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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家王力其实也可能是砖家 (2人在浏览)

湖海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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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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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级上册选入王力的《谈语言》,其中的主要观点,书面语不能脱离口语,只是比口语科学化、规范化和大众化。
我认为王力的观点是片面的,专家有时也是砖家。

一、在此文的第二部分,他指出有的人写文章故意追求和口语不一样,结果弄巧成拙,因此文章不能脱离了口语,王力这是因噎废食

附上原文:
许多写文章的人,从中学生到大学教授,从新闻记者到作家,拿起笔来总想我现在是写文章,跟说话不一样,要把语言装饰得“华丽”一点,把语句表达得“文雅”一点,把文章写得“美妙”一点。于是总想造一些时髦的句子,东拐西缠多绕一些弯子。实际呢?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他们不懂得,文章脱离了口语,脱离了人民大众的语言,就不可能是准确、鲜明、生动的。

这种看法是不对的!年青人写记叙文就是要华丽一些,中老年想华丽都难了。
王力还认为朱自清后来的作品朴实自然,比早年的华丽作品好。
这种看法是不对的!
很多人就更喜欢朱自清文笔华丽的《春》。
你看红楼梦,是中国古代文学的典范,人家不华丽?人家写的口语化吗?

他举“跳出沸腾的大海”不合情理和“七月流火”被误用为例。
一个人想把文章写得华丽些,想法并没有错,错的是水平不高和不认真检查,用错词语而已!
但王力这是因噎废食,以偏概全,从而否定文章的非口语化。

二、文学的语言往往追求“陌生化”,可以和口语不一样。
王力认为文章不能口语化,否则就不能准确、生动,鲜明。这种说法不符合文学语言的特点,是和现代的文艺理论背道而驰的
现代的文艺学理论认为,文学语言恰恰是追求和口语不一样的陌生化才有表现力!

现代中国有几个女作家,如陈染,她们的语言正是和口语不一样。我有个同学,本科毕业论文就是研究这几个女作家的语言。我阅读她们的文章,才知道从新文化运动起,历经朱自清的《春》到现在的小女人作家,中国文学的语言早已经发生了地翻地覆地变化!现代文学的语言和口语的距离可能相当大!

不错,有的作家诗人是追求口语化的语言,如白居易写诗要让老太婆听得懂。
但白居易的代表《长恨歌》和《琵琶行》恰恰是老太婆听不懂的!白居易不是自己掌嘴吗?
李白有诗《静夜思》语言朴实无华,是人皆懂,但李白的另一篇代表作《蜀道难》的语言现在来看,估计很多人都看不懂,你能说它不是好诗?你说它的语言不鲜明、不生动、不准确?
屈原的诗歌楚辞,我们现代人不易看懂,但你能说他不好吗?
诗歌的语言可以和口语完全不一样!
杜甫有诗句“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最为典型,倒装了!完全和平常的语言不一样,但大家都认为是好句!
现代的诗歌、散文诗的语言,也有口语不一样,特别是最常用到超常搭配,故意违背口语的规律,却表现独特的诗意。
如果你老是写口语化的诗歌,可能正说明你的诗歌语言能力非常有限!

我们还知道,中国古代有两种书面语言,一种是文言文,一种是白话文,两者都是书面语。
你能说白话文一定比书面语好吗?
明清的小说,大部分是用白话文写的,那是说书的语言,但《聊异志异》是文言文,你能说聊斋的语言不准确、不鲜明、不生动?
恰当相反,我们读古代的作品,往往就喜爱文言文作品。
南怀瑾说过这样的话:白话文如白开水不经读,文言文如橄榄耐读。”
中国的古代的文章,翻译成现代白话文后,往往一点韵味都没有了,难说不是说明脱离口语的陌生化的书面语远胜于白话文?

其实,从文学的角度来说,有些语言恰恰故意不让你看懂的,这不说,但是有文章或诗歌的思想内容其实恰恰是故意不让你看明白的。
我们知道〈史记〉就是一本不让当时人的看懂的书。
孔子的〈春秋〉也是微言大义,让你不易看懂。
李商隐的诗,也是故意不让你看懂的。
金庸的小说的语言,人们都懂,但里面的东方不败、君子剑岳不群和丁春秋是影射谁呢?他不明说,故意让你猜测。
内容都未必让你看懂,语言只要有表现力,还在乎为你能不能看懂而口语化?

王力说书面语是经过加工的口语,是科学化、规范化和大众化的语言,这些话用在普通的议论文、说明文、公文、新闻文体是可以的,但如果用来指导记叙文和诗歌写作,那是害人啊!

