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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民穷的主要原因 (1人在浏览)

yake

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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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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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地
香港
中国虽然有960万平方公里广袤的国土,但是能够方便使用的平原地只占总面积的12%。日本以多山著称,但平原地占总面积的24%。土地是主要的生产要素,土地紧张,各方面都要争地。在此,农业获得了优先权,国家设置了18亿亩耕地红线,但对其他用地造成巨大障碍。这种斗争有时候表现得非常激烈。土地纠纷是造成上访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现有的土地制度,其分配渠道主要是政府在起作用,或者是权力和计划配置土地,而不是市场配置。因而效率极低,矛盾极大。中国下一步经济增长的源泉,必须是资源更合理的配置,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现在的权力配置远远不能达到这样的目标。所以改变土地使用权的流动性将是中国经济追上发达国家的一个主要潜力之所在。这里讲的使用权的流动性,就是有规则的土地自由买卖。特别是农民有权交换他们所有的土地。

在中国经济改革中巨大转变的一个方面就是占人口总数40%多的农民问题的日益突出。农民的动向既是经济增长的原因,又是社会矛盾的焦点。农民的问题主要有:收入低,进城成为固定居民很难,自己的土地不能受到有效保护,所有权常常被侵犯,

在台湾和日本,农民是最富有的一个阶层。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有土地,而且他们的土地能够在法律框架内自由买卖。中国的农民也有土地,但是他们的土地不能自由买卖。这是中国农民穷的主要原因。如果让农民的土地自由买卖,农民可以自由地和开发商讨价还价,将会发生什么结果?



第一、农民的财富可以极大地增加。中国贫富差距的主要原因是农民穷。如果把农民穷的问题解决了,收入差距问题能够极大地缓解,可以解决中国社会最重要的一块心病。

第二、地价和房价会大幅度下跌。现在房价高的原因是地价贵。地价贵的原因是政府从农民手中低价拿地,然后拍卖出售,获取价差。土地的增值大部分被政府拿去了。也就是土地的供给被政府垄断了。如果分散的农民可以竞争地出售自己的土地,地价会比现有的价格大大地降低,而农民出让土地的收入却可以大大提高。地价合理化的结果将是房价的下降。国务院想尽办法压房价,效果不大,还引起一大堆意见。如果土地自由买卖,地价由公平竞争的市场决定,谁也没有意见。而房价可以趋于合理水平。

第三、城市里的房价下降,农民的收入提高,进城打工的农民就有机会进城租房买房,变成真正的城里人。中国城镇化可以大大地加速。如果没有这样的改变,要让农民工变成城市居民,靠他们微薄的工资去租房买房,再有三十年也难于实现。农民工变成了真正的城市居民,每年拥挤的春运,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钟摆式人口流动会逐渐消失。

第四、农民真正进了城,家庭团聚,社会安定。现在两亿多的流动人口造成农村婚姻的不稳定。不但影响下一代的成长和教育,而且纠纷增加,社会成本上升。流动的劳动力单身在城市里也是社会不稳定的因素之一。城市中的犯罪大多数和流动人口有关。如果单身的他们变成了家庭的一员,犯罪率可大幅度下降。

第五、农民收入的提高有利于扩大消费,纠正GDP中结构不合理的问题。中国GDP的使用方面极度扭曲,其原因是农民收入低,农民又占人口的40%多,这部分人的低消费使得宏观上消费不振。不解决农民收入的问题,消费永远是低的,投资永远是高的,产能永远是过剩的,结构永远是扭曲的,而且扭曲的程度将越来越大。低消费和高投资有正反馈作用。由于低消费必定有高投资;由于高投资必定有产能过剩;由于产能过剩,卖不掉的产品只能再用于投资。只有提高农民收入才能终止这个正反馈。
第六,土地用途的转变通过自愿交换,强制性的事件被自愿交换所替代。土地纠纷将大大地减少。因土地造成的暴力事件可以绝迹,上访人数会减去一半以上,可极大地减轻各级政府的负担。

