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带您看芬兰】在芬兰，为什么成绩优秀的学生也爱上职校？
JJ
JJ芬兰，僻处北欧边界的极地国度。而它的教育却堪称征服世界的“奇迹教育”。它有着全球最均衡、学生成绩落差最小的教育体制。
JJ芬兰完善的幼儿日托体系在全球也享有盛名。虽然幼儿园没有纳入芬兰的全民免费教育体系，但相对于当地居民收入来说，其收费相当低，约占家庭总收入的4%～5%。幼儿园不仅是儿童不错的看护环境，孩子更能在幼儿园健康快乐地成长。很多孩子天天期盼去上幼儿园。
JJ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在芬兰，没有只认大学学历而轻视职业教育的观念，43%的芬兰中学生上职业学校。
JJ芬兰幼儿教育究竟还有哪些细节值得探究？ 如何从小培养孩子未来生活的能力？
JJ在芬兰，为什么职业学校的地位一点也不差？
JJ您是不是很想知道？
JJBJ师范大学资深教授、中国教育学会名誉会长顾明远到芬兰进行为期一周的考察，我们连续推出顾先生所见所闻，已经走过了两站。今天，小编迫不及待要和大家分享芬兰第三站！
JJ今天，顾先生一行到访的是Metsäniittyy幼儿园和Tredu职业学校。让我们跟着顾先生来了解芬兰幼教和职教吧！
图1
幼儿
教育
――孩子能学到生活的本领
JJ在芬兰幼儿园分公立和私立两类，但无论是哪类，办学经费主要来源于政府财政资助。家长每月只支付300欧元左右的费用，私立幼儿园一般多收几十欧元的费用。如果家庭收入低于一定额度，每月的入园费也相应有减免。Metsäniitty是规模较大的公立幼儿园，现有100名孩子，10名教师和20名保育员。明年秋天扩建完工后，学校将可以容纳350名孩子。Metsäniitty最小接受10个月的婴儿，现在Metsäniitty有2个3岁以下的班级，3个3-5岁的班级和2个学前班（6岁的孩子）。在幼儿园，每个班配1名教师和2名保育员。其中，3岁以下的班容量是13人，3-5岁的班容量是21人。但如果有2名孩子只上半天幼儿园，那么学校就按1个孩子全天计算，所以，我们看到一个3-5岁的班级里有24名孩子。
孩子一天的生活安排，家长心里也有底
JJ孩子们在幼儿园一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幼儿园的墙上通常有一周的活动安排和一周的食谱，同时也会通过邮件告知家长，所以家长对孩子在这里的一周生活会十分清楚，以下是幼儿园一天的活动安排。
时间
活动
8：00am-8:30am
早餐
8：30am-8:50am
老师与孩子们围坐成一圈，集体讨论当天的天气和活动
8：50am-10:15am
室内活动时间，每天的项目都不同，主要是做游戏、玩玩具、做手工、画画、唱歌、跳舞等
10：15am-11:00am
室外活动时间，校园内有沙坑、秋千、滑梯等基础设施
11：00am-12:00am
午餐
12:00am-13:00pm/14:00pm
午休（通常午休1小时，最多睡2小时）
14：00pm-15:30pm
点心+室内活动
15：30pm-17:00pm
室外活动（家长会陆续来接孩子）
日常生活习惯和选择能力，从点滴培养
JJMetsäniitty幼儿园特别注重培养孩子良好的日常生活习惯和独立选择的能力。幼儿园的墙上随处可见提醒儿童日常行为好习惯的图标，如要认真倾听、专心观看、保持安静、发言举手、待人友好、自己的玩具自己收拾等等。同时，除了教室内常规布置的玩具外，幼儿园每天还会将园内的各种玩具图片贴在墙上，供孩子们自主选择。每张图片中都配有玩具的名称和人数，孩子喜欢玩哪个玩具，就将带自己头像的名签贴在上面。如图中有一个叫KOTILELKKI玩具就分别用数字3和3个小黑点标明该游戏适合3个小朋友一起玩，这个玩具看来很受孩子们的欢迎，已经贴上了3个小朋友的名签，因此其他小朋友就只能选择其他的玩具了（参见图2）。当我们问及园长为什么注重培养孩子日常行为好习惯和选择能力时，园长回答道：“幼儿园的主要任务是抚养孩子，除了要保障孩子的身体健康外，日常行为好习惯和选择能力是孩子未来生活的基础，只有打好了这个基础，孩子长大才能有独立之精神，才能尊重他人，与他人合作。”此外，Metsäniitty幼儿园的老师还会和家长进行一对一的谈话，针对每个孩子量身定制适合的发展培养目标和实施计划。
