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E(tianya @ 2011年07月05日 Tuesday, 03: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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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原为望海岭(1) 电白人力资源社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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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原为望海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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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原为望海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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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白人力资源社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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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原为望海岭(4),今水东中学初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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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原为望海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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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原为望海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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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原为望海岭(7 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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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岭原地处水东荒郊 ,海拔高,据说,爬上岭顶大树枝杈远眺,视野开阔,
可望到水东海。印象中,出水东,到电白瓷厂,由瓷厂至那霍、茂名的柏油公路都是非常
野僻的。
望海岭有原深圳市委书记李灏的胞姐及其丈夫合葬墓。1968年,水东城岭大队在
这里枪杀两名无辜的地主。
50年代--72年,望海岭方圆2公里曾做过水东居民社的大型葵园。童年的我常常到葵园捡
葵杆做柴火,人进入里面,要发现对方极难。
73年,望海岭成了水东知青场。
王占鳌心里装着劳动人民。他在荒僻的公路边建有中型凉亭供徒步赶远路的人歇脚。电白
夏季长达半年,阳光火辣辣,晒得人汗珠往下直滚,经常行远路者有个地方坐下或躺下吹吹凉,
让人感到有种惬意。那时,王占鳌主导修建的各处凉亭,美,阴凉挡雨功能突出.森林茂密的
电白望海岭,人迹罕至,鸟语花香,被绿树簇拥的
望海岭凉亭--今电白人力资源神会保障局位
置,
就是我童年打柴累了休息的地方.
附 :我写的一篇旧文章,供新网友浏览。
多 少 人 间 悲 剧 尽 在 文 革 中
-----电白上陈屋陈耖之死
令数以千计陈姓人魂牵梦绕的是位于沙院木苏境内的陈礼公墓,这座明朝古墓被有关部
门定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暮春三月,田野草长,每在此时,水东上陈、下陈屋的陈姓子孙与来
自广西、广东各地的宗亲云集古墓前慎终追远.
陈礼,浙江籍,是水东最早的陈姓移民,卜居上陈屋,其故居痕迹已难寻觅,但子孙在这里繁
衍生息有几百年了.在陈礼的后代中,有的担任过中共灵山县委书记中共遂溪县委书记和湛江
市农业局局长(陈东)、省委秘书(陈x,厅级干部)、教育局副局长县人大副主任(陈叔平)、高
校教授,他们福寿双全;也有的因在解放前勤俭持家,谙于致富之道而过上小康生活被划为地
主阶级的.如陈耖一家等.
一、剥削阶级子弟沦为贱骨头
1949年底,国民党政权已处于风雨飘摇中,电白那些大地主和官员纷纷携男带女逃往香港.
陈耖时年17岁,他和父母没有因局势动荡不安而选择离开大陆,在陈家看来,自己只不过有20
多亩土地,租给别人耕种,收些田租,大船载太阳--勉强渡(度)日而已,共产党不会拿他们怎么
样.
1951年,电白土改.土改工作队将陈家评为地主,打入另册,这意味着这户人靠祖宗含辛
茹苦挣下的田产不但被没收了,而且在政治上被剥夺了一切权利.陈家的恶运开始了,大会
斗、小会批.那年头,水东城岭大队管辖上陈屋生产队,今新风街、旧检察院、人武部一带是
该队农业土地生产范围.陈耖由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少年变成了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他刚
满18岁就在队里伏低做小,春夏秋冬,风雨来风雨去,牵牛犁田,插秧割稻,种花生红薯,早出晚
归,他干得比别人多,但报酬比别人少,作为地主份子,他不敢有任何怨言.水东,附近的森高、
彭村残酷斗争地主的情景历历在目和本家的遭遇,他每想起这些,岂敢向生产队提什么合理公
平待遇呢!
陈耖在艰苦的农业生产劳动、半饥半饱、受人欺凌、遭人歧视的生活中过了许多年.他早到
了男大须婚,女大必嫁的年龄,别说'西施、毛嫱而为配',就是要娶一个残疾女人也是一种奢望,
地主命与牛马命相同.眼睁睁看着同龄人,女有家、男有室,陈超自知"升沉应已定,不必问君
平".(君平,汉朝出名的算卦者).陈耖叹命苦,苦在投胎地主家庭,是祖宗留下的20几亩田园害
惨了全家.
