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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粉回上海,敏之送她,敏之拉着她的手:“粉粉,不走了,好不好?留在有家的地方,外面不适合你。”
粉粉抱着敏之的脸颊,眼泪扒着眼眶使劲往外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要说什么,踮起脚尖吻敏之的额头,轻轻一下,敏之的心都颤抖了。
粉粉什么时候长成了自己的心头肉?女儿一般。
火车进站了,粉粉要走了,敏之买了满满两提袋零食,一直送粉粉上了火车,看车开动,咕隆咕隆隆的车轮轧过铁轨也轧在敏之的心上。
回了家,他还在床上,深紫色的被子裹着他健康结实的身体,敏之蹑手蹑脚关上门,去婴儿房看了眼两个大胖儿子,保姆哄着他们,两个人睡得正酣。
敏之这才脱下外套,蜷进沙发,点了支他的烟,一手拿烟,一手举着烟灰缸,烟雾缭绕中,敏之扑簌簌掉泪。
他倚在门框上:“老婆,怎么了?”
“老公,过来陪我坐坐,粉粉走了。”
他的身体裹在一件宽松的睡袍里,和她那一件被揉皱了的正好是一套。她圈住他的身体:“我觉得……粉粉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怔住。不会回来了?什么叫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以为?”他偷偷的深呼吸,用若无其事的语调。那样冷静的语调好怪异,敏之心里痛起来,她清楚的感受到不多久前为粉粉痛过的地方现在为丈夫而痛。
不知不觉,他们都长进了她的心里肉里,他们眉毛眼睛随便动一动,她的痛便顺着神经一直摸爬到心尖上疯狂的搅和一顿。
敏之假装被烟呛出眼泪,他抱她,大腿给她当枕头,掐了她手里的烟,轻轻拍她:“都做妈了,还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听这口气,温柔无比,疼爱至极。
“我做妈妈了,你还爱着我么?”敏之抱紧他的膝盖,眼泪流在他汗毛发达的腿上,她不敢听答案,还是想听,肯定或者否定,同样不真切。
他没有说话,他什么甜言蜜语都肯说,假的说多少都好,而现在,敏之这样殷殷的问,他答不上来,怎么样说似也不妥。
那个该死的粉粉,让他牵肠挂肚,让他分辨不了自己爱的对象,是实实在在的敏之,还是飘忽不定的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