这样的改变会造成地方政府的土地收入减少,可能发生财政困难。但是从另一方面看,土地自由交换导致的交易税收增加。由于消费扩大使市场繁荣,政府从市场得到的税收也会增加。财政收入可能不降反升。究竟是是升是降要做专门的计量经济学研究来回答。

上面的分析说明,中国经济方面的重大问题都和占人口将近一半的农民的动向有关。解决农民问题需要多方面的合作,但核心的问题是土地问题,是土地的自由交换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别的都是空谈。只有解决土地自由交换,别的政策才有成功的机会。土地的自由交换不但能极大地提高资源使用的效率,而且能够促进分配的公平。
 
很多人将中国的三农问题归结为土地稀缺,人口众多,并认为只要高速增长,便能自动化解三农问题。其实,大陆的三农问题和土地稀缺,人口众多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对比东亚其他经济,虽然耕地和国土更稀缺,人口密度也更高,然而,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和大陆土地改革差不多时间,东亚其他经济也展开了一场旨在平均地权的土改。其后,它们既允许农民自由买卖土地,又允许他们进城定居。由于农民同时拥有身份和土地资产的退出权和进入权,在实行土改后的大约30年后的1970年代,尽管人口密度远远高于中国大陆,人均耕地比大陆还要紧张,国土十分狭窄,没有什么回旋的空间,更没有向外发动战争,输出过剩人口,可是它们的三农问题都一一解决。更令世人羡慕和受世行表扬的是,在保持高速增长的同时,它们又有比较公平的收入分配格局。


中国从1949年至今,已经花了60多年的时间,三农问题从老三农问题又衍生出华生所说的新三农问题。新老三农问题是越发尖锐和复杂了。如果说,当时的大陆因为剥夺了农民退出公社的权利和进城打工的权利,自然解决不了城乡居民的温饱,更谈不上解决三农问题,那么,从1970年代末到现在,又是30多年过去了。期间,中国的经济实体上升为世界第二,外汇和出口总量上升为世界第一,两亿左右的农民进城打工,可是三农问题不但没有缓解,而且以华生所说的新三农问题的形式变得更尖锐。和东亚其他经济相比,官方的基尼系数值逼近0.5, 有些学者认为其实已经远远超过,成为东亚唯一拉美化的国家。 所以,那些以为无需触动户口和土地制度,只要维持高速增长,便能自动化解三农问题的人,显然是大错特错了。

从表面看,大陆似乎已经和东亚其他经济在经济体制上十分接近,中国放弃了闭关自守和中央计划经济体制,农民也有了进城打工的权利,大家都认为大陆走上了东亚道路,为何三农问题反而恶化,收入分配格局则拉美化呢?其实,农民只获得了从公社的强制性集体生产中退出的权利,却依然没有获得从强制性的土地集体所有制中退出的权利,更没有携带土地进入非农产业的进入权。强制性的土地集体所有制不但剥夺了农民携带自己名下的土地退出现存的土地集体所有制,而且不准农民个人或集体携带土地退出农业,进入其他非农行业。一旦如此做,他们的农地就要被国家收为国有。强制性的户口制度不但剥夺农民退出农村的权利,而且剥夺他们进城定居的权利。由此看,现行的土地制度和户口制度剥夺的既是农民的退出权,也是农民的进入权。在社会身份上和土地资产上,农民的退出权和进入权都是严重残缺的。对照东亚其他经济的经验可见,中国三农问题的恶化是必然的。
在实行市场经济30多年后,不但老的三农问题没有解决,又衍生出新的三农问题。其原因是,市场经济过渡要求所有的要素自由流动,而现行的户口制度和土地制度却严重阻扰人口和土地的自由流动,阻碍收入的平均化和城乡鸿沟的弥合。这样的制度显然违反效率的原则和社会公正的原则。这样的制度不但违反社会正义的原则,而且违反党的关于集体化必须基于自愿的原则,以及违反生产关系必须符合生产力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



首先,公开剥夺农民的进入权和退出权的作法,实际上是剥夺农民拥有土地资产,并通过土地资产获取资产收入的权利。这在21世纪的世界上,是无法为之辩护的。随着城乡收入差的拉大,中国高速增长的道义基础会越来越脆弱。

其次,不管当年的土地集体化是否基于自愿,一旦农民进去后就不准他们出来,这种土地集体化的强制性和非自愿性十分明显,因而完全违反党的集体化必须基于自愿的原则。这种错误为何就不应尽快改正?

