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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晓梦》大亮相(2)! (1人在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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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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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灭族之灾
大块大块的黑色云朵从头顶上空掠过。
本来就柔和得一撕即断的残阳渐渐地被黑暗吞噬成绝望。
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袭拍着山坡上柔韧的芦苇,一浪一浪惊涛般的时起彼伏。
星珀打了一个寒颤,风吹在脸上是没有感觉的疼痛。他跳过一条清澈的溪流,在岸坡上稳住了脚。脚下的土地杂草丛生,疯狂的长势覆盖了方圆几里的泥土,绵连地延伸向前方的彼岸。杂草丛间,那一株株深绿色的梏桂稀疏地缠绕在一起的晚景,早已经在星珀的眼瞳里映上希望的痕迹。
星珀抬起头,极目眺望的西方光晕在微微跳动,犹如受伤了的脉搏,同样的不堪一击。星珀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得太多。眼看天色已晚了,他赶忙把脚下的梏桂连根拔起,细小的土尘飘荡在强劲的山风里,形成强烈的对比。
星珀朝着村庄的方向迸发而去,身上的白衣被风戏谑着飞扬飘荡起来。
他的头顶上的九重天空,在那一瞬间扭曲着骇人的风浪,翻天覆地。
月光是皎洁的光亮,却也是渺茫着淡淡的苍白。
星辰不断地闪烁着眼睛,尽管亮晶晶,但是仍然看不到未来。
这奇异骤变的迹象,是为了暗示什么吗?
星珀极力奔跑在荒芜的原野上,一条小径一条小径地往前冲。这奔跑起来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天马行空。步若疾弦。
但是,那些冲鼻而来的又是什么?一阵一阵恍若缺氧般的绝望由心底里暗滋而生,在渐近村庄的距离中,渐渐地演变成吞噬人心的绝望。记忆里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此刻竟然有着隔了一层轻纱般的朦胧。星珀心底里涌现出令他抖颤的恐怕,好象自己即将要失去什么一样。这种感觉,让他不觉间加快了步伐,丢了性命也要努力往前冲。渐近村落,愈来愈近了,浓重的血腥味铺盖而来。
投入自己眼帘的,那些究竟是什么?重叠着的腐烂尸体,强烈打斗过的痕迹,弥漫在空气里的血光,硬生生地扯痛了涩涩的眼睛。

星珀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前一动不动,很久才想起了家人。
他发了疯地冲向家中的小屋,越过脚下的尸体,直冲前行。
时节正值春天,徐徐吹来的晚风带着微湿的凉气拍打在星珀的脸上,很清凉,星珀的心却彻底地冰凉。
小屋门前的枫树上的叶子诱发出明亮的鲜红,不是成熟的红,那是鲜血染上的红。星珀立在树底下,血滴掉落在他清秀的脸上,一滴又一滴。父亲的尸体横摆在他脚下,已经染上死亡的安祥。而母亲、姐姐的尸体早已支离破碎。
星珀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不断地沉沦下去,下面是没有边际汹涌着的黑色暗流。血色的苍穹噼啪一声打下光亮的闪电,星珀听到心脏破裂的声音。
父亲,我再也不会背着你去客栈偷懒了。
我不会再等待时机搞恶作剧了,不会再令你们操心了。
父亲,母亲,姐姐,你们可不可以睁开眼睛看一眼我啊......
眼泪在眼眶里向外翻涌,最终溢出来,顺着星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下来。一滴,两滴......被风吹干了,又继续涌下来,无休无止。
星珀抬起沉重的头,天空中有父亲豪迈微笑的脸庞。
已经有皎洁的月华铺上了地面,软软地透彻出惨白的凄凉。
父亲,母亲,还有我亲爱的姐姐,你们一路好走。
我会找出族灾的凶手,替你们报仇,一定!
夜风呼啸而过,有枫叶零碎地从枝头飘落下来,那是夜的叹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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