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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偶记 (2人在浏览)

秋刀鱼

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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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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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坐大汽车回家的感觉,汽车缓缓行驶在蜿蜒的乡村小道上。心情在飞~途经了岭门、电城...摇摇晃晃绕了电白一圈,时间随车轮滚动流逝,把我的胃洗刷得凌乱了,坐在最角落里,7个半小时,晕得想趴,仍望向窗外,第一次周游了电白这么多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小镇,张望着路牌,想起~沙琅的粉皮,电城的蚝炸,电城绿豆饼啊~即使是路边的野草野花,也能让我欣喜。

眼前景物渐愈熟悉,嗯,到水东了。下车后提着背包跑到KFC点了一杯牛奶,跑到角落里一边喝,一边接老妈的电话,一边望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熟悉的街头,陌生的面孔。
那几年假期兼职我们总会徘徊在水东的街头,早早地同几个阿姨一起在商场门口等开门,听她们说今天或明天儿子女儿同学过来了,今天准备买什么什么菜煮饭;在商场每天一次又一次细心地教孩子用点读机,给家长讲解点读机,面对可爱的小孩子们,虽说得有点累但教会他们用也很开心,其实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很多客人在我们的介绍下都掠过一丝想买的想法,最后~还是选择考虑回家商量一下,结果就是大部份都没下文啦~国庆七天很多在外工作的游子回来了,逛超市的人特别多,望着有温馨的一家,小孩子在大人肩膀上不安地张望着,还有带着和蔼笑容的老奶奶和老爷爷悠悠地从柜台前行过,还有背着背包的年轻人匆匆从专柜前经过~有时候觉得好笑,本来商品就是赚钱的,只是说利润多少问题罢,记得有次是位学生模样的顾客来买U盘,他没有讲价,掏了钱出来准备买了,后来我们主动便宜了些卖给他,不知他有没有诧异,只知道后来我跟老师说,被笑了~有次,一位衣着朴素的阿姨带着孩子蹲在机子前认真地点着,阿姨驻目了一会,见孩子有兴趣,她没有多想,便说给孩子买下来了,那会我们又是送文具、送练习本等等,或者阿姨家的经济也并不宽松,希望他回去以后用功读书吧。

冬天,很冷,在水东过年,在东湖派传单,桔色的灯光,照亮了黑夜,第一次看花灯。那时路口容纳正如我的心胸,是热闹的,也是冷清的,几次回头看,影子被灯光拉得好长好长。。脚磨起了泡, 每天吹着刺骨的寒风,即使很冷,心却是暖的。第一次寒假工上班的第一天,忙得晕头转向, 有个老师叫同学去拿糖,同学跑去拿盐,惹得我们哈哈大笑。书记他们也来了,书记那天说,回去好好写篇文章,看到了吧,嗯。他知道对于刚接触社会的我们来说,这也是一种经历,一种体会。在这里看到了社会的另一面,因为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每天讲着不同的话语,他们正是社会每个阶层的代表吧。

最后一次寒假工,还是冬天,很冷。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飘起了小雨,有几家人来这里吃饭,屏幕上在放春节联欢晚会,路边的行人越来越多,吃完饭都喜欢一家子出来逛逛凑凑热闹,年嘛,还有听说每年县政府门口都会放烟花哦,仰望星空,想家的感觉随着烟花响起愈加强烈,往年在家总会揣着兜里的红包跑上天台四处张望。几乎零下的天气,当我站在外面,吹着寒风的时候,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在水东的最后一次寒假工。

出来多年了,往时回家还会去探望寒假时一起工作的大姐,她们的几个孩子都会开心地喊梅姐,媚姐。后来,没联系好一阵了。有次,接到大姐的来电,问我们现在还在不在一起工作,都过得好不好,那会感动得眼框湿了,原来她们一直不曾忘记我们。记得那天论坛网友提及垃圾车唱的那首是什么歌,好多年没有听过那熟悉的音乐了,寒假工那会每天上天台收衣服,准能听到那音乐声,那些年我们一起嘻嘻哈哈,充实的那些年。

好了,回过神来,回家~不让老爸过来接。今天刚好学生放假,一个个提着袋子、书包,一张张纯真的笑脸,满满的一车塞满了学生,就像我们读书那会每个星期上学放学挤公交车的日子,怀念的还有街头那一块钱一碗的汤粉,那会在学校,星期六日的早上,三两个同学一起早早到三角圩,那位卖粥粉的老婆婆跟她的媳妇远远看到我们就笑了,买个捞粉,打两份白粥度过一天~~站在熟悉的街头,虽然灰尘很多,但每次回来都喜欢到镇上街头逛逛,特别是年前,街上热闹啊,人们购年货啊,还有在外漂泊的游子回来了,惊喜碰到多年没见的小学同学,喜欢 家乡的一切。