再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指出,生产关系必须符合生产力,为此,即使在生产力最发达的城市地区,高达50万家国营企业被私有化,而在生产力最不发达的农村地区,为何一定要实行土地的公有制呢? 这又是基于什么理由呢?
如果将退出权和进入权还给农民,社会就会和谐得多。首先,全体农民基于自愿,或者选择保留现在的土地制度,或者选择退出重组新的集体,或者彻底退出集体单干,这都符合党的自愿原则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乌坎式的由村干部贪污,腐败,激起村民反抗,最后发生流血死人的冲突就可避免。关于土地所有制应该公有还是私有的无聊争论,也就可以停止。集体还是单干,应由农民自己解决,不需旁人代劳。

其次,两亿多农民工及其家属就有权出售自己的土地,土地可以向真正愿意务农的农民集中,使他们逐渐扩大经营规模,因而增加收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现在,两亿多农民工其实已经无心务农,但又没有进入权,因而不愿白白放弃土地。这就是使愿意真正务农的农民无法稳固地扩大经营,增加收入。

再次,城市化给土地带来的红利农民有权分享。他们可以根据区划和城规,自主决定如何向城市提供土地。中国的城市化不再必然是一个国有化的过程,真正的土地市场可以逐渐形成,土地价格可以真正反映土地的级差地租和稀缺性,使土地利用的效率大大提高,从而可以通过土地市场上的价格,而不是政府的官僚机构来配置土地资源,避免土地市场和房产市场的泡沫化和行政干预的随意性和长期化。



由于土地所有权的一部分保留在民间,使征收物业说和土地增值税师出有名。在发达国家和当年的上海,这部分税收是地方政府最重要的税收来源,而且源源不断,逐年增加。中国能如此做,目前的土地财政以及由此引起的贪污,腐败会大大减少,成千上万的社会抗争也会大大化解。

将退出权和进入权还给农民的另一个好处是,各地政府和农民的矛盾将大大缓解,维稳费用可以大大减少,这些费用可以转而用于人民的福利,教育,医疗,交通等更急需,更人道的方面。

将退出权和进入权还给农民,是早晚的事,因为这本来就应该是农民的权利。剥夺他们的权利已经太久,造成了社会的严重扭曲,也因一个日益相对贫困化的农村人口和人数日益增加的农民工人口的长期存在,使内需迟迟无法提升。在外需相对萎缩,提升内需成了当务之急的今天,将退出权和进入权还给农民,其迫切性已不言自明。
 
乖乖!有必要去比较吗?把日本打下来,那一切都属于我们的了。
 
土地所有权自由只是解决农民贫穷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有劳动就业、务工、副业等。政府要建立比较完善的保障制度。
 
农民的土地,我朝开国后,就不承认前朝的土地契约,土地都属于国家集团所有,个人并没有什么土地。

如果农民分了早先属于国家集体的土地,那同属于中国人的城镇居民为什么没有?不公平啊

这篇东西,吾恶意地揣测,一是前朝地主余孽的撸货,二是今朝地产商的撸货,都是打着为

农民旗帜来兜售他满肚的男盗女娼。
 
"乌坎式的由村干部贪污,腐败,激起村民反抗,最后发生流血死人的冲突就可避免。关于土地所有制应该公有还是私有的无聊争论,也就可以停止。集体还是单干,应由农民自己解决,不需旁人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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