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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峰文学 (1人在浏览)

沙琅骑士

小学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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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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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文学的学友在这里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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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沙琅骑士 @ 2006年06月20日 Tuesday, 11:09 PM)
爱好文学的学友在这里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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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髻岭 位于电白罗坑镇东北12公里处,海拔1261米。山有双峰高插云霄,翠若双髻而得名。双髻岭是电白、阳春两地的界山,鉴江、漠阳江两水系的分山岭。


双峰文学因山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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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能有些主题说说吗?要谈什么文学内容?
我个人比较喜欢一些比较有个性风格的文章。
 
是文学的东东都可以谈吧,应该不要拘于什么内容。
 
我觉得晚上创作思路最清晰,所以我喜欢晚上写东西!

泡一杯咖啡,望着窗外漫天繁星,偶尔来一下灵感~~

有没点作家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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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ai神@落花流水 @ 2006年06月26日 Monday, 07:19 PM)
我觉得晚上创作思路最清晰,所以我喜欢晚上写东西!

泡一杯咖啡,望着窗外漫天繁星,偶尔来一下灵感~~

有没点作家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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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巴尔扎克的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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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未爽到顶。。。。

你想知道我是怎样的吗?说出来怕吓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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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两跳!!

原来你身材这么棒!!!!

我比较喜欢那手提电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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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们走在琅江北岸

  作者:兰若子


  那一夜,是你,轻轻地喊住了我
  我有点惊颤,但只是小小的惊颤
  我俩就走上青草萋萋的琅江北岸

  想起你,我从前的恋人
  我会想起那一夜,江边野花烂漫
  我把初吻献给你
  如同那一夜的寂静献给了
  你我交汇的瞬间

  哦,那一夜,怀中的你
  多像一只小兔,那时的我
  手是多么惊慌
  那一夜,我们走在琅江的北岸
  彼此交给了对方,一些秘密悄悄隐退
  如同夜陷得更深

  这么多年了,想起那一夜,我有点恍惚
  多像我在清冷的江边
  忍不住像以前一样
  轻轻地喊住你

  06年2月10日。客村
 
QUOTE(榕木头下的顽童 @ 2006年06月27日 Tuesday, 07:02 PM)
  那一夜,我们走在琅江北岸

  作者:兰若子
  那一夜,是你,轻轻地喊住了我
  我有点惊颤,但只是小小的惊颤
  我俩就走上青草萋萋的琅江北岸

  想起你,我从前的恋人
  我会想起那一夜,江边野花烂漫
  我把初吻献给你
  如同那一夜的寂静献给了
  你我交汇的瞬间

  哦,那一夜,怀中的你
  多像一只小兔,那时的我
  手是多么惊慌
  那一夜,我们走在琅江的北岸
  彼此交给了对方,一些秘密悄悄隐退
  如同夜陷得更深

  这么多年了,想起那一夜,我有点恍惚
  多像我在清冷的江边
  忍不住像以前一样
  轻轻地喊住你

  06年2月10日。客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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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峰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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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有佛法才有人求法,有人听才有人讲法,有读者才有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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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魂
  

  文/李福祥 《龙岗日报》(大鹏湾畔)


  自小我就喜欢水,经常到河里去游泳,父母也管不了。想来儿时的爱好,既给我带来童年的乐趣,又减少了父母挑水给我洗澡的麻烦。待到懂事后,对水又有了更多的诠释。

  我喜欢井中的水,从平静中使我看到了谦虚和忍让。

  我喜欢小溪中涓涓的流水,稳重而不夸张,有序而不造作,日夜兼程向远方。

  我喜欢大江中汹涌澎湃的大水,那是千军万马的奔腾,万人空巷的欢呼。

  我喜欢荡气回肠的海水,那是阳刚之气淋漓尽致的喷射。

  我更喜欢乡间滋润禾苗的田水,无声无息地孕育着丰收的希望。

  但是,我不喜欢肆虐的洪水,狰狞而狂妄,永远分不清好坏和善恶。

  水,确实是人们感情投放的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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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走近水石村

  作者:廖君 《茂名日报》

  一

  发现这片乡土,是这两三年的事情。总觉得走出来的水石人,有一股朴素的自信力。当全省纷纷关注这片偏僻山区的时候,我开始审视家乡的土地。走进水石村,我邂逅了一种乡土的力量,她源于山乡的思想观念、人文环境、经济生活的变化和跨越。
  水石,一个美丽的地方,富有山水之灵秀,蕴含乡野之氤氲。位于沙琅江的源头,石坦河、洋坑河自两边流经,成为三角冲积平原。这里土地肥沃,水源充沛,四季不旱,盛产滑石,故名“水石”。此地是电白县北部最边远的山区,西与高州市云潭镇接壤,北跟阳春市八甲镇相连,东南均与沙琅、黄岭为邻,属典型边缘地带,是那霍山区唯一的平原村落。
  水石村下辖32条自然村,统一说迥异于山外的客家话。这里原本是省级典型的扶贫村,三年内跃变为全镇的首富村、全县的扶贫示范村、全省的“三级联创”先进单位。村民人均收入由原来不足800元增至3220元。这里的农民把延续了千百年的农耕种植模式作了跨越式调整,“一年两稻”改为“一稻两菜半亩果”。他们通过“公司+农户”的“订单农业”模式,形成“产、供、销”一条龙体系,提升了产业结构竞争力。他们将农村富余劳动力集约式向二三产业转移,拓宽了农民增收渠道,发展第三产业,有利农村土地效用的回归。“水石经验”已成为广东省扶贫工作的一面旗帜,被省委书记李长春称为“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

  公元1999年初秋,一个天气溽热的下午。
  那霍镇,在水石的荒山秃岭上。
  村民们集到一起,人头簇拥,议论纷纷,群情汹涌。许多人还是拿不定主意:山上自留地去或留?有人顽固不化,总说老树几十年才能开花结果,三年结果那是吹牛。有人迷信而惶惑地说,人面子树要等植树人死后才能结果。有人可惜自己那半畦木薯,开始怨娘骂爹,怒视那一桶桶煤油。村委会主任、党支书官锦初上来了。这位行伍出身的干练汉子,个子不高,却语压全群。他大声喝叫:“凡同意烧山的,一律无偿提供果苗,并由专业队挖坑育苗,统一管理;凡阻挠开发种果的,事后追究责任”。偌大的山头,顿时安静下来。山岗无言,河汊潺潺。这些泡在贫苦中的人们,疑惑地望着他们的党支书。大火点燃起来,在喷洒过煤油的荒芜山岭汹涌连绵,势卷残渣旧垢。山火滔天,很快那灰烬将覆盖为肥料,化荒瘠为沃土。山火淋漓,点燃了水石人求发展谋富足的燎原之火。山火痛快,汹涌的火苗噬没沉积千百年的小农意识。入夜了,水石山岭上仍火光冲天,渐渐稀落。哔哔碌碌,浓烟田野。放火烧山,在这贫瘠的土地上,水石人作出果敢的举措。放火烧山,更是水石人思想观念一次潇洒的解放。
  20世纪90年代初,水石村还非常闭塞、贫穷、落后。地僻山高,没电话,没电视讯号。缺乏文化信息,深山中的水石人,习惯贫穷,厮守荒瘠。虽说穷则思变,但条件恶劣想变也难。多少年来,这种抱贫守旧的理念一直占据着水石人的头脑。“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一年咸菜拌一年饭”“泥砖屋,贫困户,荒着农田等救助,躺在竹床想媳妇”民谣动听,顺口溜盛传,但饱含辛酸和无奈。
  1999年电白县委、县政府依托农村基层管理体制理顺工作,调整了水石村班子。在东莞做生意的退伍军人官锦初当选新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军人出身的官锦初提出“三句口令治班子”。首先向中间靠拢,搞好班子团结。随后“立正”,形成正确的发展思路。最后“向前看”,明确责任开拓奋进。接触官锦初,我强烈感受到水石人的灵变。当年他上任,首先带领村支委一班人看过自家的荒山岭、泥砖屋,再到深圳、东莞、顺德、南海等发达农村转一圈,刷新水石人的观念。有了领头人,有了智慧的村领导集体,水石人寻出穷根:小农思想严重,生活观念落后。
  江福新,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山乡农民,如水中滑石般厚实。然而从他瘦削、精干的脸庞,我感受一份振奋和新奇。在水石村委会办公大楼,那天我并不留意大厅角落那表情憨厚的村干部。偶尔的攀谈,让人不经意地感知一个最基层领导集体的魅力。水石村委会现有6名干部,有一半是退伍军人。军人的作风,前瞻的意识,坦荡的情怀,是水石村创造力的根柢。当年的江福新身体力行,率先试尝螃蟹。他取回种子公司无偿提供的种子,在自己田地与妻子培育菜籽。10亩地两个半月净挣一万八千元,投入少,收获大。江福新的做法,在四周村庄引起巨大的轰动。