图2：用于培养儿童自主选择能力的“海报”
推崇激发孩子内驱力的教学法
JJMetsäniitty幼儿园非常推崇蒙台梭利教学法，分别在3岁以下和3-5岁班中分别设立了1个蒙台梭利实验班，实验班配备了专门从荷兰蒙特梭利教具生产商那订购的各种教具，虽然价钱不菲，但质量过硬。当我们问实验班与普通班的孩子有什么不同时，实验班的Linda老师说：“我以前在其他幼儿园是担任普通班的教师，在那里常常要提醒孩子‘安静！安静’，蒙台梭利教学法注重培养孩子做事的程序和专注力，更注重根据孩子的不同年龄阶段的特点，激发孩子的内在学习动力，并将多种感知觉同时运用，使学习更有效。因此，孩子们都很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自然就会很安静。”
JJ随后，她又补充道: “蒙台梭利班的教师并不是直接教授孩子知识，而是要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引导学生发展自己的潜能。”蒙台梭利教学法不仅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很多的家长也倾向把孩子送到实验班，但是由于容量限制，在选择分班上，主要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同时考虑班级孩子的年龄阶段的均衡分布。不过两个班的孩子也不是完全隔离在不同的环境，比如实验班的孩子上午的活动是在蒙特多利的环境，到下午也和其他班的孩子一起玩玩具和做游戏。
JJ非常有意思的是，在这个幼儿园普通班教师和实验班老师的工资并没有区别。参加蒙特梭利培训的老师，完全是出于个人对这个教学法的热情和信念，而不是为了更多的经济回报。不过，幸运的是坦佩雷政府也考虑到对蒙特梭利教法有浓厚热情教师的经济承受力，专门在坦佩雷组织了一个为期一年班的蒙台梭利教学法培训，并资助了11名坦佩雷幼儿园教师6000欧元的培训费用。园长同时也表示，芬兰即将启动的新课程改革在很多方面与蒙台梭利教学法的理念一致，这为她们的实验创造了更好的政策环境，因此她们十分欢迎这样的课程改革。
职业
教育
――成绩好的学生为啥也爱上？
JJTredu职业学校是芬兰第二大职业学校，是全芬兰最热门的中等职业技术学校之一，共设有21个分校区，提供近百种中等职业技术学位教育，拥有1200余名教员和超过18000名学生，其中8000名应届初中毕业生，10000名成人学生。通过MerjaLaaksonen女士的介绍，以下几点让我们印象深刻。
第一，职业教育PK普通教育, 地位同等重要
芬兰人口总数仅为500万；除了广袤的森林，几乎没有其他更为丰富的重要自然资源。因此，在芬兰社会，大家有一个基本共识：芬兰的发展要依靠每一个人的力量，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同样重要，对社会发展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芬兰人的观念中，职业教育与普通高中教育是平等的，只是侧重的方面不同。而且，芬兰人的工资主要和学历层次以及工作年限有关，与学校背景并无太大关联。Merja Laaksonen女士介绍，一份调查显示芬兰学生选择职业教育的原因首先是“基于个人兴趣、职业向往”，其次是“家长意见”，几乎没有人是因为“分数不够，上不了普通高中”而被迫选择职业教育的。因此，政府也大力支持中等职业教育，以坦佩雷Tredu职业学校为例，学校年度经费1.3亿欧元（近9亿人民币），90%以上由政府掏腰包。
第二，职业教育紧随社会，“除旧”也会“迎新”
MerjaLaaksonen女士介绍道，坦佩雷Tredu职业学校一共有21个校区，各个校区的地理位置都和该地的行业有关，比如飞机机械专业就设置在坦佩雷飞机场附近。学校认为只有真正贴近行业，才能让职业教育与学生的未来工作紧密衔接，真正保证职业教育的质量。除了考虑地区行业分布，芬兰职业教育还紧跟地方经济发展形势和行业发展最新动态。Merja Laaksonen女士告诉我们，坦佩雷地区原本是一个纺织业和制鞋业很发达的工业城市，但随着工业转移如今制鞋业在坦佩雷已经几乎没有市场，因此他们果断地取消了制鞋专业。事实上，这样的例子每年都有。此外，学校特别注重和行业内人员的沟通，这样不但能第一时间了解行业技术需求的变化，而且对课程的更新换代有重要作用。当然了，“除旧”之后自然也会“迎新”，学院每年也会根据社会需求增加许多新兴项目，许多专业是企业与学校共同商讨的结果。