跑上熟悉的公交车,那些年我们每个星期为了上学放学挤的这趟车,水东,这条街,这趟车承载了太多难忘的回忆,读书是件幸福的事~
 
西垂的太阳,把那云霞照个绯红,拉开车窗,呼呼的风,水东又多了几栋高楼,又多了几间卖陶瓷、卖油漆等这些店,汽车、摩托车、自行车不时从身边穿梭而过。 车经~院门口,围墙边的宣传栏上居然被涂鸦上啥黑车电话号码~~一树树坠满枝头的荔枝红了,满树的荔枝幸福了这个季节,麻雀正在电线杆上多嘴,农田里的大水牛悠悠地啃着草,戴着草帽的农民伯伯扛着帮头准备归家~小村子里的炊烟升起了,仿佛闻到了幸福的味道~一路望着窗外,就像放学回家那种感觉,偶尔会不住地笑出来,因为,我回来了~

一台电视,一群鸡鸭猪鹅,一个家。

老妈打荔枝包装刚回来,老爸摘完荔枝煮好了饭在喂猪,猪圈里的猪饿得噜噜叫了,我跑近猪圈,有的小猪吃完正相互添着嘴巴上的饲料,偶尔看过来与我对视,我会幸福得傻傻笑,大黄正趴在门口龙眼树下乘凉,见我回来,摆动着尾巴,似乎并没有陌生;老母鸡正“咯哆,咯哆……”地在荔枝地里转悠。

阳光洒在路边的干草堆上,出奇地听到蟋蟀在唱歌,以前拴在草堆旁的那头陪伴我们度过童年的大水牛已经不在了。

拉着木门上的两个铁环,轻轻推开门,跳过门槛,给她一个惊喜:“奶奶,我回来啦~”奶奶开怀地笑了,我的面孔总能给她带来笑容,我拿出盒子让奶奶猜,接着打开,然后把镯子给她戴上,握着她的手。

院子里的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菠萝树挂满了小菠萝,树底下的大薯藤已经枯萎了,“来来来,”奶奶拿起一把锄头说,“大薯应该很大了哇,就等着你回来吃呢。”于是,先用水把泥湿了,动工,从边边开始挖,看到头了,果然好大只哇,费了好大劲,泥巴弄得到处都是,终于把它给挖出来了,我兴奋地把它捧起来,哈哈哈!

奶奶又忙去掀锅盖,是番薯,剥了皮,放到嘴里,软糯甜甜的,只有老家的番薯才有这种味,小时候每放学回到家,放下书包,第一件事就是蹲在暗煲前食番薯,吃饱后再懒懒起身淘米洗锅烧饭。六年级毕业之前对番薯又喜又厌,因为天天吃,到了中学之后对它有了些许念想,因为只有星期之日回家才有得食,直到如今,对它有忘不了的愫情。
 
小时候做了太多的傻事:详和的月光下一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趴在邻居的窗口上踮高脚尖:“阿珍,阿珍去学校了吗?”天这么亮,肯定是家里的大挂钟坏了,结果跑到邻居家敲门问同学去学校了没有; 又有次好像听到广播的声音了,爬起床,跑出来,拿着书包以为迟到了,结果才发现不是迟到了,而是天还没有亮,爸爸在看电视,是电视的声音...小时候,总是以阳台上的阳光来衡量时间,殊不知四季更季之后,阳光折射的角度早已发生了改变...小时候冬天去学校的时候,总是不敢走在前面,天太黑了.有次上学被村里的狗吓得我跑回来要奶奶送我过去....小时候奶奶老让早点休息,我说不困,要看电视,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老爸才把我抱回去...“迟到啦,迟到啦,”每次提起往时,奶奶总会笑我...

小时候听说:月圆的时候不能指月亮,指了月亮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割耳朵;小孩子不能吃鸡爪,吃了写字会像鸡在泥土里划出的痕迹一样难看;我吃惊地跑去问奶奶,奶奶笑了~
……
那些年,我们都这样相信过.

悠悠岁月清浅,一切似乎无恙。豆寇年华在染指间流逝着,童年的往事虽早已随风飘散,却成了纯真的回忆......

日子悠悠地过着,人的喜好会变,但这份情不会变,记得以前喜欢吃糖,只要快过节过年,家里就会蓄备很多糖做t探亲,还有亲戚过来的时候都会给奶奶买:红糖,黄片糖,冰糖,瓜糖,肚子饿了就去掀米缸找糖吃,小时候最盼望奶奶上街,因为她总会给我们买零食,哪怕只是几颗糖也能让我们甜到心里。这似乎就是幸福的味道,被人喜欢的味道,属于小时候的味道。那时候的愿望便是有吃不完的麻糖.