  三

  曾有这样的民谣:“有女勿嫁佛子垌,肩头担崩脚行肿”。(佛子垌是水石自然村之一)位于河流交汇处,以前的水石村每逢山洪水涨,那里的乡村道路甚是艰难,“小雨泥泞,中雨崩路,大雨封山”。路烂,是过去水石村的典型写照。水石四面环水,每逢雨季常被山民戏称之为“台湾岛”。据村干部介绍,1984年以来村委会每年工作任务之一就是修路。难为镇干部下乡,总得穿靴捋袖、全副武装,先沿着水石村四围的山岭攀爬,再小心试探着进村,往往泥浆没过腿膝,在泥海中泅行。至于那时水石的学校,不过是“一间破庙子,困着一群穷孩子”。偌大村落,六千余人生活的山兜,以前是一间陋简的商铺,管住了水石人的苦、辣、酸、甜。
  “水寨飘香年丰物阜荣千载,石门造福时和世泰乐万家”。我读着水石村路口的牌坊对联进去,正门内容令人振奋。带着疑惑,我跟随那霍镇政府的干部,进入水石村腹地。6.2公里全县最长的水石水泥0乡道,迂回曲折,婀娜挺进,充满山野的魅力。我试图捕捉一些路烂的印记,失望而过。说这“世外桃源”并不为过,葱郁的果林,一畦畦整饬的水田,成片成片的红辣椒、四季豆。忙而不紊的乡民,生活不事张扬。幼有所托,老有所乐。这里炊烟袅袅,鸡犬相闻,歌乐隐约。到处是新建的小洋楼,“暴富”的村民连旧泥砖屋也未来得及拆除。昔日的省级扶贫村,现在开通了程控电话,建起电视讯号差转站,全村一半以上家庭装上了电话,七成家庭买了电视机。崭新的村委办公大楼、北运菜集散市场、卫生站、商店、农村信用社、农资服务站、病虫害预测中心、报警站、治安联防队……山兜中的水石,俨然一个小集镇。 在1999年春,水石村党支部作出另一个果敢的举措:拆祠堂,兴建水石学校。祠堂是肖氏族人的,已有二百余年历史。肖姓在水石村是一大姓氏,拆除他们祠堂遭到极力的反对。难为只有六人的村党支部,其中三位肖姓干部受到的攻击首当其中。我没法想象他们受攻击的险象和窘况,但从村干部面颊颤动的回忆,从他们如释重负的语气中,我感知一种人文环境的改变和跨越所承受的沉重。

  四

  深入水石村。只见如滑石般厚实如山水般灵变的水石人,已默默地将种植模式来一个千年的跨越:“一年两稻”――“一稻两菜半亩果”。由思想观念的跨越和人文环境的跨越,到经济生活的跨越,水石人以山里人特有的禀赋,传承和接续着山乡的佳话和传奇。
  水石村只有耕地160公顷。当年村党支部大胆调整种植结构,带领村民种下红辣椒、四季豆。他们不再担石灰卖,不用贩盐巴,不再孵鸭子,把村里坡度低于25°的23公顷山地种上荔枝、龙眼、黄皮,在高于25°的山地种上经济林。同时,在山地养鸡,在庭院养鸭养白鸽。水石人与高州市果菜公司定点联系收购,与香港农业公司合作加工油菜种籽,搞起了“公司+农户”的“订单农业”,已形成产供销一条龙的山区农业产业化链条,成为全县北运菜生产示范区。为解决水石村人多地少的矛盾,村党支部制订了转移富余劳动力的方案。水石人分头到深圳、东莞等地,与在外办企业的水石籍人士联系就业机会,为村民外出务工搭桥牵线。同时对已外出人员造册登记,采取“一带一”“帮带帮富”的办法,组织村民外出务工经商。2001年水石村实现社会总产值5000万元,人均收入达3220元,比三年前刚好翻了两番,一下子从全镇乃至全县最穷村变为全镇首富村,成为全省的扶贫村典型。
  从“想食饭”到“想食粥”,从“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一年咸菜拌一年饭”到“一方山水富一方人,一年发展更比一年快”,从“泥砖屋贫困户,荒着农田等救助,躺在竹床想媳妇”到“新楼房,富裕户,家家走上奔康路,洞房花烛娶媳妇”……
  水石村的巨变,源于一种思想观念的跨越,她改革了山区农耕种植模式,推进了村民经济生活的转变,造就了山乡人文环境的更新。升华了的“水石经验”,正是现代农民为适应市场经济,谋求自身发展而爆发的创造力和改造力。那是一种内在的人性力量,一种山乡美的张扬。水石村的跨越,来自党性的力量,一种人和的巨大亲合魅力。由传统闭塞走向现代发展,水石村很年轻,正在不断耕耘和跨越――
  水笑人欢改革开放施铁手,
  石莹山翠经济腾飞谱新章!
 
  精神家园的守望者
  ――广东茂名市青年作家廖君小记

  陈艺平

  认识廖君,那是四年前在报社旧办公楼。初次相见,廖君文质彬彬,满脸书卷气的模样人难忘。他健谈、真诚、潇洒而自信。当年他是来向我约稿的,那时他编办着一份校园杂志。
  廖君,这位毕业于师范院校的青年,曾就读过物理和汉语言文学两种专业。作为家中长子,生活的压力赋予他坚强、吃苦耐劳的性格。他摆过铺摊,当过小贩;做过播音员、实验员;曾是多年共青团干部;当过教师,又成为政府公务员。廖君热爱文学,喜好中医药学。曾师承全国著名中医药专家、当代岭南文化大师梁剑波博士多年,成为梁剑波最年轻的弟子,耳濡目染,当过八年教师的廖君利用寒暑假大量时间,默默地向梁剑波教授求教,潜修文艺写作。廖君是勤奋的,中师时期开始涉足文学。他曾就读北京鲁迅文学院文学创作班,1993年正式发表作品。廖君真正系统地创作散文是1997年。2000年初他提出“人性散文”的说法,并定位自己的创作方向:“立足人性,探究生存,解读文化,创作美和力量”。廖君兼职市县作协的同时,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写作学会会员。2001年初,中国文联出版社为他出版了散文集《西涌之湄》,这是电白县第一部个人艺术散文著作。现在廖君正被推荐参加广东省作家协会。
  廖君说,文学是他毕生的事业和追求。为人为文,他以直率的性情去对待。他的生活贯彻着“人性”理念,处事、教书、行政、交友、作文,他主张回复自然、返璞归真。他热爱生命,呵护弱小、同情病残,总以卓特的视角去审视社会生活。他常蹲在公路旁观察衣衫褴褛的垃圾婆的情态,守望那些边沿生命有滋有味的拾食。他疾恶如仇,反对懦弱和强权。他总以小生命之躯,去回望我们中华民族文化及精神的传承。以万千斯年的视角,纵横时空,去审窥人类文明的走向和前途。
  廖君总是说,一生最难忘的人物是梁剑波。梁剑波教授是他的恩师和榜样。然而他的“人性散文”的创作,却启发于著名散文大家余秋雨先生。在《生命无极》、《假想史前文明》、《千年的礼拜》、《与剑波精神往来》等洋洋数千字的篇章中,我们看见廖君真实的内心展现和人性魅力。廖君深爱着散文。他认为散文同样可以肩负大角度抒写历史真实的功能。他坚持通俗而绝不平庸的散文写作,他选择“美和力量”为写作终极目标,力求在读者群中扶植一种积极的生命精神。
  多年的散文创作,使他日渐形成了自己创作方法和语言风格,广东省作家张梅女士在为廖君的专集序中说:“有人说我们这个年代是一个透支年代。在廖君的散文中,我们看到的不是透支,他是反透支,他用自己年轻的眼睛和年轻的心灵,对世界万 物都存有一种环保的心态。”这样评价廖君的散文应说是很中肯的。
  这就是廖君,一个在精神园地里苦苦耕耘的文学青年,他恪守着自己的文学信仰,真诚而执著地追求着自己的理想,在追求中快乐和陶醉。