王力是个语言学家,但我看学历,他是个文学博士,不过看论文,基本上都是语音、语法之类的玩意儿。他有一本书,专门研究杜诗(唐诗的典范)的格律。
我说王力只是一个语言学家,说是文学理论家,我觉得也许有些勉强,因为他其实并不真正懂文学的语言。

不要以为专家什么都懂,不要以为语言学家的话就是金言玉语,因此对他的话全盘接受,并用他的话来指导学生作文,那样可能是扼杀学生的文学创作能力!


补充说说:
王力标题是“谈语言”,其中说到的是文章的语言,似乎没有说到文学作品。
文章现在的意思是文章不长,但是能独立成篇的文字.
那么它包不包括文学作品呢?
应该不包括文学作品,,那王力大体上就是对的.
就学生而言,他们写的都是文章,其中也有散文小说,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王力这个理论,对他们,还可能是一种误导。
学生写作文,如果是散文和小说,最好是需要写得华丽,而不是一定要追求口语化。
对一般学生,说追求口语化是对的,但是对于有文学才华的学生来说,这就可能不同了。
但是在教材中没有清楚界定:写普通文章要口语化,但文学作品不是这样。
 
因此还是要讲清楚:王力“文章”的书面语言不是指文学作品的语言。
 
刚起床,饿得慌,出去买两个面包(哎,又要花掉1.6元钱),吃饱肚皮,再慢慢地细细地小心翼翼地阅读完成。然后,再说句读后感。
 
就文学家来说喜欢追求文章陌生化,就我来说希望文章口语化。陌生化难懂而口语化易懂,就文学家和评论家来说,陌生化有时也各种不同解释,未必有统一标准。

因为难懂,所以社会有一批文学家和评论家,一方面他们懂陌生化语言,另一方面他们懂口语,因此起了桥梁和翻译的作用,在文学家和社会大众间互通有无,过着高雅有尊严的生活,孔乙己先生向公众解释回字的几种写法就有某种优越和高雅。

从社会效率和社会成本来说,文章口语化会降低社会成本而提高效率,一如流通领域,淘宝和阿里巴巴的出现无疑提高了资源配置的效率,降低了社会成本,副作用是让流通领域部分人失去了较体面的收入和生活。

要以陌生化的语言写文章者无妨陌生化,喜欢口语化者无妨口语化,要商榷的是因某些人喜恶陌生化或者口语化而强要全体陌生化和口语化。

作为普通人写文章的目的就是跟其他人交流,达到交流的目的就完成了写文章的功能。因此普通人写文章不妨口语化而提高效率。文学家写文章的目的是追求艺术化,那么文学家尽可以陌生化而追求美感……

现在是网络资讯时代,内事不明可以问百度,还可以通过网上提问的方式向全社会求助,尚且有王力(个人从主贴知道这个语言学家)提倡文章口语化,想没有网络的时代普通人在面对满篇陌生化语言写就的文章时,应该是如读天书般味同嚼蜡的吧,虽然普通人是如此的痛苦,估计文学家和评论家是乐于享受向公众传达文章语言陌生化的心理满足和优越的。一如教育没普及时的塾师童生们帮人读信写信的满足和优越。

如此苦乐不等的现象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尽快消失的好,因此没义务陪文学家和评论家们高雅。文学家和评论家喜欢,就让他们小圈子高雅好了,普通人还是口语化来得轻松舒适。
 
"文章脱离了口语,脱离了人民大众的语言,就不可能是准确、鲜明、生动的。"

我觉得王力 先生的观点没错!

文章是写给人看的,没有人看,或者故弄玄虚。让人看不懂,即使再华丽也是徒劳!

今天较忙,先留个位,待后再与您商榷。
 
就文章本身发展来做个臆断,臆断的意思就是个人猜测并非典籍如《诗经》的标准权威,供大家茶余饭后添些笑料。

不知人类从什么时候起出现语言(说话),但语言的社会功能是交流是确实的。也不知人类从什么时候起形成了文字,但文字的功能是记录语言免被遗忘也是确实的。所以写文章是为说话服务(文字为语言服务),而说话(语言)为交流服务是确实的,因此写文章的目的是交流是确实的。

既然写文章的目的是交流,那么口语化是不是达到交流的目的呢?试问文学家和评论家们懂口语吗?普通人懂口语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用口语化的文字来写文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固为大家都懂。用陌生化的文字来写文章是有问题的,因为普通人不懂。

所以作为面向全体社会成员交流而写的文章,口语化文字比陌生化文字强!当然社会也得尊重文学家和评论家用陌生化文字写出典雅优美文章的权利和自由,但不能因了他们的典雅和优美而让全体成员随喜这种典雅和优美。这种典雅和优美于普通人可能不仅不典雅优美,还可能是一种苦一种痛。

再臆断下,《诗经》就当时来说可能是相当口语化的文字,诗三百、思无邪而已!若随时随地想着用陌生化的语言来表达情感,何来思无邪一说?
 
