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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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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几片落叶,孤单的很绝对。九月的风,呼呼的,让心很累。
午夜,我又来到这条街。仰起头,看着那棵满是黄叶的梧桐,回忆起你那深邃的双眸。孤单的路灯闪耀着金黄的光,它刺得我的眼睛,好痛,好痛。我把双手插入口袋--这双不能再被你温暖的手,可怜的在口袋里无力的躺着。我低下了头,轻轻的迈出沉重的脚步,一、二、三、四……一滴泪直线下降,“啪”一声摔打在水泥路上,散开成一朵落寞的花。接着两朵、三朵、四朵……“汗腺发达的人泪腺也一定很发达!”忘了谁讲的,但事实证明。它是正确的。不能在球场上流汗,就只能在黑夜里洒泪。
在这一夜,这条街,纪念我深深爱过的人是谁。
你给的爱,就像指纹,一圈一圈的旋转着,将它印在心里,真的很美。可是,却也是有断掉的一截。应该忘了你,可是我学不会。别再问我哪一天才能学会,我要的世界你不能给。我们就似那黑夜白昼,总是徘徊在边缘交界处,而不能重合。有些爱情会给时间一些香味,淡淡的,甜甜的,还有那青草的味道。虽然它总是迟了一点,却把我的心灌醉。谁看见我流过几次眼泪?我自己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在这个不是雨季的雨季,我的泪天使一直伴随我左右。每一滴泪珠就是一粒石子,它落在我的心里,激起的涟漪正慢慢的,一圈圈的散开。伤口一点点的扩大,再消失不见。而那在深处累积的石子,伴着抖动,让人感觉到钻心的痛。它让我学会,每段故事都有属于它的收尾,就像这街,已到尽头,就像我们,已经分手。
把手抽出来,抬高,对着街灯伸去。你送的尾戒正发出冷冷的寒光,连它也在嘲笑我。我蹲下去,以一个寂寞小孩的姿势蹲在那里,默数着地上的落叶。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根棒糖--那上面有你最爱的味道。我舔着它,一边回忆你舔着它时那可爱的模样。对的,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尽管你已不再在身边。但是,不怕的,它偶尔可以提醒我自己,不能退。
忘了是第N次,又来看你了,偷偷的。在那棵大榕树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颗小脑袋,偷瞄着在阳光下你那灿烂的笑脸,眯起的眼睛,高翘的鼻子,洁白的牙齿,还有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呵,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又赶紧捂住嘴往后一缩,生怕惊动了你。“回忆让季节那走它的颜色”这话是你说的。你说,春天是绿色的,因为有青青的草;你说,夏天是火红的,有浓浓的汗味;你说,秋天是金黄的,那是落叶的孤寂;你说,冬天是深蓝的,就像你一般。是吗?你是这样讲的吗?绿的,红的,黄的,蓝的回忆,都让回忆拿走它的颜色吗?都变成白纸一般,如那苍老的白吗?还是就如那裹尸布一般?
在那桥上,喝了那汤,走着走着,你就会忘记我。而在这街的我,走着走着,却也忘了身在何处。我只知道,有一天,我要学会笑着站在你的墓前对你说 :“我很幸福!”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