再后来,牙齿开始有蛀牙了,牙痛得我经常蹲在门槛上哭,有天吃饭牙齿掉了,奶奶让我双脚合并给扔上房顶,说掉了下牙就得往房上扔,掉了上牙就得扔到床底,只有这样牙齿才能长得整齐”我奶奶说。

那时候最爱奶奶房间那两把塑料花,那是老妈嫁过来的时候买的,那些花开得多美呀,我记得有几朵花瓣上还有用透明的凝胶做成的水珠。还记得同村的大姐姐在学校参加跳舞表演活动,于是来向老妈借花,那时候可开心了。小时候的玩具便是那堆石子,用手捉得满是泥巴依然乐趣多多,每天傍晚,奶奶总会扯着嗓门大喊回家吃饭啦,这时我们才各自归去。不记得哪年去亲戚家拿了个芭比娃娃回来,大大的眼睛,好像还可以动,知道我害怕,于是那帮调皮的小家伙老是拿着它追着我满村跑。
 
上初中后,回家的时间由每天变成了每周,于是,每个星期我们回来去看奶奶,掀米缸成了她的一个习惯,因为米缸里她总会放着吃的等我们回来,因为习惯了,习惯心里有我们,念着我们。

最喜欢担张凳子偎在奶奶身边伸长了脖子听她推开岁月的门扉,沿着记忆的脉络遥念风雨飘摇的悲喜过往。返回昨日的回忆,一幕幕心情重新浮现在她脸上。
奶奶十六岁便嫁了过来,婚前她跟爷爷双方并没有见过面,门第相当,年龄相当,于是就这么平静地嫁过来了。那时候的婚姻,是运气,而运气,就是概率。古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传统的婚姻模式,若能安稳终生便好,虽然是战战兢兢进来,但舒口气后,可以坦然地用一生在家庭内部去消磨爱情与亲情。后来有了娃,有了牲畜,有了家用,于是就成了“家”。

那时候的爱情很朴素,不关房子、车子、票子,现在的爱情渗入了太多物质元素,简单的爱也就复杂了,我们反而没了祖辈那认命式的坦然和淡定。

那时候,奶奶的愿望便是想守住生活,能让几个孩子吃饱不受冻,所以总是对四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的成长欣欣然,每天的柴、米、油、盐。便是对生活的渴望;守着这四样,就守着个家啊。

那时候过得着实不容易。爷爷跟祖父369去电城贩鱼,147回来,258再带去林头卖,然后再从林头贩糖回来,再去电城的时候带过去卖。重复的日子随着公社化而结束了,不给做生意了,到邻村里大饭堂,几个村一起吃大锅饭,再后来分散到各个村的饭堂,有时候拿了米存着煮上一餐奢侈的白米饭吃,家里养了两只鸭,实在没办法了,卖!卖了一只,得了三块钱,然后买了番薯回来,用手抓点米,然后刨番薯来煮粥,说粥,那哪是粥啊,爷爷奶奶他们把粥水喝了,米留给孩子们吃。

后来种了冬瓜,萝卜,好的卖了,那些小的,丑的,没人要,于是,一晚炒一个,吃了几个月,奶奶的腿也因那时过份寒凉而落下了疼痛的病根。

有一年下冰雹了,种的啥都死光了,爷爷还天天跑到番薯地里看看番薯有没有冒出芽来了,摘回家炒,到荔枝地捡荔枝核回来,磨碎,蒸成粉,蒸着来吃,爷爷饿得全身都浮肿了,后来奶奶还是听人说用蜂蜜跟酒泡了煮来喝才消了肿。

再后来,有粥喝了,能吃上番薯叶是件幸福的事,每天忙孩子吃喝,有次奶奶早早煮了一大暗煲粥,背着三叔去挑水,打水回来,水缸旁有水,奶奶脚一滑,双手撑到了暗煲上,由于背上背着孩子,爷爷跑过来之后才把奶奶扶起来,手心手背至手臂烫得严重起了水泡。那会解放大军刚好驻在这边,于是爷爷带着奶奶去求助,语言不通,但解放军叔叔还是明白赶紧地用针筒把奶奶手上水泡里的水抽出来,然后上了药膏,好些过后再次严重了,两只手臂上的皮都掉下来了,再次到解放营求助,由于语言不通,于是到隔壁村请了好心人过来翻译,解放军叔叔让赶紧到大医院看看。后来,也是好心人听说奶奶的情况之后,给介绍了民间的烫伤医生给拿药膏擦好了,奶奶现在手上那若隐若现的疙瘩便是当年的印记。

