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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散伙饭时,都喝多了,大家乱哄哄凑钱去搞成人礼。有人满嘴仁义道德,
可见大伙儿来真的,两百大元比谁放的都快,还强辩“我只是陪你们去,我又不玩那个。”后来那个人做了机关领导,令人不可思议。
小丽推门进来,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着门框问我,“可以吗?”
我必须故作老练,被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丢脸,很久以后才知道失足
的眼才是阅历天下,谁也逃不过。是人是狗,一丝不挂躺那儿,一目了然。
我说,“就你吧,赶紧的。”
她就笑,带上门,唤我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的东西在床上,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来,多脏呀。”
我一愣,“很脏吗?”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觉得丢脸,“少来了你。”
她很认真的盯着我看,说,“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
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恨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答,“丽丽。”
“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说。
她忽然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气开的十足,小丽的皮肤如水一般凉。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老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期间几次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服,把她携带东西的小篮子拿起来准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也恼了,“你看过西游记没?”
“看过啊!”
“猪八戒吃人参果知道不?”
“知道啊!”
我想说我跟二师兄一样委屈,没尝出什么味儿的人参果就吃下去了,突然觉得这样好欲求不满的样子,话到喉咙又生生止住了。
“然后呢?”她站在门边,好奇的问。
“没了,你走吧。”我泄了气,觉得这两百好不值,突然开始心疼钱了,我真没种。
小丽看了我几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再做要加钱的。”
“谁要做了!”我切一声,没好气催她,“你快走吧,我歇一会儿也走了。”
“真,的,吗?”她坏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点在我的敏感词上,手指好像甘露柳枝,洒在那枯萎的人参果树上,片刻又拔地而起了。
“我,我不做了,同学,哦不是,朋友还在等我呢!”我捂着那不争气的
人参果树,羞红了脸。
她爬将过来,一手攥住人参树,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姐,我免费送你一个钟。”
“我才不要……”
她手下力气重了点,我撑不住,
“姐……”
见我出来晚了,他们几个就问,“怎么了小祥,不会被保安抓了吧?”“这么久啊,迷路了
么?”
我觉得酒劲上来了,自豪道,“做了两次!”
他们对视一眼,喜闻乐见道,“意淫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洒逼,吹牛逼也得
动动脑子啊,你当这里是超市啊,还买一赠一!”“临走还送你个打火机?”
然后大家大快人心的在街边狂笑不止。
我有点累了,懒得争辩。脑中都是小丽乌黑的毛发,以及她背后幽黄的灯光,像一出京戏,在我的人生中拉开了短暂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