第三，学制灵活相通，工作经验是王牌
芬兰实行的是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双轨制，但在整个学制系统设计中，两轨之间有许多通道，极具灵活性。初中毕业后，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结合老师和家长的建议选择进入普通高中或者职业高中，其中80%以上的职业高中毕业生毕业后会选择先就业，工作几年后积累了实践经验、有了新的求知需求后，再申请进入高等学校进行深造。值得注意的是，这么多毕业生选择工作，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法进入高等教育，而是因为芬兰人更加注重实际工作经验。事实上，工作经验正是申请高等职业教育项目的重要参照。
另一个让学生放心选择职业高中轨道的原因是，即使选择了职业教育，也并非“一选定终身”。芬兰的职业高中学生还可以同时修习普通高中的课程。这样，他们毕业时既可以拿到职业基础学位，也可以拿到普通高中毕业证书，大学和职业双双对这些学生开放。当然，这样的学位内容更为繁重，一般会需要4年的学习时间。除了以上两种渠道，学生也可以在初中毕业后直接接受职业证书培训，快速进入就业市场（见图3）。
图3：芬兰学制图
芬兰职业教育对工作经验的重视不但体现都在学生身上，还体现在教师身上。国家规定，本科学历和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是成为职业学校教师的基础条件。如果应聘者没有本科学位，只要够优秀，学校和会教师签订合同，规定老师在一定年限内完成学位教育；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学校则根本就不会考虑。
芬兰职业学校毕业生的质量高，在欧洲市场很受欢迎。目前，欧洲正在推进各国职业教育一体化的哥本哈根进程，并提出了欧洲职业技术教育质量保障框架，2015年8月他们也将根据这一进程启动新的课程计划。虽然芬兰职业教育的未来仍是未知数，但继续保持高质量职业教育是芬兰社会上下的共同希望。
JJ
JJ芬兰，僻处北欧边界的极地国度。而它的教育却堪称征服世界的“奇迹教育”。它有着全球最均衡、学生成绩落差最小的教育体制。
JJ芬兰完善的幼儿日托体系在全球也享有盛名。虽然幼儿园没有纳入芬兰的全民免费教育体系，但相对于当地居民收入来说，其收费相当低，约占家庭总收入的4%～5%。幼儿园不仅是儿童不错的看护环境，孩子更能在幼儿园健康快乐地成长。很多孩子天天期盼去上幼儿园。
JJ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在芬兰，没有只认大学学历而轻视职业教育的观念，43%的芬兰中学生上职业学校。
JJ芬兰幼儿教育究竟还有哪些细节值得探究？ 如何从小培养孩子未来生活的能力？
JJ在芬兰，为什么职业学校的地位一点也不差？
JJ您是不是很想知道？
JJBJ师范大学资深教授、中国教育学会名誉会长顾明远到芬兰进行为期一周的考察，我们连续推出顾先生所见所闻，已经走过了两站。今天，小编迫不及待要和大家分享芬兰第三站！
JJ今天，顾先生一行到访的是Metsäniittyy幼儿园和Tredu职业学校。让我们跟着顾先生来了解芬兰幼教和职教吧！
图1
幼儿
教育
――孩子能学到生活的本领
JJ在芬兰幼儿园分公立和私立两类，但无论是哪类，办学经费主要来源于政府财政资助。家长每月只支付300欧元左右的费用，私立幼儿园一般多收几十欧元的费用。如果家庭收入低于一定额度，每月的入园费也相应有减免。Metsäniitty是规模较大的公立幼儿园，现有100名孩子，10名教师和20名保育员。明年秋天扩建完工后，学校将可以容纳350名孩子。Metsäniitty最小接受10个月的婴儿，现在Metsäniitty有2个3岁以下的班级，3个3-5岁的班级和2个学前班（6岁的孩子）。在幼儿园，每个班配1名教师和2名保育员。其中，3岁以下的班容量是13人，3-5岁的班容量是21人。但如果有2名孩子只上半天幼儿园，那么学校就按1个孩子全天计算，所以，我们看到一个3-5岁的班级里有24名孩子。
孩子一天的生活安排，家长心里也有底