   发表于《茂名晚报》
 
  寂寞托出岁月的珠蚌お

  张梅
  オ
  其实并不寂寞。
  廖君,一个生于七十年代的散文作者。七十年代生人,这批年轻人,现在正是走红的时候,因为年轻,因为别有另一种思想,因为先锋,因为追求自己的愿望,因为不屑于陈旧的工作,因为种种原因。那么廖君,他也是生于七十年代,生在广东粤西的西涌河畔。“一脉河汊水道逶迤前行,打下游村子腰间潺潺而过。”这样美丽的地方,这样有诗情的地方,他的文学思想,他的文学愿望,又是什么呢?他和那些生长在或者成长在繁华热闹的大都会的文学青年,又有什么样的不同呢?
  其实他并不寂寞,岁月的珠蚌对于他也来得太早。生活的海洋还在温暖着他,把他团团围住,还在继续给他以营养,给他以冲击,给他以爱情。他是爱自己的家乡的。虽然在他给我的信中道出了自己的创作方向:“立足人性,探究生命,解读文化,创造美和力量。”但这个创作方向对于一个爱美的青年来说似乎是太大太深了。写作散文的人,其实都是爱美的人。如果不是爱美的人,那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干巴巴的,任凭你再贴上任何标签也没有用。一个写散文的人,美在他心中,在他眼中,在他胸中,他写出来的东西就是美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七十年代的粤西青年,和文坛上活跃的七十年代的一群还是有着不同。在他的文章中,看到的是对前辈的尊重,对家乡的尊重,对亲人的尊重。家乡对于他,是最重要的养份。在廖君的散文里,写得最好的就是有关于他的家乡的一组,浓郁的人情和人文环境,各种的传说,家园、港湾、街市、小吃,在他的笔下传出浓浓的味道,散文的味道,人文的味道。14岁的少年,背诵关于打铁的女人的诗篇,背景是六月的夜晚,浓稠的月光,家狗和绑带。令人想起普希金的诗歌。还有那篇《春联飘香》,“年关的街市张扬着热烈的红色,那就是春联。”“每到腊月十五六,父亲总会一边念叨着街市春联的年景,一边调墨信笔涂抹春色。”毫无疑问,这是一篇上佳的散文,笔调浓郁,就像写春联磨出来的墨一样。而且在短短一篇散文里,通过作者带有怀旧味道的描述使老镇年关的风情人情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
  粤西是一个有着特殊风土人情的地方。语言、习俗、气候、甚至于长相。特殊的环境应该产生特殊的文章,这是我期盼的。而廖君也深知这一点。他在自己的散文中,牢牢抓住粤西的风情地貌,抓住家乡的人情,抓住家乡的灵魂,像他在写《千年的礼拜》,写冼夫人,写娘娘庙,把娘娘庙的英雄冼夫人穿插而写,就有他的独特之处。而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也不知不觉地对粤西的风土人情有了了解。
  廖君曾当过教师。一个年轻的教师,一个向往精神生活的中国教师,士大夫精神一定会在他的言行中体现出来。关心国家,关心身边的事情,民情,乡情,国情,事事关心,这也体现在廖君的散文里面。《生命无极》、《什么叫生存状态》《人性的恋歌》、《害怕饥饿》,一篇篇,一首首,是他内心精神生活的体现。他赞扬真爱,崇尚人性的本真,追求坦然。他“总有那么一些夜晚,在旷阔的高楼顶层,月朗星稀,……我泪流满面,我懵然不知所措。天边在哪里?人为什么生存?我们从何处来我们往何处去?”他就这样陷入沉思,一个年青人的深思,一个年轻人的探索,透过一篇篇短小的文章,表现了巨大的主题。
  在廖君的这一组散文中,他把自己对人性的追求和探索用散文的形式充分地表现了出来,廖君把这一组散文称为人性散文。《假想史前文明》,用幻想的风格,表明了作者对人性全球化的理想的期待,亲切和温暖,安恬的城市,作者是害怕日趋厉害的物质化吞没了人文精神;《守留生命》,是对一个因张狂而丧生的年轻生命的追悔;还有《山莓花开》,一篇很温馨的散文,像《读者文摘》的风格,老水工和垃圾婆一家人的生活,带着一点平民百姓生活的传奇,传奇中略带忧伤,十分地细致,一点一滴,透露出作者对他们生活的赞赏和同情。
  一个作者的自己身世,往往也是他写作的素材之一,而且往往是写得最动人的。在《家园的方向》和《柏屋生活》这两篇散文里,我们不仅读到了廖君的情怀,而且也了解了廖君的身世。十年的乡校生涯,那种清冷孤静而又野趣横生的乡校生活为他今后的人生充注了丰盈的内涵,也为他日后的散文写作提供了想象的空间。廖君在他的散文里还着力刻画人物,家乡的人物,身边的人物,不是用小说刻画,而是用散文刻画。落笔精练,形象生动,像《客家娘子》,像《与剑波精神往来》,像《父爱》等等,尤其是《客家娘子》,是他散文里面的精品。这篇散文是写人物的,以人物带出浓郁的地方风情,“娘子是腰包里揣着口红眉笔心里算计着当天油盐酱醋的女人,朝八晚五,……”
  廖君善于描写具有当地风情的人物,这和他能细致地观察生活,观察身边的各种各样的人物有关。按照我的经验,这样的人必定有着很好的心态,不急不躁的人,喜欢自己生活的人,而这样的人,才会把所见所闻,变成了美丽的散文。
  有人曾说过,我们这个年代是一个“透支年代”。什么都透支,金钱、爱情、情感、资源、甚至生命。但在廖君的散文中,我们看到的不是透支,他是反透支的,他用自己年轻的眼睛和年轻的心灵,对世界万物都存有一种环保的心态,这真是难得。
  廖君寄给我的散文,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海水的咸味。这种海水的咸味使人浮想连翩。使人想到粤西海边那一望无际的海水,想到海上点点的帆影,想到蔚蓝的天空,想到海浪的涛声,想到一切有关海的美妙的东西。
  廖君自己说,文学是他毕生的追求。一个人,能在年轻时候就为自己定下了毕生的追求方向,是一件难得而又庆幸的事情。只要有追求,就会有行动。盲目的人是可悲的。お
 
  海边行者??

  徐文实???


  一?

  廖君近日登门,曰有散文集《西涌之湄》即将出版,并叮嘱写序。?
  序之类的文体近年少写,一方面百事缠身,二方面筹备策划几个活动,心情已在诗情画意之中,但仔细翻了翻廖君已打印好的文稿,一粒粒跳动的字眼已打动了我的心。?
  《西涌之湄》书名含意深刻。与“在水一方”的字眼有异曲同工之妙。电白傍海,位于粤之西,湄,人之眉眼,海之边缘,想来廖君为集子之名曾思索过一番吧。电白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多年来文化名人不断涌现,如著名学者杨义,书画名家陈光宗,名声远播的蔡旭、陈艺毅、张慧谋等,在诗歌、散文、
  艺评等各有建树。余素与电白人交往密切,觉得电白人爽快,办事灵活。也许是近海吧,鱼游的灵活恰似电白人的灵性。?
  廖君是一个很有灵气的人,为人、为文,给我的印象很深,虽然我们之间来往并不算多。?

  二?