继续臆断
《风》、《雅》源自民间,语言是相当口语化,《颂》源自正式场合、跟CCTV差不多,相信也不会故弄玄虚让公众听不懂看不明,那样达不到传播效果。

《楚辞》在当时相当口语化的语言,楚国很长时间是南蛮(相对北方诸侯是未开化的),因此屈原的口语化相对北方诸侯可能是陌生化语言,但这个陌生化不是因为屈原追求高雅有意为之,而是南北交流不充分而客观存在。

李白,白居易,李商隐的诗在当时普通人应该都懂(当然文盲不一定懂),孔子春秋大义笔法,不是追求高雅而有意陌生化。一为避开新闻审查,二为世故自保。一如当下的正腐,你懂的,档中央等等网络文字,为避查水表而已!假如孔子生在有言论自由的社会,估计会直抒胸臆的罢。当然不利的就是中国文学家和评论家少了把玩欣赏春秋笔法的高雅体验

至于现在的人不懂,因为随时间推移和历史变迁,当下的口语早已不同于春秋大唐时的口语,并不是春秋大唐时的人故意用陌生化的语言来写文章。楼主不但观点不给力,例证也相当不给力。
 
最近两千年,文言文和口语是不同的。发展到现在才变得完全不同。
语言就应该平实化、大众化。但大陆的专家们更喜欢故弄玄虚些,比如计算机词汇,click 被翻译成“单击” double click 被翻译成 "双击”。人家台湾人就译得很地道,按一下,连按两下。当年教人玩电脑,还得专门告诉人家什么是单击什么是双击。我所涉及过的 IT 行业、生物行业甚至机械行业,在术语翻译方面,大陆远不如台湾译得更接近平民百姓。
刚入行时觉得台湾人的翻译太俗了,时间长并且接触了最终客户之后,两相比较,大陆的文风非常令人讨厌,就不是写给人读的。或者本来就是一群饭桶,自己也没搞懂过偏来装懂。语文教育其实可以取消,改成识字教育就行,想什么写什么,这样文风会好很多,社会风气也会好很多。
 
QUOTE(仲尼之徒无道 @ 2014年11月06日 Thursday, 09:53 AM)
最近两千年,文言文和口语是不同的。发展到现在才变得完全不同。
语言就应该平实化、大众化。但大陆的专家们更喜欢故弄玄虚些,比如计算机词汇,click 被翻译成“单击” double click 被翻译成 "双击”。人家台湾人就译得很地道,按一下,连按两下。当年教人玩电脑,还得专门告诉人家什么是单击什么是双击。我所涉及过的 IT 行业、生物行业甚至机械行业,在术语翻译方面,大陆远不如台湾译得更接近平民百姓。
刚入行时觉得台湾人的翻译太俗了,时间长并且接触了最终客户之后,两相比较,大陆的文风非常令人讨厌,就不是写给人读的。或者本来就是一群饭桶,自己也没搞懂过偏来装懂。语文教育其实可以取消,改成识字教育就行,想什么写什么,这样文风会好很多,社会风气也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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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确应该平实化、大众化。初接触台湾文字感觉有点粗俗这个有同感。取消语文教育而改成文字教育的尖锐性不说他,为什么文风和社会风气会好很多呢?谢谢!
 