JJ孩子们在幼儿园一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幼儿园的墙上通常有一周的活动安排和一周的食谱，同时也会通过邮件告知家长，所以家长对孩子在这里的一周生活会十分清楚，以下是幼儿园一天的活动安排。
时间
活动
8：00am-8:30am
早餐
8：30am-8:50am
老师与孩子们围坐成一圈，集体讨论当天的天气和活动
8：50am-10:15am
室内活动时间，每天的项目都不同，主要是做游戏、玩玩具、做手工、画画、唱歌、跳舞等
10：15am-11:00am
室外活动时间，校园内有沙坑、秋千、滑梯等基础设施
11：00am-12:00am
午餐
12:00am-13:00pm/14:00pm
午休（通常午休1小时，最多睡2小时）
14：00pm-15:30pm
点心+室内活动
15：30pm-17:00pm
室外活动（家长会陆续来接孩子）
日常生活习惯和选择能力，从点滴培养
JJMetsäniitty幼儿园特别注重培养孩子良好的日常生活习惯和独立选择的能力。幼儿园的墙上随处可见提醒儿童日常行为好习惯的图标，如要认真倾听、专心观看、保持安静、发言举手、待人友好、自己的玩具自己收拾等等。同时，除了教室内常规布置的玩具外，幼儿园每天还会将园内的各种玩具图片贴在墙上，供孩子们自主选择。每张图片中都配有玩具的名称和人数，孩子喜欢玩哪个玩具，就将带自己头像的名签贴在上面。如图中有一个叫KOTILELKKI玩具就分别用数字3和3个小黑点标明该游戏适合3个小朋友一起玩，这个玩具看来很受孩子们的欢迎，已经贴上了3个小朋友的名签，因此其他小朋友就只能选择其他的玩具了（参见图2）。当我们问及园长为什么注重培养孩子日常行为好习惯和选择能力时，园长回答道：“幼儿园的主要任务是抚养孩子，除了要保障孩子的身体健康外，日常行为好习惯和选择能力是孩子未来生活的基础，只有打好了这个基础，孩子长大才能有独立之精神，才能尊重他人，与他人合作。”此外，Metsäniitty幼儿园的老师还会和家长进行一对一的谈话，针对每个孩子量身定制适合的发展培养目标和实施计划。
图2：用于培养儿童自主选择能力的“海报”
推崇激发孩子内驱力的教学法
JJMetsäniitty幼儿园非常推崇蒙台梭利教学法，分别在3岁以下和3-5岁班中分别设立了1个蒙台梭利实验班，实验班配备了专门从荷兰蒙特梭利教具生产商那订购的各种教具，虽然价钱不菲，但质量过硬。当我们问实验班与普通班的孩子有什么不同时，实验班的Linda老师说：“我以前在其他幼儿园是担任普通班的教师，在那里常常要提醒孩子‘安静！安静’，蒙台梭利教学法注重培养孩子做事的程序和专注力，更注重根据孩子的不同年龄阶段的特点，激发孩子的内在学习动力，并将多种感知觉同时运用，使学习更有效。因此，孩子们都很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自然就会很安静。”
JJ随后，她又补充道: “蒙台梭利班的教师并不是直接教授孩子知识，而是要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引导学生发展自己的潜能。”蒙台梭利教学法不仅得到了老师的认可，很多的家长也倾向把孩子送到实验班，但是由于容量限制，在选择分班上，主要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同时考虑班级孩子的年龄阶段的均衡分布。不过两个班的孩子也不是完全隔离在不同的环境，比如实验班的孩子上午的活动是在蒙特多利的环境，到下午也和其他班的孩子一起玩玩具和做游戏。
JJ非常有意思的是，在这个幼儿园普通班教师和实验班老师的工资并没有区别。参加蒙特梭利培训的老师，完全是出于个人对这个教学法的热情和信念，而不是为了更多的经济回报。不过，幸运的是坦佩雷政府也考虑到对蒙特梭利教法有浓厚热情教师的经济承受力，专门在坦佩雷组织了一个为期一年班的蒙台梭利教学法培训，并资助了11名坦佩雷幼儿园教师6000欧元的培训费用。园长同时也表示，芬兰即将启动的新课程改革在很多方面与蒙台梭利教学法的理念一致，这为她们的实验创造了更好的政策环境，因此她们十分欢迎这样的课程改革。
职业
教育
――成绩好的学生为啥也爱上？