  读集子中的文章,有如读海,读海边的林带,读海边的沙滩,白帆、贝壳、海鸥、船只、渔网,一一映入眼帘,涌动于心。?
  廖君的散文题材很广,林林总总,方方面面,涉海者,眼界宽,山山水水,风风雨雨,云云电电,大浪小波,都在其中。?
  “探索生命”篇有对生命的畅想,对足球的警叹,对人性的审视,对文化的解读,诸如《千年的礼拜》、《电梯类人猿》、《春天的久远》、《解读春节》等篇章的描叙,可以看到廖君广博精取的“杂家”本色。?
  “生活抒情”有感而发,《乐韵飞扬》流畅自如。我特别喜爱《与剑波精神往来》一文,显得是那样地旷达深远。《客家娘子》语言却是十分鲜活,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息。《母亲的美丽》则十分亲和,生活色彩浓烈,使人如饮甘露。?

  三?

  有人曰:文如其人。?
  廖君,高高的个子,英俊硬朗,对人落落大方,是南方的真汉子。?
  有一份自信,一份自强,一份自傲。人无自信则虚,人无自强则弱,人无自傲则怯。廖君的“三自”是充实的。廖君笔下,因而处处流露出一种超然的气度。读他的《生命无极》和《假想史前文明》使我胸襟洞开,思绪飞扬。宇宙万物,自生自灭,千世轮回,百代流转,他用自己的思维去纵横天地,俯仰其中,探索警醒,真可谓痛快淋漓。《与剑波精神往来》一文,我再三阅读。梁剑波,一代名医,诗书画印大家,在岭南早已是家喻户晓。要写好一代名士,岂非易事,廖君信笔写就,二三事,有如几帧速写,准确、生动、传神,梁教授可亲可敬的形象已赫然深入读者的心中。?
  《乐韵飞扬》的语言亦有独到之处,其文以诗为小引,行文似流水般潺潺流动,以渐行渐进的手法去表述种种事、物、人,使人读之如沐春风。?
  《青荔》、《年例春》、《旧调乡间》谈的是乡情。作者的故园是令人神往的,那纯朴的乡风,山野的情趣,儿时的快乐沿着作者的笔调流淌于读者的脑海当中,化为种种甘甜的回忆。??
  我不能一一枚举。廖君的散文确实有其独到之处——语言跳跃,字眼鲜活,想象丰富,结构疏朗,文笔简练。?
  说是一种特色,不为过吧。?

  四?

  近年来,友人常聚常散,谈的东西多了,其中有“盛世文章不值钱”之感叹。
  试想从文者,能有几人靠一支笔换个粮足饭饱,更不用说成为大款者。
  廖君爱文,真是难得。记得前两年他邀请我到他的校园进行一次“诗歌创作暨书画鉴赏专题讲座”,座下人头涌涌,数百人集于一堂,那热烈的气氛确实令人难忘。他在电白掀起了新的一轮文化热潮。?十年前的事了,我常到电白与诗友们作些交流,那时候确是热浪滚滚,校园诗人作家不计其数,弹指一挥间,下海的下海,上岸的上岸,人事沧桑,几经演变。现在的人不喜欢文章的多了,喜欢钱的则大大的有。廖君看来又是例外了。文章千古事,得失世人知,没有文化的国度是不会牢固的,有廖君这样的青年敢于在商海大潮中弄文舞墨,至为快慰,引为朋友。??
 
  茂名的雨

  朋友们说我不象北方人,那么喜欢雨。说你干脆定居在这儿别回去了,在广东每年从4、5月份直到秋末,差不多都算是雨季,尽可享受。
  听后让人怦然心动!
  大概我骨子里比较慵懒和孤独,所以总希望能逃离这喧嚣的城市和无奈的现实,在一个有着蓝天白云、潺潺溪水和满目翠色的世外桃源尽情呼吸。而雨总能恰如其分地配合我的这份思绪,一个人蜗居在陌生城市,看着窗外或暴雨倾盆,或细雨绵绵,随风而来,入心而化,来去之间,将蒙尘的心灵清洗得纤尘不染。恍惚之间,心情开始自由地飞翔。
  来茂名的第一场雨是在那个深夜,因为很多工作要做,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直到凌晨,惨白的白帜灯光、一摞厚厚的资料和电脑屏幕的数字,让人有种时间就此停止的麻木感觉,手机械地敲着键盘,发出“卡嗒卡嗒”的声音,无始无终。
  忽然看到对面的玻璃窗发出雨滴敲打的啪啪声,落在窗玻璃上的水珠顺着往下滑落,顿时不由的有一丝的伤感涌上心头,人生是不是就象这颗雨滴虽然晶莹、美丽却无法抗拒无情的风雨,任由它将你吹浮在这繁华喧闹而又浮躁无助的人世间,最后无情的将你的意志磨消,将你的梦想吹散,将你的一切撞击的粉碎,让你变的消沉而冷漠、浮躁而厌世。回头想想自己在这世间漂泊的28年,江苏,安徽 ,北京,广州,现在又是茂名,中国的南北都走过了,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心中那份向往的归宿,尽管漂泊给我带来了很多经历,感受让我变的更加成熟,稳健,乐观,但每当我一个人独自在雨夜静望窗外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有这种莫名的忧伤,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我这个人就是人们说的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吧!
  窗外的小雨还在稀稀沥沥的下着,对面的马路上偶尔 有人打着雨伞匆匆忙忙的走过,好像都是急着在往家里赶,是啊“家”,多么让人向往的地方,虽然友人说过:千万不要这么早结婚,那是一个“围城”城外的人打破头的想往里进,而进去的人呢?又千百计的想走出来,可是谈何容易啊,进去了就不可能一身轻松的走出来了,因为人毕竟是感情动物,不可能做到抛开一切,一身轻松的走出,走进。是啊,有时自己静静的想一想,的确是这样的,但自己的心中却始终摸不去那份对“家”的向往。人生是不是就是这样在矛盾中,不断的寻找着平衡而维持下去呢?我经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也许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我经常这样来回答自己,哈哈,好像又是在矛盾中寻找平衡,哎,想来想去又回到了起点,算了,不想了……
  窗外的雨声小了,打开窗户,噢,好清新的空气,仿佛一下就洗去了这个城市的浮躁与喧哗,让人觉的清新安逸,心情也好像一下好多了,原来这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啊,为什么去想那么多让人郁闷的事情呢?还是来感受一下茂名这雨后的清新吧! ……
  深深的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气,清请的,淡淡的,还带着一丝淳朴的清香,感觉从鼻子到嘴巴再到心中,好象是一条仙气化成的神龙从体内畅游而过,带走了一切忧愁和烦恼,,使我的身体变的清爽无比,多好的感觉啊, ……再呼吸一口……
  我喜欢茂名的雨……
 
  乡村牧歌或童话――读黄金茂《残影新梦》

  [小五哥]   (此文载《茂名文苑》)


