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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水浒 (1人在浏览)

宋江道:“这个倒不能太怪郑屠,如果一个被拆了房子只能拿到六百两银子补贴的人,忽然间有人跟他说,官府可以被贴他五千两,还可以在县府里当个都头的官,我想谁都愿意的。”

晁盖似乎未听到他说什么,灼灼的目光仍然盯着郑屠,郑屠似乎被他的眼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半晌才抬头道:“表哥,这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放弃很不容易得来的今天的生活,我知道,这些年我都未还借你的银子,你一定很讨厌我也不会再借银子我了,我如果不这样,以后的生活怎么过呢?难道真要拿着六百两银子又回去杀猪吗?现在物价这么贵,这点银子想租个铺面都难呀!

何况。。。何况。。。押司和县令答应事成之后还能让我当个都头,当官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呀,现在这年头当个屁民太苦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诱惑,表哥你就原谅我吧。你放心吧,你的后事我会帮你办得风风光光。”
 
宋江此时嘿嘿一笑插口道:“放心,你的女人我们也会照顾得风风光光的。”

吴用也道:“我明白了,郑屠第二天去找你,于是你就说服他,然后设计了这条计来陷害我们,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你跟丘机处即使想端掉我们,却还是苦于找不到罪状。”

宋江得意地笑道:“不错,吴学究果然是个聪明人,说得对极了,但你比起我来,却还是差了点,要不你们就不会上当了。”

能让公认的郓城县第一聪明人都上了自己的当,宋江越想越得意,越想越佩服自己,所以他现在已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就象刚刚听到一个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吴用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等他笑声稍停了,才微笑着道:“那所有事情都清楚了,今天看来我们全走不掉了,即使我们抢却罪不至死,不过想来你谋划已久,总会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或在狱中让我们躲猫猫死、喝水死或盖被子死的。”

宋江好不容易才竖起已笑弯了的腰,道:“吴学究呀吴学究,你不愧曾被称为郓城县最聪明的人,连自己一定要死都被你猜到,虽然我一定要让你们死,但这么有趣的死法连我都未想到,躲猫猫死、喝水死、盖被子死,哈哈,有趣有趣,多谢你告诉我这么有趣的想法,那就当我最后做件好事,如你所说,让你们死得有趣点吧。”

他突然又沉下了脸,道:“好了,既然什么你们都知道了,那大家都不必浪费时间了。”

宋江勒转马头跑出去数米远,才又大声道:“大家上,将这些却贼统统给我抓了回去交差。”

何涛等人应了声喏,就要拍马上前。
 
越有越有点古大师的味道了
 
晁盖后面的刘唐此时雷霆般一声大喝,突然也向天空发了支响箭,何涛和宋江等人都不由一愣,还未回过神时,耳边已传来急风骤雨般的一阵马蹄声。

骇然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队骑军,犹如一大片乌云般从四周围拢过来,骤眼间也看不清多少人,领头一位大汉黑面短髭,手挥一把锃亮乌黑的大朴刀,嘴里炸雷般连珠大喝,旁边军士也高声呼应,就如平地中声声雷鸣此起彼落,人人争先,个个宛如地狱中杀出的修罗鬼一般,瞬时已将宋江等人围在中间,较之他刚才将晁盖等人围在中间快上何止一倍,此等威势速度,真是见者惊心。

宋江本是文吏出身,虽然平时阴谋诡计百出,但何曾见过此等惊人阵势,现在心中只叫得一声苦,连脸都被骇白了,现在不必说他,谁都明白自己竟反中了别人圈套,宋江虽一眼看不出来的人有多少,但知道绝对比自己带的人多得多,何况看别人那阵势,明显战斗力方面更不是自己这些军所能抵挡的,这场仗未打,结果已昭然若揭了。

宋江并不是个愚蠢的人,更不是那种做事不顾后果的莽夫,他可并不想去为赵家天下当什么烈士,也清楚如果别人合围成功,自己就想插翅都难逃。此时早已向何涛急声大叫道:“对方势大,不能硬顶,快命军士保护我们突围!”

说话间已率先拍马向空隙处鼠窜而去,何涛毕竟是武官,这道理自然也懂,狂喝声中,已带着身边将士,尾宋江后尘而去。

只听四周俱是排山倒海一般呼喝,“别走了狗贼宋江!”、“别走了狗贼何涛!”、“别走了狗贼郑屠!”。。。三人此刻那还分得清东西南北,只拣人少处如丧家之犬般拼命冲杀。

一场好杀!

