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老牛掏出昨晚刚买的那半包硬华仔,也没有要派一支给小行的意思,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小行很是眼馋,终是没好意思向老牛要,看着狼藉的饭桌,又见老牛没有丝毫想买单的意思,又想想老牛刚刚传授了自己如此压箱底的经验,好像自己不买单,又有点说不过去,摸着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纸钞,很是纠结。此时老牛瘫坐在椅子上,也不出声,仰着头,抽着烟,似乎想着什么,回味着什么……烟,自己抽了一半,风抽了一半,很是浇愁,快抽完了,一弹,继续拿起,再点一根…小行见状,只好肉疼的喊一句:“老板,买单。”但老牛终是没有抬头看小行一眼,只等小行把钱付了之后,老牛一下子很是热情的给小行递了一根华仔,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兄弟,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小行接过华仔,装作很大气的样子:“难得与大哥你投缘,大哥你又教会了我这么多好东西,应该的……”
……
俩人分道扬镳之时,天已经亮了,各自回到家中,倒头就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四点,老牛看着手里还剩的那五千四,很是惆怅,夜砸千金,终究是有点肉疼,但是爽吖!反正,明晚九点又开码了,要不今晚再去失恋一次?老牛愉悦地想着。
晚饭过后,老牛来到网吧寻找自己的好兄弟——小龟和小Z。小龟还是一个读书人,总是自称自己是东城的肉体百科全书,只要瞄女生一眼,就能“准确”地报出人家的三围,更甚的是,女生走他面前过,他都能判断出人家用的沐浴露品牌,对于以上,老牛对小龟很是佩服。老牛也曾和小龟做过一年的舍友。那一年在学校宿舍里,一个厕纸和牙膏只被小龟用了三分之一,洗衣粉、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没开封,洗衣服不用水,洗澡不湿身,头发总是油得发亮,当然这都还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这货为了《传奇》冲级居然在网吧里活憋了一个月,老牛在那段时间,每到下课就往网吧里冲,主要是想看看这货还活着没,而小Z一般上网都是开两台电脑,一台打游戏,另一台则是开着下载黄片,挂满了哇嘎、电驴、快播、PP点点通、迅雷等等,一切能下载黄片的工具,通常来说这货是上半夜打游戏,下半夜开始学外语,老牛也深受影响,外语水平也原地飞升许多了,像什么“法克米”、“噢,买嘎”、“呀买碟”、“一库”、“干巴爹”诸如此类的,信口捻来。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俩货,还是老样子,俩人打三台电脑,边上还围着一群小学鸡,时不时地还问那台空着的电脑有人没。老牛一屁股地坐下那空着的位置,戴上耳机,也不管周围的人,打开下载文件夹,认真地开始学习起来,觉得昨天晚上有些招式没有施展出来,很是遗憾,觉得现在还可以抱一下佛脚,等一下去食完烫菜,又可以去大展拳脚,就更肆无忌惮地把窗口放到最大化了,这时身后围观的学生也更多了……小龟和小z则觉得很丢人,认为认识老牛是人生最大的不幸,这货活生生就是一个牲口,没脸没皮的,只要有女生多跟他说几句话,他就认为人家爱上了他,就像前天晚上,人家小丽不过是帮同桌讲解一道题,他就认为人家不爱他了,他就失恋了!恋都没来恋,又何来失呢?反正也习惯了,老牛一周不失恋个五六次,哪来“东城情圣”的头衔。
半小时后,老牛的身后被围个水泄不通,网管终究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帮那机子结帐重启,把老牛赶了出去,让他晚点再过来。老牛被赶出来也不忘拉上自己的两位兄弟,三个人都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老牛骂网管,表示自己还没学够,小龟骂小Z为什么要开两台电脑,还要让那牲口上上,小Z则骂老牛在坏规矩,自己好不容易下的片子,一下化为乌有……
十来分钟之后,老牛才神秘兮兮地对俩人说道:“兄弟,想转大人不?”俩人很是鄙夷和白痴地看了老牛一眼,觉得他病得不轻,老牛很严肃地道“给话,想还是不想?不想当我没说。”二人见老牛如此严肃,不由自主地同声道:“想!”“好,先去一小那吃烫菜,边吃边聊,吃饱了,哥带你们去转大人,哈哈。”三人便勾肩搭背地朝一小走去,期间老牛也向他们陈述了昨天及昨晚的传奇故事,引得两人羡慕嫉妒恨……
三人来到绮梦阁,老牛满是期待,他觉得他刚才在网吧里学了不少招式,可以做到学以致用。而小龟和小z更多的是兴奋、紧张、不安,不像老牛那样大摇大摆的,更多时候是用手半遮着脸,生怕别人认出自己,刚好与老牛相反…
三人被带到三个房间里,一翻翻云覆雨,一刻钟后,先是小龟出来了,患得患失、如梦如幻的表情在脸上写着,又高兴又失落地坐在大堂上等那两位牲口。五分钟后,老牛也出来了,嘴里叼着一根玉溪,很是心满意足,坐在小龟旁边,也递给了小龟一根烟,两人没说话,自顾自地抽着,回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虽是短短几分钟,却让他们回味无穷…五分钟后,两人不见小Z出来,便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便开始交流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十分钟后,仍不见小Z出来,两人则大骂小Z是牲口,反正就是见不得你比我好。二十分钟后,小z终是出来了,只见小z满脸的通红,满脸的疲惫,二人才稍作好转,一副原来你不行的嘴脸也挂了上来,二人也很是得意,我们出来是春光得意,你出来却是满脸疲倦,啧啧啧,呵呵…甚是有点嘲讽的味道。
二人很是好奇,追问着小Z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小Z红着脸,低头不说话,径直地往门外走去。
小Z被老牛缠得没办法了,只好如实地告诉这位出钱的恩公:
“我就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便在房间里忐忑地等着,不会就走进了一个女孩,她有着迷人的身材,而且胸部很大,三两分钟她就脱个精光,从浓厚的口声,我猜出她不是本地妹妹,可是妆化得太浓,我也看不出来她几岁。她说我长得像郭富城,看我太羞涩,她就做了很多事情让我快乐,然后先前的忐忑早就不知飞哪去了……”
老牛一听就炸了,感觉自己就是个冤大头,很是忌妒和愤怒……