  我不止一次对学界的朋友说,这个时代还坚持写诗本身就是一种胜利。因为,诗歌作为一种文学的最高形式,这些年已不自觉地被一些“曾经”的诗人所遗弃。在街上碰到某“诗人”,你问他最近写了什么作品,他很可能会对你说:我早就转写随笔和小说了!
  因而,坚持诗歌写作,坚持以诗人的眼光观照世界,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值得钦佩的事。在这个“媚俗”的时代里,我们都在为自己的实际生活奔忙,有谁还在意诗意的找寻?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坚守者,他们在纷繁的尘世中按照内心的指示写作、生活,在忙碌的生存中寻找诗意。黄金茂作为闹市中存在的诗人应该归为这一群体。他生活在南方一座叫做茂名的城市里,这座城市隶属于中国改革开放的策源地之一的广东,不用多述,我就可以想像出这座城市的商业气息。在物质利益的驱动与诱惑下,人很容易迷失自身。但黄金茂是个例外,在欲望暴涨的时代里,他不但没有失去自我,反而更深层地进入了文学与诗歌。他在城市里书写乡村,在后工业时代吟唱牧歌,以一种诗意的栖居坚守着自己的乡村哲学。
  《残影新梦》(中国文联出版社,2003年9月)是黄金茂新近出版的诗集。这部集子沿袭了他前期作品《岁月留香》(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12月)的一贯风格,――歌唱乡村,用诗的语言描摹乡村中的美好事物――不同的是,在思维的把握上,他显得更为深入;在技巧的运用上,他更趋本色自然。
  在这个商业气息弥漫的时代里,对于“乡村”的言说往往是文学市场化的“大敌”。在每年数以万计的出版物中间,有多少内容与乡村关联?此时侈谈“乡村”是不是不合时宜?我以为,在繁杂的生活里,“乡村”并没有过时,它作为都市的一种参照具有某种恒定的价值。从长远的眼光看,乡村的健康、朴实、纯粹等品格应是解救我们委顿的城市精神的一剂良药。
  《残影新梦》体现了作者的唯美倾向,他极细腻地把自己生存中的所有乡村事物纳入视野,从中发掘出美的因素。他这样写春天的声音:河堤上/木棉花开了/春天的耳朵 正在/倾听泥土爆裂的声音/倾听农民吆喝的声音(《春声》);一个相当平常的景致:木棉花开,但诗人即时抓住了这一意象,把它想像成春天的耳朵。这只耳朵听到了什么呢?泥土爆裂,农民吆喝,这是多么富有生气的声音!春天的画卷即在这样的声音中逐次展开。在黄金茂笔下,与此类似的作品相当多,《春暖蔗田》、《春耕小调》、《蕃莳花》,读读这些诗题,就可感受到浓郁的乡土气息,感受到乡间自然存在的勃勃生机。翻看黄金茂的诗集,我们可以感觉到诗人并不是以一个旁观者或说欣赏者的眼光来观察乡村事物的,他已经将自己的整体融入乡村之中。在这个意义上,诗人如同一株乡间植物,在广袤的大地中生长,并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黄金茂写过相当数量的情诗或深入到心灵的其他类题材的作品,因为与乡村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些诗作无一不打上了乡村的醇美印记,比如他深情款款的《请记住这良宵》:请记住这良宵/在今后的旅途 直到老去/蝈蝈声多么甜软 草多么醇香/我们躲在草地数星星/说说那鹊桥的短与长(节录)。在这节诗中,我们不仅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好,而且闻到了乡间青草的香气,如此一种氛围的营造,使诗中的情感脱去物欲的浸染而变得甘醇。但这种写法,恰恰是当前的许多“先锋”所不屑的。
  作为评论者,我不想过多地渲染乡村对于个体存在的意义,但至少在哲学层面上,乡村诗歌能让人感到心灵的宁静。“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孟浩然);“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王维),“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王安石),这些已经过岁月淘洗的乡村诗歌,给予我们灵魂的净化与澡雪难道可以否认吗?相对于作品而言,再多的评论也是苍白。姑且引黄金茂的诗一首,作为本文的结尾吧!

  父亲斗大的字不识一箩
  他却天天在田野上写诗歌
  锄头和犁是笔
  汗水是墨汁

  父亲写的诗都很妙
  一时他蘸着阳光写
  一时他蘸着风写
  一时他蘸着雨写
  绿油油一行
  金灿灿一行
  白茫茫一行
  雷鸣电闪又一行
  父亲出版的诗集
  有土地这么厚

  父亲的诗集
  鸟读得明白
  大水牛读得明白
  乡村读得明白
  读得最透彻领会最深的是母亲

  对读不懂父亲诗歌的人
  父亲就大吼一声
  狗日的,饿死你

  ――《父亲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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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髻岭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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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勇闯天崖 @ 2006年07月03日 Monday, 09: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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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峰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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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裸体捆绑》

  红袖添香

  被他用领带捆住双手
  挣扎了几下就散了
  他又找来一根带子
  纠缠我的裸体
  摆出一付施暴的样子
  我心中暗喜
  这样的游戏
  就像一座茂密的森林
  在暴风雨的折磨下披头散发
  发出郁闷已久的叫喊

  我一边挣扎一边承受
  雄性的威力
  一个又一个高潮
  撞碎在坚硬的礁石上
  那是粉身碎骨的快感
  粉碎了尘世的种种贪欲与磨难

  可他还意犹未尽
  又用领带抽打我的裸体
  边抽打边咒骂这个世界
  他下手越来越重
  竟变成了一个魔恶
  我连连叫痛他还不放手
  无助的我吓得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他才猛然惊醒
  仿佛从地狱回来
 
  洪三泰:作家的风格就是作家自己


  洪三泰认为,作家应当站在社会、时代的激流之中作冷静的思考,与社会、时代同甘苦共患难。


  中评社讯(记者 韦民)认识洪三泰首先是认识他的诗歌。70年代初他以写诗一举成名,并从此跻身中国文学的最高殿堂──中国作协,随后30多年,在诗歌、散文、报告文学、长篇小说等多个文学领域脱颖而出。

  洪三泰的长篇小说《风流时代三部曲》(《野情》、《野性》、《又见风花雪月》)一出版就引起文坛激烈的回响,被誉为“都市文学的翘楚之作”。

  洪三泰的文风就跟他的性格一样,热情、抒展、细腻、智慧、仗义。最近正忙于经营他那部100多万字的长篇《血族》,一谈起这部凝结著他太多的故土之情的作品,他的话便滔滔不绝。我们的访谈就从他的这部作品展开。

  作家的风格就是作家自己

  记者:听说你最近正在创作一部反映雷州半岛一个家族历史的长篇小说,是吗?你是以写都市文学题材走红文学界的,现在却将视角投到雷州半岛这块红土地上,投向恶劣环境中的家族题材,这是因为你是雷州人、与你家族自身经历有关呢,还是基于什 样的考虑?

  洪三泰:对,我正在写一部反映雷州人的作品。书名初定为《血族》,全书共分三部,最近第一部已脱稿即将出版。这部小说的时间跨度很大,从1898年雷州人抗法开始写起,整整一百年的历史。我是雷州人,我有责任写好这个作品。但我更多的是觉得雷州半岛那深厚的文化很值得我去挖掘。雷州半岛可以说是中国大陆最神奇的地方之一,它地处大陆的最南端,靠海、苦旱、贫瘠,在历史上就是有名的“流放之地”。南宋以后很多被贬的官员、大文豪被流放到这里,如苏东坡、汤显祖等都在这里置留过,随著他们和历代流民的迁徙也带来了深厚的中原文化。像2000年前秦始皇平越、汉武帝在徐闻开海,都有一批朝廷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后裔迁徙到这里,因此也就构成了雷州半岛有别于其他地方的一个独特的文化景观。

  还有,雷州在历史上也是一个自然灾害相当多的地方,如旱灾、雷灾、风旱、潮灾、蝗灾、鼠灾、虎灾和匪灾等,这 多的自然灾害,加上又饱受外敌入侵,这些内忧外患既摧残了雷州人,也锻炼了雷州人。所以雷州人也就形成了刚强、剽悍、激烈、极端等复杂的性格特征,有不少人还被穷困的生活压得连性格都被扭曲了。我的这部作品正是对这块地域和在这块地域成长起来的几个血性家族的矛盾、斗争和兴衰过程的一个深刻思考。

  记者:反映家族历史、家族文化的小说应以10年前陈忠实的力作《白鹿原》为高峰,但这些年在大陆起码有近一百部反映这类题材的作品,给人的印象是这类题材过多、过滥。冒昧问一句,你不怕你的这部《血族》与它们有雷同或重复之嫌吗?

  洪三泰:不,我不怕雷同。法国启蒙时期有一位博物学家乔治?路易斯就在他的《风格论》中说过一句话、五个字──风格就是人!我写这部小说就是要体现出我的风格和精神面貌来,表现我的理念、我的思考、我的哲学观、我的宗教观,尤其是要突出雷州半岛这个独特的地理、气候和人文特征,因此必然与其他的家族小说有很大的不同。我这部作品的跨度长达一百年,要写出雷州人民的抗法、抗日、解放等斗争;要写出这里的人们的迷惘、痛苦、希冀的层面和摸索过程;还要写出这里的英雄与没落的两重性,表现民族世代积累的劣根性和人性的极度状态等等,对这些要展开深入的、无情的但又不失幽默的批判。

  生活是作家创作的源泉

  记者:我知道你是以写诗在全国一举成名的,国内很多读者也正是通过诗歌认识了你,像许多作家一样你也是通过写诗开始步入文坛的,你现在如何看待那段经历?