二、沧海横流 为情遇害
1967年,电白县城烽火连三月,司、核派互相攻伐,司派头儿悬赏500元托炸药包炸水东大戏
院碉堡,养鸭奶小叔子挺身而出,冒着枪林弹雨模仿董存瑞的滚爬动作接近核派堡垒......,司
派指挥部排出一批批战斗员挖民居凿墙洞步步为营逼近对手阵地,一个上前线送饭的司派后
勤人员(女)在今电白残联一楼右边角落被子弹击中头部......司派的炮弹昼夜不分连续不断地
轰击大戏院那座俄式风格的前楼,核派挡不住对方一轮又一轮的军事打击,抵抗几天后从水东
撤退,县城变成司派的一统天下.
此时的陈耖在这个乱世社会苟且偷生,深居简出,除了家人,他几乎没有朋友,一个被踩在社会
最底层,动辄得咎受革命群众专政管制的黑五类,谁会和他来往?但偏偏有一个上陈屋年青妇
女看中了陈耖,双方在秘密交往中日久生情,这对正值壮年的男女犹如干柴火......。'宁作野
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他俩忘我地沉浸在爱河里......。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陈耖和年青妇女风情月债之事逐渐传到了大队书记耳中,大
队领导觉得陈耖本身是地主仔,不好好地改造剥削阶级的思想,竟然敢干伤风败俗的勾当,与
良家妇女通奸,下令民兵捉......。
同年,陈耖和另一个地主在城岭大队组织召开的所谓宣判大会上,他俩被判处死刑,由足生等
人押赴望海岭凉亭附近的一片树林里,刽子手原把手榴弹系在这2名无辜者身上了,准备将他
俩炸成碎骨肉片,围观者于心不忍,请求改用枪决,让他们死后全尸.
陈耖惨遭枪杀,时35岁.
那个年代,要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如此简单如此野蛮如此儿戏!儿戏到一个根本不具备抓人审
人判人法定资格的大队竟然可代替公检法'办案'!荒唐、恐怖的1968!
三 大队领导 足生 那个女人 陈家
当年,那个下令'法办陈耖的大队领导至今还活着。.当年她对地主的"恨"有时代社会的
影响,我对此表示一定的理解,但"法办"陈耖就超越本人的理解了。杀一个通奸犯即使在文革
期间也找不到国家法律依据的啊!他俩做的事在当年和现在来说都只能算是违背道德规范的
问题.。民兵头足生家在附城管区与那站毗邻的那条小村,他是个头脑简单粗俗的农民,病死
于三年前.与陈耖相好的那个女性,她在水东还活着,。一个女人为啥要跟一个出身地主的男
子好上,这可能与丈夫的感情产生了问题,于是红杏出墙......
四 感 想
陈耖生活的那个年代是一个不幸的年代,是一个制造阶级仇恨,草菅人命的年代。在那个对地
主阶级残酷无情的年代,陈耖是一条卑微的可怜虫。除了父母对自己无私的爱,陈耖得不到别
人的爱,在他35岁的那年,他才终于得到了一个女人的爱。有人说,
不是所有爱的花朵,都可
以在阳光下绽放,很多伤心的爱,只能搁置心中独自去浇灌,在寻找别人的理解,直至生命的尽
头.。不用多言,同队的女人理解陈耖了,在那个寒冷的冬天,这个女人用洁白的身体温暖了他,
而他“
得到了世上懂得爱的人的理解.有些爱留在心中,比起那些同床异梦的所谓爱不知高尚
多少!” 陈耖为了爱情付出了生命.抚今追昔,我不禁对这个出身小地主家庭的小人物寄予极
大的同情,他的家人从不干过恶毒事!他在旧中国只不过比别人吃得好一些,穿得好一些,住得
好一些罢了.陈耖生前住在上陈屋,那是我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我总想忘记他,但做不到,可
能我本身也是一个小人物,家庭出身等同地主。不论在任何社会,小人物的不幸遭遇都会容易
引起小人物心中的共鸣的. 这是我写这篇故事的精神动力.
曾于当年听传说,今日飘蓬过此坟(下图1)
下图(2)那个在算钱的小商贾住上陈屋,与陈耖是同宗,同龄人,
他俩都是陈礼公的后裔。我写的陈耖故事是根据他的口述整理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