QUOTE(仲尼之徒无道 @ 2014年11月06日 Thursday, 09:53 AM)
最近两千年,文言文和口语是不同的。发展到现在才变得完全不同。
语言就应该平实化、大众化。但大陆的专家们更喜欢故弄玄虚些,比如计算机词汇,click 被翻译成“单击” double click 被翻译成 "双击”。人家台湾人就译得很地道,按一下,连按两下。当年教人玩电脑,还得专门告诉人家什么是单击什么是双击。我所涉及过的 IT 行业、生物行业甚至机械行业,在术语翻译方面,大陆远不如台湾译得更接近平民百姓。
刚入行时觉得台湾人的翻译太俗了,时间长并且接触了最终客户之后,两相比较,大陆的文风非常令人讨厌,就不是写给人读的。或者本来就是一群饭桶,自己也没搞懂过偏来装懂。语文教育其实可以取消,改成识字教育就行,想什么写什么,这样文风会好很多,社会风气也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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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句话,文学的语言和平时的语言有不同的要求。
最简单的如果你写篇碑记,用白话文和文言文,哪个较好?
这个不用说的。
即使用现代文,文学语言也应该和口语有所不同,更不应该追求和口语一样朴实无华。
但是如果现在的政府文件还用文言文,搞得百姓云里雾里,只有少数知识分子才解释,那就麻烦了。
对于学生来说,写文章华丽一些。
当然,你放心,没有才华的想堆词藻也不能。
 
QUOTE(随喜了 @ 2014年11月06日 Thursday, 09:31 AM)
继续臆断
《风》、《雅》源自民间,语言是相当口语化,《颂》源自正式场合、跟CCTV差不多,相信也不会故弄玄虚让公众听不懂看不明,那样达不到传播效果。

《楚辞》在当时相当口语化的语言,楚国很长时间是南蛮(相对北方诸侯是未开化的),因此屈原的口语化相对北方诸侯可能是陌生化语言,但这个陌生化不是因为屈原追求高雅有意为之,而是南北交流不充分而客观存在。

李白,白居易,李商隐的诗在当时普通人应该都懂(当然文盲不一定懂),孔子春秋大义笔法,不是追求高雅而有意陌生化。一为避开新闻审查,二为世故自保。一如当下的正腐,你懂的,档中央等等网络文字,为避查水表而已!假如孔子生在有言论自由的社会,估计会直抒胸臆的罢。当然不利的就是中国文学家和评论家少了把玩欣赏春秋笔法的高雅体验

至于现在的人不懂,因为随时间推移和历史变迁,当下的口语早已不同于春秋大唐时的口语,并不是春秋大唐时的人故意用陌生化的语言来写文章。楼主不但观点不给力,例证也相当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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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的微言大义,不是故意陌生化,而是故意表达得不含蓄,
两回事。

回到前面的话,文学作品的书面语可以和口语不一样,即使很多人不容易看懂。
古文现在不好读,对现代人来说是陌生化,但这不并影响他的价值。
比如电白的红白祭文,可以写白话文,也可写文言文。
两者相比,哪个更有价值呢?
同样的意思,用白话文写下来,和用文言文表达,哪种文体容易更有价值呢?
在我看来,一般情况下都是脱离现代口语的文言文得胜。
不扯了,再扯又来文学概论了。
 
QUOTE(湖海山人 @ 2014年11月06日 Thursday, 01:32 PM)
春秋的微言大义,不是故意陌生化,而是故意表达得不含蓄,
两回事。
回到前面的话,文学作品的书面语可以和口语不一样,即使很多人不容易看懂。
古文现在不好读,对现代人来说是陌生化,但这不并影响他的价值。
比如电白的红白祭文,可以写白话文,也可写文言文。
两者相比,哪个更有价值呢?
同样的意思,用白话文写下来,和用文言文表达,哪种文体容易更有价值呢?
在我看来,一般情况下都是脱离现代口语的文言文得胜。
不扯了,再扯又来文学概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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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大家读文学概论吧,呵呵!没反对你词藻华丽并用文言文写文章的意图。反对若用口语化文字写文章则误导学生的提法。前者是个人行为,后者是约束学生的公共行为。如你说王力误导学生成立,则你的方法误导学生更成立。有点好奇文学概论是怎样走上神坛的,《人间词话》是王国维对文学的一种观点,一上升到真理摆上神坛,怎么就变为利器横扫千军让不同意见灰飞烟灭了。照你的意思没有王国维之前人们就不创作和欣赏诗词了?王国维之后的人们只能按《人间词话》的标准来创作和欣赏诗词了?你可以严格按你的文学概论来写文章论文章,但将之当做硬标准却未必。另平实凝练的文章胜于词藻华丽的文章,年轻时因为阅历和思想的限制而追捧词藻华丽情有可原,阅历和思想有一定积累后还持这种观点,只能说这个人没有成长。
 