确切点说是好一场屠杀!

因为现在场上的形势,就算是一个盲人都可以听得出或感受得到。宋江那边简直是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人人都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一支香的时间晁盖的军队已收拾战场,不多时有清点官来报,共歼敌268人,缴获马匹、兵器无数并十万两银子,却走了宋江、何涛、郑屠三人。

晁盖听讯罢,向吴用大笑道:“宋江做事也算小心,为了取信我等,这十万两银子倒是毫无花假,却白白益了我等。”

吴用拈须一笑,道:“宋江为人小心,每个细节都差不多照顾得毫无纰漏了,但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整件事能尽在掌握中,有两人的功劳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晁盖呵呵大笑,忽然转面向公孙胜道:“宋江办事如此谨慎,却害郑屠给打得不轻,但他没想到,郑屠绷带下的身体丝毫无损,却被公孙先生在握手之时以气功探得一清两楚,方知他原来只是诈伤,说起来也算是吴先生你的功劳,要是我就绝不会想到检查这些细节。”

吴用和公孙胜皆谦然一笑,道:“整件事最大的功劳还不是我俩。”

晁盖笑道:“自然居功至伟的是那人,只是吴军师却一直都不肯告诉我那人是谁,让鄙人想犒赏他都无从办到。”

吴用道:“这倒并不是我不想告诉天王,而是此人从事的本就是隐敝的使命,是其本人不让在下道出他的身份的,请天王见谅。”

晁盖摆摆手叹道:“这倒没什么,只是此人为本王立过如此多的功劳,本王却连个报答他的机会都没有,想来总是让人有点过意不去,但江湖上的奇人异士总岂非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至少未睹真颜,实为憾事。”

旋踵晁盖皱眉道:“今天这仗后,济州府尹包括朝庭定不会善罢甘休,军师说的避居之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吴用洒然一笑,道:“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对小弟都没有信心起来了,一切尽在本人掌握中,明天我们将会有个更好的开始,今晚你我兄弟只须尽情畅饮,一醉方休。”

旁边刘唐等众头领亦哄然响应,皆道:“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晚吾等兄弟正须不醉无归,莫浪费了大好时光,理他明天山崩了还是地塌了,兄弟们都不会眨半下眼睛。”

大笑声中,在绚烂的夕阳衬托下,这几位满腔热血的汉子都走得远了,迎接他们的,注定将是更充满活力的朝阳,更波澜壮阔气势磅礴的明天!
 
QUOTE(老牛大炮 @ 2010年12月13日 Monday, 05:25 PM)
哈哈,古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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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倒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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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酒酣,晃盖的会英堂中,包括偏厅、花厅,俱全摆满了筵席,天王帮全帮上下,包括那些婢仆、厨子全来齐了,大家早些时间都已收到讯息,都知道,今晚的这一餐,已经是最后的晚餐。

在晁盖府中的最后一餐。

愿意跟晁盖明天逃亡或过新生活的已经拿定了主意,充满了开创新生活的激情。那些不愿意过去的也拿到了可观的遣散费,所以,现在晁盖全府上下,喝酒的气氛既有点离别的伤感,但也有对明天的憧憬和激情。

不过,至少,今晚大家都喝得很开心,那真正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

其盛况较之N多年后的大锅饭都不知兴旺、热闹多少。

马克屎同志如果出生早几年,有幸成为其中一员,相信也不必在大英博物馆穷经皓首、磨破地板如此多年。

因为,那个时候,公铲主义已经到来,已经不必预测了!
 
吴用不胜酒力,喝酒从来就不是他的强项,故今晚略略小酌了几杯,就跟晁盖等打了个招呼退下了。

回到房间不久,吴用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茶一直是吴用的最爱,酒虽然有时能让人意志昂扬,但喝多了也会让人迷醉,让人头脑不清。

虽然每位酒鬼总喜欢说自己酒量好,总说自己不会喝醉,但酒这种东西,除非你不去沾它,否则谁能保证自己不象抽鸦片一样会上了瘾而无法自拨呢?