奶奶说那时候还怕有老虎,早早地就得把门关上了,但爷爷为了生活经常上山砍那些长树枝回来织粪箕卖,夏天,爷爷再忙也不忘捡些菇稔放在口袋里带回来给孩子们吃。有天傍晚天色渐暗,爷爷比往常晚归了,于是奶奶拿着油灯出到门外盼望,等爷爷回来,心里还在念叨担心着爷爷是不是给老虎叼走了。

终于有机会住上新房子了,大瓦房,房子是爷爷自己用泥和成砖块,然后烧成砖建房。那时候有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在当时可了不起了,奶奶说附近村子里的人每天傍晚都赶过来看霍元甲,于是,爷爷就弄了个架子,把电视机高高地挂起来。终于,最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女儿出嫁了,儿子成家了,儿孙满堂,看到家里人都在,心里踏实,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睡睡,平平安安度过就是福。

还盼望着每一天都有一次圆桌前的家庭圆满,但愿儿女饭碗里的食物都饱满而香甜,但愿……但愿……

然而物质的极大化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富足的同时,幸福却在淡化了,或者是被社会同化了吧,因为太熟悉、太亲密,而无法伤害;或因为太熟悉、太亲密,而过分伤害。于是有了兄弟间的小吵小闹,于是,先是心灵的无能,连带着,我们的肉体都无力了 。

分开吃住,各归各家,然后每年给那么三几百,便算完成任务了,子孙不少,大学生不少,出国的有,公务员也有,车也有了,但关爱却少之又少,作为晚辈,我没有权利也不应该指责吧,所以我要加倍去爱她。

虽不一定都月满人圆,但奶奶阅历人间百态,饱尝人生百味。她求的是“福”。“福”是内心无根底的外求。辛辛苦苦苦把儿孙拉扯大,儿孙平安便是福,因为奶奶内心的富足,所以无怨。

每次听奶奶提起,总有莫名的小忧伤夹杂着些许小苦涩串进心海;这一年奶奶84岁了,奶奶61岁生日那年我出生了,不想长大,于是从前两年开始偶尔会跟奶奶掰手指,不给奶奶把那一岁虚岁给加上,从小就许诺长大要孝顺奶奶,一下就长大了,奶奶也真的老了。

出来工作了,一年回来那么几次,匆匆地,每次回来总是有百般不舍。每次回家放下背包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奶奶,上来之前也会去跟奶奶聊会天告诉她,我明天要上去工作了。还记得上次在老妈电话那头,奶奶因为担心我听不到,而放大了声音说她在家里很好,不用惦记,别人问我,她都说我这个孙女很乖...然后她还没说完,我就笑了,心一酸,其实老人家就是这么容易满足。每次回家,抽时间陪她上街,“新鲜瘦肉,好靓的咸鱼,”卖咸鱼的,卖猪肉的吆喝着,他们似乎都认得奶奶,问奶奶要不要买猪肉, 逢人问,奶奶便笑着说,这是我孙女。每次买东西都要争着才让我付,她说我在外挣钱不容易,处处为我着想,逛到菜市场,村里几年没见的卖蒜姜的姜叔姜婶平添了皱纹的脸笑起来依然如此甜,看到我都说大学生回来了,长这么大了,我笑了说没上大学出来工作啦!有些老爷爷估计是自家种的蔬菜,摆着不多,就像在东莞街头的菜市场边不论夏天或冬天,都有几个老爷老奶一如既往地蹲在边上直到卖完最后两把再回去吃晚饭.于是不自觉地走过去,好便宜,买了两袋.

卖葱炸、鱼炸的那个档口已经换了位置,不知道还是不是旧时那个味道。不远处是戏台,几个老大爷经常在上面摆凳专门为老人家剪头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过大戏了。当年戏台脚下,一老一小,我踮高脚尖,一边牵着奶奶的手,一边拿着大大的棉花糖舔着,那时候看不懂,却喜欢看,喜欢过年,喜欢年例~,后来由于奶奶的腿不方便,站久便酸疼,于是,很多年我们都没有来看过了,依然喜欢家乡这淳朴的风俗文化。
 
老人家喜欢守旧,奶奶一直还在用着以前的木枕头,很多次说给她换个,她都说用习惯,于是便细心留意着她的刀缺了,砧板也起毛了,便上街给她买回来。买的是薄薄的木砧板,奶奶笑了说:”这砧板这么薄,切豆腐啊.”于是我们笑了。

早时把水缸里的水打满,于是咱两个戴着顶编织帽去捡柴,趁我回来,捡多点回来放着,树枝还有柴叶,已经很久没有捡过柴了,挑着那一担柴叶走走停停,就像当年一样,那时候奶奶说,孩子,勤奋读书啊,到时候可不指望你能担担啊。我记着啦。终于挑回来了,把柴晒在天井,不一会,嗒嗒嗒,下雨啦,赶紧地,收柴啊~把那个装得满满的麻包袋拖进厨房。

