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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生活》节选之《赶早学黑夜举火把 ◆★ 缺师资方言来教学》 (1人在浏览)

海风吹

大学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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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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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年到了,年过不久,又是一个学期的开始。
鸡啼三遍,屋前屋后左邻右舍响起了阵阵的呼叫声。
“小青,上学去”
“篮子,快点”
“怎么啦,小期,你这个懒猪,还不起床”
“水已放在铜盘,洗把脸”
“书包准备好了,记得带去”
...... ......
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乱哄哄的,整个村子沸腾起来。
谷篮子被呼叫声吵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经奶奶和母亲连续催促,才伸着懒腰起来。
谷篮子抬首望一天空,黑咕隆东的,没有半点星光。不到几分钟,大大小小有十多个影子向村中民校操场移动。
“这么黑的天,怎么看得清道路来走?”黑暗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用刺竹的枯枝点火”大家异口同声。
“大人看到会骂”姐姐小青道。
“出到村边再采、再烧”三公孙女仙妹为大伙出了个好主意。
出到村边,大家一起动手,采到了十多条刺竹的枯枝,先点着三四条,谷篮子、三公孙女仙妹、崩牙期、哭鬼昌各举着一条。
在火把的照耀下,各年龄阶层的学生错落有致地排布在上学的路上。
春寒料峭,谷篮子不禁打了上寒噤,崩牙期鼻涕横流,哭鬼昌不断呵着双手,不小心火把跌落地上,瞬间火熄灭,溅起点点的火星。
沿路经过所有的村庄,小伙伴们不断从刺竹丛里采摘枯干的竹枝,一枝火熄了,又点着另一枝。
这时沿途各村不断有少年学生加入,他们也与黎墨村的学生一样,手拿火把,只不过这些火把的用料有些杂,既有刺竹的枯枝,也有乔木或灌木的。
各路“大军”加入,人声鼎沸,个个火把形成的火龙在不断延伸。
这时唱了一句《大海航行靠舵手》歌词,谷篮子、三公孙女仙妹、崩牙期、哭鬼昌随声附和,黎墨村的其他学生仔也跟着唱了。
大海航行靠舵手,
万物生长靠太阳,
雨露滋润禾苗壮,
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
鱼儿离不开水呀,
瓜儿离不开秧,
革命群众离不开GCD,
毛泽东思想是不落的太阳。
一呼百应,黎墨村的唱了,其他村的也唱了,有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有唱《东方红》的,有唱电影康庄大道主题曲的......
激情澎湃的歌声在飘动,蜿蜒曲折的火龙在飘动,谷篮子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热哄哄的,冷意全消。
步行了四十分钟才达到学校,这时东边的天际才露出微弱的鱼肚白。
谷篮子跨进教室的时候,三声钟声响起,早读的时间到了。每天早读的时间是6:15时,春秋两季都是一样,铁定不动。
黎墨村离大队学校最远,因此住在那里的孩子起床时间比其他村子的要早得,当到达学校的时候,大多打起了呵欠。
早读后,本来是早操时间,但今天是新学期开始,照例学校要举行一个开学典礼。
学习雷锋好榜样
忠于革命忠于党
爱憎分明不忘本
立场坚定斗志强
立场坚定斗志强
学习雷锋好榜样
艰苦朴素永不忘
愿做革命的螺丝钉
集体主义思想放光芒
...... ......
随着学校高音喇叭音乐声的响起,各班两两列队抬着长凳向操场上走去。
不到十分钟,小小的操场已坐满了学生。
学校设有小学和初中,小学五年制,初中二年制。从左至右,从低年级向高年级一路排着。小学每年级有甲乙两个班,从甲班到乙班。初中每年级只有一个班,那就从初一排到初二。
小学选择一些积极分子当红小兵,初中选择一些积极分子当红卫兵。红小兵戴上红领巾,红卫兵戴上红袖章,他们都坐在前头。
“同学们,请大家肃静,大会马上开始!”汪清清校长操着纯正的本地话作了开场白。
