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岐山为何推荐大家读《旧制度与大革命》 (1人在浏览)

[飘落的黄叶]

谁在自由中寻求自由本身以外的其他东西，谁就只配受奴役

伟大的天才哲学家托克维尔根据法国大革命的当时欧洲社会前后史观，写下脍炙人口的哲学巨著《旧制度与大革命》，本书成了后来许多研究法国大革命重要基础参酌。就连傅勒在研究法国大革命，也必须拿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作为主要研究资料。

　　其实托克维尔还有一本更重要作品，就是大名鼎鼎的《民主在美国》。如果我们要真正理解《旧制度与大革命》，我们就必须同样阅读《民主在美国》，才能比较深刻的体会到托克维尔对民主自由的定义，和对法国大革命惨痛的省思。

　　托克维尔认为，法国大革命和美国的独立革命最大差异在于，美国所以能建构一个伟大的民主自由国家，在于美国的民主制度，是建立在国民的自由之上。亦既，美国是先有公民社会，所以能成立一个可以伟大的民主国家，这样的国家，处处漾溢着生机，和创新的社会。美国价值颠覆传统社会和道德伦理。在十八世纪的欧洲，哲人王和完美的道德家，宗教家必须摒弃对财富的贪念和欲望。在美国创造财富则成为一种道德，和社会责任。美国社会所展现的高度活力和创造力，都在在的让托克维尔和后继的雷弗尔（Jean Francois Revel）深为惊叹。托克维尔认为，美国先天的独特条件，创造了美国革命后，国家社会的蓬勃发展，这种先天条件也孕育出了美国独特的政治和社会价值观，决定了殖民地和后来的地方州会通过的法案。到了18世纪末期，崇尚赚钱、勤劳工作、以及个人主义的民主价值已经支配美国北部，消除了大多数旧世界遗留的贵族及其价值观。

　　而法国大革命虽以民主自由维号召，最后何以走向独裁暴政，和社会崩坏结局？甚至后人并以革命之子吞噬了革命作为嘲讽。托克维尔对于大革命之前法国社会的一些片段描述，比如政权与社会的关系：「当人们读到十八世纪大臣和总督们的来往信函时，就会十分惊异地看到一个怪现象，臣民百依百顺，这个政府如此富有侵略性和专制特征，但当它遇到最微小的反抗，它便不知所措，最轻微的批评也会使它惶惶不安，简直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他这样描述缺乏政治自由带来的社会心理：「人们似乎热爱自由，其实只是痛恨主子。」

　　对于财富的高速增长，托克维尔保有高度的警惕：「一方面是一个民族，其发财欲望每日每时都在膨胀；另一方面是一个政府，它不断刺激这种新激情，又不断从中作梗，点燃了它又把它扑灭，就这样从两方面推促了自己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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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由，民众无法参与公共事务，彼此孤立，最终只会变得自私自利


托克维尔的洞察力深得中国学界佩服。法律学者何兵指出，就中国现状来说，一方面大量的私产被公共化，另一方面大量的公产被私有化，国家财产和私人财产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密混合。国家管理措施不再只涉及公共领域，而是直接涉及亿万人的私人财富。股市的风波关联着万家的喜乐。过山车式的房价，挑动着亿万人神经。政府措施不当，诱发人民聚集起来向政府发泄不满。此前对痛苦逆来顺受的人，现在变得像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因此，当我们重新省思托克维尔对法国大革命的批判时，不得不借镜托克维尔对对美国民主制度之所以能够形成，以及美国何以能避免法国大革命后的社会分崩离析和专制独裁结果，同时作出反省。

　　托克维尔曾经到美国取经，在他造访问美国后，他认为美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民主政体，因为民主的基础在于人权的平等和个人自由这两个基础之上。而人权平等，相当一大部分是和美国的中产阶级占据了美国人的大多数。美国的财富都和个人创造和辛勤得来，中间没有特权和贵族，使得人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劳动和创造力可以得到财富。相对于法国大革命前时当时的法国社会，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中，托克维尔如此写道:法国君主颁布法令:“任何劳动都是神圣的，来自天赋自然。所以任何侵犯劳动权利的法令都是违法和无效的。”但这些命令在颁布后的三年后，就遭到贵族们抵制而失效。这也可以看出三级制社会的不平等，和法律本身形同具文的可悲。一个财富不平等，处处以压榨为目的的社会，就算真的爆发革命，本身也是缺少了民主的基本要素，自由与平等。而一个不自由与平等的法国社会，本身却是个高压锅，是制造革命最重要器具。