所以,对于这类能让人沉迷和失态的东西,吴用总是保持着极大的自制和戒心,最多就是实在躲不过是应付一下。

但茶,却总是能让人清醒的,吴用很舒服的啜了几口,感觉刚才那点酒意带来的微醺已一扫而光,他的头脑又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他对茶这种神奇的饮料所能带给他的效果真是感到满意极了,甚至连茶水的那种碧绿色,在他眼中都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景德镇出产的,玲珑锡透、洁白如玉仿如一件无比精美的艺术品般的瓷杯,绿如春水的佳茗,对于吴用来说,就象太白斗酒诗百篇所带给李白的灵感一般,总能让吴用得到最佳的状态,多少神机妙计,也总是在此时灵光一现的。

所以,吴用怎会不喜茶?

他现在仿佛又对着面前这杯茶,想得有点痴了。

忽然间,平静、碧绿的茶水中似乎有影子一闪。

吴用神色不动头亦未抬,语气淡淡但却难掩喜意,道:“你来了。”

他这神态,就象对着面前的那杯茶在说话。

作为一位智慧超群且见惯风雨的智者,就如法力高深的玄门弟子公孙胜一般,吴用的定力也几乎已练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虽然他一直隐隐觉得,这位就要出现的人肩负着某种世间难明的重任,甚至是天机。
 
一条黑影已象个鬼魅般,滑到吴用面前,无声无息。

这种轻功,不但不会带走一片云彩,那简直可以形容为雁过无痕!

吴用读的书虽多,但还未近视,而是更增加了他的观察力,他清楚的看到,地面居然是点尘不扬。

吴用虽然不是武人,但于江湖稗史却多有涉历,印象中,前辈高人“青翼蝠王”韦一笑和“盗帅夜留香”的楚留香才有如此轻功。

难道这人会跟此两人有关?这问题已困扰了吴用很久,但吴用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不会随便去打听别人的隐私的。

因为他知道,别人想说,自然会告诉他,别人不想说,即使问也是多余。

所以现在吴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人。

一个除了一双眸子外,全身上下就象包在一块黑布中的人。
 
QUOTE(社会是大学 @ 电白是北京大学!,2010年12月17日 Friday, 08:49 AM)
此文不建议再来什么楚留香,姜太公。水浒人物众多,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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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蛙,我还是读小学时读的水浒,现在重读觉得,其实水浒本来就不是一本纯正的历史小说,而是奇幻小说,或者也算奇幻小说的鼻祖了。

你再去看下第一章和宋江被九天玄女授天书等,其实这些点缀自然影响不了整个水浒中凡间故事大局的,水浒自然还是本反映凡人生活的小说,那些所谓楚留香或九天玄女等不会影响大局的。

对你的意见表示感谢,但构思方面我跟你可能有点不同,呵呵~好象有句话叫一万人写啥啥啥就有万个版本之类?
 
没读过水浒,也不记得宋江被九天玄女授天书的情节。古人写小说,一开始总爱来点宿命的。例如红楼。只是我也没读过。就读过三国,自卑中。
笔在你手,自己安排
 
一个除了一双眸子外,全身上下就象包在一块黑布中的人。

那人身材矮小,吴用的身材只算中等偏下,但比起此人来还要高上半个头,但他的一双眸子,却是闪闪发亮,让人绝对不会因为他的身材而生出小觑之心。

吴用已开了口,“时迁,你终于来了。”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道:“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声音低沉暗哑,就象他的外表一样毫不起眼。

吴用似乎一点都不奇怪,道:“多谢你提供的郑屠的情报。”

那黑衣人挥了挥手,似乎并不愿继续谈这个问题,道:“没事我走了。”

吴用道:“还有一件事。”他将一封信递给那黑衣人,补充道:“最后一件事,帮我将这封信送给水浒的杜迁。”

那人也不问为何,接信在手,倏地一下就去了,去时比来时更快。

吴用却盯着他遁去的方向,陷入回忆中。

至今为止,吴用除了知道这人叫时迁外,此人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是一个谜,但他们之间却好象又不陌生,吴用自从到晁盖的天王帮当军师之后,至少有四、五次,因为此人的情报之助,吴用的战役才打得如此漂亮,就象此次围攻宋江的黄叶冈之役般,正是此人打探到郑屠跟宋江之间的接头和交谈并汇报给他,这一仗才会打得如此完美。但吴用对此人的了解和接触却几乎也仅限于此。

为何一向谨慎的吴用会对一位近乎陌生的如此信任呢?