  洪三泰: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上诗歌,但一直写了15年后,才向刊物投第一篇诗稿。我当时已在生产建设兵团政治部搞新闻工作,在同行的鼓励下,写了一首《师长的胶刀》和组诗《寄自黎母山》刊登在《广东文艺》上,诗发表后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也促使我下决心向更高级的诗歌刊物投稿。1976年,我写了一组诗,共三首,寄给当时全国最权威的《诗刊》,结果不久竟一字不改给刊登出来了。当年我到北京开会,当时担任《诗刊》主编的邵燕祥见了我,说:“洪三泰,我从茫茫诗海中发现了你这三首诗,给登了出来!”后来我在一年之内在《诗刊》发表了20多首诗,这在国内诗坛是不多见的。因而也就成了“红”遍全国的诗人。后来,有关部门还专门抽调我去写华国锋,和大家一起出了一本诗集,叫《华主席的足迹》。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记者:再后来,就一帆风顺走上文坛并开始了你长达30多年的文学生涯了?

  洪三泰:不能说一帆风顺,但却很幸运。1979年广东省作协开会,把我从湛江调到广州当专业作家,正式被吸收进入了中国作家协会,我是中国作家协会恢复后第一批入会的。

  当年,解放军总政治部两次调我到大西北和大西南采访,这对我的写作和以后从事文学生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到大西北采访是我第一次走出省外,大西北的荒凉、粗犷,在我的心灵深处引起了巨大的震撼,使我这样一个长期在广东生活的南方人诗风大变,由细腻变成粗犷大气,由以小见大变成以大见小,写作风格也有了一种突变。在大西北30多天,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创作冲动,一口气写了10多篇散文、20多组诗歌、一部中篇小说《大漠孤烟》。著名散文家秦牧见了我写的散文,兴奋地说:“三泰,我很长时间都没看到这种散文了,你把它们集中起来,我给你写评论。”后来,花城出版社把这些散文汇编成一本《心海没有落日》,一出版便获得首届“秦牧散文奖”。

  从西北回来不久,总政又安排我到中越边境搞创作。当时正处在中越自卫反击战后期,我到扣林山前沿阵地采访,在阵地上发现了一位烈士遗留的火柴盒,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有几行小字“假如我战死,请把我竖起来埋,使我永远为祖国站岗。”我一看,太感动了,立即摄取这个真实的镜头写了一首《烈士的遗书》。在扣林山烈士陵园采访,我还目睹了这样一个感人情节:阵亡的烈士一个个被抬下山来,埋一个,竖一块石碑,一块块墓碑从山顶延绵到山下,乍一望就像长城,我想起了战士有钢铁长城之喻,于是很快便写出了一首《烈士碑林》,诗中有一句话“战士死了,还是长城!”这首诗赢得了战士们很多掌声,回来后还得了奖。正是大西北和大西南这两次创作实践,使我悟出了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这一真谛。作家只有深入生活、体验生活,才能写出令自己和令读者满意的作品。

  诗歌回热,指日可待

  记者:你出版了八本诗集(包括合集),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你的许多诗歌中都包含有太阳、土地、大海等景象,如《野性的太阳》、《太阳之路》、《太阳的苦恼》、还有散文《心海没有落日》等。我知道你的诗风受著名诗人艾青的影响很深,是这样吗?

  洪三泰:其实,很多古今中外诗人的作品我都喜欢读,广泛地读。像李白、杜甫、辛弃疾的诗、郭沫若的早期作品、美国惠特曼、印度泰戈尔的作品我都比较喜欢。我觉得这些诗人的作品有一个共通之外,就是大气磅礴。

  当然,对我影响最深的是50年代的著名诗人艾青。读他的诗往往使我联想到我的家乡──雷州半岛那块贫瘠的红土地。他的很多名篇如《大堰河》、《落叶集》等我都喜欢。我和艾青之间还有一个故事。1957年,当时我念初中,有一天我到学校图书馆想借阅艾青诗选,没想到却遭到该图书馆管理员的训斥,他责问:“你为什 要借艾青的诗选,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大右派吗?”我说:“知道,我是借他当右派之前所写的诗集。”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啪”一声将窗口关上了。

  后来,我还是从朋友处借到艾青的诗来读的。20年后,也就是到了1977年,我到北京出席全国诗歌座谈会见到艾青,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艾青听后哈哈大笑,说:“好啊,你胆大包天,连一个大右派的诗都敢借来读?”这件事将艾青和我拉得很近,以至后来艾青每次到广州都会找我一块聊聊。艾青逝世后,我写了一篇散文《诗缘》发表在报章上纪念他。

  记者:你现在集中精力写长篇小说和散文,还会经常写诗吗?

  洪三泰:经常写。在写报告文学和小说中也常常潜意识地会用上诗。我两个月前还到南京出席了第七届国际诗人笔会,有两篇作品被选入《世界华人诗萃》。在两岸三地我也结下了很多诗歌同好和前辈,比如台湾的著名诗人洛夫、张默、辛郁、向明等。他们都是学贯中西的诗人,从他们身上吸取了丰富的诗歌营养。应该说,写诗是我一直以至永远的爱好。

  记者:内地诗歌的高峰期应在1980年代的前后,我记得当时自己正在念高中,只要一说某人是一个诗人,大家就会对他羡慕得不得了,但近10年来这种现象已经很难看到了。作为诗人,你认为诗歌目前面临的困境是由哪些原因造成的?诗歌什 时候可以回热?

  洪三泰:这个问题我也思考了很多,我觉得你说的这个情况的确是事实。不仅在国内,在国外也有。但这又不足为怪,诗歌的发展和其它事物一样,都有一个兴衰过程。80年代前后,诗为什 受到尊重呢?我以为,经过沉寂、经过伤痕之后,人们都在思考国家、思考社会、思考民族,这就需要有一种催人奋进的力量和精神,因此在这个时候产生的诗歌往往就有一股激情在里头,很大气,读后令人感到荡气回肠。但是现在呢,市场经济发展以后,文学选择多了,诗一时被冷落也是正常的事。当然,一些诗人思考自我多了,写个人内心世界的东西多了,这就很难让读者接受。

  如果诗人少些写“小我”,多些写“大我”。站在人类、社会、时代的高度写诗,又能在形式上更多样更灵活,诗歌回热,指日可待。我始终有一个信念──诗人还活著,诗人的激情还活著,诗人的信念还活著!

  走万里路,交百种人

  记者:谈谈你的小说。从你近几年的创作看,你的作品越来越多地转向表现市民生活、现实生活中平凡人物的精神世界中,例如将广州高第街的个体户、地产商、金融家以及“文革”造反流头头等人物性格刻画得淋漓尽致。少了过去的细腻抒情,多了一些对社会现实的冷静观察和深刻思考,为什 会有这种大转变?

  洪三泰:这种转变是必然的。原因很简单,是社会进步、时代发展使然。诗很难表达的内容我就用报告文学和小说去表达。我从诗歌到小说,其间发表过30多篇(部)报告文学,像报告文学《中国高第街》就被我和张良导演改编成电影《女人街》,在全国公演引起反响。通过写报告文学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使我学会了观察和体验各个不同阶层的人物和他们的喜怒哀乐、增加了自己对人生的思考、对地域的思考,这些经历都在我后来的长篇小说中有所体现。

  例如,广州高第街六百个摊档,我就一个个去采访,在这条街上有的个体户出国留学了,有的做了电影演员,有的当了歌唱家,有一位做小偷的后来居然当上了街道治保主任,这一帮人都成了我的朋友,自然也成了我笔下生动的人物。我跟他们交朋友,了解他们的性格,了解他们的悲欢,用很细腻的笔法去表现他们的思想。所以,我的作品写出来以后,很多人都很惊讶,问我,你又没做过生意,为什 对商人、对一些企业老板描写得这 惟妙惟肖?其实,就一句话──走万里路,交百种人。不管是三教九流的人物,你都要去接触和熟悉。

  另一方面,我觉得知识的积累不是一句空话。刚开始当作家那时,接连写了几年之后我觉得自己好象被掏空了,文思枯竭,我就足足搁笔一年,什 都不写,就是一个劲拚命看书,阅读了古今中外许多名著,学习吸收名家的营养。像雨果的《悲惨世界》、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等这些大气之作我都尽可能多读。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我也看,培养自己对人类社会、对宇宙观、世界观的理解,增强自己对哲理的感悟,这对提高自己的创作水平都很有帮助。

  记者:据说有一些读者对你在几部长篇小说中较多的性描写提出不同意见,这让我想起了近年沸沸扬扬的关于美女作家“下半身写作”的争议。你作品中的性描写是基于什 考虑的?