语文教育是重中之重的教育科目,受什么样的语文教育,基本奠定以什么样的思维来沟通交流并指导行为。比如前面有人提到单击双击和点一次连点两次,后者是从英语文直译而来,前者则从英语文译成汉语文然后大脑将单击变成点一次,双击点两次再指挥操作。问题虽然简单,却能直观看出效率优劣来。八年级应该是初二吧,如果语文教育的目的是将全体学生培养成文学家或者文学评论家,则王力可能真会误导学生,如果语文教育是培养学生的思维表达习惯,则王力的文章应该大力提倡。中国近几百年的落后可能跟汉语文教育落后息息相关!
一点粗鄙的个人看法。
 
你们都是专家,我看热闹,受教育,我自己就不参与说话了。
 
王力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否文革期间?如果是,那是政治需要。
 
今天,语文社的一位编辑给我回信。
她只说:别理王力的观点,读你想读的书。
她的似乎还说三十岁前喜欢华丽,四十岁后喜欢朴素自然,就是王力说那样。

我忽然想起,王力举了朱自清的例子以对比论证他的观点,这说明王力的确认为文学作品的语言也是脱离口离就不好了。但是朱自清的《春》的语言不好吗?
如果你作为自己个人的感受是可以,但如果用这种思想作为一种学术思想去指导大众的创作,那就有问题了。

文学的语言追求陌生化,这绝不是我的发现,而似乎是一种常识。在《文艺学与语文教育》中就论述过这个问题。
 
山人,向玄海大师取到“真经”没。身为山龙中学的教导主任,别那么小气,向网友分享一下“真经”。
 
下雨无聊再闲扯闲扯
我不是文学家、文学评论家,不是电白教育界人士,不以文学概论来论,自己的文字更加不平实凝练(但向往平实凝练);知道自己的看法跟电白一些老师的看法不同,所以斗胆说出来;一觉得观点不同于流行观点更应该说出来供参考,二是发觉某些文学爱好者在电白读书时,听从师长指引而刻意词藻华丽文章并不见得真好,感到白费时光而婉惜……
语文教育特别是基础语文教育目的是培养文学家吗?我认为答案是否定的,一切的语文教育首先是培养交流能力,然后才是其他,所以王力主张口语化在词藻华丽占主流的环境中,正当其时。人家王力的课文刚进入教科书,这边楼主们已经喊打喊杀了。之所以用“们”,因为还有如“语文社”编辑及文学概论“们”
前面说过,楼主们喜欢词藻华丽不妨华丽着,喜欢文学概论也不妨概论着,但在几乎全体华丽和概论的环境下,容不得王力平实和口语化,并希望平实和口语化远离基础教育,否则误导学生,这本身就是误导。
也来说说文学语言意境的愚见吧,用五个字形容可能较贴切,这五个字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借用电白同乡论坛朋友的签名:
寒山不失翠
寒山喻平实,不失翠喻凝练。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苏轼写庐山的诗,语言如话却意境幽远。又如苏轼十六岁时写的《黠鼠》,语言平实但对老鼠误入囊中被捉却装死最终逃脱的小事细致观察记录并提炼出哲理,都是寒山不失翠的具体事例。真担心万一苏轼生活在今天,会不会被语文社的编辑批得灰头土脸,然后终于词藻华丽起来……
基础语文教育,培养学生清晰表达,明白交流就够了,当然在这个基础上力求高效更加好。至于文学家和文学评论家,实在没有从基础教育阶段就刻意培养的必要。十四亿人,只要教育普及,何愁没有文学家?就算专业教育如文学教育,也未必非词藻华丽不可,虽然词藻华丽可以作祭文或进一步藏诸名山,也没有花大精力来华丽的必要。为文其实也要讲机缘,华丽的自当华丽,强求华丽而能真华丽的少。本来华丽未偿不好,但一成真理上纲上线却大大的不好。华丽正是毁在无华丽而不欢者手上的吧。一如华丽的《藤王阁序》是千古名篇,而后来刻意华丽的西昆体骈文早已没落一样。
文理分科,可能是中国大陆教育的误区,或者说文理分科让学生将文科和理科在心理上分割是教育误区。一点题外话。
 
词藻华丽开手时大概不是作文刻意去追求华丽的结果,而是表达时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因而表达是主食,华丽是副食。一到文学家或文学评论家们上升到概论的高度,华丽则成了必须的义务,表达本身反而被忽略,表达变成了副食而华丽变成了主食,这种喧宾夺主是很悲哀的;再到一有表示要平实化口语化的表达,则视如洪水猛兽群起而诛之,这种意图将喧宾夺主固化的思维更加悲哀。
 
学者永远都只是跟在事实后面,尊重事实,实事求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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