拍拍手上的土灰,倚在斑驳的墙角边望着打在瓦上的水正答滴答地掉下来,几只飞蛾拼命往屋里飞,四处飞溅的水花儿跃上了屋檐,泥墙上的黄泥掉落了许多,这间历经了几十年风雨的老房子也沉默了,矗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对曾经在这生活了几代的亲人的搬离心中不舍却再难开口挽留。还有这口曾经哺育了几代人的水井长满青苔,打水的铁杆已经长锈了,思绪漫过雨帘,穿透雨幕,找寻一段关于曾经的记忆,我们围在井边,拿绳子绑着桶放下去打水。“娃,走远点啊,绳子放长点啊,”每次奶奶都生怕水桶把我给带井里去了,于是每次扔水桶的时候我总会把绳子放得老长;再后来装了打水的铁杆,又担心哪天铁杆要是弹回来,把我们的牙齿给打掉,哈哈~雨停了,头顶出现一道彩虹,我跳了起来,奶奶、奶奶快看,有彩虹,就像小时候一样,看到头顶有架飞机飞过我们都会指着飞机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

小时候盼着过年,有新衣服,新鞋子穿,还有红包拿,兜里总是沉甸甸的,装了一袋子的糖果,饭菜飘香笑声荡,一家人,几个菜,如今大虾大鱼也未能抵挡我回味那时葛薯炒瘦肉的甜甜脆味儿。

最好全家聚在一起,陪奶奶买年货,拉着奶奶一起上街,挑对联,贴对联,过年回来,几兄妹围着奶奶转,给她买了新衣服,她看了又看,担心着这颜色能不能穿,我们都笑着说奶奶穿着合身好看。我扶着梯子,老弟爬上去帮她修修瓦片,再弄把扫把把墙角上的蜘蛛网扫一扫 ,把蚊帐,被单拆下来洗洗晒晒,准备大过年啦~阳光下洋溢着满满的爱。就这样大家在一起,叽叽喳喳,即便不说话,也能静静地感受着他们的温暖和光芒。
 
喝了半天喜酒,下午便陪奶奶去量血压,小手拉着她的大手,然后撑着大伞,原老爸说搭奶奶过去,想着家里还有活要干,奶奶也不让,其实我也想陪奶奶,于是出到路边等公交。司机大叔人也好,停稳车等奶奶坐好再开车,所以来回下到车门的时候我会突然冒出一句谢谢。路过大伯家,堂姐的车停在外面,堂姐,堂姐夫都是老师,买了车,所以经常会过来,奶奶说他们经常在,我握着她的手,因为有我在。

奶奶米快吃完了,于是我进去批发部扛了一小包,奶奶怕我扛不动,我笑了,放心啊奶奶,我有的是力气哇~结果还是走两步停一下,“哈哈,得多吃两碗米饭才行,”奶奶笑了,我也笑了。
 
渴了就喝杯茶……倦了就回家……唯有家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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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打算先跟老妈去摘苦瓜,后来两箩框空空回来,因为苦瓜被偷了,苦瓜,虽然一直不太爱吃,但一直对老爸的苦瓜炒肥猪肉念念不忘。以前总觉得老爸喜欢吃肥猪肉,后来才懂了,其实并不是因为喜欢;走,跟奶奶去看看那几棵老树。

好多年没有在荔枝季节回来了。田里的芋头叶大大地张扬着,让我想起小时候随老妈到农田里干活,又或者放学回到这,下起雨来,总会把大块的叶子摘了盖头上。小时候上学每天都要经过的这条小路旁长满了野草还有蒲公英在风中飘荡,阵阵风吹来,是记忆的味道,耳边传来阵阵蝉鸣的声音,即使多年后也还是觉得很好听,每次路过总不禁瞄瞄荔枝红了没有。这几棵百年老树结出来的果比一般的荔枝果要甜,偶尔会有一两颗被虫吃了的果子从头顶掉下来。来劲了,脱下鞋子爬到树上,不敢爬高,我怕爬上去不敢下来了,哈哈,踮高脚尖扯啊,把近头顶的荔枝给扯啊,折啊,还是一样甜,就像当年那个味道。那时候我们星期天或者放学回来,直接放下书包,先吃饱,便拿起竹子做成的钩子跟奶奶一起摘荔枝咯,那时候全是喜悦和满足,一大群大小孩子爬到树上,还记得当年弟弟从树上摔下来,当时摔得讲不出话来了,现在再说起,即心疼又满心觉得好笑。