　　托克维尔在考察美国时，曾经拜访当时的美国总统杰克逊，他认为杰克逊并不是一流人才，但这没相干，因为这个国家并不是集权于总统身上，参议院、众议院、法院、州政府……可以互相补足。但托克维尔在这方面却有着相当程度的误解。美国之所以不会集权于中央，根本原因来自于杰佛逊的小政府主张。在美国自由主义的认知当中，政府该越小越好，这个小，不只是从中央到分权，甚至连地方政府本身的职权都被大幅度限缩。这点正是美国和欧洲主要国家的最大差异所在，也是美国的立国精神---------政府不应过分干预个人自由。

　　由于人民有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结社自由，人民可以自发地应付问题，而不需要事事依赖政府。托克维尔来到美国时，碰上一大群美国人组织戒酒会，起初他感到奇怪，在法国，如果人们认为酗酒是一个社会问题，法国人只会个别地对付这问题。托克维尔渐渐察觉到：这种主动性、群体性，令美国社会可以和平地改造。

　　托克维尔亦很欣赏美国的互相制衡，民主常被人简单化为「少数服从多数」，这就会形成「多数人暴政」（Tyranny of majority）的危机。托克维尔指出：有很多美国民间组织，为了某种特殊利益而成立，相对于整个人口，这些组织只算是少数民族，然而，这些小撮人的利益，因着可以自由集会、自由结社而对多数构成压力，大多数亦不能漠视少数人的利益。另一种制衡是在政治结构中，参议院代表州的利益，即使是地小人稀的州，跟地广人众的州，也有同等权利；而众议院按照各州人口比例而选出代表，这样，多数派与少数民族的利益就达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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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杆子出来的新政权往往会用枪杆子来维护政权

我们再将目光回到大革命时的法国，看看当时的法国大革命。从一七八九年爆发的大革命，到一七九二年法王路易十六被革命政府处死。元本革命要推翻王室的专制统治，是为了成立共和国，为了提倡「平等、自由、博爱」。可是革命后掌权的雅各布宾党，比起法国王室更加暴虐、更加恐怖，「革命家」圣游丝（Saint Just）说：「不单止叛国者需要受到惩罚，甚至（对革命）漠不关心者亦要一样，你要惩罚那些对共和国采取消极态度的人。」于是乎，不单是批评新政府的人被送上断头台，甚至埋怨面包价钱太昂贵也难逃一劫。

　　天主教会的神职人员，成为了批斗对象，教堂更被打、砸、抢。雅各布宾党颁布新历法，废除了「主前」、「主后」的用法，并且把每个月划分为三个星期，每个星期十日，如是者就再没有「主日」。割断了宗教传统之后，就是「造神运动」，革命领袖罗特比尔设立了「超级生命节」（The festival of supreme being），崇拜「理性之神」，在庆典里面罗特比尔竟以神的姿态出现。

　　托克维尔说:“旧传统的崩毁，并没有带来新的社会秩序，人们之间漠不关心，社会被切成一块块的，相互之间并不联结。”这样一个彼此毫无关联，又彼此道德审判的社会，一直持续到外国竟相害怕革命之火燃烧到国境之内，联合出兵法国后的拿破仑帝国兴起才终止。法国已惨遭大革命之火的肆虐，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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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相较于法国大革命，相较于美国独立大革命，相较于今日中国社会现状，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书中所描述，所缺乏美国平等与自由的社会，和法国大革命的前夕社会环境，都值得我们审思再三与警惕。

原文链接：王岐山为何推荐大家读《旧制度与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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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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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央的纪委书记要求美国停止对国企政治背景的调查，不清楚这说明了什么？

 

[飘落的黄叶]

王想干什么，或者说档想干什么，不是黄叶能够左右和关心的事情，楼上的知道不妨说说。既是开放式的论坛，发些开放式的声音总是应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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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动拿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