“现在请大队书记陈冬农同志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大队书记陈冬农戴着军用帽子迈步走到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用激昂的声音说道:“目前形势一片大好,到处抓革命,促生产,学校不但要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
“不但要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汪清清校长再次用字圆腔正的黎话喊着口号。
“不但要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随着汪清清校长的口号声,同学们倏忽间象潮水般涌立起来,立正了身体,也跟着喊了口号。
由于来得太突然,谷篮子不小心碰到了长凳,长凳倒下砸在崩牙期的脚上。
“哎哟”一声,哭鬼昌把头一低,一个不小心前额触碰到了前面的崩牙期的后脑勺上,崩牙期重心不稳,扑倒在女同学哨牙珍的背上。
女同学哨牙珍一个转身,给崩牙期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电光石火之间,但很快掩盖在山呼海啸般的口号声之中。
“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修正主义!”
“打倒资本主义!”
“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口号声渐渐停息后,轮到了一位贫下中农代表上前,那是一位佝偻着腰身满嘴只剩下一棵牙齿的爷爷级的老头。只见他含含混混地说了几句。
因为撞到了长凳引起的连锁反应,谷篮子心里惴惴的,已心不在焉,没有完全听清只有一棵牙齿的老头的说话,依稀只听到一句“牢记阶级恨,不吃二遍苦”。
“散会!”
轰的一声,同学们欢快地走回各自的教室。
谷篮子回到教室后,仔细端详了教室的布置,黑板正上方挂着毛主席彩色相,毛主席相左边墙壁上写着“好好学习”,右边墙壁上写着“天天向上”。
放好长凳,男同学几乎涌出教室门前,女同学却全部端坐不动。
忽然,哭鬼昌一个侧身翻,跟着一个旋子,有板有眼地卖弄起来,引起同学们阵阵喝彩声。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当!当!当!”在同学们的叫嚷声中,上课预备钟响了。
部分同学已开始走进教室,部分同学脚步却没有动。
这时女同学哨牙珍跑了出来,往阶沿上一站,双手叉腰,双眼圆睁,大喝一声“还不回教室,老师要来了。”
谷篮子迈着步子刚到门口,正式上课钟声响起,当......坐到自己位子时,最后一声钟声也恰好落下。
这时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个人的倒影已投进教室门口,沉闷的脚步声也从远而近,同学们的眼光齐刷刷投向门边。
一个新面孔呈现在同学们眼前,宽脸,浓眉,五短身材,三十岁年纪上下。
“同学们,新学期开始了,这学期由我担任你们的班主任和语文课老师。”
“我叫黄大中。”
老师转身将他的名字写在黑板上。
“这学期根据学校要求,为防止搞小动作,男女同学混合搭配着坐。”
“全体起立!”
同学们一阵骚动,随着班主任黄大中老师的指挥,男女同学二二坐到了一起。
谷篮子桌子上“分配”来女同学哨牙珍,对这个“母夜叉”作为同桌,心里不是滋味。
正式上课了,班主任黄大中老师用地地道道的方语讲解着课文。
听说黄大中老师只念了个小学二年级,现在却同时教着三四年级的语文。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不管如何,谷篮子还是认认真真听课。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小学时光一晃而过,但留起脑海里的印象却很深刻。
春节前,接到连昌发来的邀请信息,马路头小学79-83届同学会第二届年会决定在金生家中举行。
第一次在家乡聚会,有点惴惴不安,所谓“近乡情更怯”。可一见到小时候的伙伴们,浓浓的乡情乡音瞬间热络起来,心中充满一片温暖。
这届同学会得以顺利召开,要多谢金生老板的热情款待,多谢连昌秘书长及其他同学的热情参与!
 
想请大师喝茶,无奈fashcoywo,费事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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