这一切,都要从很多年前的一封天书说起。
 
 
那是吴用母亲头七那天,吴用在自己母亲坟前,想起自己十数年寒窗,却是功不成利不就,一事无成,本想靠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含辛茹苦的父母能过上点象样的生活,谁知自己还未达成梦想,父母却都已早早身去。

这真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矣,吴用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悲怆,但觉天地之间,自己竟几乎是最悲惨的的人之一。

越想越苦,到最后,吴用竟坐在自己父母坟前号啕大哭上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吴用这一哭简直可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也不知哭了多久,他终于神疲体倦的在母亲坟前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凉风将吴用冻醒过来。
 
吴用睁开眼时,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时迁,时迁好象总是这么一副打扮,好象穷得买不起多套衣服,当时的他也是全身犹如笼罩在一块黑布中。

这是一片乱坟岗,吴用却也是个温饱都未能解决的穷酸书生,所以他的父母都只能草草的葬于这些地方,现在突然身边冒出个只能看到双白色眼引的家伙,吴用当时的吃惊可想而知。

吴用惊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他早已累得够呛,可能已吓得跳上来了,还好他的意志够坚强,还未吓得晕过去。

他想,自己的哭声不是真的惊动了鬼神了吧?

还好此时那人已笑了笑,道:“不用怕,我是人不是鬼。”他的笑声很温和,至少比他那只伸过来,在吴用肩头上安慰的拍了拍,干枯瘦瘪如鬼瓜般的手让人好接受多了。

吴用还未回过神时,那人又已开了口,道:“看来你已经很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先吧。”

说话间,他已将吴用轻轻的托到背上,他的手看来如此干瘦,但手劲却是让人难认置信的惊人,吴用就轻飘飘的被他放到了背后。然后那人忽然象飞鸟般掠起,吴用只觉自己就象御风而行,身边的景物就象飞一般从眼前闪过。

人可以这般飞行吗?人的行动能有这样的速度吗?

如果不是感受到与此人肌肤相触处传来的体温,吴用几乎又要相信,这人肯定是传说中的狐仙鬼魅。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即使在吴用确信此人也是凡人后,他所感受到的震惊,却比现在还多得多。
 
不过顷刻间,吴用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吴用的速度,即使以出尽全力跑步的速度,那至少还要慢上个二、三十倍,回到自己那茅庐好半晌后,吴用还未能从这巨大的疑惑和惊诧中回过神来。

那黑衣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就象吴用刚才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只有人才有的温暖的气息,吴用已可确信,此人肯定还是个人。

但,绝对是个非常人!

这一点终于未挑战到吴用有生以来有判断力以来的底线,因为根据他的人生经验及阅历,这世上是没有神和鬼的!

等到他气喘顺了点,那黑衣人开了口,道:“可以说话了吗?

吴用道:“自然”

那黑衣人忽然沉声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秘密的。”

吴用刚有点平静的心又咚咚咚的激烈跳动起来:“为何。。。你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

他的心既不想相信又想相信。

概因每个人都曾经想过在缸里养个田螺,然后那个田螺变成了貌美如花的仙女,那仙女又变成了自己的老婆。

还有或者半夜时,有位魅惑人心的千年狐女摸上自己的床,向正在准备打飞机的哥们说,你是我等待千年的前世恋人。

这种刺激,是正常人都期待和喜欢的。

吴用不但是个正常人,还是个穷得叮当响的乡巴佬,如果他甘于一生平淡,他刚才就不会在父母坟前哭得如此伤心。

吴用自然有野心,应该说是雄心。

所以,他现在发觉自己的气息已经有点急促了。

但他毕竟是个满腹经纶,难得的有智慧和见识的人,他心中还是隐隐有点疑忌的,过去曾经不知有多少算命或风水先生,被吴用一眼识破了他们骗人的伎俩,这点在村中几乎只有他能做到。

因为如此,吴用自然对自己难得的有点自得之意,所以,他觉得半夜乱坟间,有位神一般的人将自己托了回来,然后说有秘密告诉自己,他居然也觉得有点理所当然。但,他还是保持应有的清醒。

不过,接下来黑衣人出示的东西及说的一番话,吴用觉得自己已糊涂了,因为那些事物实在已超出了他的认识和理解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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