那些年同村一起从这里走过上学的小伙伴们,脸上是否还有儿时的欢笑呢,而今已各奔东西了,承担起生活的重担,散落在天涯,有的或已为人父母,有的依然自在地单着,都为各自的生活奔忙,不知他们是否也会如我一样,还会忆起曾经的年少轻狂,还眷恋曾经一起走过的这条小道呢;不管去到哪,我都记着我的根在电白,我们都应该记着我们是同一片土地哺乳出来的人。时间带不走空间,但却摧老了容颜,行动渐缓的高堂渐渐老去了,为子女,为父母能够过得更好,于是我们仍然在拼博,在努力,但我们都需要把“常回家看看”铭记在心头。
 
家里嫁接的桂味也打了十来斤,老妈说这个荔枝甜,特意留着等我们回来,于是第二天晚饭过后便跟老妈拿个钩子挑着个框上山啦,沿着沆沆洼洼的公路穿过一丛丛的荔枝头,摘满框我们又从另一边下来,去看看另外几块地,下到山腰看到了爷爷的墓地,怔怔地站定了,很多年清明都没有回来拜祭过爷爷了,爷爷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就默默地走完了自己不甘的一生,还没来得及享福,便去了另一个时空。掩埋于黄土之下,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这样落幕了。模糊的记忆中总保存着一些关于他的回忆:爷爷有点驼背,记得小时候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我害怕,于是爷爷总是带着我出去散步,在鱼塘边扔石头.咕咚.咕咚..直至傍晚客人散去,然而此时,自己早已趴在爷爷的背上睡着了,初春,空气中透着寒意,他的背,很暖。我们踏着夕阳归去,夕阳拉长了我们的背影。又有那么几次,一大群孩子在爷爷窗户边上玩着过家家,把睡午觉的爷爷吵了几番,于是有几次,爷爷手拿一根小竹条扯起嗓子在房门口大喊,我们几个像兔子般向门口散去,在那个爱的世界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的童年无忧......

下到田埂,因为许久没有人走了,草木葱葱,一丛丛绿,风吹草低,沙沙作响,花草和树叶夹杂着泥土依然透着深远的韵味,田埂间有溪流落下来,和着风声,“哗哗的”……我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走这一条路了,但我印象里那时候的杂草还未长得如此茂盛,现在已经遮蔽了道路。荒芜的田地萧条了很多,往时,这边田里种了很多菜,还有村里人种了一大片的瓜,不曾忘记那些曾经属于这里的快乐时光。三三两两跟着家人来田里在水塘边长满野花的草地上追逐,欢笑声久久没有回荡,一不小心踩空来个趔趄弄得满身泥巴,地里到处瓢着丰收的香味,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在田间穿梭来住,流下的是汗水,带走的是喜悦;如今也再也见不到人们一边淋菜一边相互拉扯着家常的场景,年轻人都出门闯荡了,很多耕地被丢弃了,不知道不久之后这里会不会被人们给淡忘。顺着脸颊留下来的汗水到了嘴角,轻轻地舔了一下,苦涩的。
 
朋友过来摘荔枝,我们还在大厅吃荔枝,老妈已经冒着烈日从山头摘了荔枝回来,又跑到屋子旁边摘,还在叨念着说荔枝还不是很熟,有点酸,说这个桂味,吃这个甜点,望着她额头的汗,我让她赶紧休息,然后我整荔枝。后来,朋友走的时候个个拿着钱硬是要塞钱给老妈,老妈怎么都没有收,一旁我说给我吧,然后一人拉着我,让其他人先上车,最终还是让我拉车着门塞回了车里,推着车门让他们走才罢休。老妈子朴素,实在,我知道他们也体谅老妈子的辛苦,我说我会努力,努力并不是因为好强,只是因为心中有信仰,现在只要家人
都平安健康就好,以后再慢慢过得更好。

洗完手,4点半了,还没给奶奶买玉米须,于是又踏上公交趁圩咯,玉米须药店有,还要买木耳,因为这些东西都有利于降血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关注起养生了,因为都希望身边的人身体健康,喜欢研究弄这弄那好吃的,以前都没有吃过,以后每次回家可以弄给她他们吃了,丰衣足食的幸福。奶奶高血压,看病不方便,而且由于风湿不能乱吃东西,所以每知道的吃的能利降压的,都会上网查了再去咨询老中医,能食疗的尽量不要吃药,毕竟奶奶年纪大了。