JJTredu职业学校是芬兰第二大职业学校，是全芬兰最热门的中等职业技术学校之一，共设有21个分校区，提供近百种中等职业技术学位教育，拥有1200余名教员和超过18000名学生，其中8000名应届初中毕业生，10000名成人学生。通过MerjaLaaksonen女士的介绍，以下几点让我们印象深刻。
第一，职业教育PK普通教育, 地位同等重要
芬兰人口总数仅为500万；除了广袤的森林，几乎没有其他更为丰富的重要自然资源。因此，在芬兰社会，大家有一个基本共识：芬兰的发展要依靠每一个人的力量，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同样重要，对社会发展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芬兰人的观念中，职业教育与普通高中教育是平等的，只是侧重的方面不同。而且，芬兰人的工资主要和学历层次以及工作年限有关，与学校背景并无太大关联。Merja Laaksonen女士介绍，一份调查显示芬兰学生选择职业教育的原因首先是“基于个人兴趣、职业向往”，其次是“家长意见”，几乎没有人是因为“分数不够，上不了普通高中”而被迫选择职业教育的。因此，政府也大力支持中等职业教育，以坦佩雷Tredu职业学校为例，学校年度经费1.3亿欧元（近9亿人民币），90%以上由政府掏腰包。
第二，职业教育紧随社会，“除旧”也会“迎新”
MerjaLaaksonen女士介绍道，坦佩雷Tredu职业学校一共有21个校区，各个校区的地理位置都和该地的行业有关，比如飞机机械专业就设置在坦佩雷飞机场附近。学校认为只有真正贴近行业，才能让职业教育与学生的未来工作紧密衔接，真正保证职业教育的质量。除了考虑地区行业分布，芬兰职业教育还紧跟地方经济发展形势和行业发展最新动态。Merja Laaksonen女士告诉我们，坦佩雷地区原本是一个纺织业和制鞋业很发达的工业城市，但随着工业转移如今制鞋业在坦佩雷已经几乎没有市场，因此他们果断地取消了制鞋专业。事实上，这样的例子每年都有。此外，学校特别注重和行业内人员的沟通，这样不但能第一时间了解行业技术需求的变化，而且对课程的更新换代有重要作用。当然了，“除旧”之后自然也会“迎新”，学院每年也会根据社会需求增加许多新兴项目，许多专业是企业与学校共同商讨的结果。
第三，学制灵活相通，工作经验是王牌
芬兰实行的是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双轨制，但在整个学制系统设计中，两轨之间有许多通道，极具灵活性。初中毕业后，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结合老师和家长的建议选择进入普通高中或者职业高中，其中80%以上的职业高中毕业生毕业后会选择先就业，工作几年后积累了实践经验、有了新的求知需求后，再申请进入高等学校进行深造。值得注意的是，这么多毕业生选择工作，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法进入高等教育，而是因为芬兰人更加注重实际工作经验。事实上，工作经验正是申请高等职业教育项目的重要参照。
另一个让学生放心选择职业高中轨道的原因是，即使选择了职业教育，也并非“一选定终身”。芬兰的职业高中学生还可以同时修习普通高中的课程。这样，他们毕业时既可以拿到职业基础学位，也可以拿到普通高中毕业证书，大学和职业双双对这些学生开放。当然，这样的学位内容更为繁重，一般会需要4年的学习时间。除了以上两种渠道，学生也可以在初中毕业后直接接受职业证书培训，快速进入就业市场（见图3）。
图3：芬兰学制图
芬兰职业教育对工作经验的重视不但体现都在学生身上，还体现在教师身上。国家规定，本科学历和三年以上的工作经验是成为职业学校教师的基础条件。如果应聘者没有本科学位，只要够优秀，学校和会教师签订合同，规定老师在一定年限内完成学位教育；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学校则根本就不会考虑。
芬兰职业学校毕业生的质量高，在欧洲市场很受欢迎。目前，欧洲正在推进各国职业教育一体化的哥本哈根进程，并提出了欧洲职业技术教育质量保障框架，2015年8月他们也将根据这一进程启动新的课程计划。虽然芬兰职业教育的未来仍是未知数，但继续保持高质量职业教育是芬兰社会上下的共同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