习以外的世界，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我之前只是觉得她很文静、很呆，笑容很甜，那时就开始觉得她很可怜了…
因为是尖子班加毕业班，晚自习上到十点以后也是常态，走读生已经常十点多才回去。有天早上，听到有同学说昨晚我们班有几个女生回去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追，其中也包括她。当时，我就炸了，我知道我们班主任总会去语文老师那偷看我们的周记，回头再找人喝茶聊天，我就在周记本里把班主任批了一通。果然，上午交给语文老师，当天晚上班主任就带着我的作文在班里面朗读了起来，然后就痛骂我不识好歹，废物，很是难听，我很想站起来和她吵一通，同桌却低着头，手拽着我的衣服，我很享受，仿佛时间静止了，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个，至于班主任，就当没见到…
说也奇怪，那次之后，晚自习也不再晚下了，当然，我这个无拘无束内宿生，也变成了走读生，从每天晚上都骑着自行车送她回家，从尾随到并排，那时每天最快乐的日子，也就是如此吧。慢慢的，班里面的闲言碎语也开始多了起来，她也从那个爱笑的女孩开始变得压抑，话也开始对我少说，开始刻意地对我保持距离，我也没多说什么，送她回家的路上，也从并肩到尾随。闲话，依然没停，为此，我打过两三次架，班中怼人无数，我也成了班中的公敌。班主任也迫于压力，又把我调回了最后一排，似乎她已经对她的奖金不再执着了…
一天晚上，快要送她到家的时候，她停下来，很认真地对我说：“今晚过后，你不用再送我了，我很幸运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同桌，谢谢。”便拥抱了我一下，我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听说一中的座位可以随便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和你做同桌…”说完，她就走了，我呆在原地…
那晚之后，我也开始好像着了魔一般，跟我要好的那几个都说我改正归邪了，老班也会有事没事地对我冷嘲热讽几句，说什么要是我能考上水东地区，就用背带背我去学校，我不为所动，每天晚上学到一两点，早上早早就起来晨读，仿佛外面的世界与我无关，眼里只有“一中、同桌！”认真的时候，日子过得总是很快…
中考一结束，我妈怕我独自在家，会学坏，就让我爸接去了珠海，中考分数出来之后，我也差十几分才能上一中，最终我也没有回来电白读高中，如果说我的人生最大的遗憾，可能就是莫过于此了。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奈何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东西也变得物是人非…
十几年没见她了，当年她那灿烂的笑容却终是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