明天就要上去了,傍晚跟奶奶聊了一会,叮嘱她高血压要吃些什么,还有玉米须要怎么泡..在家每天总在6点多自然醒来,微风轻轻地摆动着窗帘,小时候,天未光,阿妈在这个时间起床煲朝了,白粥,然后盛一大盆出来,敲鸡蛋下去,搅成鸡蛋粥;老爸一大早买了骨头回来炖汤,又嫌荔枝少,又赶忙出去摘了些回来说给我带上去带给同事吃,每次都想把家里有的,能带的都给我带上去,幸福地忙碌着,老妈炖好骨头汤,唠叨着,不停地忙,说我吃得少,老爸拿箱子把荔枝打包得整整齐齐,打包粽子:红豆、绿豆、瘦肉花生粽,还是家里这五香粉捞猪肉长粽撩人味蕾。老妈又担心我晕车,泡好了葡萄糖.....奶奶也过来了,望着我离开的背影,她肯定在盼望着我什么时候再回来。

坐在老爸的摩托车后面,一旁疾驰过的汽车卷起一席席的灰尘,关于 老爸,总喜欢在闲时抽上两口水烟筒。记得:每次我回家,下车后拿着背包钻进路边的小卖部,总有两位老爷爷悠闲地在下棋,找张凳子坐下来。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看微信里的问候:“到了吗?”“我回,到了”,不一会,我站起来,朝远处那个熟悉的影子跑过去,老爸过来了,他的车头上挂了几袋菜,这辆已经有点破旧的摩托车还有这个熟悉的背影一直伴随着我成长,风呼呼地吹过我们耳旁,车开在这些弯弯曲曲崎岖不平的小路上,还有这个熟悉的背影让我倍感温暖。到家了,他停好车,放好菜,叮嘱我喝点粥,掀开锅,一个锅煮了粥,一个锅煮了饭,还有豆豉蒸田瓜,咬在嘴里咯咯作响,我盛了一碗粥,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了,然后像小时候那样擦擦嘴巴,老爸已经在厨房洗好锅烧水,蹲在灶着放着柴烧火,我说:“爸,才中午,烧水干嘛用啊。”他说:“烧水汤鸡哇。”我悟了,爱无言...... 每次离开,总希望通往车站这条路再长些,到了车站,老爸陪我一起等车来了,帮我把行李搬上车,看着我上车,然后才安心地回去。

记得在水东的最后一次寒假工的时候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湖南。那时候心里第一次这么难过,听大姐们说湖南下雪了,后来爸爸有点感冒了,不知道他是否适应得了,那时候我开始经常会打电话给他,以前几乎没打过电话给老爸,都是打给老妈,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哇哇地哭了,然后一起的同学还有大姐们静静地站在一起陪我,她们都明白。

以前我去打暑假工的时候,没有手机,老妈说她天天守着电话,看我有没有打电话回去,那时候的感受并没有这么深。现在才明白了,再后来,还在上班,妈妈打电话过来,叫我注意身体,她说她在家里没事,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沙了…弟弟打电话问我,“以后谁接妹妹放学啊,以后家里的四季豆老妈一个人摘啊?”那一刻突然发现他懂事了许多,然后白天休息我都会搭车回家,虽然不是很近,但想多回去陪陪妈妈,每次回家总要在县城带点家里没有吃过的东西回家。妈妈因初中的妹妹打电话回来说天冷了,叫她要注意身体而感动着,大家都在学校,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往日大家围着饭桌叽叽喳喳,“多吃点肉啊,多喝点汤啊,”然后不停往碗里夹。而今,心想,她一个人吃饭也不会香。

那时候才深刻体会到他们对我都那么重要,原来我害怕他们辛苦,那时我希望出外打工的爸爸快点回来,等我长大了,我出去外面工作,你们不用去那么远了。
 
上去之后我要把交了订金的房子退了。工作好了,工资高了,自以为穿着虎门步行街买的15块一件的T恤便是省了,以前在公司住习惯了套间,便学会挑剔了。新环境空气不流通等等原因,想搬出去住了,回家看看父母还是这么地朴素,总想着把最好的留给我们,汗水都流干了;夜晚和老爸一起蹲在屋檐暗黄的灯光下整着荔枝,我说:“爸,这两大箩荔枝能卖多少钱啊?”老爸说能卖两百多块啊,“那么两大箩荔枝才卖得两三百块钱啊?”老爸笑了;趁着这个荔枝季,早上早早地出去打荔枝包装,晚上一两点才回来,整个荔枝季都在摘荔枝,打荔枝包装,汗流浃背忙碌中度过,记得小时候,爸妈去打荔枝包装,我学会了炒通心菜,学会炒番薯叶,没蒜,油少,还放了酱油,烧柴,经常把火弄灭了,然后再伸长脖子对着灶头吹。于是,总是把通心菜炒得发黄,奇怪的甜味,但他们都说好吃,偶尔爸妈8、9点回来早了,他俩会在街上宵夜档打包一份炒粉丝回来,那个味我永远不会忘记,好吃,然后我拼命地扒饭,其实是因为我天天吃通菜吃腻了。

今父母还这么辛苦,我凭什么奢侈?