  洪三泰:我的作品跟那些美女作家的作品有明显的区别。美女作家“下半身写作”是她们的一种文学生存方式,是在特定的历史阶段里面出现的一种现象,如果你细心阅读他们的作品,就会发现她们的这些性描写往往与作品中的人物、情节关联不大,也许是她们的一种尝试,这种尝试可以理解。但这种现象、这种尝试肯定不能持久,也不会为当今社会和大众所接受。

  至于我作品中的性描写,是人物性格发展的需要,不是为性而性。如《野情》,我要表达个体房地产暴发户扭曲的心态,他的性取向、性虐待和暴力行为就是一个很好的细节,如果不借助性描写去揭示,就不能全面丰满地反映出这个人来。同样,在《又见风花雪月》中,我为了反映“文革”造反派司令头头扭曲了的灵魂,写出他们在性方面的疯狂占有,这是很符合当时人物特点和故事情节发展的。其实,作家在长篇小说的创作中有性描写的不少,也很正常,《红楼梦》、《金瓶梅》就有很多性描写,但它们却不失为一部文学名著。

  记者:在你出版的那 多的小说中,你觉得哪一部最令你满意或且说最重要?

  洪三泰:满意还谈不上,作为自己认为是重要作品来写的就是正在写的《血族》。

  记者:你平时上网吗,看不看目前很火的网络作家的作品?你的写作习惯是怎样的?

  洪三泰:我每天上网只是浏览一下几个主要网站的新闻,很少看网络作品,时间不允许。我还没有用电脑写作,还是习惯很传统的方法。每天从早上6时动笔,一坐到写作桌前,拿起钢笔,我就会有一种很亢奋的感觉,于是,各色人物啦、故事情节啦就会在我的头脑中不断涌现。如果是写长篇小说,为了让作品一气呵成,我给自己立下一个硬性规定,每天写一万字,一页300个格子的稿纸,每天必须写完34页才能休息。每天一万字,两天就有两万字。

  作家应当站在社会、时代的激流中作冷静思考

  记者:怎样评价广东文坛的现状?最近有评论认为,20世纪广东文坛出现过一批很耀眼的文学大师,像20年代的欧阳山,40年代的秦牧、陈残云、杜埃、萧殷等等,但最近十多年广东文坛似乎出现了一个断层,有影响的作品几乎没有。对这种“后不如前”的现象你怎 看?

  洪三泰:应该说目前在广东年轻一代的作家中有一些还是写得很不错的。但真正有影响的作品的确如你所说,至今还没看到。我觉得里面是有一个断层的问题。先前的文学大师之所以成就较高,是因为他们在旧社会经受了种种苦难,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有民族自豪感,加上传统文化功底较厚实;以后的作家,因为社会进步了,从落后走向繁荣对于苦难感受不深,在进步的时代中,社会责任感并不那 强,反映时代、社会变革的作品不多也不够深刻。如果作家在时代前进的冲击中,作冷静思考,认识社会变革的深刻意义,牢牢记住社会责任感这一天职并作长期的努力,是完全可以写出人民喜欢的作品的。文学断层会结束,新的文学大师也可以出现。

  记者:当前我们正处在一个重大的转型时期,面对全球经济一体化浪潮的冲击,有些作家可能会不适应或者很困惑,你认为作家是否也有一个学习积累和更新观念的问题?

  洪三泰:当然,这是每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都要面临的问题。事实上作家的淘汰率相当高,记得有位作家曾经讲过一句话,他说“文学是一项粉身碎骨的事业”。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作为一个作家,要学会学习,学会积累,更要学会生活。你做不到这些你就要被淘汰掉。对这个时代发生的任何新生事物都要感兴趣,去研究它分析它,如果你对整个人类、生命、生存方式都持冷漠的态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你还去当什 作家呢?恐怕更谈不上要你写出有文采、有激情的作品来了。

  记者:有评论形容去年是中国文学浮躁、沉寂的一年,你同意这种说法吗?如果让你用一句简短的话来展望一下中国文学发展前景,你想说些什 ?

  洪三泰:是有这种浮躁现象。浮躁,作品就会写得浅薄。作家应当站在社会、时代的激流之中作冷静的思考,与社会、时代同甘苦共患难,当一个有智慧的醒悟的人、有较高修养的人,中国文学是有希望的。

  附:洪三泰小档案:

  洪三泰,1945 年12 月生于广东遂溪。1979 年成为首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79 年由湛江农垦局调到中国作家协会广东分会当专业作家。曾任省作协党组成员、副秘书长、文学院副院长、中共高要县委常委,系广东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馆员、国务院特殊津帖专家、国家一级作家,广东省珠江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理事长。

  曾获广东省新人新作奖、广东省鲁迅文学奖(二届)、首届秦牧散文奖,华夏诗歌大奖。创作履历和成就选入《中国文学家辞典》、《中国作家大辞典》、《诗歌辞典》等十部辞典。

  (本文刊载《中国评论》2003年10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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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榕木头下的顽童 @ 2006年06月29日 Thursday, 02:34 PM)
  走近水石村

  作者:廖君 《茂名日报》

  一

  发现这片乡土,是这两三年的事情。总觉得走出来的水石人,有一股朴素的自信力。当全省纷纷关注这片偏僻山区的时候,我开始审视家乡的土地。走进水石村,我邂逅了一种乡土的力量,她源于山乡的思想观念、人文环境、经济生活的变化和跨越。
  水石,一个美丽的地方,富有山水之灵秀,蕴含乡野之氤氲。位于沙琅江的源头,石坦河、洋坑河自两边流经,成为三角冲积平原。这里土地肥沃,水源充沛,四季不旱,盛产滑石,故名“水石”。此地是电白县北部最边远的山区,西与高州市云潭镇接壤,北跟阳春市八甲镇相连,东南均与沙琅、黄岭为邻,属典型边缘地带,是那霍山区唯一的平原村落。
  水石村下辖32条自然村,统一说迥异于山外的客家话。这里原本是省级典型的扶贫村,三年内跃变为全镇的首富村、全县的扶贫示范村、全省的“三级联创”先进单位。村民人均收入由原来不足800元增至3220元。这里的农民把延续了千百年的农耕种植模式作了跨越式调整,“一年两稻”改为“一稻两菜半亩果”。他们通过“公司+农户”的“订单农业”模式,形成“产、供、销”一条龙体系,提升了产业结构竞争力。他们将农村富余劳动力集约式向二三产业转移,拓宽了农民增收渠道,发展第三产业,有利农村土地效用的回归。“水石经验”已成为广东省扶贫工作的一面旗帜,被省委书记李长春称为“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