城里的农二代,东莞,我回来了,记得第一次来东莞是在08年,初三毕业到东莞打暑假工,第一次坐长途巴,带着对大城市的憧憬挤上车被塞到最后排,耳朵里灌来汽车的澎澎声,晕车来得一踏糊涂,不知道自己原来会晕车,吐到麻木了,时间刹那间被拉得很长很长,那时候想这辈子也不要再搭车了。有海,车经过传说中的虎门大桥,我第一次看到了船,第一次看到了海。塞车,感觉天要盖下来了;不记得兜了多久,终于到了,把行李拖到一边,然后靠着墙边蹲了下来。

白班夜班两班倒,总是不习惯通宵,白天经常没吃中午饭,总是在下午饿着醒来 ,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只知道这里叫虎门,记得宿舍对面厂房楼顶有个大钟楼,醒来抬头看窗就能看到,总是它牵着我找到时间的方向。

每当夜幕降临,看着一排排暗黄的路灯不自觉想到母亲在暗黄灯光下炒菜,还有老爸蹲在地上摘荔枝叶的背影,深邃星空,朦胧的月色,应该说在城市的天空除了高楼,根本看不到月亮和星星,朦朦胧胧的空气弥漫这夜的气息。身似浮萍无所寄,徘徊在厂区,带着一丝的茫然,没有风吹,却静得可怕。生命的绿色,在夜里看不到生机,闻不到夜来的花香,只能闻到一阵阵难闻的塑胶味,我想我要爱上这茫茫的夜幕,因为我的暑假将在这里度过,路的左右方是墙角,我想尽头也是吧,折翅的羽翼没有方向。。。也许有一天,是一定有那么一天,我会消失在这儿,曾经在这苦痛成长过,曾经在这里穿梭过。。
 
年轻人,总喜欢做梦,带着M腔的热情觉得自己就是千年栋梁,而今像草芥一样平凡。徘徊在这个灯火辉煌的街头,漫不轻心地走着,数着一盏一盏昏黄的路灯,聆听人来熙往的踢踏,感受着城市的虚惶,繁华、喧嚣、来自于自己内心的迷茫与困惑;时光匆匆,有些惆怅,要放逐,有些得失,要看开。才能安定一颗纷杂的心。

三两片落叶从头顶随风飘落,风的牵引,心的方向,不知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带着心的方向去寻找新的方向还是随风而安…那年,东莞,木棉花下,拖着行李箱,拾遗手心,向着太阳,让它静静感受最后一丝阳光,待烬,期待来年绿秧。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他乡的他和她在述说着他们的故事,隔着白纸却是两个世界,摊开掌心,错综的生命线,生命没有排演,岁月蹉跎,时光荏苒,而今我依然是我,只是多了一份从容与坦然,我知道我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城市再宽广的马路也比不上家乡的那最好的风景林荫小道。城市的高楼高到我只能仰望,但一样的是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宽广天空照耀下来的那道阳光,让阳光洒进来,把生命照亮――心若向阳,无畏悲伤,你若向暖,人生无恙。
 
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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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写我与奶奶的,结果...我真是太能扯了,一气呵成,像记流水账,虽然没章法,不精炼,修饰不够,中心思想把握不准,结构层次没把握,感情表达及心情刻画不到位,还有没有点无病呻吟的感觉呢。纯粹记录了一游子从回家到上来的一些思绪罢,自己一味在诉说,想写啥就写啥,一会这,一会那,一会今儿个干嘛,明儿干个嘛,没啥能让大家共鸣的感情,说明是偶记啦,嗯,俺不是文化人,就这样吧。总结完毕。收工回去关火啦。
 
这么长,中篇小说了,感觉不错,很久没在论坛见过这么长文章了,鼓励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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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I☆ @ 2014年08月06日 Wednesday, 10:37 PM)
这么长,中篇小说,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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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半估计要打瞌睡了,再见。
 
写得不错,但作为十周年参赛贴,好像超过时间了吧。
 
听话的姑娘,你写成小说了,通过机会大大减少。但希望能通过!
 
听话的姑娘,你写成小说了,通过机会大大减少。但希望能通过!
 
QUOTE(zhou @ 2014年08月06日 Wednesday, 10:48 PM)
写得不错,但作为十周年参赛贴,好像超过时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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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参赛文章不多,为鼓励参赛者,本文可以参赛。

请评委评定。
 
原来此文就是听话姑娘一直说的参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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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很用心地在写,写得这么长这么细腻。

问题是那歌就。。。。。。。
 
楼主,现在已经是8月6日了,按游戏规则,你的文章已经过了参赛日期。
8月8日特别奖都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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