  公元1999年初秋,一个天气溽热的下午。
  那霍镇,在水石的荒山秃岭上。
  村民们集到一起,人头簇拥,议论纷纷,群情汹涌。许多人还是拿不定主意:山上自留地去或留?有人顽固不化,总说老树几十年才能开花结果,三年结果那是吹牛。有人迷信而惶惑地说,人面子树要等植树人死后才能结果。有人可惜自己那半畦木薯,开始怨娘骂爹,怒视那一桶桶煤油。村委会主任、党支书官锦初上来了。这位行伍出身的干练汉子,个子不高,却语压全群。他大声喝叫:“凡同意烧山的,一律无偿提供果苗,并由专业队挖坑育苗,统一管理;凡阻挠开发种果的,事后追究责任”。偌大的山头,顿时安静下来。山岗无言,河汊潺潺。这些泡在贫苦中的人们,疑惑地望着他们的党支书。大火点燃起来,在喷洒过煤油的荒芜山岭汹涌连绵,势卷残渣旧垢。山火滔天,很快那灰烬将覆盖为肥料,化荒瘠为沃土。山火淋漓,点燃了水石人求发展谋富足的燎原之火。山火痛快,汹涌的火苗噬没沉积千百年的小农意识。入夜了,水石山岭上仍火光冲天,渐渐稀落。哔哔碌碌,浓烟田野。放火烧山,在这贫瘠的土地上,水石人作出果敢的举措。放火烧山,更是水石人思想观念一次潇洒的解放。
  20世纪90年代初,水石村还非常闭塞、贫穷、落后。地僻山高,没电话,没电视讯号。缺乏文化信息,深山中的水石人,习惯贫穷,厮守荒瘠。虽说穷则思变,但条件恶劣想变也难。多少年来,这种抱贫守旧的理念一直占据着水石人的头脑。“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一年咸菜拌一年饭”“泥砖屋,贫困户,荒着农田等救助,躺在竹床想媳妇”民谣动听,顺口溜盛传,但饱含辛酸和无奈。
  1999年电白县委、县政府依托农村基层管理体制理顺工作,调整了水石村班子。在东莞做生意的退伍军人官锦初当选新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军人出身的官锦初提出“三句口令治班子”。首先向中间靠拢,搞好班子团结。随后“立正”,形成正确的发展思路。最后“向前看”,明确责任开拓奋进。接触官锦初,我强烈感受到水石人的灵变。当年他上任,首先带领村支委一班人看过自家的荒山岭、泥砖屋,再到深圳、东莞、顺德、南海等发达农村转一圈,刷新水石人的观念。有了领头人,有了智慧的村领导集体,水石人寻出穷根:小农思想严重,生活观念落后。
  江福新,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山乡农民,如水中滑石般厚实。然而从他瘦削、精干的脸庞,我感受一份振奋和新奇。在水石村委会办公大楼,那天我并不留意大厅角落那表情憨厚的村干部。偶尔的攀谈,让人不经意地感知一个最基层领导集体的魅力。水石村委会现有6名干部,有一半是退伍军人。军人的作风,前瞻的意识,坦荡的情怀,是水石村创造力的根柢。当年的江福新身体力行,率先试尝螃蟹。他取回种子公司无偿提供的种子,在自己田地与妻子培育菜籽。10亩地两个半月净挣一万八千元,投入少,收获大。江福新的做法,在四周村庄引起巨大的轰动。

  三

  曾有这样的民谣:“有女勿嫁佛子垌,肩头担崩脚行肿”。(佛子垌是水石自然村之一)位于河流交汇处,以前的水石村每逢山洪水涨,那里的乡村道路甚是艰难,“小雨泥泞,中雨崩路,大雨封山”。路烂,是过去水石村的典型写照。水石四面环水,每逢雨季常被山民戏称之为“台湾岛”。据村干部介绍,1984年以来村委会每年工作任务之一就是修路。难为镇干部下乡,总得穿靴捋袖、全副武装,先沿着水石村四围的山岭攀爬,再小心试探着进村,往往泥浆没过腿膝,在泥海中泅行。至于那时水石的学校,不过是“一间破庙子,困着一群穷孩子”。偌大村落,六千余人生活的山兜,以前是一间陋简的商铺,管住了水石人的苦、辣、酸、甜。
  “水寨飘香年丰物阜荣千载,石门造福时和世泰乐万家”。我读着水石村路口的牌坊对联进去,正门内容令人振奋。带着疑惑,我跟随那霍镇政府的干部,进入水石村腹地。6.2公里全县最长的水石水泥0乡道,迂回曲折,婀娜挺进,充满山野的魅力。我试图捕捉一些路烂的印记,失望而过。说这“世外桃源”并不为过,葱郁的果林,一畦畦整饬的水田,成片成片的红辣椒、四季豆。忙而不紊的乡民,生活不事张扬。幼有所托,老有所乐。这里炊烟袅袅,鸡犬相闻,歌乐隐约。到处是新建的小洋楼,“暴富”的村民连旧泥砖屋也未来得及拆除。昔日的省级扶贫村,现在开通了程控电话,建起电视讯号差转站,全村一半以上家庭装上了电话,七成家庭买了电视机。崭新的村委办公大楼、北运菜集散市场、卫生站、商店、农村信用社、农资服务站、病虫害预测中心、报警站、治安联防队……山兜中的水石,俨然一个小集镇。 在1999年春,水石村党支部作出另一个果敢的举措:拆祠堂,兴建水石学校。祠堂是肖氏族人的,已有二百余年历史。肖姓在水石村是一大姓氏,拆除他们祠堂遭到极力的反对。难为只有六人的村党支部,其中三位肖姓干部受到的攻击首当其中。我没法想象他们受攻击的险象和窘况,但从村干部面颊颤动的回忆,从他们如释重负的语气中,我感知一种人文环境的改变和跨越所承受的沉重。

  四

  深入水石村。只见如滑石般厚实如山水般灵变的水石人,已默默地将种植模式来一个千年的跨越:“一年两稻”――“一稻两菜半亩果”。由思想观念的跨越和人文环境的跨越,到经济生活的跨越,水石人以山里人特有的禀赋,传承和接续着山乡的佳话和传奇。
  水石村只有耕地160公顷。当年村党支部大胆调整种植结构,带领村民种下红辣椒、四季豆。他们不再担石灰卖,不用贩盐巴,不再孵鸭子,把村里坡度低于25°的23公顷山地种上荔枝、龙眼、黄皮,在高于25°的山地种上经济林。同时,在山地养鸡,在庭院养鸭养白鸽。水石人与高州市果菜公司定点联系收购,与香港农业公司合作加工油菜种籽,搞起了“公司+农户”的“订单农业”,已形成产供销一条龙的山区农业产业化链条,成为全县北运菜生产示范区。为解决水石村人多地少的矛盾,村党支部制订了转移富余劳动力的方案。水石人分头到深圳、东莞等地,与在外办企业的水石籍人士联系就业机会,为村民外出务工搭桥牵线。同时对已外出人员造册登记,采取“一带一”“帮带帮富”的办法,组织村民外出务工经商。2001年水石村实现社会总产值5000万元,人均收入达3220元,比三年前刚好翻了两番,一下子从全镇乃至全县最穷村变为全镇首富村,成为全省的扶贫村典型。
  从“想食饭”到“想食粥”,从“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一年咸菜拌一年饭”到“一方山水富一方人,一年发展更比一年快”,从“泥砖屋贫困户,荒着农田等救助,躺在竹床想媳妇”到“新楼房,富裕户,家家走上奔康路,洞房花烛娶媳妇”……
  水石村的巨变,源于一种思想观念的跨越,她改革了山区农耕种植模式,推进了村民经济生活的转变,造就了山乡人文环境的更新。升华了的“水石经验”,正是现代农民为适应市场经济,谋求自身发展而爆发的创造力和改造力。那是一种内在的人性力量,一种山乡美的张扬。水石村的跨越,来自党性的力量,一种人和的巨大亲合魅力。由传统闭塞走向现代发展,水石村很年轻,正在不断耕耘和跨越――
  水笑人欢改革开放施铁手,
  石莹山翠经济腾飞谱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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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要相信那些东西,我就是那里人,什么样子我最清楚
三年前和三年后有什么差别?一点都没有变
就算是变了也是自己的努力,做官的没有给我们来什么好处
空有虚名
无耻!!!!!!!!
 
QUOTE(jinkoy @ 2006年11月06日 Monday, 04:14 PM)
你还是不要相信那些东西,我就是那里人,什么样子我最清楚
三年前和三年后有什么差别?一点都没有变
就算是变了也是自己的努力,做官的没有给我们来什么好处
空有虚名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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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石没有变化?是不是身在山中无感觉了?也许你说的也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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